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染酷女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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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皇,您要替妾身做主啊!”说着张鹤又哭了起来。
现在她的心里乱透了,又被他们两个人一人一句吵的头更疼了“闭嘴。”怒斥一声。
被秋寻一吼,玉妃和张鹤两人便也消停下来了。
既然曝光了,她也无须再隐瞒,把凤祈宫留给了张鹤,她将所有的宫人们遣散了,因为她知道一旦和月哥哥出了宫,凤祈宫的跟了她多年的宫人们将会受到刁难,不如散了吧。
散了宫人们,小乘和宁心不愿离开,毕竟跟她多年了,也是有感情的,她让他们先出宫,找个地方定居下来,等她和月哥哥出宫再去找他们。
虽然宫里已有谣传传开,而且传的非常难听,可是这些她和月哥哥又有谁会在意呢,他们在意的只有如何能快乐的幸福生活而已,而这几天,秋枫也在陆续准备着离宫的事宜。
女皇病危,秋枫被召见。
看见御医铁青的脸色从寝室内走出,她走上前“母皇的身体怎么样?”
御医有些颤抖地摇摇头,“二殿下,进来陛下的身体大不如前,今早吐了一口血,臣已无能为力了。”
踏入祁秋宫,看着母皇的脸色苍白的躺在龙床上,她竟有些心酸。
走至龙床前,拉起她的那双满是褶皱的手。
“枫儿……枫儿……”母皇的眼睛已经模糊了,直觉上知道握住她手是枫儿。
晶莹剔透的泪珠滴落在秋寻的手上,她断断续续的说“枫儿……原谅娘亲,我是……为你好,不要……怪我,我不想……你一错……再错……”
在她快死的这些天里,却没有一个妃嫔前来探望,包括她宠爱的玉妃,此时她才真正清楚只有梦儿才是最爱她的人,这或许是上天对她花心的惩罚吧,急促的呼吸,她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极限,眼前一抹模糊的身影就好似他在眼前“你父妃……来接我了。”一抹幸福的笑挂在唇边,慢慢的,秋寻的手慢慢滑落,垂在了床边,没了心跳,没了呼吸,没了脉搏。
024 月逝
母皇笑的很幸福,或许这样对她最好吧。
难过是在所难免,毕竟母皇给了她十五年的母爱,但是或许也是为她高兴吧,因为这样母皇终于可以放手了,不用再担心国事,家事了。
母皇刚咽了气,玉妃和秋笛便到了,看到母皇死了,趴在床沿假哭了一会儿,边假意的擦拭这眼泪对着身旁站着好一会儿的宣旨官说“母皇的遗旨呢?”
当宣旨官拿出圣旨时,在场的人全部跪拜于地“秋枫,秋笛接旨,奉天承运女皇诏曰,朕已时日无多,国不可一日无君,即朕驾崩之时,命大皇女秋笛登基为西秋国新皇,二皇女秋枫赐为枫王爷,三日内搬离皇宫,无事不得逗留皇宫,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西秋国的皇女登基为帝,而另外的皇女,皇子则必须离宫,为先皇守灵也只有新皇可以守,送先皇遗体进皇陵是新皇的义务,这便是祖训,所以她无力反抗,也不想反抗,出宫是她一直都想做的事。
因为祖训她被秋笛赶出了祁秋宫,她是真的很像守在母皇的身边,可是她也知道从母皇断气的那一瞬间,在皇宫中,她已经没有什么地位了。
心上的慌乱,疼,好疼,就好似被人剜了心一样疼。
踏入广寒宫,她的冰眸没有一刻放弃搜寻心上的人儿,一颗慌乱的心七上八下的,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她好怕,怕失去。
轻轻推开门,躺倒于地的他,依然是那么柔美,苍白的脸色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的心,把他抱在怀里,没了呼吸,她的心“咯噔”一声,心空了,她跌坐在地上,眼眶一热,泪就这样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不会的,你不会丢下我的,月哥哥,我们说过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你不可以丢下我。“月哥哥,你醒醒,枫儿就在你身边。”在他耳边轻声呢喃着。
