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锅-第6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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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无数遍了,只不过被简凡嗤之以鼻,有理有节地驳斥着杨红杏的浪漫:你信那玩意呀?你说的那些浪漫爱情的故事都是瞎扯淡,孔雀东南飞里,那妞结婚几年不会生娃娃,被赶出门了有什么浪漫的;粱祝感人吧,那门不当户不对,不照样掰了;还有那什么廊桥遗梦,那丫说得是出轨;泰坦尼克号说的是偷情;魂断蓝桥还说得是小姐呢,等咱们攒点钱,咱俩爱上哪浪上哪儿浪去……
呵呵哧哧的声音响在空荡荡只余杨红杏一人的屋子里,被窝里这些与风月和浪漫无关的情话一想起来总是让她忍俊不禁,这好像,又是爱。
是的,应该是,它就是……
想到了这些情话,想到了俩人的初识,想到了集训队的漫步,是这位不懂浪漫的男人;想到了抗洪归来的那个吻,是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更想到了在困时、难时,牵着自己的手的人,也是这个缺点浪漫的男人。这时候杨红杏突然发现,在这一丁一点的小事里,那个人的影子已经被深深镌刻在心里最不经意的地方,总是在你不经意的时候会想起,会萌生恋意、会不弃不舍,即便是远在异地求学的时候,生活中匆匆过客那么多,没有一个人的印像和挂念会像他留给自己的这么深刻,那份挂念最终牵着自己还是心甘情愿地走上红地毯。
那是爱,肯定是爱,是一份放不下的牵挂,是一份挡不住的思念,就是一份简简单单想在一起的那种感觉。没有比它更清晰和更直接的爱了……
杨红杏舒了口气,很确定地。很理性地咂摸清了自己的心里那份摸不着的感觉,脸上洋溢着的是幸福的恬静的笑容,一幕幕看过的,俱成了过去的相爱和将来的相守。
“杏儿……吃饭了……”
院子里,简凡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微微有点睡意的杨红杏惊醒了,大声哎了声,起身下床,不经意地看到了床边绣花的红鞋子,再看自己身上的嫁衣,又一次省得自己是幸福的新娘身份,突然间觉得嫁给个厨子过饭来张口的生活也蛮不错的。
出了门,厅堂的屋子里简凡正摆着小桌,爷爷刚落坐,奶奶搬着凳子,三叔扯着嗓子喊不知道跑哪儿玩去的儿子,这村里地方不大,一嗓子能喊个通透,不一会儿剃着小光头的堂弟就应着声奔回来了,手里还拎着铁环。刚刚落坐,大坛子焖着上桌,一掀盖香气郁郁让杨红杏顿时心神一清,看着简凡,简凡得意地笑着:“野兔,绝对货真价实的啊,大原里那野兔没几家有这味……来来,奶奶,给你个兔腿,爷爷,我给您倒上酒。”
爷爷笑呵呵地应着,摸着头发已疏的青皮脸门,眼热地看着孙儿和孙媳妇,奶奶却是早挟着一块放杨红杏碗里了,还不忘教了孙儿一句,奶奶不用你疼,媳妇可得你好好疼。
“奶奶,这还用教啊,我早跟爷爷学会了……”简凡笑着端碗坐下了,一句玩笑被奶奶掰着筷子敲了脑门下呵呵笑着,端着碗刚放嘴边,又瞧着三叔儿子这小屁孩边吃边眼瞟着杨红杏,支着手指就教训上了:“哎,狗儿,哥媳妇漂亮不?”
