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日月奇巧-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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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想了想,道:“可是梅花绿竹绶带鸟的式样?”
“正是,”黄裳解释道,“我见你这里有各种美玉,却独独没有我想要的红玉。”
“红玉?”掌柜的摇头,“虽传和田有红玉,但小老儿做了这么些年玉石生意,倒真没见过。也是看过成色泛红的玉石,但品质皆粗糙的很,实在有失大雅。不过……”
掌柜语气忽转,又似几分犹豫的,没有接着往下说。
黄裳眉头一挑,心知掌柜在迟疑的原因,笑道:“掌柜的尽管说,若你店里真有我想要的,价钱不是问题。”
一直安静地立在一旁的东方不败,闻言,似笑非笑地瞄了青年一眼。
掌柜一听黄裳的话,顿时来了精神,让黄裳他们暂且等待片刻。
遂见这老翁,对身后的伙计吩咐着甚么,两人便是一同自后门出去,直有半柱香的工夫才回来。
“我店内藏品里,有一种特质火玉,”掌柜小心翼翼地捧着木盒,压着嗓音又掩不住兴奋,道,“火玉与翡翠,皆是最上成的底兀剌玉石。”说罢,他将木盒打开,只见里头静放着好几块火红色的宝石,色泽纯净、晶莹透澈,闪亮的火色几是要炫花了人眼。
不消掌柜的细说,黄裳也是心知这“火玉”定极是珍贵。
“火玉虽不算奇特,”掌柜不免自傲,“但这几块的成色,可谓罕有,是底兀剌上品玉石里的稀品之物。”
黄裳又细看了这几块火玉,直接问道:“掌柜且说,这火玉要多少银两?”
掌柜伸出一只手掌比划了下:“这最小的一块,也得要五百两白银。”
不等黄裳接话,东方不败忽然出声了,也没顾忌掌柜心疼的眼神,随手捻起一块火玉,笑盈盈地说道:“听闻唐宋年间这火玉曾是皇宫贡品。今日见了,确实觉得火玉不失其美名,裳弟你觉得呢?”
东方不败说得漫不经心,可显然表露出了他的喜爱之意。黄裳这一对上他的笑眸,当即不做他想,对掌柜的道:“夫人既然喜欢,便是劳请掌柜让你店里的师傅,按照我说的式样,给定做一个钗头。”
说罢,他让掌柜拿来了笔墨纸,描画了具体的式样,补充道:“火玉便做绶带鸟与梅花,翡翠为竹叶、墨玉作梅枝,再以金丝、黄玉缀饰。”黄裳笑看着东方不败,“夫人可中意?”
掌柜一见这图样,顿时几分欢喜:“这个式样不错,不错,若是……”
东方不败冷眼看向掌柜:“若是再有第二件这样子的首饰,本座定会剁了你店内人的手脚!”
掌柜话语哽在喉间,遂讪讪地笑道:“不敢不敢。”
黄裳看着东方不败不时偷瞧着图样的小动作,心头好笑,直觉今日这一趟来得极对……他啊,就喜欢看东方不败强忍着欢喜得意却故作冷淡沉静的模样,咳!便是对掌柜吩咐:“这一件做好,总共要多少钱?”
“翡翠、黄玉、墨玉皆非凡品,加上师傅的做工,至少得五百两……黄金。”
听了这价钱,东方不败莫名地微笑了,挑眉盯着黄裳的表情。黄裳冲他温和一笑,遂对掌柜道:“我住在逢源客栈,晚些时候便会派人送来定金。庙会结束后来取钗头成品,如何?”
掌柜眉飞眼笑,连连点头:“公子尽管放心。”
黄裳便拉着东方不败要出门,走至门口,又忽然转头对掌柜道:“那‘鸳鸯戏水’的玉牌,我也要了。待三日后,我一并取来。”
掌柜大喜,自然没有二话。
一出“他山石”,黄裳便俯首凑在东方不败耳边问道:“夫人在得意什么?”
东方不败睨了他一眼,微偏开头,语带取笑:“本座在想,这五百两黄金,裳弟打算从哪里弄来!”
黄裳正色道:“夫人怎会有这般想法?只是五百两的黄金……为夫,可以先从夫人这里借一半吗?”
