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女侯爷:昏-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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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队里有人搞鬼,觉得练球累,使了各种法偷懒耍滑想退出去,他看不上这样的人,也不屑这么做。练球是辛苦,赵公把击鞠看成对自己的考验,要是他坚持下来了,就说明他比亲卫营大多数人都要强。
这是他自己的本事,不是因为爷爷。
亲卫营中不乏看在赵相的面向他示好的,赵含章一概不领情,爷爷是朝廷砥柱,当世名臣,可他不想靠爷爷过一辈。
他想叫人都看见他自己的本事。
可霍臻那一顿打,却把他所有的心高气傲都踩在了烂泥里,从来没有人敢那么对他,赵含章咬着牙,纵马靠近了杜璞芳。
这是他第一次想给杜璞芳点颜色看看,前几天人人都下黑手欺负杜璞芳,出被霍臻打那口恶气,赵含章没有。
他觉得那么做不丈夫,冤有头债有主,薛大人说的对,是霍臻打了他,他当然要从霍臻身上找回场,就算他现在不是霍臻对手,将来总有机会报仇,打一条狗算什么?
可现在不一样,现在霍臻就站在那,他打杜璞芳,就是打霍臻的脸,不是说打狗还要看主人?现在我打了你的狗,你能怎么样?
赵含章恨恨地看霍臻一眼,回过了头。
怒火已蒙蔽了这个少年的心智,恶念如野草般肆意横生。
他的马压住了杜璞芳的去,只要他手里球杆一个不小心,杜璞芳就得从马上滚下去,被后面的二十多匹马踩死!
……
杜少爷感觉有点不对劲,他身后被追的很紧,球在杨毅手里,他现在应该跑位到前面去接应杨毅,可赵含章压在他的前面不走!
“赵含章!”杜璞芳大喊,“让开,左前方,接应杨毅!”
杨毅持球落在后面,身边都是替补队的人马,他想把球传出去,前面队友却都没有好的机会,只有赵含章无人阻拦,不由大喊,“含章,左前!”
只要他再过去一点,杨毅就能传球了。
赵含章听着杜璞芳喊声,看了眼杨毅竿下控着的球,同样大喊道,“知道了!”
说完拨转马头,从杜璞芳身前擦过,赵含章是个左撇,习惯左手持竿,这一转身,他左手球杆随着马身转动,幅巨大地甩了个半圆,划破风声,向着杜璞芳的脸打了过去。
一股巨力迎面而来……杜少爷在看到球杆向自己打过来的时候才明白,赵含章不是失误才跑位错误,他就是来打他的。可他知道的晚,这一竿来的又快又突然,根本躲避不及。
“小杜!”
霍臻眼力好,赵含章拨转马转身的时候就看出杜璞芳有危险,一面大喊,一边抢了不知道谁的马,疯了似的向这边冲过来。跑到一半抽出了弓,她从宫里出来就来了校场,身上櫜鞬俱在,眨眼间已弯弓上弦。
球杆来的很快,杜璞芳闭上了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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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七级浮屠
李之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在霍臻面前做一回英雄,他跟霍臻杜璞芳是同一年进的国监,父亲李霖是霍大将军从前的亲兵,后来为救大将军受了伤,霍大将军重情,保举他进五城兵马司做了一名吏目。
级虽不高,却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还是京官。
李霖谨慎心细,在五城兵马司干的不错,现在已升至副指挥。
李之小的时候就十分仰慕霍臻,觉得他聪明,读书好,敢作敢当,走到哪里都好像发着光,长得还那么好看。
以前读书的时候,李之就喜欢偷偷看霍臻,上课的时候看,下课的时候也看,结果书读的一塌糊涂,被李霖一生气,送来了亲卫营。
李霖自己当兵出身,知道当兵的苦,很不愿意儿再走这条,可谁知道李之读书是块废柴,到底还是当了兵。
李之倒是不排斥当兵,他只是有些遗憾看不到霍臻了。
有段时间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断袖了,后来被他的好朋友韩彬知道,韩彬二话不说拉着他去了个地方,然后李之知道了,他不断袖,他一点都不断袖!
他就是喜欢看霍臻,长得好谁不喜欢看。
现在霍臻也来了亲卫营,又能看见他了,李之高兴死了。
那天霍臻在饭堂跟人打架,李之恰巧当值,没赶上,悔的肠都青了。早知道他就是装病也要留下来看看呀,他最喜欢看霍臻打架了,他觉得霍臻打架的时候特别好看,行云流水,风采逼人。
他知道杜璞芳是霍臻的朋友,但一点都不羡慕杜璞芳,也不想做杜璞芳,不过这一点都不妨碍他去救杜璞芳。
这跟霍臻没关系,换了是任何一个人在他眼前被打落下马,可能会被乱马踩死,他都会伸手拉一把。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李之当时没想那么多。
他只是看见杜璞芳被赵含章从马上打了下来,而他当时离杜璞芳最近,他甚至都没考虑要是去救杜璞芳,可能他们俩都会被后面的马踩死。
他只是凭着本能拉了杜璞芳一把,然后就听见一声尖锐呼啸从自己面前贴着飞了过去。
那是霍臻射出的一箭!
