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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部分

山海传说2-第279部分

小说: 山海传说2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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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所以这般说来,却也无忌无惮。曹甲重笑道:“这位狸猫妖怪性情狡黠,可没有说实话咧。没错,先前它在草丛撒尿之时,我是调侃得几句,别无恶意,不过在那之前,此厮口中嘟嘟哝哝说些什么,嘿嘿,钟姑娘,你是它的祖师婆婆,便不想晓得么?”钟月敏急道:“呸!我管它怎么,都和我不相干的。”九华好奇,将身子攀上桌面,催促道:“它说些什么?难道不是好事么?郎中大叔,你快快说来。”曹甲重摇头晃脑,道:“是不是好事我不知道,可是却晓得,咳咳!多半是因为不得功利富贵而胸怀挟怨之坏事了。”九华大声道:“既然是坏事,自然就不是好事。”狸猫骇异不已,咬牙切齿,嚣嚷道:“臭郎中,你他妈的折腾了我不打紧,却不该在这时胡说八道,多管闲事。”曹甲重脸有促狭之色,道:“此时不能多管闲事,那何时方能多管闲事呢?此时不能胡说八道,那何时才可胡说八道呢?”狸猫愕然无措,有心辩驳,然自己也知道口嘴工夫,却也抵挡不得这位中年药郎的唇枪舌剑,登时心中惶急,额头、鼻尖皆层层渗溢出冷汗,如一颗颗水滴,日色下衬光耀彩,分外醒目。曹甲重揉揉鼻子,道:“好,我不多管闲事,你不准我此刻胡说八道,我便说些实实在在的真事何如?”狸猫狠狠凝视他,倏忽慌乱旁瞥,目光游闪。何以成站起身,双手平展摇摆,笑道:“你们既来我何府,按理说,俱是我府中的客人。客人之间,彼此闹腾,委实不妥,有什么话,不若明白说出,是非曲直,终能断驳清晰。真误会也好,假恩怨亦罢,有什么是放不开的呢?以后大伙儿做朋友不好么?”曹甲重拍掌哈哈笑道:“有理,有理,何老爷所言极对。”手指遥遥指点狸猫,说道:“你在撒尿的时候,不歇不平,尚不是把‘穆假男’、‘钟假女’、‘紫妖媚’、‘金吝啬’和‘黑泥鳅’统统骂了个遍么?口舌浑浊,令人叹息。唉!狸猫啊狸猫,你要我不多管闲事也可以,只是该懂些人事道理咧。从始至终,汝对我都不甚恭敬,我何必还要替你掩饰?”此言方出,满堂哗然,便是穆双飞这等性情宽厚、诙谐洒脱之人听得“穆假男”,也不由尴尬赧然,假男者,那自然是说穆双飞之形容外貌美丽*,宛若秀女;“钟假女”则是嘲讽钟月敏脾性爽直暴躁,全无半点女儿家的温婉柔顺;“紫妖媚”听字辨义,可不就说紫姬妖媚娇娆、红颜祸水么?至于“金吝啬”和“黑泥鳅”,无外是说金算盘小气吝啬、舍不得花钱,而九华却通体肤黑,滑溜溜好象泥鳅。钟月敏一拍桌子,豁然起身,怒道:“狸猫,你果真说了这些混账话么?”狸猫本就吓得浑身抖战,见钟月敏疾言厉色,好不凶悍彪猛,愈发惊骇得魂飞魄散,不消旁人动手,自己反想钻入药篓之中躲避。

  紫姬柔声问道:“狸猫,你便是因为不得富贵,才要离开的么?”狸猫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药篓,愁眉苦脸。金算盘道:“我好财利,却也不会如你这般痴迷,得逞不成,便转成嗔恨。”穆双飞若有所思,蓦然说道:“狸猫,观你如此投机,莫非当日败给咆哮小王,其实也是你故意安排,不过借此上位,欲攀上——”手指微微晃动,遥点身侧钟月敏,道:“朝廷新封的长安郡主罢了。”狸猫瞪圆眼睛,旋即长长一叹,抱拳道:“便如此计是你替我谋划的一般,竟然分毫不差。论法力打斗,我自然不是咆哮小王的本领,可是打不赢便逃跑,论就亡匿的功夫,怕是不逊色当世之任何人。只是想起它曾说过,自己的师父本是风铃庵尼姑,后来还俗之后,因逢机缘竟成了九王爷亲笔表奏上书的长安郡主,所以心念甫转,索性满上几步,被咆哮小王‘擒俘’,因之拜其为师。”

