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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恋爱中的女人-第70部分

小说: 恋爱中的女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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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们需要的是这样的东西,”伯基说,“只是你想很快地跳下去,那么狂热,而他则顺流而退,顺着阴沟的水流。”
  与此同时,古迪兰和欧秀拉正在伺机跟勒尔克说话。男人们在场时是无法开口的,在这种情况下她们无法跟他接触。他非得单独地跟她们在一起不可。而且他总是希望欧秀拉在家,因为她可以把他的意思传达给古迪兰。
  “你除了建筑雕刻艺术之外不作别的什么吗?”一天晚上古迪兰问他。
  “以前做过,”他回答说,“我做过各种各样的工作——除了给别人画像。别的嘛——”
  “都有什么?”古迪兰问。
  他停顿了一下,站起来走出屋去,他马上又回来了,带来一小卷纸,交给她。她打开纸卷,是照相版制成的一个小型雕像的复制品,底下有勒尔克的签名。
  “那是我老早的作品了,不算呆板。”他说,“比较流行。”
  雕像是一个裸身少女,身姿娇小,骑在一匹裸马上。那少女年轻柔弱,像颗嫩芽。她侧身坐在马上,脸埋在手中,仿佛害羞,又似伤心,还带着些放纵。她的亚麻色短发松散地披下来,几乎遮住了她的半张脸。
  她四肢柔嫩、纤细。她的双腿还未发育完全,正处于少女向成人发育的过渡时期。她的腿在强壮的马肚子旁摆动着,楚楚动人。两只小脚交叉着想遮掩什么,可什么也遮不住。她很暴露地裸身坐在裸马背上。
  那马稳稳地站着,但作出欲要飞奔的姿势。这是匹骏美的高头大马,浑身肌肉绷得很紧。它的脖颈可怕地弓着就象一把镰刀,双腹收紧,充满了力量。
  古迪兰脸色变得苍白,两眼黑暗下来,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这塑像原来有多大?”她问,声音空洞。极力装出没有受到影响和感染。
  “多大?”他又瞟了她一眼:“不算底座,这么高——”他用手比划着,“算上底座,这么高——”
  他凝视着她,一边快速地比划着。
  “是用什么材料做的?”
  他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青铜——绿色的青铜。”
  “绿色的青铜!”古迪兰重复道。她想象着那女孩修长纤细、不成熟,用青铜塑成,光滑而冰冷的四肢。
  “是啊,很美。”她低语道,敬重地抬头看看他。
  他闭了闭眼睛,得意地向一旁转过他的头。
  然后,古迪兰问:
  “那女孩是个模特儿吗?”
  “不,她不是。她是美术学院的学生。”
  “一个学艺术的学生。”古迪兰重复了一句。
  原来是这么回事!她可以看到那个学艺术的女孩尚未发育成熟,那么年轻,带着致命的轻浮:她那直直的亚麻色短发刚齐脖根儿,并由于太多太厚微微向内卷;那女孩儿可能受过良好教育,家境不错,而勒尔克是个如此卓越如此优秀的雕塑家。她会感到能做他的情妇是多么幸运。
  “她现在在哪儿?”欧秀拉问。
  勒尔克耸耸肩表示不屑一顾。
  “那已经是三年以前了。”他说,“她现在已经二十三岁了,已不再合适了。”
  古迪兰慢慢抬起眼,热辣辣的目光盯着勒尔克,那份热烈的赞赏注满了他的心胸。他似乎陡然长高了许多,更了不起了。
  “她名叫什么?”古迪兰问勒尔克。
