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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流水迢迢-第101部分

小说: 流水迢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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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江慈将药罐放上药炉,守于一旁。凌军医转身间见她还捧着《素问》,摇了摇头,未再说话。 

  药香浓浓,江慈将煎好的药放入竹篮,一一送去各医帐。眼见伤兵们伤势都有所好转,心中甚是高兴。 

  她提着最后一篮汤药走至癸字号医帐,刚掀开帐帘,便有一物迎面飞来。她忙闪身避开,耳中听到粗鲁的骂声:“奶奶的,这个时候才送药来,想痛死你爷爷啊?!” 

  江慈有些纳闷,这癸字号医帐,她尚是第一次来,以往这处是由小青负责。长风骑军纪严明,她给其他医帐的伤兵送药,纵是晚了些,也未有人如此破口大骂。眼见帐内有约二十余名伤兵,一身形魁梧、着校尉军服、左臂缠着绷带的男子正横眉竖眼地望着自己,忙道:“对不起,大哥,小青今晚不值夜,我来晚了些,请多多包涵。” 

  那校尉走过来,上下打量了江慈几眼,回头笑道:“弟兄们,瞧瞧,长风骑军中,还有这等货色!” 

  伤兵们哄然大笑,过来将江慈围在中间,口中皆污言秽语。 

  “就是,倒比咱高将军帐中的几个娈童还要生得俊些!” 

  “瞧这细皮嫩肉的,怕是刚到军中吧,有没有被长风骑的上过啊?” 

  “想不到,号称军纪严明的长风骑,也有人好这一口啊!” 

  “就是,他们还瞧不起咱们河西军,凭什么!” 

  有人伸手摸向江慈面颊:“小子,你家宁将军受了伤,是不是因为你的原因,操劳过度,才避不过薄云山那一箭?!他受伤了,大爷来操你吧。” 

  江慈心呼要糟,这几日,在军医帐中,她也听到小天等人闲聊,知这处还有些高成的河西军。由于河西军与长风骑向来不和,高成被圣上宣回京城后,宁将军便将河西军残部调到了小镜河以南,以免在这处碍事。但仍有些河西军因伤势未愈,留在此处,看来这癸字号医帐内的便是河西军的伤兵了。 

  她急急躲闪,却被众伤兵围在中间,这些伤兵之中,还有几个武艺颇精,江慈纵是运起轻功,也突不出他们的围截。 

  见她形状狼狈,河西军伤兵们更是得意,嘴中污言秽语,极为下流,江慈怒斥道:“你们这是违反军纪,就不怕宁将军军法处置吗?” 

  那校尉哈哈大笑,嘲讽道:“宁将军?!你家宁将军,此刻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这牛鼻山马上就要守不住了,到时他一命呜呼,谁还来将我们军法处置啊?” 

  “就是,陈安那小子肯定守不住牛鼻山,还故弄什么玄虚,说裴琰到了军中,根本就是心虚,让薄云山不敢进攻,裴琰要是到了,怎么会不露面?!” 

  “说得对!他死撑着,凭什么叫我们在这里等死!” 

  “游大哥,咱们不能在这里等死,咱们要去京城,继续跟随高将军!” 

  “对,我们要去京城,他宁剑瑜凭什么不让我们走?!” 

  游校尉摆了摆手,众人话声止住,他一步步走向江慈,江慈步步后退,却被伤兵们围住。眼见那游校尉的手就要摸上自己的面颊,她终忍不住怒叱一声,双拳击出。 

  游校尉呵呵一笑,身形左右轻晃,避过江慈第一轮拳势,待江慈稍稍力竭,右拳猛然勾出,飒飒拳影带起劲风,逼得江慈急速后退,偏她身后还围着几名伤兵,其中一人猛然伸足,江慈一个趔趄,便被游校尉击中额头,仰面而倒。 

  游校尉冷笑着在她身边蹲下,右手缓缓伸向她的胸前。 

  八五、我心悠悠 

  “住手!”冷峻的声音由帐门处传来。 

  游校尉并不起身,回头斜睨了一眼,悠悠道:“兄弟,没见你大哥在找乐子吗?” 

