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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大清遗梦终结篇-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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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治还欲辨白,庄太后却不肯听了,她沉声道:“贤贵人,当日你入宫是我一力决定的,皇上册封,我自然欢喜,只是你既已身为正妃,就要事事替皇上着想,如今龙体不适,你就该自律些,别伤了皇上的元气。”   
  雨凝见她抵死认为自己和顺治间有什么,一时真是哭笑不得,不由得想起《红楼梦》里晴雯的话,枉担个虚名。可这虚名也只能枉担了,难道还要向庄太后去说闺房之事吗?   
  她无可奈何,只有跪下去低声道:“臣妾知错了,臣妾万死,求太后惩诫。”   
  庄太后冷了脸道:“惩诫可不敢当……如今皇上对你是视若珍宝,我又怎么敢故意寻皇上的气呢。只是有一样,从今儿开始,让敬事房把绿头牌给我撤了,一个都不许奉上,皇上若是想你,就去你的玉宁宫说话,到时辰就走。小良子,你给我瞧住了。”   
  顺治也是哭笑不得,只有垂了手道:“儿子奉皇额娘慈训。”   
  雨凝悄悄抬眼瞧他,只见他躲在庄太后背后,向自己眨眼做出个鬼脸来,不由得低头微笑。   
  “得了得了……都是自家人,说开了也就无妨,”庄太后见他们俩都应了声,便也缓和了神色,微笑道:“塔娜,去把贤贵人的玉印拿来。”   
  原来后宫中正位妃子,册封时都由太后和皇后联名赐印,印上刻着宫名和嫔妃的名号,雨凝双手接过来,只见是个色若莲花的紫玉小印,用淡青色绦子系着,印上阴刻了“玉宁宫,贤贵人”几个字,十分地精美。   
  雨凝忙系到衣带上,跪下谢了恩,庄太后微笑道:“还有些金银绸缎的,都已经送到你宫里去了,既然已经封了妃,你和姐妹们也别太生份了,皇后惠妃康妃那里,都常常走动些。”   
  雨凝应了声,低头谢恩时发上的簪子流苏轻摇,庄太后不禁咦了一声,皱眉道:“这簪子倒是眼熟的很,像是谁也有一支似的?”   
  雨凝忙道:“是康妃姐姐赐的。”   
  庄太后淡淡道:“你们俩倒是十分要好,康妃似乎很是喜欢这支簪子,总见她戴着,竟也送给了你。”   
  顺治抬头瞧了瞧,却道:“是康妃的簪子吗……似乎也没注意过,倒是没你平时戴的那个白玉的精致。”   
  雨凝心里微甜,忍不住抬头向顺治嫣然一笑,她的确有支白玉簪子较为喜欢,但也不过多戴了两次,难为顺治竟瞧在心里,记在心里了。   
  一边侍立的宫女却是微微发愣,在心底幽幽地叹了口气。   
  爱元宫。   
  希微半眯着眼睛,听着慈宁宫那宫女将方才的情一一述来,不由得变了脸色,本来清澈灵动的眸子一点一点地黯淡下去。   
  “当真?”   
  她问,心里却已经回答了……是真的。           
  第二十七章 七月七日长生殿 不负相思意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一眨眼的功夫,已是七月初七乞巧节,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   
  满族人的节日中本没有这一项,但入境随俗,何况七夕的由来如此凄美,久而久之,连皇室中也正儿八经地认真起来。   
  皇后早晨一起来,宫女特意给她梳了个极繁复的髻子,又花钿碎钻地戴了满头,又特意从精绣坊赶出套鲜艳的蒙古袍子。皇后入宫不到一年,还没摸清这里面的规矩,只是笑道:“今儿不是你们晒水试针乞巧吗?怎么只把我打扮成花蝴蝶似的。”   
  那宫女抿嘴笑道:“主子有所不知,万岁爷进关后,起初只是我们宫女过这七夕,但这些年来,主子们瞧着有趣,竟也过起来了。奴婢待到午时,就去给主子晒碗水,晌午后试针,到得晚上,万岁爷还会在御花园的水榭里摆几桌家宴拜月呢。”   
  皇后含笑道:“我只听她们说起乞巧试针,却不知道晚上还有这月下小酌,你快去御膳房吩咐一声,别让他们打量着我这皇后只担个虚名。”   
  她的话音未落,就瞧见希微从外头走进来,笑微微地道:“娘娘不必着急,慢慢地梳妆打扮着……臣妾已经去御膳房吩咐过了。其实也就是走个过场,年年办宴,他们心里都是雪亮的,我过去的时候,瞧见乞巧的果子已经炸出来了。”   
  皇后侧着身子让宫女系上腰带,忍不住好奇道:“什么叫乞巧果子……是瓜果梨桃,怎么还炸着吃?”   
