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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死后的世界与坏掉的少女-第26部分

小说: 死后的世界与坏掉的少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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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村佐濑枝的确是一个让人弄不懂的女人,当别人问起她为什么离开自己家并且将自己的姓氏由“早川”改回了“下村”的时候,她只是以一副“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不懂么”的表情解释道。

    “一切都不爽透顶,无论是哪个人,长得都一点不像苹果!而且对我的苹果料理兴趣缺缺,啊……真是让人难以忍受,我觉得我没有杀掉他们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这就是下村佐濑枝,一个把苹果当做真神的狂热教徒。

    “奥利姆真理教(东京地铁沙林毒气事件,不懂的自己百度)当初没有邀请你加入还真是错误――他们只需要告诉你他们的真神长得和苹果一样就好。”

    “诶!?真的有那种真神吗?”

    “还真信啊你!”

    有时候没有那么多的内幕,理由其实很简单,一切的源头都是一些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情,但是后果却让人无言以对。

    ――――――――――――――――――――――――――――――――――――

    那一天,佐濑枝依然在那家相熟的水果铺之前挑选着苹果,对于苹果的好坏他有着属于自己的一套独特的理念,而至于其中细节却连自己也说不清楚。

    当天公司因为加班的关系,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颇为偏僻的街道上的路灯发出昏黄的光彩。

    “你似乎离开了你的那个家了呢。”

    水果铺的老板问道。

    “是呢,总算离开那个该死的地方了――啊,每天看着那两个人我就觉得快要疯掉了。”

    “从你们每天打骂就可以看得出来了。”水果店老板苦笑了一下,她家里的事情他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然而他却不好随意的去管别人的家事。

    不知道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水果铺的老板将装满苹果的袋子递给了佐濑枝,目送着她远去的昏暗的背影,默默的思索着。

    与佐濑枝出生在幸运的星辰之下不同,那个女孩是出生在不幸的星辰之下吧?

    早川远美,不幸的星辰下出生的少女的名字。

    不知道她的父亲会怎么对待她呢?会不会讲佐濑枝离开时受到的气全部发泄在少女的身上呢?会不会继续着那施虐的行为呢?他并不知道。他只是在这个巨大的世界上渺小的日本中一个更渺小的城市中一个比不上一粒尘埃的水果铺的老板。

    天色已经很暗了。

    谁也没有发现远处静静伫立着的一个矮小的黑影。

    ――――――――――――――――――――――――――――――――――――

    “案发时间应该是三天前下午十点到十二点之间。”

    警察们讨论着案发时间。

    在小区中的某户人家之中,发生了一起行为恶劣的杀人事件,凡人将这户人家的男主人杀害,致命伤为从脖根处径直划到小腹的一刀,几乎将被害者的身体完全剖开。在将被害者切腹后,又将被害者的尸体分尸,在警察收到办案并且赶到的时候,在客厅中看见的只有被切成一块一块的如同肉铺中的猪肉一般的肉块――这个场景让当场的很多人吐了出来。另家中已被搜刮一空,所有现金不翼而飞。

    凶器为短刀,暂时没有找到,客厅中充斥着大量的碎屑,连家具几乎都没有,很明显是经过长时间的破坏才造成的――据附近的邻居说这户人家之间的感情很差,经常大打出手。

    据调查,这间房屋的所有者为早川安名――即是被害者,34岁,有妻子名为早川佐濑枝,原姓下村,32岁,女儿早川远美,7岁。据说其妻已于一周前离家出走,其女儿也在被害者遇害当晚失踪。警方目前估计为入室盗窃杀人案,其女儿可能现已遇害。

    警方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其三七 false memory】………

    请不要相信记忆,那一切都是你欺骗自己的景象。

    早川不记得自己是在哪里听说过的这句话――或许是课本,或许是自己站立在街头书店时偶然犯过的一本书籍,可能是班车上的广告牌,可能是地铁站附近的杂志――一切都难以分清,然而唯独自己见过这句话是真真切切的。

    如果按照这句话的理论来说,那么存在于自己记忆中的这句话是否也是不可相信的呢?

    不大清楚。

    早川小心翼翼的跟在那个人影之后,街上已经没有了多少行人。冬天的夜晚永远来的那么的早,路灯散发着诡异而昏暗的灯光,人影在前方晃动着。

    自己的手上握着一根随手捡来的铁棍,腰后别着那把父亲买来的短刀,上面的鲜血已经被自己擦得一干二净,恢复了它原本那寒光四射的模样深深的埋在刀鞘之中。

    早川就像这把刀,它的利刃永远都存在鞘之中,看起来什么沉默而稳重,而一旦把刀拔出来的时候确实寒气逼人,危险无比。

    早川的脑海之中不断地回放着几天前自己所作的一切,一切在前面的那个身影的晃动之下越来越清晰。

    自己用右臂受伤的代价抢过了父亲手中的短刀,随后将父亲开了膛,然后为了满足自己那变态的嗜好,又将父亲分尸,切成猪肉铺中一块一块的猪肉一般的形状。

    一切就是这么简单,其中过程虽然多少有点让早川感到莫名其妙的突兀,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回想着自己的记忆。

    没错,一切就是这样,作为一个疯了的家伙,我想要杀掉自己的父母。

    在那个晚上,早川的大脑中的某根紧绷的弦忽然绷断了,如同保险丝一般“嘣!”的一声爆成了两截。为此检修的工人需要重新的接上一根全新的保险丝,一根不像是保险丝的保险丝――之前当然要先把开关开到OFF,随后装上新的保险丝,然后再把开关推到ON。