东方不败扑哧笑开,看着故作可怜的黄裳,哼了声:“不借。”
黄裳顿时没了气力,唉声叹气:“这可如何是好……我都和掌柜说定了,还给了信物。要是反悔不买,这传了出去,我黄裳的颜面可不就全没了吗!”
东方不败横了他一眼,嗤道:“谁让你非得逼人家掌柜拿出最好的藏品来!”
“好吧。”黄裳似乎提不起精神,猛地一把将东方不败抱起来,“为了夫人,我就是剥皮割肉也得要买下来了。不过夫人要是接受了聘礼,可就是答应嫁给黄裳了!”
被这天外一句惊住,东方不败也顾不得对方在人来人往的街边抱着自己,怔怔地重复道:“嫁给你?”
“对啊。”黄裳一本正经道,“黄某人揭了家底,就为买下定亲聘礼,夫人看在我这番诚心诚意的份上,总不能拒绝这门亲事吧?”
东方不败随即回神,一把推开这人,心中暗道,这大庭广众下搂搂抱抱当真是伤风败俗!却不自觉间,脸颊耳根都泛起了晕红。他压下喜意,故作冷声道:“一根钗头,就想娶本座?”
黄裳道:“不然呢?这可是花掉黄裳全部的家底了……”
唇角缓缓地勾起一朵笑花,眉眼飞扬着幸福与欢喜,东方不败嗔了黄裳一眼,宽袖一拂,负手转身离去,暗沉的嗓音飘进了黄裳耳里:“若无红妆十里、良田千亩、家产万贯,你黄裳凭什么娶得起堂堂日月神教的教主?”
黄裳一愣,遂是眼神温柔地目送着那人骄傲的背影渐渐远去,随即轻声叹息,自言自语道:“千亩良田、万贯家财……我去哪儿弄来啊!”
摇摆溜溜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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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02…22 17:26 只看该作者 22 #
第22章 二二、衡山城中客
南岳庙会结束了,衡山城却是更显热闹了,大小客店都是住满了人,江湖人嘴里每三两句话准有“衡山派”、“刘三爷”、“金盆洗手”等字眼儿。
这天一早,黄裳亲自去了“他山石”店内,找掌柜的取了定做的火玉钗头,并且将余下的款额付清。他也没在意掌柜那青白不定的面色,兀自打开精致的雕花红木盒,看着漂亮闪耀的钗头,心下不由得赞叹起这店家师傅手艺,当真是非同凡响,金丝巧妙地将火玉嵌作绶带鸟的身体,数条灿黄的长尾交错成优美的花纹。
火玉黄金的绶带鸟与梅花,翡翠的竹叶,鲜丽闪烁的红艳与清澈冷凝的翠绿,各展风情,却毫无唐突,奇妙地交映作一体。
黄裳极是满意,小心地将这个耗尽了他所有钱财的“聘礼”拿好,对掌柜道:“有劳老板与师傅了。”罢了,他问,“那块鸳鸯戏水的玉佩呢?”
