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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平民皇妃:仙履心路-第76部分

小说: 平民皇妃:仙履心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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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阳慈善基金还有一堆事等我处理,拖延不得。”沈斯煜的目光依旧落在儿子身上。“回去之前,我想带着令怡和佑琨去祭拜惠陵。母后若在天有灵,想必也是高兴的。”
  皇帝反倒一滞,停顿一下方道:“也罢。总归别冻到孩子。”
  室内安静了一时,沈斯煜问道:“明年就是母后三十年祭了,父亲不知有何安排?”
  他的语气非常平静,内含的意思却毒辣之极,尤其姚夫人还陪侍在侧。“至于佑琨,哪里会这么娇嫩?以前我和妹妹去祭拜惠陵也是在一月,那时也不过四五岁。”
  “朕没忘,主祭是一定会去的。”言及早逝的结发妻子,皇帝也有一丝怅然。毕竟是少年情分,杨皇后在他心里总有一份特殊的位置。“前些日子还想了些章程,过年一乱便暂搁下了。你怎么个打算?”
  “母后不是爱热闹的人,不必闹得太大。”沈斯煜一口一个“母后”,神态却是平静的紧。“到时候只把弟弟妹妹们喊回来就好。谢姨这个季节一向多病,就不必麻烦她了。至于夫人……”
  他看了一眼姚夫人,挑了挑优美丰泽的唇角。“虽说夫人与父亲形影不离,但死者为上,祭典还是不去的好。”
  姚夫人脸色有些发白,点点头勉强笑道:“我省的。”
  或许是对亡妻有一份愧疚,皇帝竟没有出言斥责长子,听了这颇为含沙射影的话也只是不悦地冷哼一声,并未发怒;念及长子抛家去国身份尴尬,心里便软了,捡着生活起居问了些,又自抽屉拿出一块羊脂玉给佑琨做玩具。这已是他难得的主动示好,沈斯煜却依旧是淡淡应对,又坐了片刻,瞥一眼座钟便起身告辞。
  皇帝默然看着长子愈发消瘦的背影,终于在他隐入门后时,出声唤道:“——阿煜!”
  沈斯煜诧异地转过头,佑琨也伏在爸爸肩上好奇地看着祖父。“父亲还有事?”
  “……罢了。”室内静谧了一刻,皇帝倦然地摆摆手,“……你去罢。”
  太极宫内装饰极为奢丽,描金穹顶高悬,长廊一侧安放各种珍奇摆设,另一侧的廊柱外便是能俯瞰花园的玻璃墙。富贵荣华与清冷雪景本是殊途,在这里却奇异地交相辉映。佑琨睁着大眼睛看着四下里散放着的各色玉器字画,十分快乐地哼哼唧唧。但不顾儿子的不满,沈斯煜愈发加快了步伐。直到走过一副以太祖征北海为题材的油画,才驻足静静看了片刻。
  “大殿下。”
  走廊一侧这时有衣裙窸窣缓缓而来,姚夫人自柱子后款款走近,敛衽一礼:“殿下好雅兴。”
  清淡的素馨花香自她衣袂中溢出,沈斯煜微微一皱眉,侧身避让。“夫人不必多礼。”言毕便不再多言,继续上下打量着壁上的画作。
  姚夫人却似乎并未被他的冷淡态度所影响。她挽着羊绒披肩走近一步,轻声劝道:“你父亲最近心脏都不舒服,近日来一直脾气不好。毕竟年纪大了,殿下能顺着他的便都顺着他罢。”
  “父亲心脏一直不太好。”沈斯煜仰望着油画淡淡说道。“母后去世时他痛心良久,大约就是那时落下了心口疼的毛病,不知夫人是否知道。”
  “……殿下,我知道你恨我鸠占鹊巢。”姚夫人终于黯然一叹,凄声道:“这是我的罪过,我将来进阿鼻地狱也偿还不了的。可你父亲……你父亲毕竟需要人照顾,皇后也不回来,他这样的年纪,怎么能没有个身边人?”
