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妈当道(gl)-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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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保部经理得知此事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这才分别通知了老宅和一向与大小姐私交不错的黎经理。黎诺一听说易烨卿又进了医院不比吴妈镇定多少,这不连睡裙都没来得及换就赶过来了,一路上露着两条修长白皙的大腿引来不少人的注目,原本走得急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然而一进这阴气森森的医院,便觉着有一股寒意从脚心里直往天灵盖上冒,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被冻着的。黎姑娘抱着双臂倒不怕自己这幅德行有碍世风,还是一旁见她瑟瑟发抖的易默看不下去好心送上自己的外套,一米八的个头,衣服套在身上将将遮住膝盖,这下两条大腿总算是安全了。
站在手术室前,黎诺看了眼其他三人,江总皱着眉始终一言不发地盯着门上“手术中”三个大字,易默先生也是秉持着一贯“沉默是金”的形象满脸愁容地站在江若尘的身后。反倒是吴妈的表现最为抢镜一直小声抽泣着,嘴里还不停地絮叨着,“菩萨、观音、保佑”什么的。此刻的江大总裁头顶明显写着人畜勿近,自是不敢招惹,唯一的男性又不太熟,黎姑娘只好去安慰身边嘤嘤哭泣的吴妈,“怎么办,怎么办,小姐要是真有个万一我怎么向老爷和夫人交代?”
“吴妈,她还没死,收起你的眼泪!”江若尘吼出声,是从未有过尖锐,两眼还死死瞪着好像要吃人一般,被她这一瞪果然吴妈哭到一半愣是收了声,只是眼泪一时还是收不住,滴吧滴吧地落下来。见此,黎诺赶紧拉起罩在自己身上的袖子替老太太抹眼泪,反正不是她自己的衣服,用着顺手。不过江总如此“凶狠”的一面还真是少见,不仅成功镇住老管家,就连黎经理也一下子被江总的气势所吓住。
“江总……”黎诺想上前问问江若尘,因为她看上去很不好,镇定自若的样子完全是强装出来的,抱臂啃着拇指若有所思的神情有些像易大小姐平时紧张的模样,江若尘的反应可以理解,毕竟在这一群人中她才是最害怕易烨卿出事的。思及此,黎诺刚欲开口,岂料江总又有惊人之举。
江总按下手术室电铃的举动着实令人始料未及,但她对之后从门内走出的护士小姐说得话更是震惊四座,“我要进去,陪在她身边……”
“小姐这是不可以的,从来没有人……”
“那就跟你们院长说,我要进去看着她手术!”江若尘的语气异常的坚定,不容人改变,不仅是对面的护士,就是另外三人听了也不由得变了颜色。这手术室又不比菜市场,是人都可进去,更何况易烨卿这回做得是开颅手术,不说那白花花的脑浆有多难以令人接受,单说那危险系数,万一真下不来手术台,亲眼看着她死的人不得留下一辈子的阴影。是以从来没有家属提出过这样的要求,但碍于其敏感的身份,小护士也不敢轻易拒绝只好请示领导,至于结果自然是肯定的。
随后江若尘跟着护士进行消毒换上无菌服才真正进入手术间。手术台上围着三四个白大褂,主刀的有两位,除了头顶以外,易烨卿的整个面部都被遮住。江若尘不能走得太近,远远地看着,其实,看得并不分明,但是能通过监护仪感受到她在呼吸,她的心脏还在跳动。
“颅内有出血,要尽快找到受损的血管……”
“医生,病人血压下降,心跳……不行了……”机器骤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江若尘本能地看了眼监测仪,屏幕上趋于平缓的细线刺疼了她的眼睛。
“我来做心脏按压,护士长准备注射10毫克的多巴胺!”室内的气氛瞬时变得紧张异常。江若尘微移了一下脚步,攥紧的双拳已全然发白,若是此刻揭下口罩便可看见被她自己咬得血肉模糊的双唇,挣扎良久还是收回了迈出的右腿依然笔直的站着。
“易烨卿,我在这里,不准你死!”在心底念叨了一晚上的话,此刻再也无法压抑,轻嗤出声,然而发出的声音不似原来那般清晰,低低的如同呜咽,旁人听了并不十分清楚,只是这一句话对于昏迷中的人来说仿佛咒语一般具有魔力,立时便起了效果。
“心跳恢复,血压回升92,继续手术!”
