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御剑录-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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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清捏了一下小丫头的鼻子,挑戏着说:“你少爷不是什么好鸟,姐也不是什么好鸟。鸟当然说鸟语,你这个小人怎么能听得懂呢,除非你逆天了。”
“哼,少爷不是什么鸟,是个好人。我也不是小人,我快成大人了。我要保护少爷。哼,海清姐你坏,老是说少爷坏话。”小丫头叉着小腰哼哼道。
“哟,这丫头要逆天了,连姐也敢呛。”海清被小丫头说得一愣一愣的。
任由小丫头和海清这一大一小小女孩如何的耍嘴皮,凌云都不予正视,这些东西都不属于她曾拥有的,那很幼稚。
是真的幼稚么?
凌云的目光也没有落在花飞雪身上,她像是个花痴吗,像是个会正视三无青年的狗血剧女主角吗?望着远方的天空,怔怔入神地想着一些事情:她的宿命。
宿命最让人身不由已,没有任何zì yóu可言。
或许那瞎子真有能力成为自己的助力。但他现在始终还只是江河里的一条小鱼。或许只是一只小虾。
凌云仅是瞄了一眼那个背影。
海清和小丫头还在打闹中,各自有各自的闹腾。
就在此时,花飞雪停下来了,望着天边,感受着平原上的安静,静到天空没有鸟儿飞,地子没有虫子出没。他看不到,但第六感知感应到了一些破碎的黑白面影,还有鲜血。
花飞雪平静地说道:“没yīn谋,有妖气。”
海清愣了一下,随后明白过来了,他们遇上埋伏了,只是花飞雪这瞎子太地妖孽了!花飞雪就这般牵着马站在平原之上,天际边有一个小黑点,那是一座城!
花飞雪的剑就在腰间,他似乎没有拨剑的yù望,他在等!凤凰剑道的传人就是如此的妖孽!一切瓶胫都能在战斗之中打开!他在等拨剑的一刻,那是他打破瓶胫的契机。
剑未动,杀意未扬。静,天地皆静,静到时空都在这一刻停止住了。
天下无风,天上无云。乱草在太阳下搭着脑袋,又是谁伏在乱草之下呢?乱草之上站在一个瞎子一匹马和一只花猪。花猪的身上有三个大小女人。
明与暗对峙了片刻,或许只是一瞬间!藏在乱草之下的伏兵没有动,却有一个中年的大汉出现,凌空驾御着一个仙葫!
那是仙葫门的专属法宝:碧落烟罗!
仙葫门才不会卖面子给江浦城主,都是在三江郡中混的,谁怕谁呢?自家地盘上的肉?谁规定不能往别人碗里抢肉吃?谁拳头大就谁吃得多点。不自量力的,留点剩汤给他就算恩赐了。
而且仙葫门不是独自行动,而是联合了江浦郡中其它几个修真门派。只有几个门派联手,才能在群狼分肉中争得一口。况且他们有借口,鬼雾迷域一役中,花飞雪杀了他们太多的弟子了,这笔账于情于理都要算!虽然现在这几个门派中,就仙葫派有几个倒霉鬼死在花飞雪剑下,有这一理由足够了,也是其它几个联手门派看重的一点。至于花飞雪是谁,谁会理会这个呢?
有理气势壮!要的就是这个壮势的理!修真仙门怎能落得如江湖莽夫那般呢,为利益而撕破面子地争,多难看啊,没有一点儿仙风道骨。
这一刻,风起了!吹得乱草皆动,十方草木皆兵!也吹得花飞雪白衣拂舞。
花飞雪终开口说道:“风起了,这是风的声音,草木的呐喊,你听到了吗?”
那个仙葫门的汉子还没开口说什么,就被花飞雪问得一头雾水,是啊,是风起了,可这有关系吗?他不知道,花飞雪在这瞬间就遁入了风中劲草的剑意之境中,这一刻,他就是那一阵风!风就是他的剑,剑就是他的影子!剑也是他!
