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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猫神的夏天-第9部分

小说: 猫神的夏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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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坐着一个黑色的身影,星樊正在看书,咖啡的香味溢满了整间屋子。
  挣扎着坐起来的时候头还有点晕,估计是前一次死的时候吸入过量的毒粉所致。
  左手臂下的印记又开始疼了。我抬起来看了看,记号果然又变了。
  “你醒了。”
  星樊的话不像是疑问句,更像是在自问自答。他收起手中的书,放到一边。然后又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没有发烧。”
  “我是死了,又不是生病。活过来就好了,哪有发不发烧的问题啊。”
  “嗯,也对,”星樊收回手,乖乖地垂在一边。
  我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太打击大少爷的积极性了,这么冷漠的人难得关心一次人,我竟然还不给他机会。哎,算了,这次的确是我自己不好,是我先动歪脑筋想要逃跑,结果还很没出息地被敌人抓住充当了一回人质。虽然人质要挟法没有什么实际成效,但毕竟也是我连累了暮隐家遭此一劫,罪过罪过。
  “对了,七月呢?之前他伤得这么重,该不会我还没死,他先挂了吧。”
  星樊眼神微微一暗,反问我:“你很关心他?”
  “嗯,当然啦,怎么说也是我室友嘛,他不会……真死了吧?”
  “没死,被madam red关在禁闭室里反省。”
  “什么!”我从床上跳起来,“受了那样的伤不但不给医治,还要被扔到禁闭室里,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啊?”
  星樊转过头,看着窗外:“那些对我们来说,都是小意思。”
  他的声音很淡然,但我却觉得无比沉重。
  之前我都忘记了,仗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能重生的体质,根本就忘记了自己身处在一个连苍蝇都带血的杀手家族。无论是看上去很冷漠其实有点木讷的星樊,还是喜欢开玩笑但内心又很纯良的七月,甚至是连睡觉都喜欢穿小熊睡衣的金发少年维希,他们都是踩着别人的血成长起来的人啊。
  每天清晨残酷的修炼,睡觉时也会被炮火轰醒,顶着一颗价值10亿菲比的头颅,他们是生活在世界最黑暗角落的那一类人,根本没有享受快乐的自由。
  见我许久不说话,星樊转过头凝视着我,一双灰色的瞳孔染上了几缕歉意的神情。
  “抱歉,我害你死掉了。”
  我摇摇头:“没什么,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说完,我发现自己又错了。看着星樊微沉下去的脑袋,我瞬间羞愧万分。明明是我自己不好,也明明想要说对不起的,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嘴边,竟然变成了那样不痛不痒,听着还有些责怪的回答。
  我想把自己打入地狱,但又不想莫名其妙地再死一次。
  星樊起身就要离开,我立刻叫住他。
  “星樊……”
  他愣愣地回头看我,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
  这大概是我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叫他的名字,黑衣杀手的眼眶中竟然也有些动摇。
  他迟疑了一秒,开口问:“什么事?”
  “嗯……那个,这次的事全因我而起,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啊不是,我是指修葺院落,搞点卫生工作之类的事,我能帮得上手的,可以尽管差遣我。”
  我低着头,不一会儿便看到星樊穿着拖鞋的脚出现在视线内。
  一双温暖的大手盖在我的头上,我听到他说:“你能做的,就是留在这个家里,留在我的身边。”
  这……算是表白吗?
  我的思维瞬间错乱了,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脸已经红透了半边天。
  星樊松开手,对我说:“这间房间是我让裘徳为你安排的,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不用和七月挤在一起了。”
  “哦……”我尴尬地实在不晓得要说什么。
  咔哒。轻轻的关门声。
  离开的时候,我听到星樊对我说:“能坦然面对死亡的你,我很欣赏。”
  我抬头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心情复杂。
  不是的,我之所以能这么淡定地让蜘蛛头杀了我,是因为我本来就折断了肋骨,扭伤了脖子,外加吸了毒粉,不死也没用了。而且我还有重生的体质,只是想早一点结束痛苦而已。根本不是坦然,根本不是……
  在雪夜里肃杀的身影,含笑的嘴角,洒满了鲜血的脸颊,以及空洞无比的眼神。
  无数片段闪回到我的脑海。
  暮隐三兄弟在成为杀人机器的道路中,经历了多少血腥和残忍,我们外人根本不知道。
  ——那些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小意思。
  回想起星樊的话。没错,真正坦然面对死亡的,明明是你们啊……





