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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死神 此去更年-第50部分

小说: 死神 此去更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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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中国一个哲学家说的,他说,一切的迷恋都凭借幻觉。
  于是,她眼睁睁地看着市丸银露出他那血红色的眼睛,脸上的表情是说不清的复杂,一贯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他那不知道是假装出来的不忍,还是真正意义上的冷酷。
  虚圈的风又开始呼啸起来,细细的沙吹在更墨年脸上,有一种沧桑的疼痛感。身体倒下的时候,目光随着向上移动,最终定在了暗黑的天幕上,月亮默然地回望她,暗淡的血红色如同她摔在地上时,脑子里出现的很早以前,她和蓝染市丸银一起喝茶时看到的尸魂界黄昏。
  世界很安静,只有风。
  于是,她勾了勾嘴角,心想,这下,不知道又要用掉朽木家多少绷带了。
  如果一切都是幻觉的话,那真实的自己,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
  蓝染说,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说这话的时候,更墨年的心没来由地紧了一下,正是这一瞬间的晃神,‘黑棺’便已经压在了自己身上。
  忍受着如同被千本樱凌迟一样的痛苦时,她隐约有一种预感,这次,谁都救不了她了。
  无论是浦原喜助还是四枫院夜一,无论是平子真子还是凤桥楼十郎,无论是谁,都救不了她。就像是曾经,她怎么都无法拦下浦原喜助一样,如今,也没有人能拉她一把。
  这不是死亡,她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不是死亡。
  那是一种,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
  名为,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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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更墨年的预感总是很准确。这一点,曾经浦原喜助不止一次赞赏过,说她是不折不扣的乌鸦嘴,对于预感不好的事情,向来一说一个准。
  更墨年自己一直以此为自豪,因为难过痛苦的事情,提早有了准备,就不会那么伤人。
  所以,当她狼狈地跪在静灵廷中央,护廷一番队的会议大厅时,她的心冰凉冰凉,脸上还带着淡到会让人忽略的笑,长长的黑发从脖颈垂下来,垂在地上,嘴角还残留着血迹,张口一舔,腥甜腥甜。
  双手双脚都被用最高级的缚道控制,眼罩外的那只眼睛只能看到身前的几米,她低着头,听着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说着冗长的,关于‘西洞院墨年’背叛尸魂界的一系列罪行。
  很无趣,因此她并没有认真去听,反正不过是那几件子虚乌有的事件,经过了一些人的加工,最后成文,经由人口中念出来而已。荒唐之极。
  她只听到了最后一句话。
  “……经由包括三番队队长市丸银在内的四名队长的联名求情,中央四十六室决定从轻处理,判原三番队三席西洞院墨年,一级重罪,终身监禁。”
  至此,不知为何,更墨年竟然真的笑了出来。
  终身监禁?
  她是不是该感谢市丸银和蓝染,没有让她直接被执行了死刑?
  山本总队长听到笑声,重重地用拐杖撞了一下地板。全屋里的队长们都听到笑声,九番队的队长东仙要有些愤怒地出声指责,却被更墨年淡淡地回了一句“你闭嘴,我不喜欢听瞎子讲话。”
  于是,总队长更加生气,拐杖一抬,隐秘机动的队员瞬间出现,从两边毫不怜香惜玉地抄起她带了下去。更墨年抬起头,看着一脸深沉的蓝染偬右介,看着收起了笑容的市丸银,看着依旧冷漠的朽木白哉,看着其他的队长,讽刺地加深了笑容。
  但却没有一个人的目光放在她身上。
  没有被杀,没有被流放,仅仅是一句不轻不重的‘终身监禁’,为她的虚圈之行画上了句号。
  这就是蓝染所说的,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她从尸魂界到了虚圈,然后,讽刺地从虚圈又回到尸魂界,背上了‘护廷13番的叛徒’之名,在众位队长的求情下,换得了一个终身呆在忏罪宫的待遇。
  再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
  蓝染不让她死。他要让她好好的活着,活在他眼皮底下,亲眼看着他如何欺骗世人,完成他的野心。
  蓝染确信,即使更墨年知道一切,也没有人会去相信。
  不会有人听她解释的,即使她费尽了口舌,却最终还是抵不过中央四十六室那短短几句话的判决。
  当她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空荡的屋顶,不是朽木白哉或者志波海燕愤怒的脸庞,而是冰冷丑陋的铁栅栏时,她就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
  超过100个死神可以证明,蓝染偬右介和市丸银从未离开过静灵廷,这100个人里,包括了全部的队长级——更墨年消失的那段时间,总队长正在召开队长会议,无人缺席。
  如同很多年前,市丸银假死时的情形。如出一辙,却无人不信。
  志波海燕第一时间站了出来,拼命地为她说好话,甚至把市丸银踏入穿界门都说了出来,然而说着说着,却因为没有任何的证据,被浮竹队长勒令关了禁闭。
  更墨年在临时被关押的地方看到他时,他的手用力地握成了拳,指节发白,手心都流出了血。志波海燕隔着铁栅栏,猛地伸出两手扣住她的肩,仿佛想说很多话,却最终什么都没有开口。直到临走前,他才终于咬了咬牙,说,墨年,我看见你去了虚圈。
  一句话,使更墨年的心顿时如刀刮一般。
  她问,海燕,其实你也怀疑我,是吗?