  穆双飞颔首道:“你负了如此委屈,出外必自称是‘千岁门徒’,然好容易见了咆哮小王的师父,见之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子却也罢了,却总不肯接受长安郡主之身份,不近富贵,不贴荣华。女千岁尚且如此,作为‘千岁徒孙’还能有什么好处呢,所以失望之下,干脆早早离去。”曹甲重笑道:“我想不止如此,尚有两个理由足有教之仓皇离去却嗔怒暗骂。”大伙儿皆好奇的瞅着他,迎待下文。曹甲重理顺颌下黑须,道:“其一,有老神仙在此,神妖多是两力,狸猫恐不知何时对方就会降妖除魔,危殆自身安全,还是早些避开为妙;其二,穆公子等人遍走神州各地寻访琉璃宝塔碎屑,乃是黄宗鬼王的大对头。跟着他们身边,一旦城门失火,未免殃及池鱼。”华鼎大王凛凛严肃,问道:“阁下真是普通的游方郎中么?分析丝丝入扣、滴水不漏,如此学识,天下罕见。”曹甲重哈哈笑道:“过誉!我自然不是普通大夫,除了救人,被我救过的妖魔鬼怪,却也不少,岂能是寻常郎中而为?”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九十七回 山水亲 溪泉码头住人家(上)
钟月敏蓦然喝道:“这些话且不用说了,休说这什么狸猫怪并非我的徒孙,便即它果真拜了咆哮小王为师,勉强与我攀牵得一二分前后辈分干系,我亦郑重宣布:我就是开宗立派,也绝对不会受纳此人进入门墙。多说无益,反嫌唠叨。”狸猫“啊”了一声,又羞又气,又惊又喜,胸下正是百般滋味,难以言传描绘。人有人贫,妖有妖卑,若是落得如此身份,总不免为周围形貌气色高扬、袍服精神华豪者所藐视轻蔑,纵无口斥嘴呵,然眉宇睥睨之态,却也教穷人贱妖心衔暗怜,无从抬头昂首、阔步挺胸。所以从古至今,无论世事沧桑如何变化,“水往低处流,人向高处走”却是颠簸不破之道理,手段谋法,也是多种多样,葳蕤繁杂,不胜枚举,但大体分之,不过几类:一则奋发图强,文攻文举,武求武科,命中若大运便得个状元榜眼探花,小运落得进士秀才;二则广建人事,经营脉络,多走豪门槛第,以冀得到权贵赏识,为这些“巨眼英雄”襄助,从此飞黄腾达;三则旁走歧途,造假伪行,侥幸时或也能飞跃腾挪,抱权怀财,受享花花富贵。此事屡见不鲜见,譬如也未考是哪一朝那一代的事情,传说某乡野小县有个村人,好色无厌,多次强暴妇女,极是淫恶,被当地官府擒获,判了重刑。孰料此人上下通神,在狱中不过呆了片刻,便即被释放还家,其后更买通相关官吏,请之吃喝嫖赌,如豢养“走狗”,又专门买了几个漂亮*,送给官爷长期包养淫乐。那些官吏欣悦之下,便替之篡改档案,伺机提拔,最后一个强暴之犯,反变成堂堂里长,专司掌管一县收粮纳租之职。偏偏此人极不安分,得了官职之后,又去觊觎美貌良家女子,以为权掌之下,弱女受辱也是申告无门。哪里晓得此女非比寻常,恰恰就是替他伪造清良档案的一位渎职官员之女,早有婚约,本配给了州府的一位官宦公子。那官员痛悔之下,暗忖“家丑不敢外扬”,只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而女儿既受侮辱,如何能嫁,便思退婚。对方不明就里,偏生不肯。纠纷之下,事情愈发闹大,结果被捉入狱,却留下官场的一段贻笑典故,为该朝吏治之史添设荒唐,为世人后代谈笑讽乐。狸猫出身依如此,未成妖之前,终日东躲西藏、惶惶不可终日,唯恐被其余凶猛巨兽猎食,待终究修炼为怪,方发觉妖界之中,也是等级森严、品阶层层,想要一级级逾越攀登,实乃艰辛匆匆,堪比登天还难。它常自抱怨:“同样是打坐吐纳,同样是吸收日月精华、揣体天地造化,奈何都得了些许道行,却还是贵贱殊异、尊卑迥乎?”后来索性出去劫掠,有时夺好人之财,得了银两花天酒地,有时劫恶人金银,反施舍得贫人些许援食,尽皆随兴所至。撞见咆哮小王,也是手头紧张,见之手中抛玩一锭银元宝,便起了贼心,拦下打斗。咆哮小王枪法高明,不过三二招,即打得它毫无抵挡之力,才要逃走,听犬妖笑道什么“吾师父是堂堂的长安郡主、太平郡主之妹,那太平郡主更是人间朝廷的权臣九王爷心腹,你要和我争斗,岂非自不量力”云云,电光火石之际闪过念头:妖界出息不得,那在人间得了富贵,也是极好的。遂转过身兀自厮杀,果被咆哮小王一脚踢倒,顺势哀求告饶,接着借梯直上,拜犬妖为师,也算是攀上钟月敏这门千岁远亲,其后处处以“千岁徒孙”自居。

