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穿越档案-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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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求人的时候,被求的就是大爷,该死的小混蛋大爷。
“哼,瞧你们这副模样,就是个没慧根的,若是日后敢不尽心,害得我半世英名送在你们手里,看我不将你们丢进粪坑去做肥料!”那死小子终于喝了一口茶,又开始横挑鼻子竖挑眼。
大哥二哥明显黑线了一下,但仍是恭恭敬敬地垂首应道:“徒儿定然谨遵师训,不敢丝毫懈怠。”
“哼。”楚歌没好气地将茶杯放下,接着回过头来,冲我笑嘻嘻,“莫莫,你自从来到这里,还没出去过呢,我带你出去逛逛可好?”
“不好。”我忍不住丢给他一记白眼,感觉有些挫败,“逛什么?你这为人师表的,难道不应该立刻授业传功吗?尽想着玩儿!”
“这事急不来的。”他眨眨眼,一脸无辜,“习武之道,欲速则不达,只宜循序渐进,最忌急于求成。而且,方才折腾半天,我都倦了,今日教不动了。”
你大爷的!我瞧着那张貌似可怜、实则欠抽的小脸,在心里破口大骂。亏你也知道刚才那是瞎折腾!还说什么倦了,倦了还要出去逛街?!又说教不动了,你忽悠鬼啊!
“莫莫,师父说得有理,欲速则不达,也不必急于一时。”大哥走过来,拍拍我的肩头说道。
二哥则是站在一边,偷偷对我苦笑了一下。
唉,我知道,对于楚歌这等人,我们都是没辙的,更何况,现在还要仰仗人家。
“嗯。”我点点头,徒叹无奈。
“莫莫,我要去你那里吃茶,这儿憋闷得紧,瞧着没慧根的徒弟就更加憋闷。”楚歌踱过来,扯扯我的衣袖,苦哈哈一张小脸,说得像个可怜虫一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才是受气的那只。
“你……”我无语,但转念想到一件事情,于是点点头,“好。”
回到容云阁,我带着楚歌直上二楼,落雁送来茶点,随即退了出去。
“莫莫,你有话问我?”他喝了口茶,捏起一块点心大嚼,话音含糊不清。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有点意外。自己什么都没说呢,他怎么就猜到了?我应该不是那种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的人啊。
“嘿嘿,这不明摆着么?”他又喝一口茶,咽下满嘴点心,笑得贼忒忒,“莫莫对我谦恭和善之日,便是有求于我之时。平日无事当口,我哪得坐在你房间里喝茶吃点心?多半要被你一顿呵斥轰出去了。”
汗……我顿时黑线无比,不过仔细想想,他说的貌似果真不错,于是,更加黑线。
“嘿嘿嘿……无妨无妨,莫莫是我最得意的徒儿,为师的不会计较这些无聊小事。”那小子笑嘻嘻,狡黠的眼神闪了又闪,十分有风度地挥挥袖子说道。
“呵呵,师父宽厚。”我只好干笑两声,低头喝茶。心中很是觉得‘宽厚’一语用在楚歌身上,简直是对这个词儿的巨大侮辱。
“好说好说。”他拍拍手上的点心渣子,得意洋洋,“莫莫有话尽管问。”
“咳咳,是这样的……”我清清嗓子,放下茶杯,看着他正色道,“我想问的是,这京城里有没有什么专门给人提供情报消息之类的地方?”
他闻言似乎一愣,看了我一会儿,慢悠悠道:“莫莫想要谁的情报?”
“很多人的。”我摊摊手,说得有点无奈。
“莫莫,此事你还需要这般舍近求远么?”他看着我,手指在茶杯边缘轻轻摩挲,“有琴家的势力确乎不小,情报自然也不会少,你想要的东西,何不去问有琴听雨?”
