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狼入室-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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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拿着手机凑近惊蛰耳朵,自己也凑上来听。惊蛰甩甩满手的泡沫,说:“可方便了。”
彪哥笑着嘱咐:“那到了我让他给你电话,今天降温,记得多穿点啊。”
惊蛰应了,把衣服漂干净挂在阳台上,回身,十九已经换好衣服,大秋天的只穿了一件薄衫,气得惊蛰踹他,这才好歹去换了件稍微厚点的。惊蛰换上件薄毛衫,想了想,还是又吞了一片药。十九探进头来,正看到他翘着腿换裤子,心事重重的,好像有点低落。他把对惊蛰的感情说明白之后,就再也没法像以前那样用平常心看待惊蛰这些动作,夜里两个人睡在一个被窝,他有时也会忍不住凑过去偷吻那双唇。可惜惊蛰一直没有正面回应,甚至丝毫不当回事,在他面前脱得只剩下内裤,也安然地走来走去,难为十九就憋着一口气强忍,忍到忍不住那天,把人扑倒。
惊蛰把裤子穿上,窄窄的腰看得十九有些口干。他抬头,有些不自信地问:“你看我这样,你看得出来我是个做MB的么?”
十九捏捏他的脸:“她要是敢对你凶,我……”
“得了。”惊蛰打掉他的手,手机又在振,接起来,二哥说他正在楼下。惊蛰把十九推出去,锁上门。
来接他们的是彪哥惯常坐的那辆车,二哥坐在副驾驶,见他们来了也不客气,指指后面道:“够快的啊。”
惊蛰坐在车里,被冷风吹冷的身体温暖了些,斜了二哥一眼道:“二哥亲自来接,哪敢让你等久了啊。”
“切。”二哥抱怨,“我正跟小满逛街呢,彪哥一个电话让我来接你,小满差点跟我闹起来。”
惊蛰笑得打跌:“他没说什么时候不干这行了?”
“没啊,我一天劝他八百遍,说我能养得起他,可他不听。”二哥一脸讨好,“要不,你劝劝他?”
惊蛰操着手不干:“这行有什么不好?靠自己比靠你们好多了,我看小满的决定可正确了。”
二哥被伤害了,转过头,自己舔伤口去了。
车子一直开出城区,拐进著名的高档别墅区。小区门前就是一个大型喷泉,古铜色的欧式风格,半裸的女人高高站着用水瓶子往下倒水,好几个孩子围着她傻乎乎的笑。十九回过头看了很久,转回头问:“那个雕塑,是不是不和谐?”
十九现在会说的话越来越多,语言也越来越流利。前天晚上回家的时候在楼下跟王奶奶的孙女聊了几句,学会了许多新名词,回来之后自己坐在沙发上想半天,吃饭的时候忽然对惊蛰宣誓:“以后我挣了钱带你去天上人间玩。”
当时的惊蛰很淡定地应了声“好”,而现在的惊蛰依旧淡定。
“没事,有些裸…露是艺术,有些裸…露是涉…黄。”惊蛰拍拍他的手。
“这个……怎么区分?”
