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不悔(女尊)-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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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和以前没什么不同,可是布料和针脚却是完全不同,孙少爷可以自己去比对。还有少爷的鞋子也是一样啊。依少爷平日里对自己粗枝大叶的程度,哪里会注意到这些啊!那都是少夫人给少爷张罗的。你平婶可没有这份心。这男子求得不就是个疼人的妻主吗?”
于是,铁月风风火火地冲进房中时,把刚回到房中鉄焰吓了一跳。
“月儿,这么急有什么事?”鉄焰看着因奔跑而满面通红的铁月。
铁月没有回答他的小舅,而是在这屋里屋外转了一圈,这里摸摸,那里摸摸。这房里看起来好像和以前没什么不同,可家具都换过了。床也是上好的桃木大床,样式却和小舅舅以前的那张一模一样;被褥也都是上好的棉布料,虽然看上去都和小舅舅平日里用的差不多,可料子完全不同了;其他的家具也一样都是原来的样式却换成了上好的桃木;就连小舅舅拿来放置银枪的架子也是桃木的。
见小舅舅正在换衣,铁月上前拿过小舅舅的衣物,仔细看着,真的不一样,这些男儿家的事,小舅舅不懂,他却是懂得,再拿过小舅舅放在床边的鞋子,那鞋垫也是特制的,鞋面的布料也是舒适为主,针脚细密,一看就知缝制之人手艺不凡。
铁月知道,布料好,手艺高都没什么,难得的是,能弄得跟小舅舅平日用惯的一般素,却是不易的,但凡贵重的东西,大都抢眼,这般素色的却是极为难寻的。但是小舅舅知道吗?
“月儿,你……这是怎么了?”鉄焰有些奇怪,这个小侄子匆匆忙忙的进来,本以为有什么急事,却只是在房中看看。他才放下心来,准备换过衣服去厅中用膳,这小侄子竟过来拿着他的衣物鞋袜细细查看,出了什么事了?他是喜欢吗?这么普通的东西,他若是喜欢便是送给他也无妨,问题是,他,能穿吗?
铁月这才看着小舅舅问道,“小舅舅,你觉得府中近日的膳食如何?”
鉄焰见他问得认真,道,“不错啊,安叔的手艺好了很多。”
“那,这些衣物呢?”铁月扬了扬手中的衣服。
“这都是小舅舅平时的衣物,有什么不同吗?”鉄焰有些纳闷,他怎么突然问这些?
小舅舅真的是粗心大意啊!铁月想起平叔的话。
那么,她是真心喜欢小舅舅的吧!铁月想起那个在厨案前忙碌的身影,能做到这样,他也觉得不可思议呢!那个女人在想什么?为什么做了却不让小舅舅知道呢?
这天,进了厅中后,铁月第一次对着已经在桌旁的媚喊了一声,“小舅母!”
媚硬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在叫她,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叫我?”
于是,在众人的注目下,铁月大大方方的又叫了一声,“小舅母!”
媚半天才说了一句,“哦!乖!”没看见铁月翻给她的白眼,心里想的却是,发生什么事了?有没有人可以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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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被铁月突然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弄得有点雾煞煞的媚,突然发现,原来奇怪的人不只一个。
那个总是躲着她的鉄焰,竟然开始主动出现在她面前,特别是她在宫中时,总会不小心就会巧遇到他。
她还以为他躲她躲的很上瘾,他,那个一根筋的脑袋开窍了?什么时候想通了?
第23章
媚接了赵瑯的乐帖,走在去奉天殿的路上。
来了,来了,他熟悉的气息她不用回头也绝对不会错认。他就这么跟在她的身后,她快他快,她慢他慢。
媚站定,叹口气,转身对上身后的人。
果然,是一身白袍,身着白色束身铠甲,金色的腰带让他的腰身更显修长,双腕处金色的束带交叉缠绕直到手肘,头戴金色束冠。他就这么单手执剑,笼罩在灿烂的阳光下,丰神俊朗的绚烂了媚的双眸。这样的鉄焰,不管看多少回,都会让媚惊艳。可是,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啊?
绕是媚一向认为自己能够摸清他的思考逻辑,可她这回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个闷嘴儿葫芦又什么都问不出来,只会这么不屈不挠地跟着她。
看着眼前的男人微微偏开的头,媚很无力地叹了一声,明知他不会回答,还是问了,“你找我有事?”
这回,鉄焰却是开了金口,“你……你这是去奉天殿?”
“是啊!”鉄焰的回应让媚很高兴,却还是很讶异,他,到底怎么了?这样一点也不像他。
鉄焰看看她手中的琵琶,又问,“去……给皇上献曲?”
“是啊!”媚除了这两个字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她抱着琵琶走在去奉天殿的路上,这,很明显不是?
本以为他还有什么要问,可鉄焰却沉默了,媚又等了一会儿,见他只是那么站着,眼睛却穿过她,看向她身后的某处。
“那个……”媚踌躇着小声说着,生怕声音大会把他就这么吓跑了,其实她受的惊吓更大,“那,我……走了?”
鉄焰微微颔首。
媚转身接着朝奉天殿走去,身后的鉄焰又默默跟了上来,她走了几步后站定,霍得转身,正色对上他飘移的眼神,“焰,发生了什么事?”
