欲火凤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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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打手站在一旁梅树底下,毫不放松的紧紧盯着韩谨,似乎怕她偷懒,又像是怕她跑掉。韩谨横了那两人一眼,又转眸睇向跳舞的美妙身影,看着那张甜美而又亲切的脸,她不仅心想,他知道她心软,一向见不得人受委屈,然而舞娘对她又亲切又袒护,她表面看来又是那么的善良,难道这只是赵蜀风的一种手段?这也不无可能,若她事事都听舞娘的劝,恐怕就中了赵蜀风的招了,至于赵蜀风的头脑是不容她轻视的。
舞娘的舞姿轻盈而飘逸,她身上的丝丝带带犹如云丝般的蠕动,优美舞步轻转,丝带随之盘旋在她玲珑的身段周围,美的沈醉其中。忽地两条云带往她身侧一洒,一阵轻柔的浮动之后,轻逸的身姿随之蹲下,两条丝带往妖娆的蹲姿身后一扬,一场美艳的舞就此结束。
示范完毕,舞娘走了过来,轻声问道:「仔细看了吗?就照着这个样子练习,练的越多,舞姿也就越美,像你这样的新人,更要多练,若有不懂的,你就来问我,我会在一旁看着你跳得。」舞娘细心说着,韩谨却淡淡的低了头,不发一语,一动不动。
「快去给我跳,不然……」
耳边一阵恐吓声,韩谨一怔,抬眸转向声音处,却见一名打手中手中已拿了一条粗粗的鞭子,他伸手猛地挥鞭,顿时鞭出一声赫人的响声,叫人一阵心惊胆寒,倘若这一鞭子抽打在肉体上,恐怕已是皮开肉绽。
此时韩谨脸色已是煞白,她惊恐的连连后退,不料身体贴上了梅树杆,她娇弱的身体微微颤抖,怯意染上了她的眉目,虽然她早有被打的心理准备,可看到那粗粗的鞭子,不免会让她心殒胆落,即便也让她想起在军营里被鞭打的情景,此刻寒意从她脚底升出,胆怯由她心底冒出。
「还不快去!」又是一阵粗鲁的吼声,韩谨身体一颤,却仍一动未动。
「谨儿,快去学着跳吧!学会了舞艺,总比被男玩弄的好。」舞娘一脸心疼的,走到她面前,好言好语了一番,不料韩谨却撇开视线,望向一处道:「我说过了我是不会学舞的,你们逼也没有,除非晋王答应我的要求……」
啪~!她的话还未说完,鞭子已从她身侧抽打了过来,划过梅树杆留下深深的烙印,她左臂的衣衫也在瞬间碎裂,嫩白的皮肤上一条血印从碎布内显出。
一阵强烈的灼热感刹那侵袭了她的神经,她身子隐隐作抖,不由的伸手抚上伤口,她咬着牙根强忍着痛,缓缓的蹲下身体,靠着梅树缩卷着。
「学不学?」打手又一声大吼,却闻韩谨毫不犹豫的道:「不学!」
啪~!鞭子又落了下来,比刚才更重的打在了她的手臂上,顿时衣碎、皮开、肉也绽。
「别再倔强了,快起来!」舞娘见打手的鞭子接连落下,匆忙扑上前来挡在了韩谨身前,整个身体紧紧的护住她,然而她的举动,却让韩谨倍感意外。
带着血丝的眼眸微微抬起,看到那张紧张而又心疼的俏脸,一丝微笑挂在了韩谨的嘴边,她开启微微颤抖的唇瓣,忍痛说道:「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就让他打吧!他打痛快了,也就不打了,我想他们也不会舍得把我打死的。」她说着抬起火辣辣的双臂推开了舞娘,便她抬头平静的看着拿着鞭子的打手,亦然说:「你想打就打吧!但是我要告诉你,无论你挥多少鞭,也无济于事,我是不会妥协的。」听闻她的此番话,要落下的鞭子却停在了半空中。
