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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金枝菜叶-第29部分

小说: 金枝菜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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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瑜没法子,便求王大婶道:“我们也拿不准叔叔具体住址。眼看天都要黑了,要是一时没找到,今晚怎么办?求婶子帮个忙,就说我们是你家的孩子,好歹先进了城再说。”

    王大婶没了主意,叫了赶车的男人商量。那汉子也觉得这两孩子有些可疑。但怎么看也不像奸细探子啊。两口子拿不定主意,驴车已经随着人流到了城门口。城门的守卫沙哑着声音问道:“哪里人士?到襄阳干嘛?”

    王大叔连忙递过户籍文书,回答道:“回军爷的话,老山镇麻阳屯人,进城投奔亲戚的。”

    那守卫扫了一眼户籍文书,问:“这俩孩子是你们什么人?”

    清瑜与邓厚一阵紧张,两人手拉着手,手心都在出汗。

    王大婶连忙道:“小的是俺闺女,才满周岁,还没上户呢。大小子是我娘家侄儿,本来到我家走亲戚,没想到遇到这事,请军爷行个方便。”

    那守卫见邓厚也只是个毛孩子,加上在城门站了一天,早就没了精神,也就懒得深究,挥挥手有气无力的说:“走吧走吧。”

    几人闻言都松了口气,连忙驾着驴车,进了城门。清瑜与邓厚微笑着对望一眼,心有灵犀,便知这第一关算是过了。两人正欲与王家两口子道别,忽然听见后头有人高喊:“前头的人站住,不要乱动!”邓厚清瑜听了头皮发麻,两人飞快对了一个眼神,邓厚蹲下将清瑜背在背上,转身就跑。

    王大叔一把拉住邓厚道:“还跑!不要命了!别冲撞了王驾!”

    “王驾?”邓厚一愣。

    “就是襄王的座驾,是咱们襄阳的天!”王大婶怕邓厚不知天高地厚,连忙解释给他听。

    果然后头又有声音传来:“各自散开,襄王驾到,闲人让路!”

    城门口一阵喧闹,排队的人呼啦避在两旁,几十匹健马当先而入,马上的兵士仪容雄伟,后面又有一辆豪华的马车,在众多步兵的簇拥下,浩浩荡荡进城来。众人知道是襄王来了。都四散避开,跪倒路旁。邓厚生怕被人认出,把清瑜背在背上,低着头往后退。清瑜却在好奇,早听说襄王是个小神童,怎么战端将启,还大摇大摆出城去了?连忙睁大眼睛抬着头直往里瞧。只可惜,襄王车驾护卫里三层外三层严密得很,人影都瞧不见一个。

    此刻宽敞华丽的襄王座驾里,坐着三个人。当中的自然是只有几岁大的襄王周景渊,他左侧坐着王师欧阳先生,右侧则是王府长吏向怀谨。周景渊脸色透着一种与年纪不符的镇定。而欧阳先生则默然不语。向怀谨打破尴尬道:“襄阳知府胡衡镇守襄阳这么多年,深不可测。这次边境突发这么大的事情,按理说,他有失察之嫌。如今陈国那边一口咬定质子受袭大有内情,要求我们梁国给个说法。胡衡却态度强硬,调动兵马,大有妄动干戈的架势。此事竟然不向殿下禀告,实在欺人太甚!”

    襄王周景渊依旧沉默,欧阳先生出口道:“殿下是名义上襄阳的领主,但是襄阳的地理位置实在太重要。关乎到国运,我们不应贸然与胡衡闹翻。所以我才建议殿下出城巡视,以示重视。既然胡衡想要揽下此事,就让他去做。殿下表明了态度,将来有功可以同享,有过就让胡衡去担。我倒觉得,这样进退有余,比起胡衡,咱们得益更多。”

    听着两位最信任的左臂右边谈论着这件事,襄王突然开口道:“两位先生觉得,究竟是谁,偷袭的陈国大皇子呢?”

