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淡定-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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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是一阵悠扬的笛声,伴着女子的笑声,与男子的喧哗生。那是秦淮河花船上传来的声音。
站起身,走到窗边,留恋的看了一眼天空之后,才关上了窗户。花语看向了君宛清,又是问道,“柳姑娘,你说,两个身份,地位皆不般配的人,真的可以在一起吗?还是,这真的只能存在于传说中?”她的眼中,有疑惑,更多的,是一种期待。
“花姑娘!快准备准备!赵爷……”还没推开门,褚妈妈便已经扯着嗓子喊道,推开门,见到君宛清,褚妈妈又是马上止住了话语,诧异道,“柳姑娘,您是什么时候来的吖?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呢!”
看了眼面带愁容的花语,君宛清对褚妈妈微微一笑,才是说道,“藏娇屋的生意,晚上可是比白天要忙的许多,杨柳见褚妈妈那么忙,才没有去打扰。褚妈妈客别见怪呢。”
褚妈妈忙是赔笑道,“哎哟!柳姑娘,您什么时候想来便来,您说这些话,那可不是要难为我褚妈妈了嘛!”接着,又是看向了花语,有些责怪的说道,“花姑娘,怎么柳姑娘来了,你也不跟我知会声。如今这赵爷在楼下等着,让他候着也不是,但让柳姑娘等着,这……”
“没事的。花姑娘,若是有客,你便去忙把。”君宛清忙是说道,又是注意到花语的眼角处已经添上了几分的伤愁。
从楼上走到楼下,短短的距离,却已是换上了迎客的媚笑,“奴家见过赵爷。”
那名姓赵的老爷年约四十,一副财主的模样,脸上虽是没有肥肉,眼里却是透着几分奸邪的味道。看着花语,又是一副好色的嘴脸,“这就是花姑娘?褚妈妈,百花楼变做了藏娇屋,果然姑娘们都是比花更娇嫩呢!瞧瞧这花姑娘!这五官!这模样!真是招人疼啊!今儿本老爷就包条花船,让花姑娘陪我好好玩玩!”说着话,赵爷从怀中掏出了白银,递到了褚妈妈的面前。
褚妈妈又是寒暄了几句客套话,一边将花语向赵爷身边推去,一边毫不客气的收下了银两,这才正儿八经的喊道,“来人啊!快去渡口准备一艘花船给赵爷!”
花语脸上挂着笑容,眼角却是几分的落寞,倚在赵爷的身边,即便是一身的艳粉,也无法让人看出喜悦的感觉。
藏娇屋的门口,站着一个同样眼带落寞的男子,静静的站在门口,无奈的看着花语的身影,只是叹息。
“哟!怎么又是你啊?”转过身,正想将赵爷何花语送到渡口,便看见了门口的男子,褚妈妈不满的说道,“这位公子,不是我不想看见你。只是,你若是要进来,便拿出钱来,好好的找个姑娘乐乐。要不,就别整日杵在藏娇屋的门口,是想打扰我们生意还是怎样啊?!”
