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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人面桃花:寻我记(四四)-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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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个两句话不离偏激、暗讽的人物就是那个清穿里无限阳光的十三爷?
  夏桃站在那里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什么。看看天色,脚下不停往院外走。
  嗯,趁大爷 
 27、第二十七章 梅瓶风波 。。。 
 
 
  还没回来赶快去把自己的晚饭吃下肚,不然等着他回来还不定怎么折磨自己。
  她一个劲地往前冲,完全把刚刚躲在栏后打定要把那只梅瓶收回原处的决定抛去了五指山。
  得,这种没记性没脑子的,四爷不折磨她折磨谁?
  
  胤禛刚回了香红雨,并没有入室,正就着天边最后一缕霞光欣赏枝头的花蕊,便见那婢子同院门外的侍卫正指手画脚着,只见她一手摆出四个指一手指向院内。
  那侍卫看了半天也懂了,往院内偷看了两眼,正见王爷盯着他,吓得再不敢动,直直立在门外。
  夏桃也发现了,踌躇了半天,还是乖乖进了院门,尽可能远地立在老四下手,做透明状,只当一切丑态都未发生。
  胤禛立了半晌。很奇怪自己的反应,明明最见不得不识规的奴才,明明最见不得精怪的婢女,明明心下火气直冒……却并不想惩治这个刁婢,看她可怜吧啦的小媳妇状就令他莫明有想叹气的消火感。
  怀着这种莫明的情绪,胤禛进了清晖室,想眼不见为净,却直直把还立在那里作花瓶的宋瓷看在眼里,再也暗不下火气。
  “谁叫你把这东西拿出来的?”
  夏桃一接收到老四的怒瞪便头埋胸间,看得胤禛更是火光:“谁叫你把这东西拿来当花瓶的?谁叫你私自做主的?嗯——?”胤禛的质问一声比一声大,惊得夏桃直眨眼睛。“爷问你话呢?你没听到?哑巴了?!”
  夏桃以手背把拉了一下半边眼。我现在可不就是“哑巴”嘛。
  胤禛也察觉出自己失语了,可胸中那团火却怎么也降不下去,“哐”一声便把几上的宋代白地黑花梅瓶扫落了一只,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苏培盛立在边上,奇怪地看了四爷一眼,便重收了目光当壁花。
  那梅瓶是胤禛十分喜爱之物,正是今天为皇上庆寿四处收集附觅得的一对,只是皇阿玛特爱青花,送给皇上的自然为一组七只元代青花瓷碗,这一对梅瓶便自己收了爱藏。然此刻他的情绪失控,根本来不及哀叹他的宝贝,待到稍稍缓过劲来,也不觉自己过火了。要知道,为了平灭皇阿玛的“喜怒无常”四字,这些年他没少修身养性,然本性难移。心下计较虽还存在,遇事却不再于形表,至少是做到了人前稳妥。可不想今日是怎么了?
  他抬头去看吓得不轻的夏桃,很是研究了一番。那脸像个矮冬瓜般拧巴着,眼顶小,眉十浓,颊上的毛孔张巴着,就那张小嘴还有些看头,至于嘴下那颗痣,怎么都不像是女人该长在脸上的。见她长成那样,心情稍好了些,可瞥见她那双滴溜溜不曾老实的眼珠子气便又上了来。如此反复三二,突然心情平定了下来。
  看来,自己的修为还是不够。
  自 
 27、第二十七章 梅瓶风波 。。。 
 