  “安妮特·马·威克。”勒尔克回忆着说,“是的,她漂亮,很清秀——但有时令人讨厌。她是个大麻烦,一分钟也不会安定下来,除非我狠狠抽她一顿耳光,打得她哭起来,然后她才能老实地坐几分钟。”他在考虑他的作品,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只是他的工作。
  “你真的打她了吗?”古迪兰冷冷地问。
  他瞥了她一眼,读懂了她眼神中的挑战。
  “是的。”他若无其事地说,“我这辈子从未那么重地揍过其他人。我必须,必须那样做。不这样我就无法完成我的作品。”
  古迪兰那双大大的带着阴郁的眼睛瞪了他一会儿,她似乎是在审度他的灵魂。然后她又垂下眼皮,不作声了。
  此时,欧秀拉独自走入外面纯净新鲜的雪地中。可是那炫目的白光似乎在抽打她,击伤了她,她感到寒冷正撕扯着她的心。她大脑麻木发呆。
  突然,她想起来要离开这儿,到另一个世界中去,这个念头奇迹般地冒了出来。在这永恒的冰雪中,她感到那么绝望,永不可摆脱。
  突然,仿佛奇迹一般,她记起她脚下远方乌黑的沃土,一直向南伸展,是一片长满桔树、松柏、青青的橄榄林的土地。栋树的簇簇针叶,指向蓝天,撒下满地浓荫,奇迹中的奇迹——这死一般的沉寂,冰冻的雪顶世界并不是世界的全部!人可以离开它,跟它断绝关系。可以一走了之。
  她想立刻实现她的梦想,她要马上与这雪的世界、这可怕的、静止的冰山诀别。她想去看黑色的沃土,去闻闻大地的芳香,去看看那坚韧的冬菜,感受那阳光,触摸那待吐的花蕾。
  她充满希望地回到屋子里。伯基正躺在床上看书。
  “鲁帕特,”她脱口而出,“我想离开这儿。”
  他慢慢地抬起头来。
  “是吗?”他温和地说。
  她坐在他身边。双臂搂着他的脖子。伯基的平静反应使她很吃惊。
  “你不想离开吗?”她困惑地问。
  “我没想过。”他说,“但我想我也会的。”
  她突然坐直身子。
  “我恨这儿。”她说,“我恨这雪,那么不自然,这是恶魔的光芒,它让每个人感到不自然。”
  他平静地躺着,笑了。
  “好的,”他说,“我可以离开这,明天就走。我们明天去维罗纳,去作罗密欧与朱丽叶,坐在圆形剧场里看戏,好吗?”
  突然,她困惑、害羞地把脸埋在他肩上。伯基还洋洋自得地躺着。
  “好的,”她温柔地如释重负般地说,她感到她的心长出了新的翅膀,“我喜欢罗密欧与朱丽叶,亲爱的!”
  “在维罗纳那可怕的寒风中,”他说,“穿过阿尔卑斯山,我们可以闻到雪的气息。”
  她坐起来望着他。
  “你喜欢去吗?”她困惑地问。
  他的目光中透出神秘的笑意。她把脸埋进他的衣领中,偎依看他,恳求道:
  “别笑我,别笑我嘛!”
  “为什么,怎么了?”他笑着双臂搂住了她。
  “因为我不愿意让人笑话。”她低声细语。
  他笑得更厉害了,边笑边吻她那头光滑、散发着芳香的秀发。
  “你爱我吗?”她一本正经地问。
  “爱。”他笑着回答。
  突然她抬起头,把嘴唇送过去让他吻。她的双唇紧绷着,在颤抖,而他的唇则柔和得很。他们久久地互吻着,随后他心中感到一阵忧伤。
  “你的嘴唇如此坚硬。”他微微不满地说。
  “而你的很柔软很舒服。”她愉快地说。
  “可是你干吗总要绷着双唇?”他不无遗憾地问。
  “别在意。”她快速地说,“这是我的习惯。”
  她知道他喜欢她,这一点她可以肯定。但她却无法放松自己,不能忍受让他对她的盘问。然而她因被爱而心甘情愿地放弃自己的想法。她知道,当她委身于他时,她虽快乐却总也不免有几分伤感。她本可以对他放纵自己,可她不能来得自然些,因为她不敢与他赤裸相见,毫无保留、完全以诚相待。她或栖身于他,或抓住他,从他身上寻找欢乐。她很喜欢他,但他们从来未在同一时刻达到完善的结合,总有一个人步子跟不上。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很高兴地处于幻想之中,光彩闪烁,自由、充满生机和活力。一时间,他静静地躺着,温顺而有耐心。