穿透赵含章腰侧护具皮甲,将他从马上射了下去,带着风声钉在地上,顿时校场上尘土飞扬,赵含章胯下乌云踏雪受惊,一声嘶叫,前蹄高高扬起,被后面李之的马撞上。
李之手上还挂着杜璞芳,两马相撞,乌云踏雪轰然倒地,巨大冲力使两人从马上飞了起来。后面追赶的众人被前面两匹马挡住去,反应过来的小亲卫们连忙拉马想要停下来,可前进中的马哪那么容易骤然停下,一时场上人喊马嘶,沙尘遮天。
这一箭一阻的功夫,霍臻已然到了近前,正看见李之抱头从四蹄乱舞的乌云踏雪蹄下滚出来,刚才他跟杜璞芳从马上飞起又掉在地上,正好落在倒地的乌云踏雪前,虽然后面的马都被挡住了,乌云踏雪的蹄却是结结实实在杜璞芳头上蹬了一下。
霍臻见杜璞芳倒在地上动也不动,红着眼用力拉住了马,她过来的急,马速快,这一拉身下骏马吃力不住,前蹄扬起站了起来,霍臻也不管,在马背上一按,翻身下马一气呵成,便要抢进乌云踏雪身下把杜璞芳救出来。
可那乌云踏雪倒地受伤,断了一条后腿,吃痛之下既站不起来,又不甘心,马蹄不住舞动,霍臻近前不得。眼看杜璞芳又要再吃一蹄,霍臻咬牙,拔出佩剑生生砍掉了乌云踏雪一条后腿。
她这佩剑本来就是荣瑾千挑万选从内库找出来的宝贝,吹毛断发锋利无比,一剑下去马血溅的四起,喷了霍臻和地上杜璞芳一身。
李之侥幸逃出一命,睁眼便看见霍臻杀马救人,心里噗通乱跳,觉得他这一连串动作潇洒漂亮至,真是又美又帅,好看出了新高。
其实霍臻这时一身是血,双目赤红,跟好看真是没有半点关系。
杜璞芳本来就被踢得晕了过去,现在身上洒满马血,霍臻也不知道他到底伤的怎么样,身上又有多少血是他自己的,只见他头上缠的白布都被浸透了,气也少出,心里一团怒火腾地冲了上来,霍然转头看向仍倒在地上的赵含章。
是他,霍臻看的清清楚楚,这人从一开始就心怀叵测,压着小杜的去不让,又在小杜说话后假意让,趁掉转马身时将小杜打落下马。
就是他!
霍臻站起来向赵含章走去。
“你要干什么?!!”赵含章惊恐地尖叫,他就算再聪慧骄傲,也毕竟只有十五岁,从没杀过人,哪怕刚才他就是想要杜璞芳死,却从没想过一个人真正死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情形。
现在他知道了,他害怕了,从他被霍臻一箭从马上射下来时就已经害怕了,那箭来的那么快,带着刺耳尖锐的啸声向着自己射了过来,他当时就以为自己要死了。
可霍臻毕竟没有下杀手,只是将他钉在了地上,他以为霍臻也是害怕爷爷,不敢杀自己,心里畏惧之余,仍然忍不住得意和嘲笑,如何,我杀了你的狗,你不是一样不敢把我怎么样?
他就知道,霍臻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冷漠无惧,他也一样欺软怕硬。
……现在赵含章知道自己错了,霍臻不是不敢杀他,他刚才不伤他,只是因为要先救人,他要确定他的朋友是不是没事。
现在杜璞芳死了,他来杀自己了,他真的敢!
赵含章一面尖声大喊救命,一面瑟瑟发抖,把爷爷搬了出来,期望霍臻能看在爷爷的份上不敢动手。
“你不能杀我,霍臻,你不能杀我,我爷爷,我爷爷是赵敬,你杀了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正在变声的嗓音尖叫起来难听的好像面破锣不停地敲,可惜周围实在乱,他的叫声并没有引起注意。
霍臻就跟没听见一样,站在赵含章面前,拿出了弓,拔出了箭,张弓上弦。
周围小亲卫们刚刚拉住了马,不少人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校场上沙尘还没散去,有人惊叫,“这么多血!怎么回事?!!”
“刚才是谁射箭,出什么事了?”
“那匹马怎么死了?还有个人,谁躺在地上?!”
“是杜璞芳!”
“薛大人!薛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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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这位军爷还没死
大部分人的注意都被躺在地上嘶嘶哀鸣的乌云踏雪吸引了去,李之蹲在杜璞芳跟前一会摸摸脉,一会趴下听他的心跳声,一会把手沾湿了试他还有没有鼻息。
校场边上看球的小亲卫们也都涌了过来,终于有人注意到了霍臻和躺在地的赵含章,惊叫声再次响了起来,“是霍臻,是霍臻!!”
“他要杀赵含章!!”
霍臻站在距离赵含章身前两步的地方,箭簇指着他的脸,她不认识这个少年,她更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狠毒,要置杜璞芳于死地。
霍臻之所以还没动手,就是想听听他有没有一点悔意,可这少年除了大喊救命之外,就一直在说他的爷爷,他的爷爷。
就因为你有个了不起的爷爷,所以就可以滥杀无辜吗?
在你眼里,杜璞芳的命什么都不是吗?
到了这个时候,他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提过杜璞芳的名字,仿佛那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
霍臻执箭的手指用力到指节都白了,愤怒和伤心燃烧的她满身都只有杀人的**。
“薛大人!薛大人,救我,救我!”赵含章被霍臻的箭指着,觉得自己就像只被毒蛇盯住的青蛙,整个人都僵硬了,见薛霁拨开人冲了过来,随即拼命地挣扎大喊。
霍臻看见了薛霁,同时她也松开了手,箭离弦而出,直奔着赵含章的眉心。
薛霁急的心里直冒火,他不过上个茅房的功夫,回来居然就成了这个样。校场上挤成一团,不知道谁的马被砍掉一条腿倒在血泊里,杜璞芳也是一头一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