“我好像找到那条血管了,位置有点不太好……”话到一半那个蒙面的医生顿了顿,深呼吸了一口,侧身向身旁的人靠了靠,护士会意,赶紧拿着纱布替他察汗。江若尘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好像只要自己一眨眼,那个躺在床上的人就会在眼前消失一般。“病人没有放弃,大家继续努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若尘明显感觉到主刀医生在说这话时特意看了自己一眼,当然此刻她已无心在意这些,她的全幅精力都在易烨卿的身上。此后大小姐又呼吸骤停了数次,幸而每一次都是有惊无险险险渡过。最后缝针完毕,看着几位参与救治的医护人员一起鼓掌相贺,江若尘这才敢相信她的小易是渡过了最难的一关。
劫后余生的喜悦,让一向冷静自持的江总真切地感受到了活着的美好,她想笑着对仍在昏迷中的人说,“谢谢你活下来!”可是她却无法勾动唇角,因为长时间地紧咬牙关,她的面部早已僵硬,连说话都万分困难。
“江小姐,你没事吧?”手术结束,医生都已离开,患者也将被推出手术间作进一步的治疗,只有几个医务人员在做着清理工作,但这位江小姐仍像之前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犹如一棵不会走动的松柏。还是之前带江若尘进来的护士姑娘看出了端倪,走到她面前想要询问情况,岂料只是轻轻推了推的力气,这位江小姐就如轰然坍塌的“五角大楼”,一瞬间跪倒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呈奏表:也就是举擀面杖跪搓衣板,这个动作很像官员或太监呈奏表的样子,酷刑之一。
 ;。。。 ; ; 自从那日不欢而散之后;易大小姐处于前所未有的困顿之中;“貂蝉”小姐因其心灵受到深深的伤害而拒绝再同“一夜/情”交流。江若尘更是无论上班下班始终板着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这两位姑奶奶不知何故居然结成同盟搞起了打击报复这一套。两人勾搭“成奸”;时常出双入对出没在各种场合,让大小姐好不郁闷,偏她还不能发作谁叫她理亏在先。外人看起来这一对“婆媳”感情甚好,都道她大小姐春风得意,美人在怀;生活无比滋润。却不知咱易姑娘已近月未有实际的〃幸福〃生活,连同皮肤都干燥如同枯树。
人前欢笑,人后落寂的生活并不好过;之前大小姐心情不爽或是遇到情感问题还能向黎姑娘咨询一下,可是眼下黎诺自顾不暇她怎么好意思叨扰人家。这世上有一种病叫同病相怜;有一种命叫命途多舛;要说这两人还真不愧是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姐妹,连感情上的波峰波谷都出现在同一时段。听说那家伙又开始相亲了,平均每个星期三位成功男士,环肥燕廋,一款不落,连想想都是件令人头疼的事。大小姐拍拍额头不禁感叹还真是有妈也难,没有妈也烦啊!
兴许是老天怜悯这暗无天日的日子在betty姐姐的一封辞职信之后,咱大小姐总算是看到了一丝曙光。betty的辞职很突然,身为绯闻女友的易烨卿之前却没有收到任何风声,若不是黎经理提醒她怕是连人家飞回老巢都不知道。
“怎么说走出就走,也没听你说起过。。。。。。”一大早牙没刷,脸没洗,瞧“洋”丫头拖着拉杆箱出门,易烨卿随手套了件衣服便追了出去,赶走了江若尘事先安排的司机,不顾金发美女的连番白眼,厚着脸皮甘当betty小姐的柴可夫司机。
“本来就是来玩玩,看看朋友,反正你也不欢迎我,还不如早点回去,难道还要留在这里给你添堵吗?”说着话又是一个充满怨意的白眼抛向易烨卿,大小姐照单全收,谁让她对不起人家千里迢迢赶来中国的一番情谊。
“对不起。。。。。。”捏着拉杆箱的指节微微泛白,大小姐低着头,身边是匆匆而过的人流,有一些难过,不好意思有一些羞愧,吵吵闹闹两人以前也是有的,为了一个女人还是头一朝。尽管如此易烨卿还是不愿失去这个朋友,遂将这连日来压在心底的话道了出来,“这件事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咱们俩相处这么久你应该是清楚我的,这些年我混混噩噩地过日子,压根没想过要为自己争什么夺什么,betty以咱们的关系如果你想要的是其他东西,旦凡是我有的我一定就给了,可是江若尘她不一样。。。。。。。”
言及此,易烨卿抬头瞥了眼对面女人,见她神色无异才抿了抿略微干涩的唇道,“第一她不是东西,不是可以出让的。况且我喜欢她,不,应该说是爱她,若说在这里唯一让我不舍的大概也就是她了,所以我是不会把她让给任何人的!”
“一夜/情,我想你把跟我说的话同江说,她也许就不会对你如此失望了。我生气不是因为你喜欢江。江已经很明确地告诉我她爱你,没有人可以改变她对爱情的信仰。中国人有一句话‘君子不夺人所好’,这我还是懂得。我气你是因为你不够朋友,起初我是很生气,认为看着我像个傻瓜似的追求江的你是在有意愚弄我,觉得自己简直蠢透了,但是江说她的爱人只是不够勇敢,有点胆小,请我原谅你,所以好了我决定大人大量就原谅你这一回!”说完betty张开双臂,如同周遭许多远游之人一般,将自己的好友拥到自己的怀中,有一点眷恋,有一点不舍,这里真是一个美丽的国度。
“你不觉得我和她的关系……毕竟她是我名义上的继母!”易烨卿拥紧了怀里的家伙轻声道,“我有一点害怕。”
“喂,易烨卿你真是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两个女人能两情相悦已经很不容易了,她都不嫌弃你是个女人,你凭什么介意她的身份呢?要是介意当初就别在一起,上完床,都在一起过日子了还纠结个毛线啊!”说着退开身去,重重地一拳击在大小姐的肩上,“江是个很好很好的女人,要是我一早就把你这个不懂事的小鬼一脚蹬了,能忍受你这样那样毛病的算是濒危物种了,你若还不知珍惜下次来你可别怪我不道义,即使是朋友妻,我也照欺不误!”
广播里温柔的女声再次响起,远行的人做着最后的告别,betty从易姑娘手里拿过自己的行李箱,趁机揉了揉她那头形似鸟巢的头发,柔着声以一副知心大姐姐的调调继续道,“勇敢起来吧小易,不要把别人对你的宠爱当做伤害对方的资本!好了,我该走了……”洋姑娘背过身,挥挥手,正如她来时那般潇洒。
“fighting!”耳边传来隆隆的起飞声,一手握拳给了自己一个加油的姿势,望着那些从自己头顶飞行而过的飞机,咱大小姐仿佛觉得自己都浑身加满了油,没错让那些道德,母女什么的都去见鬼去吧,她的母上大人至始至终都只有姮女士一人,她爸娶江若尘是逼不得已的权宜之计,两人压根没实际的夫妻关系。就像是长久堵塞的管道,突然被疏通了一般,大脑形成了回路,一个早晨忽然就成了打通任督二脉的武林高手,她急于找到那个叫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