掌柜面色微变,有些不自然地说道:“玉佩前两日,贵夫人就亲自过来取走了。”
黄裳有些意外,倒也不作他想,又对掌柜客气了几句便离开了“他山石”。
逢源客栈与玉石店隔了大半个衡山城,黄裳回客栈的途中,原本阴暗的天空骤然变色,少刻就下起了雨来。恰巧路过一间茶馆,他又觉得几分口干,便是脚下一拐,进了茶馆。
里头满是闲话的江湖人,有几人看到黄裳,打量了下就径直挪开了视线——黄裳一身书生气,玉冠华袍的,与这些江湖客显得尤为格格不入。他选了个僻静点的角落,要了些茶水与点心,便兴趣盎然地听着边上那几人高谈阔论。
啜了口茶水,黄裳便没再继续喝下去了——这几年与东方不败在福建定居,住的地方虽然是小门小院,但器具、吃喝之类都是极尽了华美精致,故而现在也变得有些口刁了。
如此想来,东方不败要求“千亩良田”“万贯家财”作聘礼也是理所应当。日月神教教主,合该就要享尽天下富贵、飨用人间美馔。
听着那些人一口一个“刘三爷”,黄裳微微出神:似乎在定下心要与东方不败过这一辈子后,他过的每一天,都有了一种真切与充实,而不再是前些年独自一人时的虚幻恍惚。对于这个世界,他终于有了一点归属感。
黄裳看了看有些小的雨势,心想,听这些江湖恩仇,当真是比不得拥着东方、自己化作说书先生讲书时来得趣味。
“……刘三爷家大业大,不愿跟师兄争这虚名,因此要金盆洗手,以后便安安稳稳做他的富家翁了。”
几个人在臆说着刘正风金盆洗手的原因,听得黄裳不由几许好笑。又听那些人嚷嚷了几句,吵得他有些烦心,便就打算离开茶馆,这时门口不合时宜地突响起一阵悲凉的胡琴旋律。
黄裳几分意外,看向来人:是个看似落魄的老者。
非是常人。黄裳如是想着,也没多少心思再继续逗留了,看着雨水小了,他一心只想早早地回客栈,且让东方不败戴上这根华美的钗头。
便是出了茶馆,没走几步,黄裳隐约听到茶馆内传来些动静,却是再没兴致,脚下几个起落,转眼就消失在衡山城的街头。
“东方。”黄裳推门而入,毫不意外地见到房中美人手指舞动,正是走线飞针,便不由得轻笑,“你又学了甚么绣法?”东方不败痴迷于做女人,除了偏好脂粉饰品,还尤其喜爱刺绣女工。
如同学武时的专注与认真,他对于各种不同的绣法也极是有兴趣。
指尖棉线轻绕,打好了一个结,东方不败看向黄裳,嘴角含笑,却是不答反问:“你去玉石店了?”
见这人神情淡然,黄裳也不戳破他的心思,便是颔首,走至东方不败的跟前,俯身将人一把抱起。
“裳弟。”被黄裳总是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无措,东方不败轻斥道,“作甚么!”问罢,脸颊不经意地染上绯色。
黄裳哈哈大笑,低头狠狠地咬了口这人的脸,暧昧低语:“你还未盘发,为夫这不是准备替夫人画眉吗!”
顿悟到自己多想了,东方不败面色更红,遂用力地剜了眼这厚脸皮的青年。
“鬓云欲度香腮雪……”黄裳低头,手指抚弄着东方不败的长发,轻声呢喃。
东方不败笑睨了他一眼,手上灵活地将长发绕成髻。在东方不败梳好头发的同时,黄裳已经将火玉钗头拿了出来,动作温柔又笨拙地将钗头插上了对方的发间。
华丽的火玉,果真是最适合东方不败了。黄裳喟叹着,忍不住伸出双臂将人圈在了怀里:“我的夫人真美,正所谓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虽然知晓是黄裳夸张了,东方不败听了还是欢喜。每每被黄裳双臂用力紧搂的时候,他就如同众多女子般,会为心上人的赞美与迷恋,而羞赧,而幸福。
“言词轻佻、举止失度,裳弟都快成登徒子了!”
黄裳低头,在这人漂亮的脖子上亲吻了下,长叹一声:“夫人怎可以这般妄自菲薄?”
东方不败莫名所以,不等他细问,却听这青年继续道:“宋子渊曾言道登徒子‘其妻蓬头挛耳,齞唇历齿,旁行踽偻,又疥且痔。’我若成了登徒子,夫人你……”
东方不败顿明黄裳言下之意,气得就要挥出绣花针,却又忽然被人吻住了耳根后,酥麻瘙痒,直让他身体发软。黄裳边吻着他,边笑道:“夫人莫气,你可比宋子渊东家之子更美三分,是我这个登徒子死皮赖脸地攀上你,夫人万不要嫌弃小生。”
东方不败被若轻若重地碰触着,身形禁不住地颤抖起来。他轻咬着下唇,心火不消,哼了声:“谁是你的夫人,本座可没答应嫁给你!”说到最后一个字时,脖间被人猛地咬了口,他忍不住地轻吟了声。
黄裳又凑近东方不败的耳畔,轻吹了下那小巧的耳垂,听到怀中人抽了口气,便是戏笑低语:“昨夜里,是谁……”
东方不败顿时烧红了耳根,嗓音不由昂扬了几分:“裳弟,你要再胡说,小心本座拔了你的舌。”
黄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