  钟月敏气恚不已,心下却也觉得解脱轻松,她本就不满姊姊对九王爷死心塌地,亦不愿自己也和此位权臣扯上干系,更勿论别人欲借自己投入九王爷门下,助其为非作歹、戕害朝野。老仙咳嗽一声,道:“人也好,妖也罢,都想出人头地,却也无可厚非。只是观之天地,除了高山雄峰,尚有无数草芥灌叶,倘若都欲为山峰,不肯为草芥,岂非天下乃成荒漠?雄峰亦变化为险峰,狰狞荒漠,不成风景。”狸猫恨恨道:“奈何别人可为雄峰,我却偏偏作草芥,就不能别人为草芥,我为雄峰么?”老仙摇头叹道:“这便是天数使然。”何以成笑道:“虽天数使然,只要奋发图强,毫不气馁,往往也能成功。似你这般投机,便难以济事。”华鼎大王颔首道:“何兄所言甚是。你如何便知穆夫人不能成为人中之凤?我看她的丈夫穆公子,银发清秀、文武兼备,更是人中骄龙之上上选材,假以时日,只怕成就不可限量,远非什么八王爷、九王爷、郡主千岁等可及。”狸猫愕然。穆双飞摆手道:“不可如此说,我生平恬淡不羁惯了,教我做官,便浑身不自在。”

  老仙道:“罢了,罢了。这狸猫的事情何如,咱们且不谈论。还说那恶雷声之事。”紫姬柔声道:“是啊,各人志向不同,其行为对错,旁人却也不好评说。等说完了这里的故事,还请华鼎大王开具一张路条,不教我们赶至第四城隘取那琉璃宝塔碎屑之时被兵卒拦裆。”华鼎大王连道好说。老仙抚须道:“也是,言归正传,单说那‘府七十八奴’在天界各地游走,有时随班而出,有时自走私赏,但见云雾暖阁之中的仙子,莫不艳色绝伦,瞧着瞧着便眼馋。只是这些女仙,或洁身自好,维护修真之身,畏厌鱼水之举,或自视甚高,非高臣名仙不肯委身,‘府七十八奴’一个区区五品的雷声副职,想要情景玉肤腻脂、婀娜体段,自是一口也尝不得。所谓利令智昏,渐渐念头浑浊,却想离开天宫雷部,下凡自立为王,纳尽娇柔红颜,蹂躏奸淫。黄宗鬼王知他秉性,心中自然不肯助他,此人要是反下天界,必然震怒天帝,派下天兵天将征剿,焉能活命?‘府七十八奴’死不死,黄宗鬼王自不在乎,它在乎的却是自己好容易搭起来的一根搜罗天界讯息的眼线岂可断却,于是面上好言相劝,要他尚安心作那雷公,每隔数日,自然会派人送上美女醇酒供他受享。”金算盘忍不住说道:“这便是其不为人知的恶行么?”老仙怫然不悦,道:“你这娃娃,看似稳重,忒也性急切,我还没有说完咧。”金算盘急忙赔笑,道:“老神仙责备的是,怪我脾性急躁些。”穆双飞微微一笑,知他心思:老仙始终对之不太注意,金算盘如此,不过是想请老神仙对之态度莫要太过轻慢而已。

  华鼎大王替老仙斟酌上一杯茶水,听之继续说道:“这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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