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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美人劫("四大美人"系列之西施)-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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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我的发鬓之上。           
  我平视着他的胸口,任他挽起我的长发,一动也没有动。           
  “人生若只如初见……该有多好?”仰头,望着他,一字一句,我缓缓开口,“青丝易挽缘已断,结发难结百年恩……”           
  手中的木簪蓦然坠地,发出一声略显沉闷的细微响声,范蠡弯腰捡起,低垂头眼,仍是细细地插入我的鬓上,冷风吹乱他的发丝,拂在我的脸上。           
  再没有看我,他转身便投入寒风之中。           
  屋外,飘进几片晶莹的雪花,范蠡转身细细带上房门,不让寒风灌进屋内。           
  我只是站在原地,听着那孤独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他曾经说,范府只是一个府邸,而非一个家,当时我曾信誓旦旦,有我的地方,便一定会是家……           
  当时誓言仍是耳边,只是人事已非……           
  “伤你至此,非我所愿……”隔着一道厚重的门板,我扬起的唇重重地垮下。           
  人生若只如初见,犹记当初,西楼月满,人月两团圆。曾经鸳鸯两心知,岂知此生魂梦长,天涯望断,此生梦魇……青丝易挽缘已断,结发难结百年恩……           
  肩上的斗蓬犹带着他的体温,温暖而熟悉的气息,缓缓转身,我已是疲累至极。           
  明知他心中有我,明知他不舍伤我,明知他心中所痛……我却故意视而不见,故意狠狠揭下他心口难解的伤疤,然后看着他鲜血淋漓,苦苦挣扎。           
  我竟然卑劣至此。           
  屋内的炉火烧得很旺,我坐在榻边,止不住心里的凉意。           
  一阵腹痛猛地袭来,天眩地转。             
魂断雪夜           
    痛!           
    从未有过的恐慌和疼痛扑天盖地袭来,我双手捂着腹,蜷缩在榻上,厚重的门紧紧地关着,挡住了屋外的风雪,却也将我一人孤独地封闭在这房中……           
    范蠡的脚步声已经听不到,他……该是已经走远了吧。           
    “梓若……”双手紧紧捂着腹,我张了张口,却连声音都是细如蚊蚋……被车轮辗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只是现在,那样延续的疼痛让我几乎失去意识。           
    狠狠咬着唇,我颤抖着手一把推倒了榻旁的陶罐。           
    “砰。”有些沉闷的破碎声在屋里响起。           
    “夫人!”梓若有些慌乱的脚步声终于响起,她冲进房来,看到我脸色煞白地蜷缩在床上,也吓得愣了愣。           
    “来人,快去叫大夫来!快!”只是愣了一会儿,梓若便大声叫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几个守夜的丫头茫然不知所措地匆忙走进房来。             
    “该死的丫头,还没清醒么,夫人要生了!”梓若扬手便狠狠给了一个尚是睡眼惺松的丫头一巴掌,“还不快去请大夫,若是迟了,仔细你们的皮!”             
    丫头们立刻清醒过来,忙诚惶诚恐地应承着去了。             
    “夫人,再忍一下”,梓若拿了软布细细地试去我额上的冷汗,“大夫一会儿就到了,大王出征前已经吩咐了吴国最好的大夫在宫中伺候着,大夫一会就到了……”          
    夫差……么?我无意识咬着唇,直到有腥甜的味道从唇上慢慢渗入口中,真疼哪……             
    “只是生产而已,女人都会经历的,不会有事的,夫人……别吓梓若啊……”大概是被我惨白的脸色吓到,梓若忙扯了一段绸布放在我唇边,让我咬着,有些慌乱地道。      
    “咣”地一声,门突然被重重地推开了,风雪猛地灌进屋来。             
    梓若慌忙用被子将我裹紧,回头狠狠斥道,“这么冒失干什么,若夫人受了寒怎么办!大夫呢?”             
    “奴婢去了大夫暂住的药房,可是什么人都没有,听守门的侍卫说大夫昨晚就出宫了……”那丫头冻红了一张脸,有些唯唯喏喏地道。    
    “什么?!”梓若大惊,顿时也没了主意。             
    “去找越女。”咬牙,我道。             
    梓若忙应了一声,“好,我去找越女,你再忍一下。”说着,她转身匆匆离开。             
    好半晌,梓若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             
    我有些困难地睁开眼,却仍是梓若一人。             
    “对不起,宫里哪里也找不到越女。”梓若满身的积雪,眼中犹带着泪。             
    微微闭了闭眼,我暗笑自己太傻,勾践已经下令孩子留不得,越女又怎么可能帮忙?             