  希微笑道:”娘娘生在草原上,怕是没见过吧……这乞巧果子,从宋朝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我在娘家的时候见他们做过,其实也只是借个名儿,不过是把糖在锅里煮化了,再和进去些面粉、芝麻,拌匀以后用杖子捍薄来,等它不那么烫了,就切成条,折成各式各样的花色,什么鹊儿呀,牵牛花呀,再放进锅里一炸就是了。”   
  皇后听的入迷,笑道:“听着就让人馋了,真想赶快尝尝……”   
  希微走过去帮她把头上的发簪正了正,微笑道:“那可不成……这是等到晚上供牛郎织女的,待拜完了月,才能入品,娘娘还是得忍忍。”   
  皇后见她趁着正簪子的功夫,悄悄向自己使个眼神,忙寻个由头把身边的宫女都支开了,待屋内无人,果然希微皱了眉,悄声道:“娘娘,臣妾有件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见她严峻的神情,皇后心里一颤,忙靠近了些,轻声道:“是什么事……?”   
  希微叹了口气,幽幽道:“说起来也是……唉,昨儿夜里我去玉宁宫,正巧皇上也在,皇上寻了个空子,竟对我说:宫里最近都传惠妃仗势逼人,害死了个小太监,你可知道……”   
  这句话像是晴天霹雳,把皇后震得呆住,她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希微,半晌才吃吃道:“这是从哪儿说起的,可不能混说……”   
  希微皱眉道:“可不是,我当时听也是愣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皇上又说:‘听说那太监是御膳房的,来玉宁宫收膳的时候拦上了惠妃,不知道怎么得罪她了,竟被发落去了辛者库,那太监在十三衙门大喊冤枉,没隔几日,竟无缘无故地死了。’”   
  “这么大的事儿,我哪敢擅自说知不知道的,就如实告诉皇上,这事儿我没听说,怕是下面的宫女太监们胡嚼舌头也不是没的事儿……皇上却说;‘奴才们出了岔子,打了骂了也就算了,送往辛者库为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怎么偏偏就无缘无故地死了?’”   
  “皇上这话里有话,我哪敢接呀,只能说:‘三人成虎,或许是有奴才们受了惠妃的气,故意编出这话来四处传了,皇上别急,先查查再说。”   
  皇后专心听着,神情忽明忽暗,她站起身来,慢慢地踱着步子,两只手紧紧地捏在一起,用的力太大,骨节都泛了白。   
  “昨夜里太晚了,臣妾不好来惊动娘娘安寝,所以赶着今儿一大早来了……臣妾冷眼瞧着,皇上似乎颇有疑意,怕是还要来问娘娘,因此斗胆来说一声,让娘娘心里早做准备。”   
  “劳康妃费心了,只是……”皇后脸色发白,无可奈何地苦笑道:“这话也传到我这里了,我早就找了惠妃来问,她……她倒好,只会任性发小姐脾气。”   
  “谁只会任性发小姐脾气……”说曹操曹操到,皇后的话音还没落,竹帘子一闪,一个杏红袍子的娇艳少女探头进来,正是惠妃那德玛。   
  “你们姐妹俩躲在这屋子里,偷偷摸摸地又说谁坏话呢?”惠妃俏皮地一笑,瞧起来心情很是不错。   
  希微低下头去不语,皇后气得真是无话可说,也伸手指了她道:“你……你……”   
  惠妃见皇后神色难看,忙过去拉住她的手笑道:“姐姐又生谁的气呢?康妃最是会卖乖弄巧,想来一定不是她,哦……我知道了,准是生那个玉宁宫的狐媚子的气。”   
  她在皇后面前,总是毫无顾忌地撒娇任性,今儿也不例外,口不择言地骂道:“那个贱蹄子,汉人生出来的狐媚野种……”   
  皇后忍不住微微皱皱眉,惠妃犹如不见,继续粗言道:“自从那贱人进宫后,皇上竟再没翻过别人的牌子,真真是汉人说的什么红颜祸水……往常十天半个月的,还能见一次皇上,和皇上说说话,现在得了,要见皇上,就得去玉宁宫,真恨不得一把火把那破房子烧了。”   
  皇后见希微低着头微笑,忙出言制止道:“你又瞎闹了,皇上这阵子身子不好,绿头牌是太后下旨让撤的,和贤贵人又有什么关系?”   