 
  叹了口气,胤禛盯着那一堆瓷片半天,暗下了一个决定。
  “你会写字?”
  听着他平静的声音,没反应过来的夏桃自然抬头看他,很是为他莫明其妙的一句问话讶异。
  不是该把自己拉出去打板子吗?
  胤禛又岂会不明白她的疑惑,没来由看她那直白的神色心里很是愉快。
  “本王问你呢?”
  夏桃赶忙收回视线,点了点头。
  他起了座,一身常服微湿着很不舒服。
  “以后在这香红雨你便近身侍侯本王吧。”
  夏桃惊得抖了抖。天那,那她的屁股还保得住吗?
  “不过——”见她又惊着看他,才道,“本王身边没有不成气的奴才。若是你犯了错去——”见她苦哈哈撇了撇嘴,“板子是不用了,”眉毛立时便挑了起来,“毕竟还要侍侯本王,但还是要严厉惩治的。”五观马上纠结。他看得高兴,道:“你用哪只手写字?”
  夏桃一听,忙用左手护住右手。小学数学老师的戒尺是专找某位学生家长定制的,这位爷不会也来这一套体罚吧?
  胤禛一直盯着她,点了点头,悠闲道:“那就打手心吧。苏培盛——”
  “奴才在。”几乎叫人忘了此人存在的小人物总在需要他的时候出现。
  “去寻个有份量又方便的戒尺来随身带着。”胤禛边说边往后室而去,“本王以为,以后会时刻需要的。”
  不知怎的,夏桃得瑟了一下,就能把老四最后那个“的”字硬听出“滴”字的恶趣和绵延来。她招谁挠谁了?就想当个透明人混个舒服的日子坐等回家之时。可现在到好了,愣是恶俗的混到老四身边当个婢子?不会吧,她总不可能也像那些穿女一样勾搭上这位爷?
  立马她猛摇了摇头。自己什么得形自己知道,只看这些日子来老四的性子,怎么可能看上她这种混日子的人?定了定心神,暗点了点头。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想罢便轻拍着嘴打了个哈欠,抬头间,便见那主仆二人都立在不远回首盯着她,当即直了身背。
  胤禛看了苏培盛一眼:“记下了,一次十下,打左手心。”
  “喳。”
  再回看夏桃:“愣在那里做甚?还不跟上来侍侯。”
  夏桃见他起步走了,以手快速抹了额头的虚汗,再不敢停顿的跟了上去。
  不知道,我要是被这位爷嫌弃了,能不能回小年那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先来张十三爷二十岁时的画相


再是宋白地黑花梅瓶


最后是送康熙的元青花瓷碗




28

28、第二十八章 换主 。。。 
 
 
  由此,夏桃的左手便没能消停过,一日城打上那么七八次是在正常不过的了。毕业后渐渐养成的那些个坏习惯诸如:忘性大、不靠绝不立、坐没坐相、频繁变换姿态、动不动就出神……等等等等毛病没叫她少受雍亲王的戒尺。
  你说那苏培盛吧,上次还以为他是个好“仁”,结果来?现在是一下也不少打,每打也不少见施力,打得她手不肿却皮下吧啮啮钻心的痒痛,于是便不停地挠。如此一天弄个十次八次的,那手心便血糊拉拉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雍王府的戒尺多么的有功力呢。想把那些经年累积的坏习惯戒掉又谈何容易?
  除非雍亲王不在府里,夏桃可以偷得一时回自己的屋子四棱八角睡个安泰觉,不然,等着雍王爷一回“香红雨”,她就得当个跟屁虫。
  说来也巧,夏桃这里正寻思着怎么可以躲过戒尺时,皇上定下五月初一塞外避暑,太子、雍亲王等七位皇子随行。
  雍亲王府为此到没什么忙碌的。福晋那拉氏照旧不去,年氏便得了机会。她虽素来不爱走动,也不怕热,可难得可以离府观景,到也不想推辞。往年里遇到随皇上出巡,府里不过王爷皆近侍加侧福晋与近婢四人。今天因为福晋体恤年侧福晋身况,多准了年氏身边一名近婢的名限。
  子时二刻(24:00)已过,夏桃以那只健全的手无声打着哈欠,待那股如嗑药般的睡意过去,抬首去看书案前的某人,还在目光如聚的劳作。
  这人都不困得吗?
  苏培盛立在王爷身近缓缓打着扇儿,遛目去看夏桃。这竹桃浑身毛病一堆,这半月来也不见改了多少,只是至少站功是稍有进步了,立在那里周身长刺的得形亦有所缓解。只是看看她那样,打个哈欠还能分层次,眼泪水儿恨不得落了下来。当下摇了摇头。也不知王爷是怎么想的,留了这么个不成气的奴婢在身边。
  胤禛终于看完了近日的内府折子。偏头一看便把正飘移着上身的竹桃看进眼里。通过这半月的近前接触,他看着这婢子已没了当初那么大的火气。
  “苏培盛。”
  胤禛的声音不大,却直接穿入夏桃的耳骨中,滴愣一声惊醒,打直着背儿盯上他。直到把他眼里的冷淡看进去,撇撇嘴却不得不伸出左手。
  叭叭十声而过,胤禛仔细瞧着她脸上丰富地痛苦,心神间的劳烦突然间便渐渐淡去,神情气爽地起了身,由着苏培盛侍侯着重新净了身,再转进内寝,见竹桃已摊好了竹席侯在床前。坐上床榻,眼光一闪,道:“明日还要启程,苏培盛你去睡吧。”
  那苏培盛本想张口问些什么,可毕竟没有开口,“喳”了一声退下。
  胤禛没有错过她噔一声转向苏培盛的头部运动,却也没想再打她的板 
 28、第二十八章 换主 。。。 
 
