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淡定-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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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草堂,是药房,也是一个简易的医馆。
才进门,便看见几个排队等医的人。此时,寄谦正在柜台前问诊,花语则是坐在一边,只有有人需要拿药的时候,她才会起身递药。
君宛清叫过思竹,交待道,“思竹,今日就由你替花姑娘问诊吧。”
思竹应了一声,熟练的走到柜台中,轻声道,“需要诊断的请来这边。”
“思竹姑娘?”寄谦惊讶的看着思竹,更是惊讶的看着君宛清,“你们怎么来了?”
思竹并不做答,只是君宛清应道,“寄谦公子,今日便由思竹代为管理,能否请公子借一步说话?”
寄谦有些阴沉的看了君宛清一眼,幽声应道,“柳姑娘请药房说话。”
外面是卖药和问诊的地方,里面是配药和加工的药房。这也是当初君宛清设计的。很显然,寄谦和花语也很好的将药房用起。
看君宛清一副赞叹有嘉的样子,寄谦先开口问道,“柳姑娘该不是来打量药房的吧。”
看向寄谦,君宛清幽然一笑,“自然不是,只是杨柳不得不说寄谦公子真的是将这用到了实处。也是不得不说,寄谦公子真不亏是塞外王家的小王爷呢!”在她决定回秦淮的时候,她突然明白了为何她看李浮云总有一些熟悉的感觉。那种熟悉,正是源自与她血脉亲情的兄长,寄谦。
寄谦有一刻的诧异,但很快,便只安然一笑,“公主你果然聪明,只是我早与父王脱离了关系,小王爷这个称呼,怕是担当不起。”
半信半疑的看了寄谦一眼,君宛清试探着问道,“那公子可知另尊现在何处?”
寄谦有些无奈的笑笑,“公主,我知道你素来多疑,对后妃,甚至于朝政都有着自己的看法。但我不是那些要争宠的女人,也不是要固位的权臣。公主有话只管明说便是。”
君宛清有些赞赏的看向寄谦,也不再找那些托辞,只直接说道,“公子,另尊是否是通敌的贼人?”
这样直接的问法,就像是被人当面指着说是反贼的传人一般。心里不禁是有些难受,但还是很快应道,“是。若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和父亲争吵。”
从寄谦那,君宛清了解到了当初,寄谦的生父,是因为与宫中的妃子有染才会被先皇贬至塞外。塞外王那时年少气胜,便也赌气的说他不再米朝时再回关内。后来先皇去世,君宛清的父亲当朝。记起了塞外的堂兄,也是下令封他为塞外王,并许他随时回朝,可领正一品奉碌。
但塞外王却丝毫没有回朝的打算。那时候,他便已经娶了一名塞外女子为妻,后来与那塞外女子生下一儿一女,正是寄谦和李浮云。
而后来,有消息传出,说是皇后归天,而后,周军又移至关外。从那时起,塞外王便和周军共谋起改朝换代的事情。
寄谦自小习医,对战争一向无爱。在听说父王要反自己堂弟时才会倍加反对。但最终仍是无法改变他们谋反的决定,一气之下,寄谦便离开了家中。
君宛清很快的将所有得到的信息整理了一遍,大致能明白周军之所以能够那么顺利攻城,是因为有了塞外王的帮助,反之,塞外王之所以能够谋反成功,也是因为有了周军的兵力,再加上那时贵妃的出卖。米朝便是亡在了内贼外敌的合谋之中。
但此时理清这些,却丝毫没有意义,最多只是让君宛清认清了孰敌孰友。又或者说,谁是估且可以多信一些的。同时也是不由替父皇感到了悲哀。
许久的沉默之后,寄谦开口问道,“公主,可否让我问一句,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塞外王之子的?”他解决了她的疑惑,也是需要让她来解答他的疑惑了。
“我见过你妹妹,她现在是涵朝的浮云郡主,再过不久,又会是周敬翎的妃子。”君宛清并不打算隐瞒,只是据实说道。
眼中没有任何的反应,反而是冷笑一声,“浮云是个任性的人,也是个极其自负的人。她若是进了宫,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有些诧异的看了寄谦一眼,但却也再不说些什么。她没这个义务,也没这个兴趣去问他关于他和她的私事。
寄谦也明白君宛清的心事,并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只是又说道,“我在离开了父王之后便入了关。将以前的姓名同着过去的身份留在了关外,用寄谦的名字在秦城中也待了许久。而那时候,也恰巧是你加冕过后不久,关于这位新封的镇国公主,也是有着多种不一的说法,唯一相同的,便是关于你的手段。”
手段?她有这么恐怖嘛!君宛清不禁有些无奈。但还是静静听寄谦说下去。
“我和语儿便是在那时候认识的。”寄谦又接着说道,脸上有种温柔的笑意,突然,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去,“之所以用这面具,只是担心你是不是一个真的可以信的人。我想,如今是已经没有再用这的必要了。公主,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和花语帮忙的,我们定万死不辞。”
一时间,君宛清不知该说些什么。君圣朝,周敬莛,寄谦。她该是说惊讶吗?或敌或友,但他们带来的却都是惊讶。同时,君宛清却也庆幸,如此一来,既便真要与周敬莛为敌,也不必太过于担心。
离开本草堂的时候,君宛清留下了一张药方,只说是安胎的。
思竹和寄谦都是惊讶的看着君宛清。这种惊讶远超过于思竹见到寄谦样貌时的惊讶。
祭拜
祭往君惜丈人文,拜鸣明主收沉沦。
离开了本草堂之后,君宛清同思竹便一起往门口的方向走了去。
“小姐。”熟悉的声音,是明月一向温柔的口吻。
君宛清淡淡笑了笑,停下了脚步,走到了拾香阁门口,“明月,最近生意还好吗?”
