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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相思不悔(女尊)-第7部分

小说: 相思不悔(女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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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袍女子面带沧桑,眉目间隐着几分凌厉,虽然刻意收敛,可那份沉稳中隐隐透着份霸道的贵胄之气,怕是出身不凡。

    “不知二位何故执意相见?”媚抬眼望去,眼色清明,一如十岁,言辞却以平辈相论。

    “在下容若,”似水温柔清澈般的嗓音,白衣女子容若笑看着媚,眼中闪着毫不隐藏的欣赏和钦服,“闻歌而至,不知姑娘可有相交之意。”

    “在下赵瑯。”灰衣女子微微颔首,目光含笑,褪去淡淡的沧桑,也有几分可亲。

    “心泠,奉酒。“媚扬声道,淡笑着对上二人的目光,”不知二位姐姐可好这杯中之物?“

    不消片刻,三人环坐,小菜两三碟,把酒论歌,抚琴弄曲,好不惬意。

    ******

    嫣然一笑阁媚的小楼

    姓赵吗?

    赵瑯,英宗赵曙之女,当今孝宗赵瑗之姐。因其父出身低微,没有强大的后盾让她跻身争位的政治舞台。吐蕃来犯时,她请缨随军出战,自此屡建战功,终于得到英宗的重视,封号仲王,赐封地泸州。无非是要她好好遏制吐蕃,保本朝一方平安。如今新帝继位,奉旨进京叙叙姐妹情深。

    姐妹情深?媚嗤笑一声,这位孝宗貌似对这位姐姐心存忌惮,异常防备呢!

    怕是薛家也容不下这位仲王啊!她能毫无背景地在那无烟的肮脏战场中全身而退,位及藩王之位,应该也不是盏省油的灯。那就看看她到底有多大能耐吧!

    至于另外一位……

    容若,大理清平官之子,清平官总管国中一切学院私塾,为国举才之地。容家乃大理最具声望的书香世家,三代连任清平官。容若更是大理国百年一见的第一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无心仕途,酷爱四处游历。

    倒是个散仙似的人物,她不就是心仪于她清朗之下的闲适吗?那是一种知音的感觉。

    虽然这二人联袂而来,搭配极为古怪,不过倒也不失为可相交之人。

    媚摇摇手中的白玉瓷杯,眼神有些朦胧,嘴里默默念着:“赵瑯,赵瑯……”

    ******

    孝宗五年

    这一年,铁焰二十六,媚十三岁,已是婷婷少女。

    转眼间,三年匆匆而过,媚每日里钻医弄药,入夜便夜探薛府,几年下来,这薛府她是比自家后院还要熟。

    每每铁焰受伤后神志模糊的两三晚,她都会替他运功相陪,薛统刑罚的手段是越来越残忍,看着他越加血肉模糊的伤口,心痛不已;夜夜梦中都是他伤痕累累、血色模糊的样子。

    即便铁焰清醒后,她亦会潜入薛府,躲在窗外,看他安然无恙,方能回转安睡。

    自当年嫣然一笑一别,赵瑯第二日面见女皇后,便直接返回封地。

    倒是容若时时来嫣然一笑阁,找媚把酒论歌,一来二去,二人起了惺惺相惜之感。

    那夜,自薛府夜探而回的她,看见拎着琴,捧着酒坛的容若,白衣翩翩站在她的楼外,不由笑了。

    容若说,你的心中也有一个人吧!不知哪家儿郎得你这般相思?

    媚说,容若心中相思不下小妹,若仍是这般若即若离、不愿珍惜,终有一日会自食恶果。

    容若闻言,凝视她良久后,长叹一声,“他于我如同高悬天际的明月,高不可攀。”

    媚,饮尽一杯酒,不屑道,“我只信事在人为,尽人事,听天命?”一声冷笑,“若是事事听天由命,任天摆布,不如逆天而行,与天争命,恣意一时,也好过痛苦一生。”

    说罢,抚琴狂歌。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首《笑红尘》,媚与容若开怀伴歌畅饮。

    红尘可笑,她却入了轮回,心有所系;痴情无聊,她却心甘情愿,不愿忘却;逃不开,避不掉,那就不躲不避;纵然心碎神伤,不怨不悔;不求来世,只看今生。

    容若醉了,大笑道,“若是赵瑯怕是只会说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吧’‘?“

    媚低低笑道,“那我也送姐姐一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妹妹小小年纪,当真识得这愁滋味?这天下之大,好男儿之多,你又可知?“

    媚摇摇晃晃地站起,举杯对上夜空中的明月,凤眼微眯,大声道,“我却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一饮而尽。

    焰啊,这是我今生夙愿。

    “好,好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是我容若的知音……“容若大喝一声站起,激动不已,话音渐落后,醉倒伏地。

    “谷东,“媚慢慢坐下,轻唤,”送容若回去吧。“

    ******

    那夜后,容若隔日差人送来一封信,说是懂了珍惜,归心似箭,这人还真是说风就是雨的。

    对于赵瑯,媚这三年则是时时关注,反复评估,得出的结论是,这天,或许,可以变了。

    “宫主,薛府来信。“谷东现身在媚身侧,递上纸卷。

    媚,连忙接过,展开,阅毕,一掌击上身边的桃木圆桌,登时粉末四散,口中恨道,“薛统、薛统,你,欺人太甚……“

    谷东站在一旁,眉毛都没动一下,这么多年了,能让这位宫主情绪如此波动的,除了薛府内的那位铁将军,再无他人。

    “谷东,之前要你准备的地方找好了吗?“

    “早已备妥。“

    “那,就不用再拖了。“

    哼,既然你们这么急着自掘坟墓,那,我就送你们一程吧。媚心中暗付,身形却已直射向薛府,不理会那高高的当空旭日……
第11章
    铁焰自昏迷中醒来,看到的是一间陌生的屋子,自己正侧躺在床上,如同以往一般,未着寸褛,身上的伤也都处理妥当,唇上有着淡淡的清香,就连下身双腿间和身后那出隐秘的地方也都上了药,身后靠着的棉被柔然丝滑,身下的床比起以前的柔软的多,身上盖的被子与身后靠的应该是同样的。

    不过他此刻想知道的是,这是哪里?他为何,会在这里?