花语有些无奈的看着门口的男子,想要说些什么,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是跟着赵爷向渡口走去、
男子像是没有听见褚妈妈的话,只是默默看着花语的身影,眼底也是越加的落寞。
“诶诶!我说你这个人,是聋子还是哑巴啊!跟你说的那些,你明白了没有啊!”褚妈妈见男子一副痴痴的样子,更是觉得气闷,又是说道。
“褚妈妈。”自楼上走下,君宛清是将男子与花语的神情看得清清楚楚,看清的,还有男子脸颊上的那一道刀疤,“寄谦公子,你来了呢。”
寄谦同褚妈妈同样诧异的看着君宛清,褚妈妈道,“哟!公子,原来你是柳姑娘的朋友呢!怎么不早说呢。这……”
君宛清只是走到了寄谦的面前,又转过身说道,“褚妈妈,烦劳您替杨柳备上一艘花船。”
褚妈妈应了声,忙是向渡口走去。
君宛清这才又看向了寄谦,见他依旧一脸的诧异,只是轻笑道,“跟我来吧。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
秦淮河上,几艘花船来往游荡着,倒是一副奇异的画卷。
站在船头,感受着习习的微风,君宛清忍不住闭上眼,静静出声,“你和花姑娘是恋人吧。”不是疑问,是肯定。
寄谦自觉的站在离君宛清十步远的地方,听了她的话,不禁又是诧异,却还是干脆的答道,“是的。只是寄谦身份低微,没有足够的银两替花语赎身。”
睁开眼看向寄谦,君宛清的眼里忙是赞赏,“寄谦公子,花语姑娘虽身处青楼中,却能有你这么一位恋人,她真可谓是幸福的人。公子,你且放心,若你能答应我,从今以后,好好对待花语姑娘,那么,赎身的钱便由杨柳代你出。”
眼里,从木愣,到惊喜,再到疑惑,寄谦看着君宛清,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许久之后,才开口道,“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花语是我心爱之人,我怎可用他人的钱来赎她。无论多久,寄谦一定会挣够钱替语儿赎身的。”
“寄谦。”女声如同星辰一般,寒冷,却又是暗夜中最美的光芒。花语从船坞中走出,苦苦的笑容,却是最幸福的表情。
看着花语,寄谦不知是惊还是喜。忘却了君宛清的存在,只是激动的将花语搂在了怀里,“语儿,怎么会,你……”
“寄谦,主子早就看出你和花姑娘的事情,才会让我守在渡口。”思竹也是跟着花语一同走出船坞,默默走到了君宛清的身边。
“思竹姑娘?你们……”寄谦这才放开了花语,有些羞涩的低下头,只是却止不住他的笑意。
君宛清幽幽一笑,从袖中取出了一张纸,递到了花语的面前,“花姑娘,这是你的卖身契。早在开业的时候,杨柳便已经说了。藏娇屋与百花楼不同,你们没有卖身给藏娇屋,在这挂牌与否都是你们的自由。既然现在你已经找到了可以托付的人,那么这纸卖身契,杨柳今日便还给姑娘。”
默默的接过纸张,花语只是默默一笑,突然是屈膝跪地,轻声道,“柳姑娘,谢谢你。”
寄谦也是一并跪下,同样是激动的看着君宛清,却并不言语。
浅笑一声,君宛清走上前,扶起了花语,“花姑娘,你们别急着谢。有件事,杨柳还想麻烦姑娘你呢。”
“柳姑娘只管说便是。”花语却是有些疑惑。
“花姑娘,你上次说自幼跟着一个云游医僧学过一些医药之理。我是想让你们夫妻二人共同管理本草堂。你意下如何?”君宛清询问道。如今梅兰竹菊四人中,只有思竹还因为本草堂的事情而无法落闲,若是能这么找来个托付之人,也算是件好事。
点点头,花语轻笑道,“柳姑娘,花语一定竭尽所能,你请放心。”
假面
假此常为护持力,面缺崩城山寂寂。
涵朝二年七月初七。
君子山庄自君宛清他们住进之后第一次喜庆的装点了起来。
大红的帏布盖住了正对大厅门口的那面墙,一个金色的喜字方方正正的立在正中。
帏布的前面,是一张紫檀木的案台,上面摆放着九个红釉的瓷器,分别摆放着苹果,香蕉,红枣,桂圆,杏仁,莲子,榛子等等。两个金色的烛台上,两根还未点燃的蜡烛已经静静插好。
君宛清将几个翠绿的玉杯摆上案台,眼角瞧见思兰从门口走进,轻声问道,“思兰,花姑娘准备的怎样了?”
