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 此去更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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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润的声音再次响起,更墨年用手撑着地,这才看清楚身下的人,果然刚才是别人做了肉垫而自己只是磕到了头。
“对不起,我刚才在想事情,没有注意眼前……”更墨年连忙道歉。
“没关系,你没摔到就好,我不要紧。”身下的人对更墨年温柔地笑了笑,深棕色的镜框正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架在鼻梁上,温柔无害的眼睛平和地望着眼前的更墨年,随着笑容的显露和弯成了漂亮的弯月。
更墨年有一瞬间的恍神。
“……女人,你要趴到什么时候?”
一个刹风景的声音自头顶响起,更墨年顺着声音抬起头,先是看到长长的白色大衣,及腰的金黄色长发,苍白的脸,向下弯的嘴角,细长的眼睛,和……齐刘海?
“噗——咳咳咳……”
“有什么可笑的?恩?作为一个女人,这样随便趴在男人身上不起来,还真是少见啊……”
“……”
“小姐,你没事吧?”温柔的眼镜帅哥关心地开口,更墨年这才瞪了齐刘海一眼,快速从地上爬起来站好,对着对面正在弹灰尘的‘恩人’鞠了一躬,“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谢谢。”
眼镜帅哥挥了挥手,“小姐你没事就好。”
“你要做老好人做到什么时候,蓝染?”齐刘海不耐烦地撇了撇嘴,“走了。”说着,转身便朝静灵廷大门走去。
“是,队长。”眼睛帅哥恭敬地点了点头,随即朝更墨年点了点头。
不远处,齐刘海队长头也不回地抛出一句话,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让更墨年听到,“下次用瞬步的时候,记得平均分配灵力。”
更墨年挑了挑眉毛,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齐刘海的白色大衣迎风而起,大大的“五”字随风飘扬。
“五番队的队长……呵,果然有两把刷子,一下就看出来我在脚上分配的灵力太多了。虽然夜一也经常这样说我,但人家是初学嘛……”
说来,后面那个叫蓝染的帅哥,也带着副队长的袖章啊……
更墨年虽然瞬步还处于会撞人的阶段,但不代表着她的眼力也差——刚才,她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齐刘海队长根本连看都没看就躲开自己的瞬步了,原本,自己行进的方向,可是直直地朝着他的。
笑。
那个蓝染副队长,可是一瞬间冲到自己面前,摆好架势让自己撞的啊……是为了做好事,还是为了做好事给别人看?
不得不说,恩人,你可真像是我以前讨厌的男人类型……
都是那么的“善良无害”。好象什么都摆在表面,却又像是什么都隐藏在深处。
说来,她好像记得浦原曾经评价五番队的队长“懒散的表皮下隐藏着巨大的力量”……果然齐刘海的发型所带来的威力连浦原也被征服了吗?
抬头看看天,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还有10圈……算了,今天就偷懒吧。
转身正准备往回走,突然眼角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抬起的脚被硬生生地收了回来。更墨年嘴角抽搐地看着不远处从一家店里出来的人,忽然感觉到命运齿轮的隆隆声响。
“松本……乱菊?”
在这里碰到你还真是巧了——换句话说,终于让我见到你了。
没有抱怨,没有欣喜,只是作为她第一个认识的人,莫名的安心罢了。
眼睛所及处,一身黑色,腰间别着刀,有着一头长长橘黄色卷发的风情女子,突然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猛地转过头,在看到人以后,一脸的惊讶。旁边有着和乱菊同样装束的银发少年也应声转了过来。
“你是……西洞院墨年?!”
“乱菊,你认识那个女人?”银发少年随意地站在乱菊旁边,精致的脸上有着大大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弯弯的如同下弦月,明显偏瘦的身体却使更墨年不敢小觑它的力量。
他一手拉过乱菊,三两步走到更墨年面前,抬起手,手心处赫然放着刚拆开包装的甜点。
“那么,也一起来吃柿饼吧~”
杀人越货也要有销赃的地方
小的时候,更墨年的母亲告诉她,一直在微笑的男人,要不就是城府极深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身边的人全都卷进灾难之中,要不就是非常单纯的人,单纯的只依赖自己。
母亲说过的话从来没有错过,更墨年22年来从不怀疑。
一直在微笑的人,如果不是带着面具度日,那么就是真的在暴露着自己最本真的表情。
市丸银即是后者。
即使是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即使那么多人伤心绝望甚至对他产生了恨,惟独更墨年,一直坚定地相信着她的判断。
强大,简单,执拗。这就是更墨年眼中的市丸银,蔓延数百年的光阴,从未改变。
自打那天他朝自己递过来那一包刚拆封的柿饼起,就注定了他们之间再也割舍不断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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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那么,一起吃柿饼吧。”
更墨年直直地望着眼前这个有着银色短发、一直眯着眼睛笑的男人,心里突然起了一丝的波澜。
于是她笑着伸出手拿了一块放进了嘴里,柿子特有的甜涩味道顿时占领了整个口腔。从市丸银手里接过的第一个柿饼的味道,她就这样牢牢地记了下来,很多年都没有忘记。
“你好,我是银。”
“你好,墨年。”
乱菊自来熟地一把拉过更墨年,嚷嚷着要一起吃晚饭,更墨年也欣然答应了下来——两人能在相隔了两个月以后又重新碰到,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奇怪的缘分。
乱菊喜欢喝酒,这一点更墨年也大概地猜到了一些。喜欢喝酒的人都有着非常豪爽的一面,乱菊明显就是这样的人,当然,夜一也是如此,而且酒量都不是一般的好。
三人围着一张桌子坐下来,更墨年和乱菊一边喝酒一边聊着两人的现状,银抄着手靠着墙壁,面带笑容,时不时插一句话进来,气氛倒也没有丝毫的尴尬。
更墨年告诉乱菊,她来到这里以后被两个很好的人照顾着,现在生活的很好。说着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恩……夜一和浦原,应该是好人……从乱菊那里得知,她们之间第一次见面时,乱菊和银都是作为真央的六年生而来现世实习的,说到这里更墨年不禁又一次俗套地想感叹一下命运这东西。
“这么说,你毕业了?”更墨年轻轻抿了一口酒。
“恩,我和银都毕业了,也各自进了番队,诶,你知道护廷十三番吧?”乱菊。
更墨年点了点头,“那么,你进了几番队?”