    OFF/ON

    开与关

    左与右

    对与错

    正与反

    很多东西都是这样,只有两个极端,没有所谓的中间可以走。

    站在开关的面前,早川将开关由OFF推上了ON。

    于是世界开始毫无预兆的崩坏开来。

    不知不觉之中,早川已经跟到了人烟稀少的河道。

    “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

    不知何时停在前方的佐濑枝回过头,望着跟在她身后的早川。

    双手背在身后(握着铁棍)的早川沉默着,继续走向了佐濑枝。

    “事先声明,我可不会让你这个家伙去我的新家的。”佐濑枝虽然对于早川的行为多少有点惊异,但是依然自顾自的说着,“即使那个家伙死了也是不行的。不过话说回来那么悲惨的死法还真的是很适合他那愚蠢的个性。”

    早川继续行动着,一步一步的逼近着佐濑枝。

    佐濑枝莫名的打了个冷战――当然她把理由推到了这个该死的冬天之上――望着沉默不语的早川,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离我远一点你这家伙,你的存在让我感到恶心!”

    “是吗?”

    早川开口说道。

    佐濑枝愣住了,她从未想到过面前的这个少女居然会开口说话。

    她不是只会呼喊与哀号的吗?

    早川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前,右手握着的短刀刺向了面前的女子的脖颈。不过佐濑枝用右手当初了刀子的前进的路线――虽然为此她的右手被刺出了一个窟窿。

    袋子掉落在地上,里面的苹果撒在了地上,滚了一地。

    “你想干什么?”佐濑枝退了一步,她的右手开了一个大口子,从食指与无名指之间一直延伸到手心的一个巨大的切口。

    “没什么。”

    一刀挥出之后并没有顺势挥出第二刀的早川冷冷的说着。

    “继他之后,应该是你了。”

    只有这样,开关才会被强制的切换回OFF,保险丝才会再一次断掉,才会有下一次的修正机会。

    “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佐濑枝说道。

    “要是用你的话来说,想必就是所谓的神的旨意。”

    这是早川有史以来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随后刀子又一次挥出。不过却被早有防备的佐濑枝握住了手腕。

    “无论如何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佐濑枝皱了皱眉,“果然总是忘记过去的教训。”

    说罢,依然在流着鲜血的右手拔出了早川挣扎着的右手手中的短刀。

    “我需要给你一个更深刻的教训。”

    佐濑枝如是说着。

    刀尖在空中挥舞着。

    “砰!”

    一声重重的闷响响起。

    一直被早川藏在身后,被佐濑枝忽略的左手忽然动了起来。铁棍狠狠的砸中了佐濑枝的脑门。

    这一下打得佐濑枝多少有点脑震荡的意味在其中,将她的整个人的意识打进了混混沌沌之中。

    望着现在连保持自己的平衡都有点困难的佐濑枝,早川露出了一个微笑。

    那是她面对着自己的父亲的尸体时的微笑――其角度,弧度,程度作为一个微笑来说都足够完美。

    铁棍又一次挥下,金属和人的头盖骨发生着最亲密的接触,考验着相互的坚固程度――虽然结果显而易见。

    早川冷笑着,望了一眼昏死在地上的佐濑枝,转身走下河道,将铁棍扔进了河水之中――要不了多久铁棍就会永远的沉在海底,如同贝尔加湖之下的尸体,深深的埋在了历史的尘埃之中。

    一切就应该这样,一切这样就好。

    我亲手杀了父亲,现在又将母亲一并送上天国。

    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才能保持着自我活下去。

    在已经彻底额崩坏的世界之中。

    ――――――――――――――――――――――――――――――――――――

    尸体被发现是十天之后的事情。

    在河道边的某件废弃的木屋之中,受害者(女子,三十来岁)的四肢不知所踪,只有躯体尚存。据法医报告先受到重物殴打昏迷,随后由于四肢被切断导致失血过多而死,死前有过剧烈挣扎痕迹。

    尸体身份现已验明,死者为早川佐濑枝,原姓下村,32岁,系十余天前分尸案中受害者早川安名的前妻。据估计是针对其一家的报复性猎奇杀人。其女儿早川远美依然在失踪当中,有极大可能也已遇害。

    警方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其三八 obstacle】………

    那些令人厌烦的人们――据医生介绍,他们叫做心理医生――一边低声议论,一边进一步靠近我,他们相互碰碰胳膊,讲了一些心理学术语:“瓦滕堡式的知觉缺陷”,“视错觉”,特别使我反感的是,他们甚至用了“认知障碍”之类的字眼。我已经做了该做的一切,怎么也不愿再在这些一定要把我研究透的人面前说什么了。

    我到底做了一些什么,我几乎快无从得知。不断的遭受到类似的轰炸的我,记忆已经快被篡改的面目全粉,我现在唯一记忆的就是那几个片段:父亲满身鲜血的倒在了我的刀下,母亲倒在了我的刀下;父亲被我切成了一块一块的,母亲被我砍断了四肢。

    我只记得这些,为什么不够呢?我所说的皆是真实,却为何我的真实不被你们所接受?

    无论如何解释,他们依然不为所动,我所讲述的一切都被他们所认为的谎言所笼罩,看不清任何更多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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