  他们准备第二天就离开此地。他们先去古迪兰的房间,而她和杰拉德已经穿上晚上室内便服。
  “古迪兰,”欧秀拉说,“我想我们明天会离开这儿,我无法再忍受这里的雪了,它刺伤了我的皮肤和我的心。”
  “这真的使你的心灵到了伤害吗?”古迪兰惊讶地问,“我知道这雪可能会伤害到你的皮肤,——太可怕了,但我觉得它对心灵却有净化作用。”
  “不,对我来说不是这样的。它偏偏伤了我的心。”欧秀拉说。
  “真的呀?”古迪兰叫。
  房间里一阵沉默。欧秀拉和伯基可以觉察出来,古迪兰和杰拉德似乎为他们的离开而感到高兴。
  “你们要去南方?”杰拉德的口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是的。”伯基沉着地转过身去。最近这两个男人之间产生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敌意。自从出国以来,伯基总是处于恍惚、冷漠的状态。而另一方面,杰拉德则显得紧张、感情炽热、性子急躁,两个男人彼此对峙着。
  古迪兰和杰拉德对于两个人的离去给予了极大的帮助,为他们准备一切,就像对待两个小孩一般。古迪兰来到欧秀拉的卧室,把她的三双色长筒袜扔在床上,她对袜子的讲究是出了名的。这些袜子是在巴黎买的厚丝袜,一双粉红,一双菊蓝、一双灰的。灰色的那双是手织的,看不出针脚、很重。欧秀拉高兴极了,她知道古迪兰能给她这样一些好东西,心里一定是很爱她的。
  “我不能要你的这些东西,古迪兰。”她惊讶,“我可不能夺走你的宝贝。”
  “是我的宝贝!”古迪兰依依不舍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多可爱的小东西呀!”
  “是啊,你应该留着。”欧秀拉说。
  “我不需要了。我还有三双。我把它们送给你——我希望你拥有它们,这是你的了,拿着——”
  她的双手激动地颤抖着,把三双袜子塞到欧秀拉的枕头下。
  “真正漂亮的袜子能给人带来极大的欢乐。”
  “是的。”古迪兰回答,“极大的欢乐!"
  她坐进椅子中,显然她是来和欧秀拉道别的。欧秀拉不知道她要干什么,默默地等待着。
  “你觉得吗,欧秀拉,”古迪兰疑惑地问,“你有要永远地离开,不再回来的那种感觉?”
  “哦,我们会再回来的,”欧秀拉说,“火车旅行不是个问题。”
  “是,我知道。可从感觉上,你们是要离开我们了,对吗?”
  欧秀拉颤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将会发生些什么,”她说,“我只知道我们要去某个地方。”
  古迪兰等她继续说下去。
  “你们高兴这样做吗?”她问。
  “我相信我会很高兴的。”欧秀拉回答。
  但是,古迪兰从姐姐脸上看出一种说不出的幸福。
  “可是,你不想与旧的世界仍保持联系吗——父亲和我们大伙儿,还有一切别的——你难道只想要创建一个新世界,而不再需要这些吗?”
  欧秀拉沉默不语,极力地什么都不想。
  “我想,”她终于不情愿地说,“鲁帕特是对的——一个人需要一个新环境,就要与旧的脱离关系。”
  古迪兰望着她姐姐,目不转眼。
  “一个人的确需要一个新环境,这我同意。”她说,“但我认为新的世界应是旧世界的发展,如果只是把自己与世隔绝,则根本不是找到了一个新世界,而是把自己关在自己的幻想中,保护自己。”
  欧秀拉望着窗外,她的灵魂在斗争,她感到害怕。她很害怕语言的力量,因为她知道,常常是三言两语就能使她相信她曾经不相信的东西。
  “也许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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