这半大小子端着碗眼皮向上瞄着,不迭地点点头,要把杨红杏放这枫林村里,那怎么着也得排到大美人的位置,这一说简凡乐了,忽悠着小堂弟边吃边说着:“就你这不好好学习光知道玩,将来可娶不上媳妇啊。”
“哼……”小家伙气愤了,见了杨红杏有点窘,可跟同辈的简凡一点也不窘,愤愤说着:“奶奶说你小时候也不好好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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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扑哧扑哧都笑了,杨红杏也按捺不住笑了,简凡嘿嘿笑着,要摸狗儿脑袋却被这孩子打过一边了,一家其乐融融的吃着,这等大桌同食的场面对于杨红杏本就新鲜,饭间一编排,奶奶笑呵呵说着孙儿时候的糗事,无非是些偷地瓜掰玉米下河摸鱼上山熏獾的事,一总结这凡娃还真比其他几个要淘气得多,爷爷可是维护着这个大孙,直说这小孩不淘不出息,你看现在多出息,可不知道这是夸是损,一家人笑呵呵地吃完了晚饭,杨红杏就想收拾碗筷都没机会,直接被婶抢了去,这婶也实诚,直说新媳妇明儿就走了,哪能让你干这活。
俩老人休息得早,天擦黑就上床了,从爷爷奶奶家里出来直回喜房,进门又成了俩人的世界,刚闭上门,看着杨红杏盘腿坐床上,简凡怔了怔,眉眼里闪着笑意逗着:“这才几点?你不会又想上我了吧?”
“德性……”杨红杏剜了一眼,不过有点无聊地展着臂说着:“哎,你说这农村生活也好啊,无欲无求,吃了就睡,整个冬天都是闲着,你这懒散性子是不是就在这儿养成的。”
“哟,看这样你挺喜欢农村生活的啊……”简凡坐上了壶,几步坐到了床边,半躺着到被子上,也同样伸伸懒腰说着:“其实农村这种生活相当于欧美中产阶级的生活方式,闲适、惬意、心态平和、虽然没有那么富裕,不过你看对富裕怎么定义了。”
“呵呵……就这儿,还欧美中产阶级,亏你想得出。”杨红杏笑着,躺到了简凡身上,俩人交叉着躺着,仰面朝天,各有所想,一俟杨红杏不屑,简凡每每总要怪话连篇,不过今天看样上山累着了,倒没说什么了,只是叹着:“不喜欢拉倒,反正这儿就是小住,明儿咱们就得回大原了,过那种忙忙碌碌的生活,其实咱想想吧,有什么呀?有吃有住有玩,何必奔忙那么一辈子呢?就跟楚诚然一样,一辈子敛财不少吧,最后这些财富差点害了他女儿……你看我爷爷,快八十了,上山能砍根椽自己扛回来,我都干不动……”
“是吗?那你还收人楚总的馈赠……我以为你是个轻财重义的大丈夫,到现在才看出来,你也不过是个贪财没准还好色的小男人。”杨红杏笑着损道。
一说感觉到身下的简凡动了,一翻身把自己压在身上,面对面看着简凡的谑笑,杨红杏咬着嘴唇也在眯着眼笑,就听简凡紧张兮兮竖着一根手指说着:“敢说你一点都不想要?一千万呐,还在升值……凭什么不要?现在咱们一结婚穷得叮当响,外头还有一屁股账,有这东西,用不了三两年就翻身了,翻了身哪怕这东西再还给她都无所谓。楚秀女聪明就在这儿,她给我个不能拒绝的东西,要给现金,我还真不好意思拿。”
“我当然想要,和千万富翁共眠总比搂着穷光蛋睡觉舒服点吧。”杨红杏也谑笑着同简凡一般般模样,不知道说得是不是心里话,这一说简凡愣了愣,有点出乎意料了,追问着:“那你还装腔作势怪我不该要。”
“呵呵,总不能咱们俩口子表现得都那么下作吧?我就装也得装个不爱财的样子给他们看呀。”杨红杏道。
嘿嘿……简凡乐了,乐得眉开眼笑了,叭地亲了口,直说着这才是俺媳妇,拉着被子大被同眠钻在被窝里准备又一次开始这乡村之夜,不过时间尚早,壶水未开,这数日又点纵欲过度,只是逞了番手脚而缺了点实质性内容,不一会稍稍分开,杨红杏想到了这些日子郁结在心中的话,突然间很正色地趴在简凡身上问着:“哎简凡,这婚都结完了,你就没点感想?”
“感想!?有什么感想,没结婚不都天天睡一块么?”简凡斥了句。看杨红杏有点失望了,立马想到了个事说着:“哎,有有有……”
“什么?”
