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鞋弃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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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可一一是跟叶荷一起出去的啊?”一一听出母亲话中的责怪之意,拔高嗓门为自己辩护。
岚西无语地哽了一下,只得加了一句补充:“中间不可以丢下叶荷。”顿了顿后,她又说,“一一,娘不是说过,不能跟陌生人走。你今天怎么跟那位阿姨走了?”
“阿姨?”一一疑惑地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恍然大悟说,“你说凤姐姐啊。她不是陌生人啊。娘,你忘了吗?上次我们还见过她一次。”一一难得说了老长的一段话,可惜却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岚西。
岚西再一次被一一的论调说得无语,沉默了许久后,有些古怪地来了一句:“那位凤姐姐让你叫她姐姐?”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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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八章逼婚
话分两头说,那凤姑娘三人在拜完月老后,很快就回到了位于漓城另一头的暂住之处。
三人在大厅的老位子坐定后,一个灰衣仆人飞快地给三人上了茶,再行礼之后,便利索地退了下去。
紫衣青年气定神闲地坐在做工精良的红木太师椅上,优雅地啜了一小口温茶后,一边放下手里的杯子,一边听似漫不经心地说道:“盺,你希望我做的事情,我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就该你来履行你的职责了。”
凤盺没有心思喝茶,咬咬下唇,毅然道:“二堂哥,我不嫁,也没法嫁。我无法跟另一个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更不想重蹈……娘的覆辙。”说到最后,她眼中闪过一道纠结的光芒,贝齿咬得下唇几乎发白。
“所以,你是在告诉我,你让我和眆跟着你来漓城,是在耍我们吗?”紫衣青年原本清冷平朗的声音陡然沉了一分,透着危险的味道。
“二少……堂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本以为只要这个梦蝶夫人不是一个像路姨娘那样的人,我也许能有勇气出嫁。可是直到我今天看到她的时候,我才明白,我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她顿了顿,随即语锋一转,“再说,嫉妒会改变一个女人,尤其的长年的嫉妒,就算这个梦蝶夫人今天善良如斯,你能保证几年后,她还是如此吗?就算先不说以后如何,我现在就觉得这梦蝶夫人似乎有点问题,当她被指责做错了一件事的时候,她并没有反驳,不是吗?”
紫衣青年故意沉默了一下,然后在静谧之后凉凉地反驳道:“谁能说自己没有做过错事?”他说话的语速极慢,字字冰珠,一颗一颗地落进听者的心口。
凤盺一时语结,却也不会就这么屈服,很快又道:“是不能,但是二堂哥你又能保证她不会变成第二个路姨娘吗?我实在不想我的孩子将来也面对跟我一样的遭遇……”她说着,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面容微苦:哎,这到底是怎样一笔烂账。
她想着,突然瞟到对面的凤眆眼帘微垂,表情有些奇怪,于是身体微微前倾,急急地对他说道:“眆,你别误会,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
“我知道。”身穿浅蓝色衣裳的尔雅男子凤眆嘴角一扬,给了一个有些勉强的微笑,“盺,你有资格抱怨的,你本是堂堂的凤族大小姐,却因为我娘和路姨娘做了整整十七年的……”
“眆,你别再说了。”凤盺难得大声地打断他,“别说得我好像那么可怜,我并不后悔这十七年来的人生,我喜欢现在的自己,正因为我不是凤族的大小姐,我才有机会做一些我想做的事。如果当初你能先告诉我的话,我一定会阻止你的。我不想做凤家的小姐,我也不想嫁给那个该死的六王爷,反正凤四少这个身份你适应得这么好,你又何必把真相说出来。”这两个多月来,很多事情就像几座大山一样压在她的心口,让她郁闷得几乎要生出心病来,直到今天她才有机会把很多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盺……”凤眆微皱眉头,表情复杂地看着凤盺,“可是夫人才是你的娘,我怎么能……”
“够了。”这时,主位上的紫衣青年突然冷冷地出口打断两人的对话,并转头看向右手边的凤盺,道:“凤盺,回望过去是弱者的行为,你现在只要记住你是凤家的大小姐就可以了。还有,你以为你不是凤家的大小姐,你就能有足够的自由吗?只要你是凤族的人,我想让你嫁给谁,你就得嫁给谁!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六王爷乃人中龙凤,又手握重权,绝不会高攀了你。”
“是我高攀不起。”凤盺赌气地冷冷道,“况且,无论他六王爷有多好,他都是别的女人的男人,我凤盺要不起。”
“既然你那么介意那个梦蝶夫人,干脆让六王爷在大婚前把妾妃们都遣散了去。”紫衣青年淡漠无情地提议道,“反正你,从你在三叔母肚子中被指腹为婚的那一刻起,就注定生是他龙家的人,死是他龙家的鬼。”
“我……”凤盺正欲再言,却听厅外传来一个平板熟悉的男音。
“二少爷,属下有事禀告。”
想着家丑不可外扬,凤盺无奈地闭了嘴,发泄似的将嘴唇抿得紧紧。
紫衣青年看了她一样,拔高音量道:“若仲,进来吧。”
仍旧一身灰衣的男子若仲踩着毫无声息的猫步走入大厅,行礼之后,禀告道:“二少爷,属下接到消息说,六王爷正在赶往漓城的路上。”
“他大概还要多久能到?”紫衣青年饶有兴味的声音徐徐传来。
“没有意外的话,后天早上到中午之间。”若仲答道。