这是她这一世第一次用声音来表达她想说的话,为什么会这样,“月哥哥,你不是……想听我说话,你起来,我一辈子……就只说给你听。”
“枫……儿……”他撑着最后一口气,等着她回来,他想看到她最后一眼,就最后一眼。
被人抱起,被强行灌下毒酒的时候,他唯一怕的就是在死之前见不到他的枫儿,屏住呼吸,不让别人知道他还有一口气在。一滴泪珠滴落在他的手臂上,滚烫滚烫的。
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但他却直觉知道那声音来自于他的枫儿,撑开沉重的眼睛,有些模糊,却仍然看得出她的轮廓,来不及想她为什么能说话,只想在最后,尽量把他所能看进眼里的一切牢牢的刻在脑海里,若有来世,他希望能第一眼就认出她,爱上她,那么他一辈子只要和她在一起,“枫儿……”
“月哥哥……我抱你去找御医。”眼泪掉的更凶了,四十年来,她第一次哭的那么凄惨。
“……枫……我想……听你说……爱我。”急促的呼吸提醒着他,自己快要到极限了。
“我爱你……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为什么他的脸色一点血色都没有,为什么当初她问阎王要的是内功的丹药,而不是解毒的神丹妙药,为什么她就是那么无能。
他的身上越来越冰冷,她感觉他的生命力在消减,而她的心在渗血。
感觉月哥哥动了一下,没有温度的手指抚向她的樱唇,沙哑无力地嚷嚷低语,“下一……辈子……请继续……爱我。”眼神渐渐黯淡,他好累,缓缓地闭上眼睛,嘴角泛起餍足的笑靥
桑月半晌没有动静,躺在她怀里的躯体,竟是……如此冰冷!
她慌了,有种混乱的错觉,声音仿佛变得不似自己,就如同拉紧的弦般,分外僵硬地低唤着“月哥哥……你应我一声……”
他却似听不到般,无应无声。
秋枫的血液仿佛被人注射了冰凌,冷得全身颤栗,抵制不住的瑟缩。手指紧紧扣进他的手臂“月哥哥……不要抛下枫儿。”
颤抖的手探向他,没了鼻息。心蓦然地抽搐,碎了,他终于还是离她了。
心好疼,好疼,她的心上被深深的扎进了一根永远拔不出来的刺。
她没有那么坚强的,她也是脆弱的,他怎么舍得在她爱他爱的那么深的时候抛下她,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呀,她只是想要幸福啊,难道想要幸福就那么难吗?
吻上那冰冷的唇,她的心也随着他的体温逐渐冰冷。
上天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不是说只要她不说话,她就不会失去牵挂的人。
刺目的黄色,那是母皇下的圣旨,御赐的毒酒,她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也终于知道啊母皇最后那些话的含义,母皇说为了她好,但是母皇你可知道,你让我的心已经残缺了,永远补不回来了。
“圣旨到,奉天承运女皇诏曰,查二皇女秋枫与先皇之冷宫弃妃桑月有染,有违伦常,将其押入天牢,等候发落,钦此。”宣旨官带着新皇的圣旨而来,跟随其后的则是大批的侍卫。
而秋枫旁若无人将桑月抱在怀里,双目空洞,神色涣散,眼底一片死寂,就好似一个断了线的木偶,随着侍卫自己摆弄着,她被关进了天牢。
月黑风高,闪亮的星星点缀在漆黑的夜空中,衬托着半圆的月亮,属于夜晚的独特光芒透过铁牢的窗子照射在她的身上,黯淡的眸子,看到的就只有空洞。
“二殿下……”陛下早就料到大皇女一登基,便对二皇女不利,所以才命她保护着大皇女离开皇宫。劈昏了狱卒,她打开了牢笼,将呆愣的秋枫拉出了天牢。
小塑拉着无意识的她在月光下狂奔,而秋枫也似无意识的木偶般,任由小塑拉着走,当红色枫叶在她的眼前缓缓飘落,记忆犹如电影重放般,在脑海中一一呈现,月哥哥,他在哪里?