「真是冥顽不灵,执而不化。」打手把鞭子插进腰间,抛了几句话,便挑眉示意另一人,随即两人便又把她架起了身,接着那名打手,又瞪着她道:「既然你说不听,打不听,那么饿上你几天,看你是否还会如此顽固。」
一丝疑惑在舞娘眸中闪烁,见韩谨脆弱的身体被拖着走,她想上前阻止,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下,她愣愣的站在树下,脸上布满了愁绪。
晚间,舞娘带着治伤药,偷偷的去黎园,走在梅林间,远远便见楼阁处有人把守,她便整了整思绪,淡淡的走了过去。
不料舞娘上楼梯时,却被侍卫拦了下来,随即侍卫便严厉道:「你来做什么?」舞娘笑意迎人,微微笑着道:「不瞒两位,晋王把韩谨交给我带,我自然是要保证她完好无损的学会练舞。再说一个姑娘要当舞姬,若身上到处伤痕累累,那不就煞了风景。所以我带了一些药来,想帮她把伤口处理一下,免得往后留下疤痕。」
「你说的倒也是,上好药就快点出来,免得让我们这些下人为难。」这两名侍卫倒是个明白人,他们嘱咐了几句便放了行。
然而趁着领头的侍卫不在,舞娘自然不肯耽搁,她匆匆上了楼梯,,她的步伐轻盈,看似学舞人,却又像是会武功的,她走到韩谨的房间外,快速的推开了门,却见躺在床上的韩谨猛然一怔,快速支起身,往门边凝望了过来。
房间内没有点灯,只有从门窗处溢进来的一些些暗光,却仍显得黯淡而看不清事物。韩谨见有人快速闪进屋,又顺手关了门,这让她根根神经绷紧,又见那黑影向她走近,她瞠大双眸,不由的往床内躲了躲。
「不用怕,是我!」舞娘一转亲切的话语,说着便走去点灯。
闻声,韩谨这才放下了心房,破惊为静,她从床内缓缓出来,往黑影处问道:「外面不是有人把守吗?他们怎可能放起进来。」舞娘的到来,让她更怀疑她是赵蜀风派来的糖衣。
灯在桌上点亮了,舞娘玲珑的身影愈渐清晰,韩谨警惕的盯着她的倩影,心想也不知她又想怎么劝她,怎么软化她,她应该知道她不会因几句劝言而归顺的,那她又何必白费里气。
「我不用如此担惊受怕,我没有恶意。」舞娘说着转过身来,缓缓走到她的床边,坐在了床沿,接着她从怀中拿出一瓶药来,又道:「我来只是想帮你伤口上敷些药,你也知,这伤口上若不敷药,恐怕会留巴痕。」她说着打开了药瓶放在了一旁的案上,便抬眸睇向韩谨,等待她的回应。
「那就多谢了!」韩谨道了谢,便靠近她。
白色袖管慢慢的往上撩,几道血淋淋的口子逐渐显入在眼底。舞娘眉头一紧,似有心惊的看了眼韩谨,却见她淡淡的微笑盯着她的表情,然而舞娘便又道:「你何必受这样的苦,学舞也没什么不好,在晋王府里,歌姬舞姬比那些待侍奉的女人强多了,至少不用被男人糟蹋。」她小心翼翼的帮韩谨上着药,听闻韩谨一阵阵的嘶声,她也不由的揪紧了眉心。
在韩谨的观察下,舞娘见她受苦而表现出来的那些情绪,确实不像是装出来的,这让她感到心里一阵温热,也逐渐放松了警惕,也许她真的太小人之心了,这世间还是有很多好人的,比如硕雷、颖儿、锦成药王等,他们都是真心帮她的,没人图回报。
韩谨盯着舞娘,稍稍思索了一番,便淡淡的说:「你有所不知,其实我也想就此的做个舞姬,平平淡淡的了此残生,但是我无论怎么做,都无法逃脱命运诅咒,所以我选择了反抗,希望能就此打破命运摧残。」
「你为何会沦落到这里?」忽地舞娘停了手,急急的问了一句,似乎她很想知道她的来历。而韩谨并未针对她的问话多做思考,一抹伤感又染上了她的眉目,接着她哀伤的说道:「国不富强,百姓遭殃,不是为奴,就是隶,而我被迫跌入赵国的红营帐内,从此不见天日,生不如死。」
随着韩谨的话语,舞娘的脸色越来越差,突然她又急问道:「你是哪国的人?又为何会被俘虏?」
「我……」