  江慈见一名长风卫站在帐门口,认得他是常年跟在裴琰身边的徐炎,如见救星,忙爬了起来,游校尉却再伸右拳,将她拦住。 

  徐炎冷声道:“放开她!” 

  游校尉缓缓转身:“你算哪根子葱,敢坏大爷我的好事?!” 

  徐炎从腰间取出一块令牌:“长风卫徐炎。” 

  游校尉看了看令牌,哈哈大笑:“兄弟们,你们说好笑不好笑,他一个小小长风卫,也敢来管咱们河西军的校尉!” 

  河西军伤兵们齐声大笑,言语中将长风卫损到极致。徐炎忍了又忍,道:“你们这是违反军规,我军阶虽不如你,却也管得。” 

  “我若是不服你管呢?”游校尉笑得更是得意,右手摸向江慈面颊。 

  徐炎怒喝一声,双拳击出,游校尉笑容敛去,面色沉肃,右臂如风,一一接下徐炎的招数。 

  十余招下来,徐炎暗暗心惊,由招式上来看,这游校尉竟是紫极门的高手。紫极门一向听庄王命令行事,也有很多弟子入了高成的河西军。这游校尉虽左臂有伤,自己却还不是他的敌手。 

  他心思机敏,马上想到,游校尉如此身手,如此军阶,却去调戏一名小小药童,肯定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只怕他们是想借机闹事,趁宁将军“伤重”,好有借口离开这牛鼻山,以免受战事连累,又不受军规处置。 

  徐炎心中盘算,手中招式却不减,抽空向江慈使了个眼色,江慈会意,忙跃向帐外。 

  河西军们却早有防备,数人身形敏捷,将她拦住,一人邪邪笑道:“小子想走?没那么容易,让大爷玩够了,再放你走!” 

  那边游校尉猛然变招,帐内拳风飒飒,徐炎被逼至帐角,游校尉口中笑道:“大伙都看清楚了,是长风卫故意挑衅咱们河西军的,是他们容不得我们,可不是我们故意生事。” 

  “那是自然!”河西军们哄然笑道。 

  再过十余招,徐炎越发吃力,却仍奋力还击,冷声道:“校尉大人,我劝你还是莫要闹事,闹大了,对你没好处!” 

  游校尉大笑:“我就偏要看看,他宁剑瑜能奈我何!兄弟们,上!” 

  数名河西军围攻向徐炎,徐炎要对抗游校尉本就有些吃力,被这数人一顿围攻,过得数十招,便被击倒在地。 

  游校尉极为得意,又转身走向江慈,江慈大急,正要呼人,一黑色身影倏然出现在帐门口,平静道:“放了她!” 

  游校尉一愣,转而笑道:“真是热闹,打倒一个,又来一个!” 

  江慈转头望去,见帐门口立着一名黑衣人,年纪甚轻,中等身形,她依稀记得似是见过此人,想了片刻,才记起此人是与卫昭同来的几名光明司卫之一。 

  游校尉打量了这人几眼,冷冷道:“长风卫仗势欺人,咱们被迫还击,小子,你现在就是去叫宁剑瑜来,咱们也不会善罢干休的!” 

  这光明司卫微笑道:“我不是长风卫,但我却管得着你。”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 

  游校尉低头细看,面上神情数变,猛然抬头:“您是―――” 

  光明司卫将令牌收回怀中,淡淡道:“你别管我是谁,也别管我来这里做什么,你若是还认高成是你的上司,就将她放了!” 

  游校尉想了片刻,道:“阁下既有庄王爷的令牌,在下就给这个面子,弟兄们,放了他!” 

  河西军退开,江慈忙奔到光明司卫身后。光明司卫看了徐炎一眼,道:“我不管你们和长风卫之间的事,但奉劝一句,不要将事情闹大了,对你没好处。”说着转身离去。 

  游校尉望着他的背影,冷声道:“将这小子放了!” 