紫衣青年挥挥手示意若仲下去,然后对厅中的另外两人笑道:“看来这漓城是越来越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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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九章柳烟的恨
第二天,秋意小筑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王总管接到王爷要来的消息后,一下子变得神经兮兮,还逼着所有下人跟他一起发神经。不过托了这个福,这一次连平时一向没什么人理会的茜草苑都被好生打理了一番。
一时间,几乎整个别院的人都陷入了一种即期待又惶恐的情绪。
当岚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却和别人不太一样,她想的是,昨天早上她在寺庙里看的那个人果然是柳烟吧。如果说昨天她因为想不通柳烟为什么会出现而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那么今天她就百分之百确定柳烟的突然出现肯定是为了即将到此的六王爷。
已经五年了,没想到柳烟对六王爷还是这般执迷不悟,这到底是爱情的魅力,还是权势?岚西在心里感慨的同时,也琢磨着她也许该做点准备了——有备无患总比措手不及的好。
这一天,梦蝶夫人没有再来拜访,岚西躲在茜草苑里教导一一很重要的一个常识:不是说见过两次的人就不是陌生人。
在岚西和叶荷轮番地口水轰炸中,天色慢慢地黑了下来。
用了晚膳后,累了一天的一一很早就睡下了,岚西见叶荷不断地打哈欠的疲倦样,便打发她早点回房休息去了。
于是,房间里只剩下沉沉睡去的一一和坐在自己床边借着床头柜上的烛光看书的岚西。偶尔,岚西会移开手上的书,看看小床上的一一有没有踢被子。
一时间,在这方小小的天地中,只听到一一均匀的呼吸声,书页翻动的擦擦声,还有偶尔火苗在蜡烛上跳舞发出的滋滋声。
这是一个宁静的夜晚,宁静得岚西才看了不到半本的书,就觉得睡意若有似无地爬了上来。她放下书,揉了揉眼睛,考虑着要不要做完眼保健操再睡,毕竟这是一个虽然有玻璃却没有近视眼镜的时代。岚西不想成为发明眼镜的人,只好努力地保护自己的眼睛,同时盼望着能有哪个穿越女或穿越种马快点把眼镜“发明”出来,省得她一直杯弓蛇影的。
岚西叹口气,正准备开始做眼保健操,突然眼角飘过某个地方,忍不住眯眼停驻了下,然后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眼中闪过一道锐芒。
她不动声色地半垂下眼睑,伸手在烛火上摆动了几下,淡淡道:“屋外的朋友,若是不想进来,就请离开吧。”
屋外没有一点动静。
岚西无奈地一笑,粗噶的声音升高一分,道:“请相信我,我不是在试探。我看到你在窗纸上戳的洞了。”这么一个洞正对着她的视线,让她想装没看到也不行。
又是一段沉静,岚西正要再开口,却听门外一个不甚熟悉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告诉我,是谁做了我最想做的事情,毁了你那个恶心的声音?”
岚西的身体微微一震,很快认出这个掩不住憎恶的声音属于柳烟。她咽了一下口水,无奈地问道:“柳烟,是你吗?”
话音刚落,一个身着桃红色衣裳的女子就出现在房门口。这是一个美丽的少妇,云鬓轻挽,瓜子脸上柳眉凤眼,肌肤胜雪,唇如红樱。月光流泻于她一身,让她的肌肤在在月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虽然五年没见,但她似乎一点没有变,外表仍旧是那般娇俏,让人初看有种邻家妹妹的感觉。再一看,就会发现这个本应天真无邪的少女却有一双满含怨毒的眼睛。
哎,她还真是一点也没有变。岚西在心里叹气,樱唇轻启:“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还在恨我?”
“他居然为了你而不要我,我难道不该恨吗?”柳烟一边说,一边跨过了门槛。
岚西将对方看不到的左手轻轻地握住,平静地说:“柳烟,你错了。他不是为了我。难道你还想不明白,就算那一次,你针对的是另一个女人,他也会不要你。问题不在于我,而在于你做了什么。”
“你在教训我,你这个女人,居然敢教训我?”柳烟停下脚步,讥诮地笑了,表情中带着一丝扭曲,一丝疯狂。她倏地收起了笑,冷冷地看着岚西,又道,“岚西,若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失去我的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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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章下药
原来她还纠结在那件事中。岚西无奈地在心中想道,当年的事,她也从旁人的口中基本知道来龙去脉。柳烟若是为此而设计那个事件,那么真正的“岚西”未免是太可怜了一点。想着那个撞墙而亡的“岚西”,也因为她是现在的岚西,她虽然知道没用,但还是说道:“柳烟,你冷静一点,不是我逼你去跳舞的。”
“你逼了,你用你的舞姿诱惑他,你是用他来逼我去跳。”柳烟说着,眼中的怨恨越来越深,把原本俏丽的脸庞扭曲得有些可怕,“你这个女人心机深沉,你明明知道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面对激动的柳烟,岚西无语了,她觉得她和这个女人仿佛是活在两个空间的人,根本无法沟通。她叹了口气,道:“柳烟,如果我真的有深沉到这个地步的话,当年你又怎么会得逞?……五年了,既然你这么恨我,认定是我害了你,为什么你到现在才来找我?”
柳烟突然古怪地笑了,嘴角勾出一个诡谲的笑容:“死太容易了。我如果要杀你,五年前我就杀了,又何必来那一出?这些年来,我本想看着你和你的白痴儿子在这里自生自灭,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为什么?”岚西忍不住问,因为对方对一一的侮辱,更用力地握住左拳,“难道就因为他要来了?”
“你不配见他,既然我都不能见他,你凭什么?”柳烟的唇畔噙着一抹笑,但眼神却愈来愈冷,“你不过是一双破鞋而已!”
岚西倒吸了口气,心中愤愤想道:谁都可以骂她,但惟有柳烟这个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