    欧阳先生与向怀谨一愣,不由得各自沉思起来。他们起先都考虑的是与襄阳知府胡衡的权利斗争,却对这件事的起因忽略了。

    襄王用稚嫩的声音分析道:“我有九成把握,这件事不是父皇所为。父皇胸襟气度,一向不屑做这种事。况且,一个没有价值的质子,何必千里迢迢送到牛头驿才动手,在汴京,多得是法子神不知鬼不觉解决了他。”

    两位先生均点头同意。

    周景渊继续道:“这凶手,可疑者一为陈国内部,不想大皇子回到成都的人大有人在;二为知府胡衡,只看他现在所为,便知这件事一起,他就控制了襄阳的军政大权,是既得利益者;三嘛,我猜测,会不会是苗疆,党项,甚至是宋国所为?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梁陈交战,谁做渔翁?”

    听到襄王娓娓道来,向怀瑾眼里透着震惊。而欧阳先生,则十分自豪:七岁的周景渊,如此聪敏多智!尤其难得的是,形势分析得如此面面俱到。七步成诗的曹植,八岁丞相的甘罗,不外如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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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历史分类的小封推,瓶子既感到高兴,又有些忐忑。希望老读者继续支持,新读者能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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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十六、菜叶窝棚

    车内的襄王与他的两位智囊讨论着当前的局势,半分也没关注车外跪迎的百姓。待襄王车驾轰隆隆驶过,路边的人们才三三两两站起来。清瑜没有看到热闹,有些失望。邓厚谢过王家夫妇,便背着清瑜往城西走。

    见邓厚一言不发,清瑜便问道:“我们真去羊市口?”

    邓厚摇摇头道:“我们去骡马市,那里有车马行,你不是想问问有没有绕路去陈国的车马吗?”

    清瑜点点头,在邓厚耳边轻声问:“我们是不是先去当铺把金镯子当了?不然也没有路费。”

    邓厚脚步不停,也轻声回答道:“不用,我还有些贴身银角子,咱们刚来襄阳,两眼一摸黑,切记财不可外露。当铺那种地方,谁知道会不会欺负我们年纪小。实在要当,打听一家公道的老字号再说。先去骡马市问问。”

    清瑜闻言放下心来,要不是有邓厚这个“小江湖”在,还不知道自己怎么办呢。

    襄阳城坚地大,等走到骡马市,天都已经黑下来了。接近年关时节,坊市里人也少,只有几个摇摇晃晃的灯笼在夜里颇为打眼。邓厚看了看,觉得一家平安车行门脸规模最大,便进了他家院子。

    平安车行的伙计见来者是个半大孩子,背上还背了个小女孩。便有些漫不经心,随意问道:“小哥,可有什么事?”

    邓厚想了想才斟酌道:“现在车行里都走那些地方?”

    那伙计笑道:“这位小哥问得外行,我们平安车行可是襄阳最大的车马行,北至汴京,南通巴陵。小哥是想去哪儿?”

    现在梁陈两国这样,邓厚也拿不准,只好试探道:“西边去不去?”

    那伙计闻言一肃,摇摇头道:“小哥莫非不知道?往西边的路都封了好多天了。再说,那边形势吃紧,谁这时候去挣命?”

    邓厚怕伙计怀疑,无奈道:“我们就是平头百姓,不幸与家人失散了。如今有家归不得,不知车行里有别的路线可以绕去的吗?走长安,或者苗疆都行!”

    那伙计摇摇头道:“长安那条路这些年一直不太平,党项马贼来去如风,碰上就是个死,那边商道都断了几年了。苗疆那边穷山恶水,没有大路,风俗还特别怪异,我们中原人是不敢贸然去的。”

    清瑜听了大急,问道:“我们多出银子,可去得?”

    那伙计看清瑜这么小,也不生气,只道:“哪那么容易?路最怕不熟,这寒冬腊月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银子挣了也没命花啊。况且这就要过年了,要是绕路走,两位是准备在路上过年啊?我看,还是等交了春,说不定不打仗了,轻车熟路的回西边,不是好得多?”