 
  子:“你过来立在床上给本王打风。”
  纵使再不乐意,夏桃还是快速走过去执起了扇子。
  不能扇太快,太快的频率自己坚持不住既受累更给了这老四折磨她的机会。不能扇太慢,太慢了无风这位大爷也能寻她的霉头。
  夏桃虽已习惯不用她的脑子,可在老四身边呆了半月也或多或少本能地规避加保护自己。
  胤禛躺下舒服接受她的侍侯半天,难得“高看”了她一眼。看来这种人不治不行,就是再蠢笨之人也是如此。
  风透过纱帐吁吁散去胤禛本身的燥热,或许是太累了,没几分钟他便睡去。
  夏桃观察了半天,先是缓缓在长长的脚凳子上坐下,然后头也榻在了床榻沿上,再是手里的舞动迟缓了,最终无意识地睡着。
  内寝灯碗里那点星光在安宁的午夜突然间灭了。
  忽儿风声一阵而过,苏培盛竖起耳朵听了听,便安稳地躺在外寝脚榻上。
  劳苦了一天,终于可以睡觉了。
  
  老四不在家,她总可以解脱了吧?
  “你就到福晋跟前当差去,也省得本王数月不在你又没个规矩。”
  未来大人同那年氏如何相伴生情我们自不去说,只续王府内。
  于是,夏桃收拾了两套衣服便不得不随着焦进进到福晋院子里。
  那拉氏如今不足三十岁,在古代却已算老妇了。体形比李氏还胖些,脸形椭圆,眼睛不大,并没有什么厉色却是一派大方。她着着大品之服送行而归,并未及换下衣服,便见焦进领了个二十初头的婢子立在下面。
  “王爷说了,此婢竹桃很是散慢,并不合王府里的规矩,王爷不在府内之时就请福晋代为严加管教,”说着,焦进承上戒尺,“她本识几个字,在王爷书房里打杂,若随着福晋犯了错,每次以此戒尺责打左手心十下以为责罚。请福晋莫心善就是。”
  那拉秋蓉听罢,好奇地打量竹桃,是个还算看得过去的女子。
  “你就是年侧福晋的家婢竹桃?”见竹桃点了头,只是右手时不时抓搔左手心两下,仔细一看,虽不真切,侧边却可看出红肿来。心下也知道这婢子定是没少受王爷责罚。
  这些年来,王爷身边少有奴婢侍侯,王爷本身性格不喜女子虽是一大原因,然少有女子符合他行事要求也确是实。想起王爷素喜身边之人处身如无形的要求,再想想年氏身边家婢的情形,秋蓉到有些可怜之女了。
  “嗯,我知道了。”
  那焦进便退了下去。
  “我虽知你往日里在年侧福晋身边便极是宽泛的,可跟在王爷身边毕竟不同。你既然进了雍王府自然要有雍王府的规矩,不然岂不叫他府之人笑话王爷的持家。”
  原本以为到了福晋这里就可以放生了,可听福晋这口气,竟是和那位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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