  惠妃冷笑道:“是……幸亏太后让撤了牌子,否则咱们夜夜孤灯不眠,还不是眼睁睁地瞧着那贱人被抬到乾清宫去侍寝。真不知道皇上瞧中她什么了,那贱人刚进宫的时候倒还入眼些,这几天来却是一日憔悴一日,瘦得像浣衣局的竹竿,动不动捂着嘴咳嗽几声,我真怕她是得了痨病,自己要死就赶早死,可别传给了皇上。”   
  皇后是个心软的,不禁随着她说道:“贤贵人的气色的确是越来越差了,那天我传了太医来问,却也问不出个所以然……竟有些像皇上前些日子的症状,皇上这才刚好,怎么她又……”   
  希微听她们越扯越远,忙开口把话题再扯回来,微微笑道:“这些日子玉宁宫可是咱们后宫最热闹的地方,每天到了傍晚,各宫各院的姐妹们都往那儿跑,就巴着能见皇上一面……我是免不了俗的,惠妃娘娘也去过吗?”   
  惠妃双眉倒竖,向地上啐一口道:“我去她那里,就算她八抬大轿求着我去,我还怕脏了我的鞋呢。”           
  希微舒出一口气,向皇后笑道:“如此看来,那些话不过是流言了,惠妃娘娘根本没去过玉宁宫,又何来与收膳太监置气一事?”   
  皇后还没说话,惠妃却是个炮仗脾气,立刻笑道:“去也只去过一次……她刚进宫的时候,我找了个御膳房的太监去收拾她,怎么康妃也知道了?”   
  皇后就是怕她当着希微的面一口应承下来,但无奈惠妃嘴角伶俐,愣是没拦住。   
  希微并不意外,但却做出副意外的样子,挑了眉疑道:“难道……难道那事儿是真的?”   
  惠妃刚要答话,一把被皇后拉住,对她使个眼色,抢着道:“那德玛,你不知道现在有人说你什么……说你仗势欺人,逼死了个小太监。”   
  惠妃讶道:“逼死?怎么他死了吗?是累死的还是自尽了?”   
  皇后真是全身无力,摇头道:“怎么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与此事无关,记住了吗?”   
  惠妃满不在乎地咧嘴一笑,把旗头上的穗子绕在指尖玩着,淡淡道:“不过是死了个奴才……有关又如何?别说不是我杀了他,就算是我杀了他,谁还要叫我给他抵命不成?”   
  皇后心神不宁地瞟了希微一眼,希微何等地冰雪聪明,立刻微笑道:“皇后放心,皇上问起来,我还是什么也不知道……”   
  惠妃犹自强嘴道:“怕什么,便说是我做的好了,我倒瞧瞧皇上可是真被那狐媚子迷了心智,难不成要为个奴才和我为难。”   
  皇后这才松口气,苦笑道:“真是难为你了……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去慈宁宫请安,那德玛,等会儿皇上万一问起来了,你可得伶俐些。”   
  惠妃还待说话,被皇后伸手捂住了嘴,恼道:“你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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