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剑狂花-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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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尼姑不是他杀的。”藏花立即大声说:“你莫要弄错人了。”
“不是他杀的是你杀的?”
“怎么会是我我进去的时候她早已死了。”藏花说。
“讲到哪里去?”
“就是刚刚你进去的那间屋子。”
“那时任施主已在屋子里?”
“不在。”藏花说:“他是后来才进去的刚进去没多久。”
“那间屋子是无心庵‘闭过屋’别无通路任大侠若是刚进去的贫尼为什么都没有看见?”心无师太缓缓的说。
“他不是从这进去的。”
“贫尼刚才己说得很明白了那屋子别无通路。”
“他是……是从地下钻出来的。”
藏花自己也觉得这句话很难令人相信所以立刻又解释。
“今天下午我们来的时候这心无师太还没有死正跟我们说话突然间就掉到地道去了。”藏花说:“大殿上除了吴正行之外还有一大堆的和尚。”
“然后呢?”
“大殿上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就慢慢的找寻地道入口这时那扇门忽然开了我进去一看下才觉心无师太已死在里面我想出来时门己从外面锁住了。”
藏花一口气说到这里才现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在看着她。
每个人都好像想笑却又不敢笑。
心无师太依旧目中全无笑意:“施主是今天下午到无心庵的?”
“那时还未到黄昏。”藏花说:“距离现在最多也只有两个半时辰。”
“有人。”
“是不是这些人?”心无师太指了指殿上的人。
“不是是一屋和尚。”藏花说:“吴总镖头也在其中。”
吴正行实在忍不住笑了笑:“在下从未做过和尚人人都可以证明。”
“有没有人能够替女施主证明唯一最好的证明当然是心无师太可是她却已死了。”
另外一个当然就是吴正行可是看他的样子实在不像是会当过和尚呢。
“女施主所说的那一屋子和尚呢?”
那一屋子和尚是可以替藏花证明可是到哪里去找那些和尚呢?
“都走了。”
“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
“他们走了之后大殿上还有没有别的人?”心无师太问。
“没有。”藏花叹了口气:“一个也没有。”
这句话说完藏花就已现站在一旁的那些香火客已忍不住偷偷的笑了。
心无师太目光四游:“各位施主今天下午在何处?”
“就在这里。”
“当然是在大殿上香”
“我虽不在大殿上可是我在膳房吃斋。”
几十个人纷纷抢着说心无师太等他们说完了之后又问:“各位是几时来的?”
“下午来的。”
“早上我就来了。”
心无师太突然看向一旁的尼姑们:“各位下午有没有
离开过?”
“没有。”
“从你们进庵后有没有离开过本庵一天?”
“没有。”
“他们都在说谎。”藏花气得简直要疯了:“今天下午这大殿上明明没有人这……这些人连一个都不在。”
心无师太冷冷的看着藏花冷冷的对她说:“这里六七十位施主都在说谎只有你没有说谎?”心无师太沉声又问:“你可知道尼姑是谁?”
“是心无师太是吴正行的妹妹。”
“也是无心庵的下一代主持。”心无师太说:“也是我最得意的门下。”
藏花一直很急一直很气一直都在暴跳如雷可是听了心无师太的这句话后她也静了下来了。
因为她忽然觉得有一股寒意从骨髓深处出来就好像在寒夜里突然被人一脚踢入已将结冰的寒潭里。
这里是无心庵也好是无心庙也好吴正行是和尚也好不是和尚也好这都已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了。
但若杀了无心庵的尼姑杀了江湖中最得人望的侠尼心无师太的最得意门下那又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藏花直到这时才现这些奇奇怪怪的事完全是一件早已计算好的阴谋。
这阴谋非但一点都不好玩而且可怕而且真的要人命。
她和任飘伶显然已被套入这要命的阴谋里要想脱身只怕比死都还要困难。
藏花这才第一次真正了解到被人冤枉是件可怕的事。
二
大殿上每个人都还在看着藏花眼色却已和刚才不一样了。
刚才大家最多只不过将她当做个疯疯癫癫的女孩子说些疯疯癫癫的话还觉得她很可笑但现在大家看着她的时候简直就好像是在看个死人似的。
大殿上气氛死而沉闷藏花忽然大声叫:“我为什么要说谎?”
“你当然要说谎无论谁杀了心无师太的得意弟子都绝对不会承认的。”
“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害我们?”藏花嘶声的说。
大殿上有的人已在悄悄往后退就好像藏花身上带有什么瘟疫生怕自己太靠近她会被沾上。
藏花突然冲上前揪住一个人的衣襟:“我知道你是个老实人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你今天根本不在这里。”
“今天下午我若不在这里无心庵怎么会多出了五百两银子的香钱。”。这人脸色虽然己白却还是一口咬定。
心无师太可真沉得住气在这种时候她居然闭起眼睛双手合什口中念念有词她居然像是在替心无师太的七魂念起经来。
她当然不必着急。
——死人本就跑不了的。
藏花见众人不理她又冲回心无师大面前大声说:“我再说一句我跟心无师太无冤无仇有什么理由要杀她?”
心无师太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她沉默了很久才缓缓的说道:“因为心无已入了‘无泪’。”
无泪?