随风而动,花飞雪的剑出鞘了!如风般无定形,无定向!遇到攻击时,又如风中的劲草般,随风摆动!
他这是这天地间的画笔!
剑光有电影,风中有游龙!花飞雪竟同时悟得了风中劲草和离神游龙这两剑的真意!
风中劲草与离神游龙的意境存想于花飞雪的意境中!剑招随着不灭剑意在乱草中游走,剑光如游龙,游走之处,乱草皆残!
电光怒瀑飞泻,花飞雪人如雷龙神游于野!所过之处风声电声,草木具哀声!
数息之后,花飞雪的剑回鞘了,拉着他的马就继续前行。跟本没有理会其它的东西,还有乱草吗?他所过之处,都已成焦土一片!伏兵?为下一季chūn草作肥吧,让他们永远伏在了地下。
花飞雪一脚踢开了借假境阶的大门,领悟到了借假的真谛,一脚踏进了借假之阶的大门。
没有破入借假的那道门,就永远修不了真,不能明了世间万象的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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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城】………
() 天好像要下雨了,花飞地牵着马离小凉城只有一里之遥,站在这一里之遥,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凌云却开口了:进去吧,那里有我的人,他刚传信给我,城里暂时安全。
其实海清很想加一句:你脑袋锈了。
这个时候,其它人的话都已经变得不可信了,包括那包谓的自己人。天知道他们背后有没有一把刀子对着他们,又或是他们本就背地里执着一把刀子。
天下之大,莫非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尔虞我诈只是其中的一种技俩,背后抽刀也不过是常事。虾米吃泥,小鱼吃虾米,大鱼吃小鱼,何况这江湖之中鸟鱼龙蛇混杂,说不定路边一个摆摊的小贩就是一个绝世魔头。
海清没有给任何意见,反正都跑了十几年的单帮,跟花飞雪这小弟混在一起,也是挺有意思的。唯一觉得不爽的就是,这上老弟实在妖孽,比自己强太多了。做个被小弟保护起来的大姐也不借。海清乐得其所,没有任何不适应。
小丫头也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很希望少爷绕道走。猪天真和小丫头的意见也差不多,嘴里碎碎念:绕路走啊绕路走,神经病啊神经病。
猪天真说的神经病,连小丫头都听出说的是谁。但没有理会这只猪,它太没谱了。
花飞雪拍了拍马头,说道:“你说,我们该绕路走,还是进城?”
破军喷了两道短气,花飞雪点了点头,听明白了。呵呵一笑道:“还是你能懂我心。剑者当勇往直前,无惧天地间一切阻挡,强者当有一颗神阻杀神之心!”
“进城。”花飞雪翻上了破军的马背,而凌云则第一时间换剩到花飞雪的身后。除了花飞雪,她不相信任何人会保护她。她讨厌看不穿这个瞎子,无从控制其心。
小丫头也像防贼一般,翻上了破军的背上,坐在花飞雪前面,背挨着她的少爷。这丫头完全是小孩子心态,少爷是我家的,不允许被坏人抢走!