思兰走到了君宛清的身边,接过了她手上的几个玉杯,一同摆了起来。摆好之后,才回道,“主子,花姑娘都准备好了。现在让我来请你过去呢。”
“恩。思兰,你先过去吧。转告花姑娘,今天是她和寄谦公子的好日子,让她静静待着就好。我去把一些剩下的事儿吩咐了就过去。”说着,又走出大厅,向另外一边走了去。
看着君宛清的背影,思兰微微笑了笑,又往花语所在的房间走了去。
君宛清的房中,懒儿躺在小篮子中,只偶尔发出呢喃的叫声证明自己的存在。
花语一身大红色的嫁衣,一脸的羞涩坐在床沿。思兰和思菊陪在她的身边,一副温馨的样子。
比起往日在藏娇屋的时候,花语显得更加的清秀。长发被挽成了一个花型的发髻,一根简约的白玉发簪从中插过。刘海斜斜的留在额前,一朵嫩白色的水芥子将耳边散落的发丝巧妙的别起。樱色的腮红,只是让她被粉修饰过的面容不显太过于白,本就细细的眉毛更是被修饰的细长。思兰还特别为她在额间花上了一朵娇嫩的梅花。
“花姑娘。”推开门,君宛清看着坐在床边的花语忍不住是愣了愣。经历了两世,她自认也见过许多人,她曾经惊艳过自己,如今更是惊艳花语竟能有着这样清雅的面容。
“柳姑娘,你来了呢。”见到君宛清,花语忙是站起身来,挂上了笑容之后,更是宛如刚开的水仙般,有一种清新透人的感觉。
走到花语身边,牵起了她的手,细细打量了起来。君宛清忍不住夸口道,“花姑娘,你穿上嫁衣的样子可真美呢。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新娘子呢!”
一边的思兰和思菊忍不住抿嘴一笑,“主子,你又没见过别人出嫁,怎么说这个‘最’字呢!”
君宛清不禁是一愣。在那一世,她是曾经参加过亲友的婚礼,但是,这是在这世。笑容不禁是悄悄凝固住。但转念,又是笑颜展开,“那就挑个日子,把你们两个先嫁出去。我倒是想看看,你们两人同花姑娘比起来,是谁更要娇艳一些!”
思菊和思兰忙是一羞,不再说些什么。
君宛清笑笑,又是看向了花语,有些担忧道,“花姑娘,离开了藏娇屋,虽说是自由了。可是经历的也定会比在藏娇屋内要难的多。不过你放心,若是有什么难处,只管把山庄当作是自己的家。要是有什么事,只管来这找我们便是。”
花语笑了笑,只是点头不语。眼角却悄悄滑落出了一滴晶莹的泪水。用手轻轻抹去了之后,又是浅笑道,“柳姑娘,谢谢你。”
疑惑的看了眼花语,君宛清淡淡笑了笑,拉着她又走到了床边,“花姑娘,你若是不介意,今后我便叫你一声花姐姐,你也莫要再说这些客气的话。”接着,又看向了思菊和思兰,“思菊,思兰,你们两人便留在这里陪着花姐姐,我去看看寄谦公子那儿怎样了”说着,又是微微一笑,走出了屋子。
花语看了眼思兰,又看了眼思菊,不说些什么只是又坐回了床边。
君子山庄中最靠近花园的一处房间,君宛清特意提早了几日让人收拾好来了作为花语和寄谦的新房。门口,贴着几个小巧的喜字贴纸。还未推开门,便已经闻见一阵淡淡茉莉花的香味。
在门口敲了敲门,君宛清开口问道,“寄谦公子,我可以进来吗?”
听出是君宛清的声音,寄谦忙是应道,“柳姑娘请进吧。”
推开门,只见寄谦也是一身大红的新衣,半头的长发被一根翠绿的簪子束起,尽管他的长相并不俊美,却也显得很是飘逸的感觉,只是右边脸颊上的刀疤让他看起来有些可笑。轻轻笑着,君宛清也不顾男女有别的道理,只是用手抚上了寄谦脸颊上的那道疤痕,“寄公子,今日是你新婚的日子,难道你还想戴着这层伪装吗?”
寄谦微微一愣,只觉得脸颊上一阵如同虫蚁叮咬般的疼痛之后,看着君宛清手上的那一张人皮面具,不由是笑开了来。
撕去了那层人皮面具后,真正的寄谦虽然仍旧算不上俊美,却也是清清楚楚,文质彬彬,配上他今日的行头,更是将那种飘逸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