什么是无泪?
“她入了无泪所以我就要杀她?”
“要杀她的只怕还不止你们。”心无师太叹了口气:“一人无泪已无异舍身入地狱。”
“人你个大头鬼我连‘无泪’是什么鸟玩意儿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想杀她?”
藏花急起来真是口不择词。
心无师太的脸已沉了下来:“在贫尼面前谁也不敢如此无礼。”
“是你无理?还是我无理?”藏花还真不讲理:“我就算想杀她识怕也没那么大的本事。”
“没有用的。”
一直站在旁边好像是在怔的任飘伶忽然叹了了口气忽然开口说话了。
“你再怎么说也是没有用的。”
“什么没有用?”藏花问。
“你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任飘伶苦笑:“你虽然没有杀她的本事我却有。”
“可是你并没有杀她。”
“除了你之外谁能证明我没有杀她。”
谁能证明?
藏花怔住了。
“任某身上的伤痕大大小小不下二百处。”任飘伶忽然仰天长笑:“就算我杀的又何妨?”
“既是何妨施主又何以执词呢?”
“是你执词?还是他执词?”藏花说
“施主莫忘了杀人者死。”一直站在旁边的心静师太忽然说:“这不但是天理也是国法。”
“莫忘了你是个出家人。怎么能口口声声的要死要活?”藏花说:“佛门中人不能妄开杀戒。这句话你师父难道没有教过你吗?”
“施主好利的嘴。”心静师太说。
“只怪大尼姑的眼睛不太利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
“出家人的嘴虽不利但……”
“住口!”心无师太突低喝道:“你修为多年怎么也入了口舌阵?”
“弟子知罪。”心静师太双手合什躬身而退。
心无师太的目光落在藏花脸了:“正因贫尼不愿妄开杀戒所以才要问清楚。”
“问清楚后要干什么?”藏花问。
“照门规处治。”
“他又不是尼姑也不是无心庵的人你怎么能以门规处治他”。
“他杀的是本庵弟子本庵就有权以门规处置他。”心无师太淡淡的说。
“谁说他杀了你无心庵的尼姑。”
“事实俱在何必人说?”
“什么叫实事俱在?”藏花说:“有谁看见他杀了心无师太?有谁能证明是他下的毒手?”
“那时只有你们才有下手的机会。”心无师太说。
“为什么?”
“那时只有你们跟她在一起。”
“那时你在哪里?”藏花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心无师太还没有开口任飘伶却已笑了因为他已知道藏花下面要问的话了。
三
“那时你在哪里?”
“贫尼当然在庵内。”
“你既然是在庵内怎么不知道是谁杀了心无师太的?”藏花说:“你既然在庵内又怎么能容许别人在你面前杀了心无师太?”
“小姑娘怎能强词夺理呢?”
“是老尼姑强词夺理不是小姑娘。”藏花冷冷的说。
“好个尖嘴利舌的小施主。”心无师太脸现怒容:“贫尼的口舌虽不利但降魔的手段仍在。”
——她怎么已忘了这句话正是她刚才禁止她徒弟说出来的?
藏花笑了。
“原来只许老尼姑妄动嗔心只许老尼姑入口舌阵小和尚就不能……”
“住口!”心无师太这回真的生气了:“若有人再敢无礼就莫怪贫尼手下无情了。”
“你想动武?”藏花转身拉拉任飘伶的肩:“她想动武你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任飘伶点了点头:“她说的话那么有力又有谁能听不见呢?”
“你怕不怕?”
“我很怕可是怕又能怎么样呢?”
“这就对了硬汉是宁可被人打破脑袋也不能受人冤枉的。”藏花又笑了:“否则就不能算硬汉只能算豆腐。”
“她想动武的话你不是也已听见了?”任飘伶忽然问藏花。
“听见当然听见了。”
“那么你怕不怕?”
“不怕。”
“不怕?为什么?”
“因为有你在。”
“有我在你就不怕?”
“是的。”藏花笑着说:“因为我只管动口你管动手。”
“好你动口我动手。”
话还没有说完他的拳头已飞出一拳打向离他最近的吴正行的脸上。
任飘伶的拳可真快比他的剑还要快。
吴正行倒也不是弱者他沉腰坐马左手往上一托右拳己自肘下的空门中反击而出。
能当上镖局的总镖头手上功夫当然很有两下子的谁知任飘伶竟然不避不闪竟硬碰硬的埃了他这一拳。
“砰”的一声。吴正行的一拳己打在任飘伶的肚子上。
众人一声惊叫谁也想不到威名赫赫的任飘伶竟这么容易就被人打着。
看的人虽然已惊呼出声挨打的人却一点事也没有吴正行一拳打在他肚子上就好像打在硬铁上。
吴正行的拳头已痛得红还来不及收回时他的手已被任飘伶扣住接着又是“砰”的一声。
任飘伶的拳头已打在他的肚子上。
吴正行可不像任飘伶他可挨不起了踉跄后退双手掩住肚子黄豆般的冷汗己一粒粒的往外沁。
藏花忽然叹了口气:“你这叫什么功夫?”
“这就叫挨打的功夫。”任飘伶一笑
“挨打也算功夫?”
“这你就不懂了要学打人先学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