哐!韩谨刚要开口,房门却被人踹开,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堵在了门前。
韩谨顿时吞了话,与舞娘二人同时一惊,猛然拭目凝向门口,却见李信匆匆进屋,指着舞娘大吼道:「你为何来此?」舞娘假装一阵惊慌害怕,忙吞吞吐吐的道:「刚我都侍卫们说过了,只是过来给她上点药,你看看她手臂上的伤口,若不治疗,万一以后她成了舞姬,到了夏日穿的少,舞蹈时露出白白的藕臂,若臂上都是伤痕,那不是与完美的舞姿不搭调了!」
「这不是理由,她的伤,晋王自会叫人来帮她医治,不用你多操心。」李信对她舞娘完全不信任,他话语尖锐刻薄。见状,舞娘哀叹了声,表现出一副悲哀的样子,说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看她如此可怜,我怎可能忍心弃她不顾。」舞娘显出极度悲伤的情绪,抬起衣袖擦了擦眼角。
「恩!本来我也是送药过来的,既然你在,那就让你帮她擦药吧!不过你得换这种药,这药是皇宫御用,药效极快,伤口很快便能愈合。」李信自然明白韩谨的悲哀,他亦是对她有几分同情,既然如此,也不想去为难她们,他走上前来,把药放在了床头的案上,便又淡漠的说道:「我在门外等着,你帮她擦完要就出来,别让晋王知道了,不然你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是!多谢李护卫提醒。」舞姬恭敬的向李信额首示意,随即便见李信出了房门,顺便带上了门,然后站在门口等舞娘出去。
听闻舞娘与李信交谈的韩谨,此刻已明白舞娘并不是赵蜀风的傀儡,对于舞娘如此照应她,她更是感激不尽,此时又见舞娘药帮她上药,韩谨又连连道谢道:「你恩德,韩谨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但是舞娘却没多说,只是嘴角微微牵了一下,便继续帮她擦药,只是她肩头那一处伤口被衣袖挡着有些难擦,舞娘便帮她把衣领缓缓拉开。
衣领敞开,心口的那处伤口显露在了舞娘眼底,舞娘皱眉问道:「你这伤?」
「是被赵蜀风刺的,不过也快好了,只是上次为逃避赵蜀风而躲在床底下,因此受了寒,弄得这里留了伤疤。没事的,反正我这身体已经是残破不堪了,弄几个伤疤也没什么。」韩谨的这番话,顿时让舞娘红了眼眶,突然舞娘直起坐着的身体,拉开了韩谨身后的衣领,彷佛想去察看什么似的,韩谨见状,稍稍一怔,却也没动,但是,却在此时,门外传来了李信的声音,只闻他大声道:「上好药了没有,快点,别磨蹭。」
闻声,舞娘一惊,匆忙又放下韩谨的衣领,帮韩谨整了整衣衫,扯着嗓子回道:「快好了,再等等,她的伤口好像很严重,得多擦点药才行。」一番回应知道,李信倒是没有再催。
此时,舞娘也不赶耽搁,忙从怀中拿了一张纸出来塞到了韩谨手中。
「这是什么?」韩谨不经意的问了声,却见舞娘窃声说道:「不要多问,我没时间跟你多解释,反正这东西对你往后逃跑有帮助,所以你先收着,有空就跟着上面的指示好好学学。」她匆匆收着药物,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便又停下来,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来,悄声道:「我这里有颗灵药对你身上的伤疤恢复有帮助,你赶紧把它服下,说不定过几天你的伤疤就会愈合。」她打开瓷瓶,把瓷瓶内仅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