回神后的秋枫,发现自己正被身材魁梧的小塑拉扯着,而月哥哥却不在怀里。
不,她要赶快找到月哥哥,不然他会害怕的,秋枫用力地甩开小塑的手,朝广寒宫飞奔而去。
她不记得在心神恍惚之际,自己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她的记忆停留在月哥哥咽了气的那一刻,在广寒宫里里外外遍寻不到月哥哥的尸体,难道她是在做梦?
对,一定是在做梦,好可怕的噩梦,他并没有被灌下毒酒,很快他就会坐在枫树下,弹奏出清雅的琴音。
秋枫下意识的排斥着在脑海中的某些记忆,只要她不承认,他一定会在出现在她的面前。
“二殿下……请火速离开皇宫。”小塑恭敬的说。
她使劲摇摇头,找不到月哥哥,她怎么可能自己离开,这样月哥哥会以为她不要他的。
小塑仿佛知道她想的是什么“二殿下,月妃已经死了,是属下亲手埋的,就埋在离宫五里外的山丘上。。”就是为了埋葬月妃,才那么晚去救二皇女的。
小塑的话打破了她最后的希翼,死了,埋了,她不是在做梦,他真的死了,就死在了她的面前。
昨日,她将他的紧搂在怀于枫树下,他弹琴,她吹箫,好不浓情惬意,今日,那枫树下的白玉琴孤伶伶地被摆放在石桌上,而那弹奏的柔美人儿却已不复存在。
“二殿下,请您原谅女皇,她也是不得已的。”
母皇的不得已,却毁去了她好不容易抓住的幸福,叫她如何原谅,可是最不能原谅的却是她自己,她在心中无数次的自责,如果再早一天离开皇宫,是不是结局就不一样了?
“二殿下……您快离开吧,陛下驾崩后,已经没有人能保住您了。新皇登基,第一件事就会是铲除您。”
将石桌上的白玉琴抱在怀里,一跃而起,站在广寒宫的屋檐之上,将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牢牢记在心间,深吸一口气,她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翩然而去。
月哥哥,枫儿来看你了。
站在桑月的墓前,看着简陋的墓碑,泪珠顺着脸颊缓缓滚落在晶莹通透的琴身上,每一滴都诉说着她的悲哀,每一滴都诉说着她对他的爱。
月哥哥,你不守信用,你说过要和我一辈子在一起的,你说过我在哪儿,你就在哪儿的,你说过要陪我遨游天下的,你却失信了,但是我会实现我的承诺,从今往后,我会带着你遨游天下,不离不弃。
琴在人在,
琴亡人亡,
琴箫同在,
遨游天下。
她所在乎的人都已经不在了,她还有什么好失去的,她还有何惧,她又何须再去介意阎王所说的那番话呢?
从今往后,她不再是西秋国的二皇女,也不是枫王爷,她只是个喜欢唱歌的女子千落凝,不再有任何牵绊。
“真是命中注定啊,原本想借由让这丫头在十八岁之前不能说话来化解她的情劫,却不想她仍然是为情所困,罢了,丫头啊,你此世始终无法归位,既然如此,就好好的在人间历练吧。”阎王望向阎镜中的女子,无奈叹息一声,透着一丝疼惜。
025 反噬
女皇驾崩,新皇登基,盼了多少年,他的女儿终于登上了帝位,忽闻笛儿下旨将秋枫下狱,他一怔,笛儿看秋枫不顺眼,他早已知晓,却不想,笛儿竟如此急切,才登基就把她关进了天牢。
如今,老女人死了,那该死的桑月也得到了应有的下场,而那个张鹤根本不足为惧,她根本就没喜欢过这个明媒正娶的正妃,一切的障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