    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刑房。

    薛统如同往常一般,用各种不同的刑具折磨过他后,气喘吁吁地坐在太师椅中喘气,他的视线模糊,全身所有的力气都用来紧咬牙关,忍着不会痛叫出声,每次每次支持不住时,便会想着,他还有很多责任未了,很多债未还清;逼着自己硬生生的撑住。

    今日的薛统较之往常不同,下手比往日重了很多,自她泄愤地怒骂中,似乎今日有人提及从前她曾败在他手下的事。

    良久,他听到有人走到他的身边。

    “这么会忍,那我们今天来玩些别的。”阴森森地声音就在耳边。

    是薛统,她要干什么?铁焰模糊地想着。

    感觉衣服连着血肉生生被扯下来,他咬牙拼命忍着,眼前阵阵发黑。不行,不可以昏过去,不行。恨恨用力咬破嘴唇,口中的疼痛和血腥味让他清醒了些。

    蓦地,身后的密穴中硬生生地被什么粗硬的柱体插入,彷佛被生生撕成两半的疼痛让他昏了过去,下一秒,又生生被痛醒。

    耳边模糊听见她似乎说着:“你这样哪里像个男人……他爹的……我为什么非得碰你……”

    “她想做什么?”铁焰无力地缓慢想着,后面那里的涨痛让他想吐,他就快撑不住了,若是就这么死在这里,那他……

    “走水了……走水了……大人……走……带回……”他的意识渐渐涣散了。

    回忆起一切,铁焰忍着浑身的伤痛,和后穴撕裂般的痛,硬是坐起了身,俯首看见自己小腹上、肚脐旁的殷红时,方松了口气。

    “公子怎可起身?”自门外端药进来的少年急声道,连忙上前,想要扶他躺下。

    “我没事。”看见他另一手中的药,他索性伸出手去,接过药,一口气喝了。

    少年忙递上一杯水,他略抬头喝下,然后挑了挑眉,“这是什么?”

    “蜂蜜水”少年淡淡答道,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不由吁了口气,还好。

    “这是哪里?”铁焰问道,由他扶着自己躺下。

    “京城”

    还是在京城吗?

    “将军已经昏迷三日了。”不等铁焰开口再问,少年开口答道,“三日前,公子因伤重不治,被弃于城外乱葬岗,是我家主子救了公子。”

    “你家主子可在?容焰当面致谢。”

    “此处是主子的别业,主子说,请公子安心养伤,待身体痊愈后主子会替公子取出琵琶钉,助公子恢复内功。还请公子稍候,蓝去为公子准备膳食。”自称蓝的少年出去了。

    铁焰心中明白,这救了自己的人不会害自己,这里的主人定是几年来暗中相助自己的人,因为这房间内也有自己闻了三年的淡淡香味。

    他垂下眼,虽然看不见,但已结了疤的地方,他三年来已摸过无数次,这琵琶钉早已与骨血相连,要如何取出?他家主子难道有着贾神医那般出神入化的医术?

    想起那次的死里逃生,说来自己都不敢置信。听那些大夫说,那支离自己心口只有寸许的箭,无人敢拔,那贾神医只是用奇怪的器皿吸了几人的血,之后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拔了箭,自己非但没事,脸色比之前还好。

    听一位稍后进过他房中的大夫说,贾神医好像是用什么方法给他过了血,血也可以过的么?他也是第一次知道。

    还有大腿和手掌上的伤,明明医好也会伤残,不知贾神医用什么替他医好了受伤的经脉,大夫说他伤口上的伤药毕是传说中的‘去腐生肌断续膏’。

    且奇怪的是,他从未感觉任何疼痛。

    说起来,这三年间,受伤敷药之时,也是毫无痛楚,每每醒来,伤口早已处理妥当,精神也算不错。

    种种疑惑,或许见过此间主人会有解答。

    铁焰暗中思付,这样的恩情,不知要用什么来还,若是别有所图,他便只能以命相抵了。

    媚不知道铁焰这边猜着她救人的企图心,正带着谷东和谷南前往泸州。

    宽阔的管道之上,媚一马当先,谷东谷南二人紧紧相随。

    ******

    泸州仲王府

    明月当空,朗朗夜空,璀璨星光,正是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的好时机。

    仲王赵瑯坐在书案前,埋首在文书中,一股突袭而上的异样让她猛然抬头。

    “是你!”她不由惊讶失声。

    她面前坐着一个蓝衣少女,即便相隔三年,她还是一眼认出面前的少女正是嫣然一笑阁的女乐师媚。

    她是怎么进来的?是她王府的侍卫武功太差,还是她的武功太高。

    她年纪轻轻,怎会功力高深至此,若不是她特以散发气息让她有所觉,她也不知人已在她眼前。

    她,到底是谁?

    媚见她盯着自己,失声后便收敛所有表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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