惊蛰的手指指上头,耸耸肩,十九似懂非懂,他一扁嘴:“不可说。”
车子在小区里又开了大约五分钟,在一间小别墅门口停下,彪哥携夫人就在门口等待。惊蛰心里头总归还是有点不自信,路上问明白嫂子是个医生,就更觉得自卑。十九握住他的手,牵着他出去,彪哥很开心,拍着惊蛰的肩膀对自己老婆介绍:“这就是惊蛰。”
严忆笑着问候惊蛰:“惊蛰啊,我们家这位总提起你,说你是个好孩子,果然没说错。我姓严,单名一个忆字,回忆的忆。”她抬头看了十九,笑得更开心,“这孩子长这么高,一定是十九吧。快进来,降温了,可冷着呢。”
惊蛰心里这才放松了些,随他们往家里走,十九在后面捏了他手掌一下,他回头,绽开一个笑。
十九这才也放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吐槽。
于是,还是头疼,继续去床上……
17老白干
严忆是心理医生,惊蛰怕她用有色眼镜看待自己实在是多虑了。她反倒生怕自己做的不好,让惊蛰敏感。把人带进客厅,端上上等的茶,看惊蛰坐在那里有些局促,忍不住笑出声来:“惊蛰,你就当这里是自己家,想吃就吃想喝就喝,不用客气。”
惊蛰应了一声:“谢谢嫂子。”
十九坐在惊蛰身边,别人看不出,严忆却是知道的,十九的每一个眼神和小动作都在无声地保护着惊蛰,他是生怕自己对惊蛰不礼貌。严忆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家老公说要搞定十九,只需要搞定惊蛰,而要说服惊蛰同意十九入伙,根本不是件简单的事。
这两个人互相保护彼此的动作都有些病态了。
严忆笑了笑,分别递了一个苹果给惊蛰十九:“彪子常跟我说起来,惊蛰是个重情义的好孩子,十九跟他投缘,一天说上个好几遍,我也好奇了,今天一见,果然是这样。”
惊蛰干笑:“彪哥太客气了,是我们老是承彪哥的情。”
严忆推了彪哥一把,歪着头笑:“你看你这收买人心的。”转头对惊蛰道,“他这个人我知道,拿谁当兄弟,就是真对谁好,偶尔帮你们个小忙,你们可千万别放心上,以后用得着的地方,只管跟他说。他要敢推脱,还有嫂子给你们做主呢。”
惊蛰微微笑了:“那我以后有事直接找嫂子。”
惊蛰笑起来格外好看,本来只是清秀的一张脸霎时间生动起来,随便一个小姑娘可没他漂亮。严忆心里头想,怪不得那么多男人放着女孩子不要要跟男人搅在一起,其实有惊蛰这样一个人作伴,也很足够了。
她想归想,思绪立即拉回来,道:“你以后只管来找嫂子。今儿个你们要来,我想来想去不知道该做点什么给你们吃,就随便去市场买了点菜,你们坐会儿,我去照看锅,今晚上尝尝我的手艺。”
惊蛰应了,严忆便起身进了厨房。彪哥目送妻子离去,回头道:“昨晚就没睡好,发愁做点什么合适。”
惊蛰有些受宠若惊:“用不着吧,随便吃点家常就行。”
“家常?”二哥鼻子里哼哼,“我跟彪哥认识这么久,嫂子都没说特地做饭叫我来吃呢,一会儿说不定是满汉全席。”
彪哥泄他一眼:“你来蹭饭还少?”转头安抚惊蛰,“没那么严重,我家这位,炒芹菜都好吃。”
惊蛰忍不住吐槽:“情人眼里出西施?”
彪哥抚掌笑:“你可算恢复正常了,刚刚那么大家闺秀,看得我都受不了。”
惊蛰把手里头的苹果递给十九,十九那个已经吃完了,二哥自己探身取了一个,抱怨着嫂子厚此薄彼。彪哥一拍大腿,说:“走,我带你们参观参观房子。”
惊蛰边站起来边说:“我以为彪哥住别墅呢。”
“快了。”彪哥踌躇满志,“有笔生意,做成了,我和手下的兄弟五年吃喝不愁。”
惊蛰知道不是什么合法生意,只盼着自己知道的越少越好,含混地祝愿:“祝彪哥马到功成。”
彪哥大手一拍他肩,他膝盖立即一软:“借你吉言。”
一楼是客厅书房健身房还有厨房餐厅。不知道彪哥平时看不看书,总之书架上摆满了,再仔细一看,就知道基本上都是嫂子的专业类书籍。健身房器具齐全,怪不得彪哥三十多了仍旧身强力壮,再走到厨房,香味已经一缕一缕飘出来,嫂子探头对他们打了个招呼,又低头切菜。十九捏捏惊蛰的手,表示自己饿了,惊蛰小声教训他:“中午不是吃了那么多么?”
十九一脸委屈,彪哥一回头,立刻换上没事一样的表情,也不知道被彪哥听去多少。再走到楼上,三间卧室,只有一间用着,另一间小些,布置的有些孩子气,惊蛰脱口问道:“这是婴儿房么?”