乱菊摊开双手,“十番,银进了五番,而且队里已经准备席位给他了~”
微微怔了怔,更墨年的眼睛飘向了旁边仍在微笑的银。刚毕业就席位?五番队啊……
“墨年不是死神吗?”银突然开口。
“不,我不是。”她摇头,顺势收回了眼神,仰头喝了一口酒。
“诶?有意思,墨年的灵压很不错嘛~”银略带遗憾地说着,装作没看到更墨年一瞬间的僵硬——她明明有刻意收敛灵压,怎么还是被看出来了?
嘴角微微勾起,更墨年发现,事情有趣了。
五番队……还真是人才济济~
“诶……墨年你怎么不去考真央呢?是你的话一定可以吧?”乱菊顿时激动起来,“去吧去吧,说不定我们以后还能做队友啊~”
更墨年看了看身边的乱菊,又看了看对面的银,终于完全笑了起来。
“一个月后的入学考试,我已经决定要参加了。”
死神?
呵……浦原,你说的没错,生活的确需要乐趣。
“诶??真的吗?太好了墨年,我很看好你哟~这样,我们就算是校友了!哈哈,喝酒喝酒~”乱菊拉着更墨年的手不停挥舞,一边举着酒作势要干杯。
“呵呵呵呵,墨年,恭喜你了。”银眯缝的眼睛更弯了,他把手从袖子里掏出来,说,“以后闲的话,记得来五番队找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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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乱菊称作“银”的男子,给更墨年的第一印象是:优秀,对她胃口。如果要说的更具体,她只能说,这个名叫银的人,有着和浦原完全不同的澄彻。
认识这样一个人所带来的不可知的后果,只是稍微想想便使她兀自兴奋,也许是她的福,也许是她的祸,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她甚至可以不计较麻烦去体会一下。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她回到浦原的宿舍都没有停止。
更墨年琢磨不透他,这个事实使曾身为心理学博士的她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即使是浦原,她也曾给出了“怀石料理”的印象评价,惟独他——银——她无法给出任何的评价。
直到推开浦原队舍的门,她才想到,啊……忘记问银的全名了。
“……你终于回来了。”浦原幽怨的声音自房间里响起,吓得更墨年突然收回了所有思绪。来到一大堆实验器材前,看到浦原悠悠地从里面抬起头,“我还没有吃饭。”
等人?
“所以说你是白痴,你以为300圈是好跑的么?”更墨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开始动手拨开那几乎能埋住他的实验材料和器材。
“你真的跑完了300圈?~”浦原满口的怀疑,慢悠悠地从实验室里走出来,手上拿着一个小瓶子,在更墨年面前晃荡,“你猜这是什么?”
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是为了等我而是为了实验……
更墨年扫了一眼小瓶子里诡异的药粒,走到一边倒了杯茶递给浦原,“你真了解我。”
“呵呵,一般一般。”
“那小瓶子里的……是给我的吗?”更墨年随意拉了把椅子坐下。
“……应该可以在你灵力透支的时候起到补充体力的作用。”浦原也坐了下来,“起码可以在昏迷前有足够的时间让你找到我。”
更墨年接过瓶子,若有所思地盯着里面和前世安眠药一样形状的小药片,忽然开口:“浦原,你知道五番队的队长吗?”
浦原挑了挑眉毛,“平子真子,怎么,有兴趣?”
更墨年点点头,“今天我见到了他,和他的副队长蓝染。”
“蓝染?那个老好人?”
“老好人?……呵,看起来的确是。”更墨年想到今天蓝染的表现,的确非常符合。
浦原放下杯子,“你觉得,他有问题?”
更墨年怔了一下,抬起头。和浦原的视线相交的一刹那,脑子里忽然有了一个可笑的想法:浦原喜助他,好象是一座压抑了很久的火山,现在,快爆发了。
浦原是火山的话,那蓝染是什么?银呢?
更墨年摇摇头,她给不出答案。
“为什么这么说?”更墨年问,“我今天第一次见到他而已。”
浦原端起手边的杯子,“我相信你那连空蝉都能看透的眼力。”
更墨年抽了抽嘴角,转移了话题,“说来,一个月即将过去,我还没有完成和夜一的约定,成功地勾引到你……”
浦原失笑,“墨年,你不是来真的吧?”
更墨年正襟危坐:“不然呢?虽然说她只是想试试你是否对她有绝对的诚意,我也大概可以看出来,但毕竟是被拜托……”
“等等!”浦原一脸吞了椅子的表情,“我是否对夜一有诚意?……墨年,你还要固执地坚持你的想法到什么时候?”
更墨年挑眉,“……我说过,我不想做你们之间的……”
“停!”浦原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