“赚大了呗,不带这块地皮,光礼钱收了三十多万。”
“啊?这么多?哪有这么多?”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嘿嘿……我告诉你啊……”
简凡来劲了,扳着指头数,第一个冤大头是蒋九鼎借着随礼给上了五万块礼金、第二个冤大头是来自美国一张支票,是曾楠带来的,李威的。简凡神色窃喜地竖着俩根指头,两万,还美金……唐大头曾楠直接随礼都是一万,再加上同学同事的随礼,老爸老妈这边的亲戚,三十万都出头了,而且呢,简凡压低着声音鬼祟地说着,像李威、蒋九鼎这号钱,将来都不带还,白拿。
弱弱地说着,还以为杨红杏会高兴,不过摆活了半天,杨红杏只是剜着眼睛很复杂地看着自己,简凡霎时愣了,摸着媳妇的小脸蛋问着:“怎么了杏儿?咱有钱了,你不高兴呀?”
“我不是想听你这有钱感想,其实……我是想听你说一句你爱我,爱得很深很深那种话,你这脑子里想得是什么,一边是喜欢淡然和闲适的生活,一边是蝇头小利把你乐成这样。”杨红杏似嗔非嗔,那种追求十全十美的遗憾表情。这话一说简凡又来了,讲上话了,一指指点着说着:“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没钱不行呐,这几年我谈一个崩一个教训深刻,最终归结的问题根源都在经济问题上,不重视不行呐……要有钱的话我早娶媳妇了,没准都轮不着你了,嘿嘿……”
“你再说……死相,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好话来……”
杨红杏作势嗔怒了,手打脚踢,骑在简凡身上作势要来一个掐脖动作,奸笑着的简凡举手投降着,不迭地改口了:“好好好,停手停手……我爱你……我爱死你了……我要爱你一辈子……不,爱到下辈子……”
“哼,这还差不多。”杨红杏停手了,拧着简凡的脸蛋,一副得胜者的笑容,好似这逼得爱字出口也算一项胜利一般,不过尚有几分不信地,又追问上了:“说,爱我爱得深不深?”
“深,当然深了。我可准确形容。”简凡正色道。
“形容?怎么形容?”杨红杏问着,问着的倒愣了。
“十三点五公分。”简凡突然道,正色一脸,杨红杏一下子跟不上简凡这思路了,愣神了,凝视着丈夫片刻,而简凡的正色慢慢成了淫 色,笑着揶揄地几分深情地解释着:“其实爱的深度很好丈量,你想想,咱们Zuo爱的时候,插了多深,插得有多深,那不就是爱的深度么……哎哟哟……”
羞恼的杨红杏这回脸上挂不住了,把简凡压在被子里,咚咚咚擂上了,本来想听句情意绵绵的话。又成了流氓话了。
夜渐渐地深了,喜房里的欢声闹声不知道响了多久,终于悄无声息了,就像黑夜和白昼的更迭,生活在合上一页的同时,也将翻开新的一页,不管那页将书写上什么内容,在未曾经历之前,沉浸在幸福中的人们总会憧憬着未来,永远是幸福的、是快乐的……
第七卷 结束卷
第01章 姓简性本简
时间,像手掬着的水,总是不经意间从指缝中悄悄滑走。极目从天朗名城十层逃眺,两年多了,眼中可见的绿地黄了又青、青了又黄。生活着的这座城市,这两年物价房价包括米面油价,是一个劲儿涨了又涨,手里握着股票,是只跌不涨;能挣到手的薪水吧,又是难得见涨,这日子嘛,对于大多数人过得仍然是凄凄惶惶、迷迷茫茫。
和大多数结婚买不起房,或者买了房还一辈子的贷款的小夫妻比,站在十层的阳台惬意的享受着上午阳光的杨红杏无疑是幸福的。扶着窗台,每每不经意低头已经看不到脚尖,凸起的肚子孕育的那个小生命会时时地提醒他的存在,或者再和同龄中结不了婚、结了婚不要、不敢要孩子的夫妻比,她觉得自己同样是幸福的。更或者能无所事事地站在这里,和依然朝九晚五的同事朋友们相比,那感觉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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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可以改变一个女人,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