明月只敷衍了几句之后,面色开始变得有些忧伤,只是小声问道,“小姐可还记得文欣小姐?”
文欣……一个已经离她极度遥远的名字,她自然是记得这名字,“文欣小姐怎么了吗?”她似乎自文欣的葬礼以来就再没听人提到过这名字,如今文欣提起,又是为了什么?
明月还是显得有些忧郁,从怀中拿出了一封像信一样的东西,递到了君宛清的面前,“小姐,也许你并不相信,但这却是真实的。昨天夜里我梦见文欣小姐,因为她也来过山庄几次,我才能记住她的样貌。在梦中,文欣小姐告诉我,她在小姐您房间的枕套中藏了封信,希望能够带给你。还告诉我今日什么时候您会经过这。梦醒之后,我果真在您房间的枕套中找到了书信,刚刚我看时候与昨夜她说的时候差不多了,便出来看看,果然……”
看明月的眼中一副惊慌的神色,君宛清并不怀疑她话的真假。有了两世的经历,她并不怀疑这世上的确是存在有一些超自然的现象。
接过了明月手中的书信,将其收起,君宛清才又开口道,“明月,哥哥可在山庄中?”
明白君宛清是将那事放下了,明月也不再多想,只是答道,“关于这事公子一直没有告诉您。公子前些日子寻到了一个占卜奇人,如今将进便是由那奇人照料。至于公子,便只每日留守山庄中。”
点点头,告辞了明月之后,君宛清让思竹在拾香阁中等待,只独自往山庄走了去。
这次回来果然是对的,君宛清一直是这么想着的。
才到山庄口,君宛清便闻到了一股丁香的味道。警惕的掩住口鼻,向山庄口走去。
开门之后,是一片丁香映入眼帘。
幽幽一笑,依旧是小心着不吸进那些气体。
“宛清,你怎么回来了?”君圣朝在看见君宛清时明显有些惊讶,手上抱着的一叠纸张也散出了不少。
拾起落在地上的纸张,君宛清疑惑道,“哥哥你在做些什么呢?”
没有回话,只是往一间房间走了去。直至将纸张放下,才看向君宛清,“容先生说了,无论做什么事,最不能缺少的便是情报。秦淮的几家店中,我都安插了自己人,城中一些人口密集的地方我也放了人。这些纸张上记得是每日他们送回的情报。”
随意看了眼手中的纸张,便将它放在了那一堆纸的上面,“那门口的丁香,该不会也是容先生的主意吧。”她不禁怀疑那个容先生的身份。虽说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但在没有确定他是敌是友前,太多的相信他,君宛清总觉得有些不妥。
也不知君圣朝是理解还是不理解君宛清的意思,只是有些向往的应道,“容先生真是个奇人。占卜问卦,奇门术语,他都略通一二。门口的丁香的确是他的主意,说是丁香的味道能让人产生幻觉。”
忍不住担忧,又是对容先生添了分疑惑,但君宛清并不准备在这个问题上停留,只是说道,“哥哥,你还记得塞外王吗?”
塞外王。在他的印象中虽是不深,却还是记着这个人的,“记的,他怎么了吗?”
接着,君宛清便将关于塞外王的那些告诉了君圣朝,“按辈份算来,寄谦还算是我们的堂兄,现在花姑娘身体不便,还请哥哥多少照顾他们些。再来,我见寄谦也是个有心计的人。若是能善用,定对将来颇有帮助。”
寄谦。塞外王。君圣朝有些不敢想象,但世事往往就是这么难以想象。许久之后,君圣朝又开口问道,“那你呢?可是有了什么打算。”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冷冷说道,目光里也显出了几分的凉意,“这两个月,我和思梅她们住在周敬莛的政莛苑中。周敬莛这个人倒是很特殊,做为辅国王爷,他的实权却远大于周敬翎。而且从与他的相处中,不难看出,他是一个将真实的情感掩藏的很深的人,但却也是一个很容易露出真实情感的人。我是想,若是可以拉拢来他,像是塞外王那样,说不准我们可以更加轻松。但若是不成,便只能重复贵妃的路。”
“贵妃的路?”君圣朝记起当初贵妃是因为通敌的事被君宛清接露出来才会死去,难道……
没有问君圣朝的想法,君宛清只是接着说道,“左右朝野的,除了群臣便是后妃。如果无法拉拢周敬莛,我便想办法进宫。”
“不要!”君圣朝有些激动,“我不会让你委身周敬翎的!”
君宛清无奈的笑笑,解释道,“哥哥,你且放心。我生于后宫中,自然明白后宫的规则,也知道要怎么保护自己。再说了,这不是前者失败了才用的方法嘛。”
君圣朝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又觉得似乎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便也什么也没说。
“喵……”呢喃着的声音,懒儿竟是从房间寻来了。
君圣朝看了懒儿一眼,有些无奈道,“你还是将懒儿带走吧。这猫每日都在寻着你,我看着倒也觉得有些心酸。”
君宛清低头看了眼懒儿,她不停的用脑袋蹭着君宛清,还不时抬头呢喃几声,像是在回应君圣朝的话。
蹲下身抱起懒儿,君宛清又对君圣朝说道,“哥哥,以后我便不回山庄了。若是有什么事,我便让思梅她们转告。”
离开秦淮之前,君宛清特意拐到了将进。那个被称作“容先生”的男子,看年龄大约也只是双十之年,但他却自然带着一种超脱的气息。一副奶油小生的样子,却又很是灵动。
“姑娘,你印堂紫黑,是否带了什么不属于世间的杂物?”
这是他见到君宛清后说的第一句话。
如今想起,君宛清才突然记起她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