    正文 第十章
    晋江穿越文 更新时间:2011…5…25 9:08:13 本章字数:5155

  我决定去禁闭室里探望七月。
  在问过燕尾服禁闭室的具体路线后,我只身前往。
  说真的,暮隐家的山庄的确大得离谱。我自认从小方向感就很好,绝非路盲,况且之前在计划逃跑路线的时候我已将整个山庄的结构搞得一清二楚,没想到在寻找禁闭室的途中还是遇到了这么点困难。
  拿着燕尾服丢给我的《禁闭室路线说明图》,我七转八转了几个弯,面前终于出现了一道大铁墙。
  经过我的仔细研究,发现墙上并没有门。
  我郁闷了,难道要我破墙而入吗?
  我显然没有这个本事。
  在原地踱了一会,我终于发现铁墙中央有一个很小的红色按钮。
  按动了一下按钮,墙面立刻凹陷进去,露出了一个数字键盘。
  数字键盘和电话的十二键相当类似,正在我思考这个键盘究竟是何用处时,上面的喇叭突然发出了一阵刺啦刺啦的吵嚷声。
  “尊贵的客人,您好,欢迎来到暮隐山庄禁闭室……”
  语音系统?真先进……
  “选择‘探监’请按1,选择‘劫狱’请按2,返回上页菜单请按*号键,人工服务请按0……”
  我毫不犹豫地按了1,然后大铁门便轰隆隆地开启了。
  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条无尽的长廊,四周堆砌着冰冷的墙壁,黑洞洞的尽头仿佛隐约传来什么野兽的嚎叫声。
  我在原地打了个冷颤,朝尽头喊了声:“七月,你在不在?”
  “嗷嗷嗷……”回答我的是野兽的嚎叫声。
  我大惊,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我不再犹豫,立刻沿着墙壁走了进去。
  长廊里很空旷,也很阴冷。
  走了一会儿,前面出现了一点光源。我渐渐能看清前面的囚室了。
  囚室里,七月正被束缚着双手吊在里端,身体成Y字型悬挂,脚尖离地,一件单薄的白衬衣上满是血红的痕印。
  囚室相当宽敞,我被一道巨型的铁栏杆阻隔开,伸手够不到七月,只能默默地在栏杆外看着他,有种参观动物园的感觉。
  “七月……?”我试探性地叫了他一声。
  对方没有反应。
  七月身上的白衬衣应该是之前对战蜘蛛时所穿的,如今已经破烂不堪。被悬挂起来的双手由于铁锁的摩擦,手腕间几乎血迹斑斑。最严重的伤应该是在左胸腔,被匕首刺穿的痕迹历历在目。
  没吃没喝,又受虐待,他不会就这么挂在里面了吧?
  我急了,抓着面前的铁栏杆大喊:“喂,七月!你醒醒,听到我说话没有!”
  还是没反应。
  “你你你该不会那什么了吧……喂啊!”
  铁栏杆被我摇得哐哐作响,囚室里仍旧一片寂静。
  衣衫褴褛的七月微沉着脸,下颚僵硬而消瘦,嘴角有血,似乎干了有一段时间。他的脸色铁青,额眉舒展,好像是睡着了,但也好像是死了。
  我心里一沉,身体无力地沿着栏杆滑下,跪坐到地上。
  “不会……的吧。”
  话音刚落,七月就活了。
  他是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电击电醒了。
  一边的广播喇叭突然响起:“七月少爷,有人前来探监,请整理仪容迎接。若1分钟内尚未做出反应,第二次电击将于60秒后开始启动,现在开始倒数,59;58;57……”
  倒数计时中,七月睁开了惺忪的眼睛。
  他在朦胧中优雅地打了个哈欠,漫无目的地眯了几下眼,然后将目光投向了我。
  一瞬间,他惊了,我也惊了。
  他是惊喜,我是惊吓。
  “笑,你什么时候来的!”在七月开口的一刹那,某广播开始停止倒计时。
  我从地上慢慢站起来,有一种受到欺骗的感觉。
  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水,我咬着嘴角骂他:“混蛋!你聋了啊!叫了你这么多声没听到吗?”
  七月一脸茫然:“没有啊,我刚睡醒。笑,你来很久了吗?对不起,我太累了,所以睡了会。不过我刚刚有梦到你,要听听我梦里的故事吗?”
  “没空。”我转身就想走。
  七月赶忙叫住我:“哎别走别走,难得来一次,笑,我很久没见到你了。”
  我停下脚步,默然回头:“我们昨天才见过。”
  “啊,是吗……”七月歪歪脑袋,“但是,我很想你。”
  “笑,你还好吗?”
  一刹那,我竟然被七月真诚的眼神打动了。
  他仰着一张大大的笑脸,美丽的脸庞仿佛和身上无数的伤痕无关。七月深幽的绿色眼睛里闪着柔软的光晕,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是我能感觉到那刻他微微颤动的呼吸。
  有点感叹,有点感激,我看了看七月,点点头道:“嗯,我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他轻轻地喘口气,“昨天星樊抱着你回去的时候,你内脏都快流出来了,把我吓了一跳。”
  “拜托,能别在这种时候说这么煞风景的话吗?”
  “不过你的体质真的令我很惊讶,如果我有你一半的恢复能力就好了。”
  “那个……”我不是恢复能力好,我是重生。
  哎,算了,这个问题以七月的智商理解起来太过困难了,我也懒得解释。
  “换个话题吧……对了,红夫人要把你关到什么时候?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吧。”
  七月一听,立刻露出一副哭丧的脸孔:“mummy放话出去要关我一个月,她说我太没用了,竟然连这么几个挑战者都搞不定。笑,我好可怜,原本伤口都要开始愈合了,昨天晚上被产仔一碰,又裂开了。”
  “产仔?产仔是谁?”
  “是我家养的一只食人兽。”
  “食……食人兽?”我大惊,“养在哪里?”
  “那里。”七月挪了挪下巴,指向自己囚室侧面的一扇小门。
  天哪!我彻底崩溃了。暮隐家族不愧是上天入地,纵横古今都不会再出现第二个的变态杀手世家。
  听说过关押的,没听说过把人和食人兽关押在一个房间的。况且人还吊着锁着,食人兽可以随处乱跑。
  原本觉得七月算是三兄弟中最接近于正常人的一个,如今我也不得不对他投去一个敬畏的眼神:“那……那你怎么看?”
  七月义愤填膺地回答:“我觉得mummy一定是公报私仇!”
  “重……重点不在那里。我的意思是,你真打算和这个嗷嗷叫的小怪兽共处一室一个月?”
  “怎么了,笑?我和他住,不和你住,你嫉妒了吗?”
  我彻底崩溃了。我自认为自己的智商已经不算高的了,但每次和七月的对话都仿佛身处在不同次元。他总是答非所问,神游天外。有的时候和他对话,需要的不仅仅是耐力,更重要的是坚忍不拔的意志力。
  我沉默了会,换了个问法问他:“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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