  她拿丝绢轻轻拭了拭精心描画过的眼角,姿态婉约,楚楚动人。“如今殿下兄弟姊妹们也都大了,各个都不在他身边。你父亲平日里说起你们小时候的逸事,总是要叹息半天,我也不过是想让他宽心罢了……”
  “有劳夫人了。”沈斯煜却并未被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话打动,不软不硬地说道。“如今小妹一到换季还要吃下几十幅药,前些日子还在咳嗽,却不知父亲知不知道还有这等情形。至于承欢膝下,自有有心人去做。”
  见他不为所动,姚夫人微微咬住下唇,银朱色织锦交领衬得她脸色愈发惨白。“这都是我的罪孽。”她虚弱地靠在墙上,按着心口喘息片刻才哀声道,“你妹妹还小,只求殿下看在你父亲的面上……”
  沈斯煜一哂。“妹妹们如今大约都在长秋楼。夫人的心思,自可去请父亲做主。”言罢便不再多语,只拉着佑琨的小手去触碰一挂刺绣挂毯上的珍珠,逗得孩子咯咯大笑。
  姚夫人苦笑了片刻,谨慎地看看四周。长廊本就无人,沈斯煜瞧见她这等做派不免皱眉。压低了声音,姚夫人切切地说:“殿下不知道罢,你父亲已经决定过个一两年就逊位给你弟弟。今晚的家宴上,只怕就会宣布让他摄政的消息。”
  沈斯煜果然微愕了一瞬。虽然他立即恢复镇静,姚夫人还是心头一松。
  “他虽没告诉我,我却能猜得出来。等到那时候我们娘俩的处境怕就要仰仗皇储。”姚夫人低头叹道,“宝如那孩子单纯的紧,又一贯很仰慕大哥哥。若是殿下能照应一二,将来就算……就算你父亲不在了,也能有她的活路不是。”
  “我已赋闲。”沈斯煜不冷不热地反问,“夫人既知此事,何不直接去求三弟?”
  “隔着皇后,哪里有那么容易。”姚夫人伤感地笑了,投来哀伤婉约的一瞥。“那样的簪缨世家,哪是我敢去撼动的呢。若无谢家,殿下现今只怕还好好的坐在东宫——”
  “夫人慎言!”
  沈斯煜顿时警觉,眼底泛起一丝隐约冷意。“辞职是出自我本心,与三弟、谢家概无关系。这种无端臆测涉及国本,夫人最好不要再提。告辞。”
  不顾姚夫人惊愕的目光,沈斯煜抱住佑琨断然离去。心脏跳的又急又沉,他看见自己唇边一丝冰冷的弧度映在玻璃反光里。佑琨不快地哼唧几声,沈斯煜半低下头,将下颌贴在孩子温软的面颊上,抱紧了那小小的襁褓。
  他从未如此想要逃离这一切。
  夜里的家宴定在长秋楼。由于次日就是新年,这算是最高家庭难得的私人形式小聚。年轻一辈早早就聚在会客室里陪着老太太谈笑,自然是嘉音说话最多,插科打诨的减了不少静默之间的尴尬。华音似乎有心事,略显寡言;祁令怡依旧是柔顺的陪坐在丈夫身边,看上去在新年到来之前决不打算主动开口。好在有泽远和佑琨这对小兄弟在,给了众人不少谈资。
  七点一刻,谢皇后准时抵达。这也是每年唯一一次她会踏足长安宫。她精神还好,只是比起年前愈见清瘦,眉宇间亦有倦色,太后不由问了几句,谢皇后苦笑道:“不碍事,是十几年的老毛病了。”
  她向佑琨伸出手,沈斯煜忙起身把孩子递给她。谢皇后爱怜地将婴儿抱在手里,亲了亲孩子的面颊,方向华音道:“小华你还年轻,千万记得生完孩子的一个月要调理好。”她轻轻咳嗽一声,微蹙起眉笑笑,“在外面什么都不趁手,不如在家里调养好了再回去。”
  “不用了,您不用太担心。”华音自怔忪里醒来,忙含笑道:“我生小远时什么都不懂,不也过来了?小远还不是好好的能跑能跳——”
  “你还年轻,懂得什么。”太后端起杯子,淡淡道。“我看阿煜媳妇产后调养的就不错,你到了时候不妨多学学。趁着年轻,该多要几个孩子,免得日后后悔。”
  气氛安静了一瞬间,沈斯煜微微皱了下眉头。但太后却似乎并无苛责之意,扶了扶老花镜,细细看了祁令怡一眼,神色不见喜怒。祁令怡半低了头,轻声答道:“我也没有太刻意的调理,只是休息的好。孩子一直是殿下照顾的多一些。”
  “我就说阿煜肯定是个疼媳妇的,跟他老子不一样。”太后颔首道,“能嫁给他也是你的福气,该惜福才是。”
  沈斯煜嘴角一抽,祁令怡乖巧地点头称是,好像对前半句话全无耳闻。太后仿佛对她的态度比较满意,神色温和了几分:“既然回来了,就好好住着。这是在自己家里,不用过于拘束。你们年岁相仿,闲暇时也和华音多聊聊。”
  仿佛没看到几个孩子都露出了松一口气的表情,太后扶着罗女史的手起身:“皇帝还不知何时才能忙完,我们先开席吧,不必等他了。”
  华音有四个月身孕,祁令怡才生产几个月,几道菜因此格外清淡而营养。何况家宴的目的本来就不在于吃而在于联络感情,一时气氛颇为轻松。嘉音咽下一筷柔滑的白灵菇,看见祁令怡只文雅地小口小口喝汤,不由笑道:“嫂子饭量真小,你都不吃主食么?”