“这个么……白吃白住本已不安了,怎好再去事事相烦?”我笑了笑,敷衍过去。
有琴听雨,他是我如今必须携手的伙伴,却不是可以事事交心的朋友。他太飘忽,犹如一团迷雾,我辨不清虚实。他太深沉,仿佛一泓幽潭,我试不出深浅。对于这个人,我确实需要,不能离远,但又心怀忐忑,不敢离近。
“唉,你们两个……”楚歌忽然叹了口气,话说一半停住,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
我看着他的神色,感觉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闪念而过,但转瞬就消失了。我皱了下眉头,不愿再去深究,眼下需要费心思虑的事情太多,实在分不出多余的精力再去想些有的没的了。
“那你到底知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地方?”我盯着他催促。
“有。”楚歌点点头,眨眼一笑,“知而不言,三缄其口。”
作者有话要说:
外面在下雨,天气好凉爽啊,最爱秋天。
34
34、第33章 。。。
我黑线了一下:“什么?”
他又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道:“就是你要找的地方啊,专门给人提供情报并收取酬金的组织……匿居。”
“哦。”我点点头,匿居,这名字确实像个做地下工作的,不过,“那你刚刚说的,‘知而不言,三缄其口’又是……”
“是他们的规矩。”楚歌放下茶杯,趴在桌上瞧着我。
“什么?他们的规矩?”我不禁眼皮跳动,几乎怀疑我们两个之中有一个火星了,“他们不是卖情报的么?知道也不说,还卖的哪门子情报?!”
“哈哈……”那小子很没风度地大笑,笑够笑足之后,歪着小脑袋道,“那规矩不是他们的生意经,而是附带给委托人的承诺。”
给委托人的承诺……我想,我已经很明白这个意思了。
“匿居的第一信条就是守密,对于曾向他们买过情报的委托人,他们不会透露任何蛛丝马迹出去,绝对可以让人放心。这也是匿居除了情报消息极为灵通之外,能使他们口碑极佳的另一个重要原因。”
呵呵,果然如此,我捏了块点心放进嘴里嚼着,一笑不语。
刺探别人秘密的人,其心态可谓复杂了。一边八别人,一边又怕被八。所谓人心隔肚皮,每日里笑脸相对的人,谁知道他背后打的什么心思?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兄弟就是用来陷害的,说不定一个回神,赫然发觉身边最近的人,正是处心积虑想要挖自己老底的人。所以,在八和被八之间作出一句义正辞严的承诺,简直就像心梗突发时来上一颗速效救心丸,心理上的安稳感那叫无可替代啊。啧啧,这匿居可真会揣摩人的阴暗心理,这块职业道德牌打得正合时宜。
“那不错啊。”我喝了口茶,咽下满嘴点心,“单看匿居这名字,似乎不太好找,要怎样才能向他们买到情报?”
“你确定要去匿居?”楚歌坐正了身子,眨眨眼睛追问一句。
“确定。”我放下茶杯,看着他点点头。
“那好吧,只是他们索酬甚高,且不还价。”他似乎有些无奈,将座椅往我身边挪了挪,“匿居其实并不难找,他们就在……”
我安静地听着,一一记在心里。
傍晚时分,婢女送来晚膳,楚歌那小子又赖在这里海吃海喝了一通。
“莫莫,你初到京城,不识路途,明日还是让我陪你一去吧,顺便还可带你四处玩玩。”他吃饱喝足,歪在椅子里,摸着鼓胀的小肚皮坐等茶来,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不必了,会有丫鬟陪我去的,你还有正事要做呢!”我瞄他一眼,严肃提醒道。真要命,这小子除了知道吃,就是知道玩,简直没有一处像个干正事的料儿。
“正事?什么正事?”他懒洋洋地打个哈哈,说得理直气壮,“我是个闲人,哪有什么正事?”
晕死!我瞧着他那一脸无谓的神情,忽然很有种想要挠墙的冲动:“这是什么话?你刚刚收了徒弟啊!传道授业解惑难道不是正事么?!怎么会闲!”