鉄焰不语,只是默默地站着,却是不肯再对上媚的眼,良久,在媚放弃准备转身时,他低低的声音飘来,“我陪你去。”
“诶?”媚呆住了,谁来给她收收惊?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来到奉天殿,媚雾煞煞地走进殿中,鉄焰则直直站在殿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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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瑯本在殿中等着媚,想要问问她薛家近况,可这丫头自打进来就直直摸上软榻,然后就爬在哪儿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瑯起身坐到软榻边,伸手拍了她一下,媚这才像是回过神似的,看到了赵瑯。
“哦,姐姐找我何事?”嘴里问着应该问得,可心里萦绕的都是鉄焰那丰神俊朗的样子和他奇怪的举止。
“应该是我问你,你这是怎么了?”赵瑯看着她那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些忧心。
媚听她这么一问,终于是正式回魂了,爬起来,跪坐在榻上,皱着秀气的眉问道,“姐姐,最近宫里发生什么事了吗?”接着又补上一句,“和我有关的,或者和我家焰有关的。”
赵瑯瞄了她一眼,我家焰?叫得真是亲密啊!然后认真想了一下,摇摇头,道,“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果然,要是有,她没可能不知道。媚丧气的垂下头,心中烦闷不已,实在忍不住的她猛地抬头,“啊……”
赵瑯被她这毫无预警的大喊吓到,还未来得及开口。
“砰!”一声巨响,大殿的门被推开,没有惊人的臂力真能让这门发出这么大的声音,赵瑯吓了一跳,回头看去。
媚也被这巨响吓到,噤声望去。
鉄焰如同天神般挺立在殿内,眼睛直直盯着跪坐软榻上的媚,和坐在媚身边的赵瑯。
媚一见鉄焰那样子,连忙自榻上爬了下来,连声问道,“焰,你怎么了?没事干嘛这么大劲,伤到哪里没?”
赵瑯看着大惊小怪的媚,不禁在心中叹息,她一碰到这镇国将军就绝对变成个不正常的女人,那样子简直就是个怀春的小少年。
鉄焰看看在他身上审视的媚,抓住媚在他身上乱摸的手,朝赵瑯单膝跪下,道,“臣听得殿中惊叫声,擅闯大殿,请皇上降罪。”
“恕你无罪,平身吧!”赵瑯摆摆手。
“谢皇上!”鉄焰恭敬地起身。
其实不止媚,连赵瑯也觉得今日的鉄焰有些不同,虽然一样的恭敬,一样的有礼,可总有什么不同。
赵瑯疑惑的看了媚一眼,媚则回她一个同样的眼神。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两人心中同时想着。
待得两人一同离去后,赵瑯看着被丢在软榻里的琵琶,今天好像该问的事还没问,明天还请的动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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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这几日一直想着鉄焰的奇怪举止,她这回真是什么也猜不到,这两天被鉄焰跟着,她很久没有跑到御花园这边来躲闲了,。
今天赵瑯要去巡视御林军,鉄焰没空来跟她了,她反倒不知道要做什么。索性躲到这里来好好想想,她的焰到底怎么了?
正思量间,下面传来隐隐的谈话声。
“哎,你听说吗?”声音像是宫中的小厮,“那日,镇国将军闯进了奉天殿。”
“听说了,唉!说起来谁让媚乐师长得比男子还要妩媚,每次皇上召见,都会把宫人和侍人遣出去。”
“我还听叶丞相和贤王说媚乐师惑主什么的……”
“我觉得最可怜的是铁将军,跟皇上抢妻主……”
媚听到这里,蓦然自枝桠间坐起,那个笨蛋该不会以为……她不由掩面呻吟,这是什么乌龙啊!
难怪他会就这么老是跟着她,难怪他那天要跟着她去奉天殿,难怪他那天要守在大殿之外,难怪那天她一叫他立刻就冲进来,难怪那天他看似恭敬有礼,其实,他那是在生气吧!
这么说来,他心里应该是有她的吧?还是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妻主,所以他在意?
媚一时喜,一时忧,最后决定,还是跟这个榆木疙瘩讲清楚吧,虽然能这么时时看见他也很好,可他必是想办法尽快做完事,才腾出时间来跟着她吧。
唉!这么奔波,心疼的还是她,她一样要费心思替他都补回来。
唉!记得前世的什么人说过,最先爱上的人必定付出最多,爱情里没有公平。她深表赞同啊!
唉!她还是回府去吧!省得呆在宫中惹他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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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是回府了,赵瑯巡视御林军却觉得如芒在背,今日的鉄焰同那日大殿中一般的怪异,虽说他进退有度,可赵瑯却无法忽视那种奇怪的感觉。她到底做了什么了?
鉄焰看着赵瑯,脑中却是那日大殿中的景象,跪在软榻上的媚,坐在榻边的皇上,还有皇上放在她肩上的手,她们在干什么?她明明是他的妻不是吗?她如果喜欢的是皇上,那为什么会娶了自己?她如果喜欢的是皇上,洞房那夜怎会那么温柔地在他耳边轻语?她如果喜欢的是……她不能喜欢皇上,因为她们同为女子;她不能喜欢皇上,因为她是……
鉄焰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时时要跟着她,只知道听到那些话,他无法不在意。也终于发现,他无法把她当成如铁月那般对待,她在他的心里是与铁月不同的。
这些日子以来,他终于可以抛开羞怯和尴尬,冷静地想起洞房那夜,虽然他大了她那么多,他却觉得是她在让着他,哄着他,甚至……宠着他。除了刚进入的疼痛外,他并不觉得有爹爹说的那么痛,相反,他还体会到了从未曾体会过的。
突然铁焰心里一阵茫然。
他这是做什么,因为她是他的妻,所以他觉得……难过?因为她是他的妻,所以她,绝不能喜欢皇上吗?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漩涡,怎么也挣扎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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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正在厨房里忙着准备晚膳,刮刮刮,切切切,敲敲敲,揉揉揉;正忙得欢。
“你,在这里做什么?”
媚闻声回头,焰?她看了看站在厨房门口,一身御林军统领服的鉄焰,再探头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