  志波海燕猛地怔了一下,良久,才摇了摇头,说,不怀疑。
  更墨年忍不住笑了起来。
  海燕是死神,是知道她想要监视市丸银的人,是亲眼看着她踏进虚圈的人。知道她做了这一切的13番队副队长,没有理由不去怀疑。海燕只是为她保留了一丝薄如纸的面子而已。
  更墨年没有对海燕说这一切都是蓝染的阴谋,也没有说她这一身重伤是蓝染所为,她只是默默地被人束上手腕和脖子,请求海燕亲自送她去忏罪宫。
  她无端地感到寒冷。被最信任的朋友怀疑,被最欣赏的人陷害,她难过的无法呼吸,但带队的人却说,一切都是因为忏罪宫里的杀气石最大限度地隔绝了灵压的缘故,灵力无法使用,人就自然而然地会虚弱。
  更墨年听着,没有说话,脸被白色的布遮挡着,她只能感受到海燕安慰般地隔着布揉她头的点点温暖,听着他自语般的安慰。
  会没事的,墨年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穿着一身白衣的她,在志波海燕和众多隐秘机动队员的带领下,穿过重重走廊,穿过街道,穿过连接对舍的狭长走道,来到了白色的忏罪宫,感受着它从内而发的森寒,在塔的最高层停了下来。
  取下白色的布时,海燕正站在她面前,明显的下眼睫毛一如既往,头发也凌乱着,脸上有着浓重的担心和隐忍。更墨年勾了勾嘴角,张了张口,最后对他说,朽木露琪亚或许会去13番队,多照顾照顾她。海燕点了点头,说,墨年,我会来看你的,一定会。
  就这样,她记下了志波海燕的承诺。
  这就是她和志波海燕,在相识了一个世纪的漫长时间里,最后的对话。
  ####
  一个人的时间是很缓慢的。对于死神来说,时间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才不过欣赏了几个春夏而已,更墨年就已经厌倦了。
  坐在忏罪宫最高层的台阶上,目光透过狭窄的窗户望着双殛之丘,她想到了很早以前浦原喜助还在尸魂界时,曾一大早拉着她跑到那里练习鬼道的情景。
  那时候她很懒,仗着自己灵力好,不愿意去背那些冗长又不压韵的咒文,全部的鬼道都是舍弃了咏唱发出来。一开始她还会炫耀,后来,却被浦原喜助用一个简单的‘白雷’给镇住了。这就是为什么更墨年一直都只用赤火炮的原因——除了因为,赤火炮发出来既威风又好看,更重要的是,它比当年浦原喜助的‘白雷’高级。
  抬起手,她习惯性地摁上了左眼的黑色眼罩,熟悉的手感令她一阵心安,甚至让她以为,自己又看到了浦原喜助。
  定了定神,眨了眨眼睛,却发现来人并不是曾经教他鬼道的金发男子,而是取下了牵星箝,披散着柔顺的头发,围着银白风花纱,一身黑色死霸装的六番队队长,现任朽木家主,朽木白哉。
  于是,更墨年一阵好笑。
  “朽木少年,你是在散步吗?”她淡笑着开口,身体依旧靠着墙壁,杀气石到了晚上异常冰凉,沁得她骨头都阵阵寒冷。
  朽木白哉缓慢地走到台阶前,仰着头,轻轻应了一声,“你看起来很没精神。”
  更墨年翻了个白眼,“这是自然……除非你带了你家地窖里的酒给我~”
  话音刚落,一瓶酒便被抛到了她的怀里。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晃荡着酒瓶子,对着朽木白哉笑得风华绝代,“要不要坐下来一起?”
  朽木家主顿了顿,冷声拒绝,“我对在这里喝酒完全没有兴趣。”
  更墨年撇了撇嘴,拉开封口狠狠灌了一口,嘟哝道,“你以为我有兴趣……”
  没等朽木白哉评价她那粗俗的喝法,更墨年便首先站了起来,三两步走下台阶,在朽木少年没来得及拒绝前,先一步取下了他脖子上的风花纱,然后缠在自己的脖子上,遮住那红色的圈琐。
  “我有点冷,先借一下,一会还你。”她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朽木白哉无动于衷地看着她的动作,没有揭穿她。
  “露琪亚进了哪儿个番队?”她随口问。
  “13番。”
  “是你的意思吧?我猜到就是。当初,我也是这么对海燕说的。”
  “恩,现在还没有席位。”
  “海燕那时还信誓旦旦地说要来看我,现在也没见人……”
  “……”
  “呐朽木少年,问你个问题。”更墨年随意地靠在墙壁上,开口。
  “说。”朽木白哉淡淡应声。
  “当初,为我求情的几位队长里,有你吗?”
  “……没有。”
  “我就知道~”
  “你怎么知道?”朽木白哉有些诧异。
  “因为姐姐了解你~”更墨年吐了吐舌头。
  朽木白哉不会感情用事,更不会为了一个破坏规矩的人感情用事,即使这个人是更墨年也不行。
  因为他知道,他无论做什么,都于是无补。
  也因为他相信,那个女人,不会死。
  朽木白哉第一次拥抱了更墨年。
  他发现,眼前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还要瘦弱。
  很长时间,他听到耳边有个声音说,白哉,你信我吗?
  他没有回答。
  更墨年又问了一遍。她说,白哉,你信我吗?
  他顿了顿,说,信。
  于是,他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发流进了脖间,最后消失。怀里的人很安静很安静,温热的液体却怎么都停不下来。
  朽木白哉认为,这件事自己做对了。
  更墨年需要一个流泪的机会,但她却不愿让任何人看到,包括她自己。
  现在,朽木白哉成全了她。
  放开更墨年的时候,朽木白哉发现她依然泪流满面。
  他递上一块干净洁白的丝绢,后者却哭的更凶起来。
  更墨年倔强地威胁朽木白哉,说不能告诉别人这么丢脸的事情。朽木白哉白了她一眼,没有理她。气的更墨年一把夺过丝绢,但却毫不心疼地用银白风花纱在脸上胡乱抹了一通。
  最后,她终于安静下来,说,呐,朽木少年,我发现,我其实是个很没出息的人。
  朽木白哉抬眼。
  更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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