“哦,你说他们啊……”那小子揉揉耳朵,说得万分委屈,“我才不想收他们为徒,是莫莫非要让我收的。”
呃……说得可真无奈啊,感情是被我逼上梁山?不过,既然已经上去了,想下来那可没门儿!
“不管想不想收,既然你已经收了,就要尽到为人师表的责任,岂可事后混赖?亏你还是个世外高人!怎么行事如此儿戏?”我坐正了身子盯着他,摆出一副严肃无比的后娘面孔,抬出一腔义正辞严的高尚论调。
“呵,呵呵,知道了,知道了。”他苦着脸挠挠头,干笑两声,“莫莫方才那般说辞,竟是像个道学先生了,不免大为无趣。时候不早,我先回去了,你早点歇着吧。”
他一句话刚刚说罢,随即身影晃动,就像一道青烟从窗口闪了出去,连茶也顾不上喝,逃也似地走掉了。
我瞧着那抹消失在窗外暮霭中的小小身影,嘴角微微上扬,忍不住轻笑出声。
看起来,所谓的世外高人,大抵都是些闲散随性惯了的懒人,最听不得高调入耳,最受不得担子压肩,就像楚歌这般。
啧,我伸出一根手指蹭着下巴,嘿嘿笑了两声。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而如今,我貌似已经找到了对付那小子的制胜绝招。
心情大好地起身离座,挥了挥宽大的衣袖,我拉开门步出房间,慢悠悠地踱下楼梯,来到一楼的临水雕栏前坐下。
落雁奉上新沏的碧螺春,我接在手里,一边闲闲啜着茶,一边漫不经心地四下环顾。
此刻暮色渐浓,繁花碧树纷纷隐入一片暧昧朦胧的暗影之中,晚风贴着水面送来脉脉馨香,几只鸳鸯悠然浮在湖心,低头梳理羽毛。暮色仿佛一道无形的卷轴,将一切悉数纳入夜幕降临前的静谧之中。
我安然倚在栏杆上,静静欣赏着令人心怡的景色,思绪却在不停飞转。
明日,应该如何走出这座园子,才算谨慎稳妥?
依照目前的情势来看,只有我一人身在明处,其他众人都各怀心思隐在暗处留意我的一举一动。
而容园就像一道屏障,可以将我和那些窥探的视线暂时隔离开来,这也是我坚持要住在此处的重要原因。可是,一旦我步出这层屏障,来自各方的窥探视线就会立刻聚集在我身上,恶意地,隐秘地,如影随形。
神秘黑衣人自不必说,就算他们当前有所顾忌,暂时无法动手,但对我的监视决计不会放松。至于那些二心昭然的赫连下属们,他们是不是也同样在暗地关注着我的一切?如果被他们发觉我竟私下去打探情报,那么,之前的装傻充愣就前功尽弃了。
将此事交由旁人代办吗?不行,这件事情极其重要,交给别人我万不放心。那么,要怎样才能避开那些视线,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呢?
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当初只因我一时不够谨慎,连累娘和干爹因我而罹难。现如今情势更加暗昧复杂,再也容不得我有半步行差踏错。谨慎,谨慎……
我默然凝视湖心,微微蹙起眉,指尖在茶盏的盖子上缓缓划着圈。
“小姐。”身侧响起落雁的声音,轻轻的,带着恭敬小心,“小姐若觉烦闷,何不在园中四处走走散心?也好聊遣愁思。”
散心吗?嗯……我想了想,放下茶盏,点点头:“好,那就去园中转转。”
“是,我为小姐引路。”落雁笑微微地一躬身,然后去准备东西了。
我拂袖起身,凭栏而立,望着婢女们在廊下和园中挑上纱灯。夜风扑面轻拂,带起灯影一阵摇曳。
细细算来,我到这里已有月余了。在这短短的一个月内,发生了太多的变故和意外,直弄得我心神俱疲,还从不曾空出什么闲情来在这园子里仔细逛过。而现如今,是我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