    “出宫去请大夫”。我的声音低如蚊蚋,我想跟气若游丝已经差不离了。             
    “是是是,还愣着干什么,快出宫去把大夫请回来啊!”梓若忙道。             
    周围所有的声音都听不到了,我却仿佛听到腹内的小生命在苦苦挣扎……他要出来……             
    我咬牙低头,看到殷红的血慢慢渗透了裙子,缓缓流出……             
    “天哪,血……”虽然曾经是夫差的女人,但梓若却也是个没有生过孩子的,此时也惊慌了起来。  
    腥甜的味道在口中流转,剧痛的疼痛从下腹传来。             
    “梓若姐……”门再度被推开,那被遣去找大夫的小丫头顶着一头的白雪,冻得红红的脸颊上满是惊慌无措,“呜……说是太晚了……守门的侍卫不肯开宫门……”          
    呵呵,我弯了弯唇,想笑,疼痛却让我逸出口的笑声变成了低吟,早该想到的,大夫出宫怎么能那么巧?呵……             
    防了那么久,终究是防不胜防……             
    “血……夫人……怎么办……”梓若愣了愣,声音微微带着哭腔。             
    “啊……”低吟声不自觉地放大,双手狠狠揪着被子,我欲哭无泪。             
    大夫怕是不会来了,伍子胥正头痛怎么除去我这祸水,如今倘若能够一尸两命,不正合了他老人家的心意?             
    宫门紧闭……也是他老人家下的命令吧。             
    我无意伤害任何人,为何却处处有人与我为敌,莫非真是我人品太差,需要好好检讨?             
    “走开走开,都围着干什么,快去准备热水啊。”一个声音突然想起,抱怨道。             
    是一个中年女人,穿着粗布衣服,她没有看我,一边吩咐着,一边伸手褪下我已被血浸湿的裙子,分开我的双腿,“快用力,羊水已经破了,再不出来孩子就危险了……”    
    没有时候多思考她是谁,我依她所言,咬牙用力,梓若她们正没头苍蝇似地乱转,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个主心骨,也顾不上问什么,忙不迭地依言去准备热水。             
    我咬着那妇人放在我口水的软布,闭着双眼,那样剧痛的疼痛仿佛要把我生生地撕裂……             
    “夫人……夫人,孩子出来了……”梓若忽然叫了起来。             
    我怔怔地看着屋顶,疼痛的感觉微微消失了些,我的孩子?出生了?             
    呵呵,我的孩子啊。             
    苍白着一张脸,额上满是凌乱的沾满了汗水的发丝,只是我的嘴角,却忍不住地微微地弯起,真的好神奇,从我腹中诞生的小生命,与我血脉相连的孩子……             
    我的亲人……             
    刚刚的疼痛,那样生不如死的疼痛,在这一刻仿佛都已烟消云散,只剩下细细的幸福慢慢地爬满了我的整颗心……幸福的感觉,真的许久,都不曾有了呢。             
    传说婴儿都是上帝派遗到人间的天使,我的孩子,一定是最可爱的那个……看着一个小小的婴儿慢慢长大,又该是一种怎么样的幸福?    
    脑海中幸福的蓝图硬生生被打断,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阵低泣之声。             
    “真是作孽啊……”那妇人轻叹。             
    我微愣,回不过神来。             
    “是个女孩”,梓若低低地说着,有泪从眼中落下。             
    “啊,真的是女孩?我就知道,呵呵。”我笑了起来,声音有些嘶哑。             
    脑中一片乱轰轰,我蓦然一愣,对了,孩子怎么没有哭?             
    我抬了抬软绵绵的手,想撑着身子坐起来,第一次,我痛恨自己无力的身体。             
    梓若忙抹了抹眼泪,上前来扶我坐起。             
    靠着软枕,我定定地看向那妇人手上托着的孩子。             
    “给我。”淡淡地,我开口。             
    那妇人迟疑了一下,终究将孩子放到我手上。             
    我小心翼翼地接过,搂入怀中,淡粉色的小小身体,全身软软的,皮肤皱皱的,像个小老头,眼睛微微闭着,可爱极了……             
    特别是那小小的鼻子,像极了夫差……             
    抬手轻轻打了她的小屁股一下,她却是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活不成了。”耳边,那个妇人在叹息,她摇头道。             
    活不成?眼前蓦地一暗,我摇了摇头,找回快要涣散的神智。             
    定定地看着她,我的女儿,她的身子是温热的,她小小的胸脯还在微微地一起一伏……             
    “她还在呼吸啊”,我的声音嘶哑得有些可怕。             
    “太晚了,羊水破了太久,她没用了”,那妇人看着我,眼里满是怜悯,“只要再早一点就……”   
    “梓若!”我打断了她的话,突然叫道。             
    “是,夫人。”梓若忙有些惴惴不安地应道。             
    “扶我起来。”             
    “夫人,你的身体……”             
    我没有理她,径自从床头拿了一件小小的衣衫裹在女儿身上,那衣服是我修修改改做了近四个月才做好的,虽然差不多就只是一块布,而且很丑……但应该是“温暖牌”的吧,我常常在想,以后女儿的衣服应该都由我一手包办,不知她会不会抗议我丑化她?呵呵,或许我的针线活会越来越好也不定……那样懒的我,居然也为人母了……             
    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我扶着榻,抱着女儿,竟然站起身来。             
    “夫人,你要去哪儿?”梓若叫了起来,扶住了我。             
    “出宫找大夫。”我想甩开她的手,却使不上半点力气。             
    “夫人……”梓若望着我哭了起来。             
    周围响起几声低泣之声。             
    为什么?我有些困惑地望着她们,莫非她们觉得我很可怜?我只是想救回我女儿的性命啊。  
    抱着孩子,梓若拗不过我,忙替我披了衣服,走出了醉月阁。             
    刚到门口,便见门外站一个人,积雪厚厚地压在他身上,仿佛成了个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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