    邓厚想了想,不死心问道:“那劳烦问您一句,这襄阳城最大的镖局是哪一家?”

    那伙计听他想找镖局,好心道:“这镖局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不过还是那句话,再武艺高强的镖师也斗不过军队。你要是真出得起几百两的价钱,说不定也有镖局敢接,不过何苦来,花钱找罪受。”

    听得伙计这么说,清瑜与邓厚都知道,想要这么去成都,怕是不成了。邓厚诚恳谢过那伙计,便转身背着清瑜离开。两人默默的走在清冷的街上,心中都很沉重。

    清瑜轻声道:“哥哥,不如我们找家客栈住下,再想别的办法,你背着我走了这么远,也够累的。”

    邓厚涩声道:“我们没有户籍文书和路引,这形势下,想住店都难。况且,要去成都已经千难万难,钱更不能乱花。客栈住一晚最便宜的,也要几钱银子呢。”

    清瑜听了也有些无奈,问道:“难道我们就露宿街头?这么冷的天……”

    邓厚闻言在一家打烊的店铺门口停住脚步,躲到屋檐下,避着寒风,低声道:“莫急,我想想办法。”

    清瑜挣扎着想要下来,邓厚不肯,就顺势坐在台阶上。清瑜踩在地上,身子还被绑在邓厚背上。邓厚虽然长得结实,但毕竟才十几岁的孩子,背脊也不够宽大。可就是这么一副小小的身板,帮清瑜挡住了绝大多数的冷风。清瑜心里犯苦:我怎么就落到这一步!苍天啊,早知道当初听了慧有大师的劝,找个富有小康之家托身,平安待着,好歹有高床软枕,热菜热饭。

    两人都默默无言,过了不久,忽觉一阵阴风吹过,寒沁沁凉到骨子里。紧接着噼噼啪啪的,下起雨来。这腊月雨,冻得比雪还厉害。古话有云:屋漏偏遭连夜雨。清瑜此刻终于切身体会到了。

    邓厚猛的站起身来,对清瑜道:“要是不下这场雨,今晚大不了就在这路边凑合一晚。这雨下下来,我们就待不住了。咱们往回走,刚才路过了菜市,我从前在汴京的时候,常跟着府里的采办去买菜。知道那些菜户常搭些棚子储存青菜。里面算是暖和。要是得便,我们就躲在里头歇一晚。只是那里有些脏污,你将就些吧。”

    清瑜点点头,如今,只要有片瓦存身,哪里还管得着脏不脏。邓厚从包袱里取出一件打满补丁的褂子,遮在清瑜的身上,迈开步子,在雨里跑了起来。

    清瑜没法子抬头去看前头的情形,只能奋力的将那件褂子举得靠前些,尽量帮邓厚遮一点雨。邓厚沉重的呼吸声传进清瑜的耳朵,在这淅淅沥沥的寒雨里格外清晰。清瑜心酸不已:放在前世,邓厚这么大的孩子,都是温室里的花朵,家里长辈宠着爱着。可是邓厚呢,不仅要背负仇恨自己顽强的生存下去,还要拖着自己这么个累赘。但是邓厚坚忍顽强,从不抱怨苦和累,清瑜有一种感觉,将来的邓厚,一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接下来的事情再次证明了经验的力量。邓厚背着清瑜翻进已经闭门的菜市,成功找到了菜农储藏白菜的窝棚。这窝棚一半在地下用石头垒砌,一半在地上,用油毡布盖住,既不渗水,也不透风。对邓厚清瑜两人来说,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可能是到了年关菜户都回去了,或者刚好这个窝棚没有人守,两人都顾不得,邓厚一头钻了进去。

    邓厚累得瘫倒在地上,清瑜靠在一堆白菜上,一张烂菜叶落在她的脸上,她挥手将烂菜叶扔开,自嘲的想:枉我一心想做什么金枝玉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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