彪哥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马上又强笑着说:“以前,有过一个孩子,五个月的时候没了。房间布置了一半,那时候想着,索性布置完了吧,反正早晚要用。”
惊蛰肩膀一垮,低着头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彪哥这样一个汉子,脆弱的时候让人格外心疼。他把伤痛揭过不提,领着他们继续看,所有房间都看过,嫂子在楼下喊开饭。就算都是家常,也很丰盛了,起码惊蛰没一次性做过这么多好吃的给十九,当然,像是东坡肉这样的菜,惊蛰也不会做。
彪哥开了一瓶红酒,嫂子不喝,惊蛰也推脱。他下午吃的药嗜睡,现在的精神已经有点不济,哪敢喝酒,十九也把他的杯子收缴了只叫他喝果汁。彪哥便给十九倒了满满一杯,二哥一边起哄要给十九换老白干,被惊蛰一眼瞪了回去。
五个人一起举杯,相逢就是有缘,不管彼此心里转着什么心思,但总归,都把彼此当朋友。
酒过三巡便开始大块朵颐,十九向来在餐桌上不会跟人客气,大包大揽让惊蛰深恐别人怀疑自己虐待他。严忆却格外高兴自己的菜受人待见,不住给他夹菜,生怕他吃不饱,十九抬起眼看了她一眼,严忆立刻就母爱泛滥。
“十九今年有多大了啊?”严忆问惊蛰。
惊蛰用筷子戳戳碗,看着十九说:“我不知道,我都跟人说他十八,但他多大,我也不知道。”
“温林说我就是十八。”十九忽然抬起头,直视惊蛰的双眼,“研究所给我做过骨髓测试,推断出我年龄应该是十八。”
惊蛰也是第一次听他这么肯定地说出自己年龄,愣了一下之余,严忆追问:“那你是怎么被研究所抓到的?”
“他们用麻醉枪,我被射中了。”十九言简意赅。
惊蛰心里头立刻心疼了,却不愿意过多的暴露自己的心思。严忆夹了一筷子肉进十九碗里,看十九一口吃了,欣慰地笑了笑,接着问:“狼不都是集体活动的么,你被射中了也没有救你的?”
“我不跟狼一起。从我有记忆起就跟着妈妈一起生活,妈妈是一只母狼,对我很好,有猎物都先给我吃。她只有我这一个孩子,但狼群都知道我并不是狼,所以从来没有接纳过我。妈妈死后我就一个人捕猎,有时候跟狼打仗,从他们口中夺食物。我从来没有输过。”他偏头,对惊蛰笑笑,“谁也打不过我。”
惊蛰有点后怕有点责备地看着他:“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那你现在还想回去么?”严忆问。
十九摇摇头,抓着惊蛰的手傻乎乎地笑:“我答应了惊蛰,要跟他在一块。”
惊蛰无奈地叹气:“他自作多情。”——餐桌上自然没人信。
严忆弯着眼睛笑了笑,这才进入正题:“那你也不能让惊蛰养一辈子啊,想过找个什么活做么?”
彪哥眼睛盯着红酒杯子出神,耳朵却竖起来,二哥瞟着天花板,手指头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十九刚想说什么,惊蛰正色道:“彪哥,嫂子,谢谢你们的好意,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可是这件事,不行。”
彪哥料到会是这样,并没有多么意外,倒是严忆稍稍吃惊,接着和颜悦色道:“惊蛰,你彪哥是什么样的人你是知道的,他不会置兄弟于险地,跟着他干,反而有很多好处。别说钱,彪子的事业做成了,十九就是创业功臣,会得到什么你想想也知道。你还年轻,不能总干那行,总要为以后想想,十九有了保障,你才能放心去干些别的事情不是?”
“嫂子,你说的这些都对,但是,毕竟是混黑道,就算彪哥求贤若渴,可是我不能答应。”惊蛰看了彪哥一眼,“我不信嫂子一开始就能答应彪哥让他混黑道,毕竟违法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