  不待妻子说什么,沈斯煜已插嘴道:“在家里她比这吃的还要少,好在佑琨不像她。”
  “男孩子要是也饭量小就麻烦了,不过我看也未必。”谢皇后一笑,慢条斯理的端起杯子。“我还记得斯煜你带着阿晔吃过的那半只羊,当时可没把我们给吓死。看来你们都没事,还能在这里说你媳妇吃的少。前事不忘,固非小惩可也。”
  众人均大笑,说苏武要是如此必不至于长留北海云云。方在谈笑,侍从忽然轻轻敲了敲门,皇帝来了。
  房间里轻松的气氛在看见他身后的姚宝如时,陷入了诡谲的安静。姚夫人却并未出现。皇帝携着怯生生的女儿的手,迎着各异目光走进门来,仿佛对这里诡异的气氛并无察觉,在长桌一侧坐下:“加一把椅子。”随即让姚宝如在他左手边坐下。
  姚宝如身边就是沈斯晔的位置。他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看了眼母亲的神色,于是也不多说什么,倒是嘉音瞬间涨红了脸,被他极严厉的眼神阻止住,才没有立即拂袖而去。
  太后在姚宝如出现的第一刻,脸色就变得极为冷淡。冷眼旁观了片刻,她淡淡说道:“这位小姐是谁?看她也有十几岁,我倒是老了,竟想不起来这些年是不是有一次见过。”
  她这句话却是暗讽,皇帝微皱眉又松开,笑笑:“也怪我疏忽,一直没带她来见过您。”他看了一眼头快要埋到胸口去的女儿,笑笑:“她和嘉音是一样的,都是您的孙女。”

  64玉碎

  听见皇帝这句话,嘉音的肩膀猛然一颤,死死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女孩儿眼里的愤怒几乎要燃烧起来,险些摔了杯子,却在祖母和兄长的目光阻止下强自按捺住了。太后神色冷淡,唇边带了一丝讥诮,锐利目光看得姚宝如头又低了三分。年轻一辈神态各异,谢皇后打量着眼前杯碟,仿佛全然事不关己。见气氛诡谲,皇帝咳嗽一声道:“母亲……”
  太后睨了他一眼。“这里没有外人,你想怎么着就直说。”她端起手边茶盏,轻轻拨着漂浮在上的茶叶:“我帮你打理了半辈子这长安宫,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皇帝神色间就带了一分惭愧:“是儿子考虑不周了。”他看了眼身边的宝如,轻叹了口气,看向长桌另一端的母亲:“儿子早年行止荒唐,数十年来劳母亲费心了。”
  太后神色微缓了些:“这里总没有个像样的女主人也不像话,我不过是勉为其劳。”
  她向谢皇后的方向微一颔首,目光却并未落在儿媳身上:“难得的人齐全,也算是四世同堂。虽说你和淑匀早年多有恩怨,孩子都在,今晚就不提了,安安分分吃顿饭罢。”
  皇帝不由看向前妻,谢皇后回以一个点头微笑,淡淡道:“陛下。”
  “还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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