  江慈跟在这光明司卫身后,道:“这位大哥,多谢你了!” 

  光明司卫一笑:“不用谢我。以后,你离他们远一点。”说着加快脚步,消失在夜色之中。 

  江慈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听到脚步声响,见徐炎走近,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道:“徐大哥,多谢。” 

  徐炎有些不好意思,半晌方道:“江姑娘,你早些歇着吧。” 

  见他欲转身离去,江慈道:“徐大哥。” 

  徐炎脚步顿住,江慈微笑道:“以后,我若是看书看得太晚,你们不用再在帐外守着,早些休息吧,我不会乱跑的。”说完不再看有些尴尬的徐炎,走入医帐。 

  月上中天,桓军军营内,除去值夜的军士来回巡夜,无人在营地内走动。将士们都在帐内休息,养精蓄锐,准备第二日的战斗。 

  易寒撩开帐帘,燕霜乔忙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犹豫许久,方低低唤道:“父亲。” 

  易寒心中暗叹,和声道:“你不用和我这般拘礼。” 

  燕霜乔替他斟上杯茶,易寒在帐内看了看,转身道:“霜乔,你还是听我的,去上京吧。” 

  燕霜乔垂下头,并不说话。 

  易寒将声音再放柔和:“霜乔,这里是战场,你一个女子,呆在这里,极不方便。我派人送你回上京,你祖父,也一直想见你一面。” 

  燕霜乔微微摇头,低声道:“我要找师妹。” 

  易寒叹道:“你师妹,我来帮你找。依你所说,她若是在裴琰手中,只要我军能击败裴琰,自能将她寻回。她若是不在裴琰手中,我军一路南下,我也会命人找寻她。” 

  “那我就随着大军走,你们打仗,是你们的事情,我只求您,帮我找回师妹。”燕霜乔抬起头,直视易寒。 

  望着这双澄净如水、与那人极为相似的明眸,易寒心中闪过愧意,低声道:“你既坚持,我也不勉强你,只是我军将士与华朝不同,对女子随军比较忌讳,王爷虽看在我的面子上让你留在军中,你也只能呆在帐内,不能出去走动。” 

  他转过身,又道:“至于明飞,我让他随我行动,他身手不错,若是能立下军功,我便安排他入一品堂,将来出人头地,也不是什么难事。” 

  见他掀开帐帘,燕霜乔嘴唇张了几下,终道:“您的伤―――” 

  易寒心中一暖,微笑道:“轻伤,早就好了。” 

  燕霜乔低下头,轻声道:“战场凶险,请您多加小心。” 

  易寒一笑,出了帐门,只觉神清气爽,转头见明飞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极轻,送入明飞耳中:“小子,你听着,我不管你是何来历,你若真心待我女儿,我便送你荣华富贵,你若有负于她,我也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明飞微微侧身,直视易寒,平静道:“是,明飞记下了。” 

  见中军大帐仍有灯火,易寒笑着进帐。宇文景伦正坐在灯下,把玩着从华军手中抢来的强弩,滕瑞坐于一旁,二人之间的案几上,摆着一件藤甲衣。易寒趋近细看,又将藤甲衣放在手中掂了掂,喜道:“滕先生果然高明!” 

  宇文景伦站起,易寒忙将藤甲衣挂在帐中的木柱上,宇文景伦退后几步,将利箭搭上强弩,弦声劲响,利箭“卟”地刺入藤甲衣中。 

  易寒将藤甲衣取下,送至宇文景伦面前,滕瑞也站起,三人齐齐低头,望着只刺入藤甲衣七八分的利箭,相视而笑。 

  宇文景伦有些兴奋:“先生真乃奇人!” 

  易寒笑道:“原来先生这几日不在军中,便是去寻这藤条去了。” 

  “是。”宇文景伦道:“先生真是辛苦了,三天三夜都没有合眼,寻到这藤条,又制出了这藤甲衣,宇文景伦在这里谢过先生!”说着便欲长身一揖。 

  滕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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