花飞雪莞然一笑,侧头问道:“老姐,你呢。”
“啾,姐一不吃醋,二不喜欢挤人堆。一个人骑猪多逍遥!”海清说道。
花飞雪摇了摇头,慢悠悠地骑着马地向小凉城走去。
有雨点滴下,天真的下起雨来了。小丫头备有几张干荷叶做的斗笠,除凌云外,每人一顶。
凌云不喜欢这种破烂的东西,但花飞雪没有任由她淋雨,让凌云掀起后背的衣服,以此为她遮雨。小丫头不干了,这个令人讨厌的姐姐自己爱淋雨,干少爷何事呢?但那是少爷主动要为她遮风拦雨的。
花飞雪微微一笑,就将不乐意的小丫头搂入自己怀内。
本来海清想说我有几张避雨符,但看着这一幕也就忍住没提醒。这不是很好么?有时候,人情比死物更让人享受。
雨越下越大,四方的路人都赶着冲进城内避雨,就如一群避难的小蚂蚁。这天说下雨就下雨,不给人一点而准备的功夫,有的小家伙在母亲怀里笑嘻嘻地淋着雨。雨,总能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
“这天,多久没下过雨了。好像有半年了吧。”花飞雪又想起了纷阳城,想起了花家,想起了那个整天老奴前老奴后的老管家,还有那两个喜欢在雨里玩耍的小女待。
也想起了他那喜欢在雨天里坐在窗前发呆的母亲,雨前的她总是那般让人怜惜。
雨,是人的思绪,总能让人思念泛滥。
熙熙扬扬的路人挤过破军的身旁,没有会在意这几个披着破斗笠的路人甲。谁也没有比谁更特别,把自己淋病了才是大事情。花飞雪也很识趣地让破军闪到一边让,给赶进城里躲雨的路人让道。
赶进城躲人的人很多。
花飞雪记得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进过城了,连人烟也不多见。现在不禁有一种亲切的味道。
“原来我的心中还有一座城。看来我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花飞雪嘿嘿一笑道。
见海清没有调戏他的临时多愁,花飞雪就觉得有点儿不习惯了。
赶入城的人少了,海清才拍了拍猪天真的背说:“小猬琐,进城吧。不想淋雨的话。”
“哼,大姐,我叫猪天真,有名字的。”猪天真哼哼唧唧地进城了。
“谁让你三翻四次想偷窥我洗澡。”海清说道。猪天真面子挂不住了,他是怕那个破落公主说一句生针眼的你也想偷看。这得多没面子啊!
花飞雪一行人就这般慢悠悠地进城了。
这坐小城不大,却比纷阳郡城大上一倍,因为这里近江浦郡城,地下有灵脉的一条小分支通过,虽然地下溢出的灵气太驳杂且稀簿,没有一个小修真家族进驻这城。但住在这里的人,身体都异常的健康。男的生得格外强壮,女的生得格外水灵。
雨下的小城,朦朦胧胧的,在平原之上显得若有若无,但谁也没要觉察到风云正向这座小城涌去。
花飞雪不想那条小树庄的悲剧在这里上演,他只路过,不停留。
雨下的街,两人边店铺前都挤满了避雨的人。大街之上,也只有数辆马车在赶路,花飞雪这一行人就显得特别显眼了。无它,那只巨大的花猪,和那头杀气能辟雨的烈马就能吸引一些别有用意的眼睛,他们已经在这盯了一整天了。
小丫头好奇地望着东边那个橱窗里挂着的漂亮衣服,还有西边小食店里的烧味,看得她和猪天真都口水横流,茹毛饮血了大半年,猪天真觉得自己都快成原始猪了。不吃吃人间烟火,总觉得自己不在人间。
破军觉察到那些不大友好的眼神,花飞雪却是拍了拍他的马肚,说道:“淡定。我们只路过,不要多生事端。”
小丫头终于忍不住那些大半年没碰过的美食对她肚子的诱惑,抬头对花飞雪说道:“少爷,我肚子饿了。我要吃大餐!”
小城无处不在的小食,无疑是让人胃口留恋的诱惑。就连海清也忍不住嘴馋了,看到酒坊中那些一坛坛好酒更是按奈不住了。她又不是九天仙女,不需要什么仙逸脱尘的仪态。
花飞雪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希望他们能让我们吃一顿安乐饭。也希望天道之下,有一点儿侧忍。”
那些没有机心的路人甲乙丙丁可没听见花飞雪说什么,但有心者肯定能听到。
一时间,有心的各人都形成了默契,那瞎子在提醒他们,这里无辜的人太多了,不要在这里动手,出了城再算,让他们先吃上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