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立于云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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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姚回答,声线中含着无比落寞的情绪。
听到她的作答,范盘若有所思,倒不再问些什么,车内就静下来了。
不知浮空车行驶了多久,终于在一处安静之极的所在停住了。
这是一栋颇为典雅的宅院,四周环绕着红墙。脚下是铺着大理石的长道,路旁的古树叶子在渐寒的冬日里凋零,唯留虬劲的枝干在寒风中独立。澄澄的金色阳光给这萧瑟的宅院铺上了一层怀旧的光。
“为何这树……”冉妙疑惑出声。
“你不是第一个问这个问题的人啦!”胖子无奈答,“长辈坚持的,不愿意让过多违反自然规律的事出现在家里。所以,这里相当原始的,刚来的人是不习惯,我们这些住久了的就无所谓了。”
“原始……么?”
明姚喃喃出声。
“走吧!”范盘一马当先,回头龇牙笑,“我已经和太爷爷打好招呼了。”
“只要你们表现出在国学上有足够的造诣,就可以看到曲谱哦!”
舒陌和冉妙顿觉不妙,舒陌当即就炸了毛:
“什么意思啊?是你请明姚来的,为什么还要这种类似资格认证的东西?”
“没办法啊,我只请了宁小姐。太爷爷说了,凭她一曲《碧涧流泉》就足见其功底。人家要来,他自然欢迎。至于你们嘛?”他来回扫射两人一眼,“实在不像有国学功底的样子。”
“你们以为这些珍贵古籍是那么好见到的吗?在我没达到太爷爷的要求以前,也是见不到的。”
“家人尚且如此,你们又谈何例外?”
“这……”
“既然如此,那我便也不去了罢。”明姚转了转手上的镯子,慢条斯理道。
要说起来,逝者如斯,她要看曲谱更多只是为了怀念。现下,关心她的友人不能与她同去,她又何必巴巴的凑上去?若她真舍了他们,何止是拎不清,简直就是掉价!为人为己,都是要拒绝的。
范盘闻言,急了。要知道他在给太爷爷发了明姚演奏的视频之后,太爷爷立刻惊为天人,要求他把人带回来。若非如此,他再得宠也不敢大喇喇把人往老宅带,还许下这样那样的好处啊!
“哎这怎么行!你都到了,不去看看岂不可惜?”胖子情真意切的挽留,“而且这里偏僻,你们轻易打不到车的。”
三人的脸都黑了。舒陌冷笑:
“地方偏僻又如何?我们自有办法,就不劳你费心了!”
范盘越发急了,就要伸手拉扯。冉妙怒哼一声,把明姚挡在身后,再顺势推开了范盘的手。
在他们还在攀扯不清时,一位优雅高贵的妇人出来了。她见范盘急的抓耳挠腮的样子,掩嘴一笑:
“盘儿,有贵客来怎的不好生招待?反空叫人家在外,也不奉杯茶?”
她眉目如画,其典雅温柔的气质几乎是立刻叫人放下了警惕。
范盘一见她,立刻窜了上去努力睁大被肉急得看不见的眼睛,用甜腻腻的声音开始——撒!娇!
“娘,你帮我说说好话嘛~”尼玛还带颤音!
原本在一边义愤填膺的两人立刻感受到渡劫飞升的恶意——天雷滚滚有木有?比看到王旭卖萌还破灭有木有?这货何止是二,简直就是个二!
在五雷轰顶,连魂儿都从嘴里吐出半截的情况下,明姚也不曾注意母子二人一搭一唱地具体说了什么,只是觉得他们说的有理,就恍恍惚惚地跟着他们就进去了。
这从“深深深几许”的宅院出来的人到底是不简单。
回过神的三人感叹一番,还是两两分开了——说出去的话总不能吃回去吧——冉妙和舒陌在范盘之母薛氏的引领下去了会客厅,开始友好谈话;明姚则和范盘去找了年过百岁的太爷爷范肖宇。
绕过了廊腰缦回的内庭,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处宽敞开阔的空地,平地拔起一栋楼宇。楼宇看上去虽有一定年头了,但是在良好的修葺保养下风骨依然不减当年。
明姚看了一眼就不感兴趣了——雕琢的痕迹过显于外,这种类型的建筑她见过的没有千也有百——只默默地跟着人进去了,也不与人攀谈,并非她不愿多了解一些这位范肖宇老人的事,只是之前路程不长,两方人又不对盘,不吵起来就谢天谢地了,她没心思去了解;现在又就在人家眼皮底下,她又怎好出言试探?
进了楼中,到了书房。就见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坐在雕花木椅上。此人眉须皆白,面上却无一根皱纹,端的是一位鹤发童颜的神仙。不过他两脚横跨,双手随意地压在大腿上,又有了寻常老人慈眉善目的可亲。
不过范盘一见他就立刻怂了,弯腰作揖的,要多狗腿有多狗腿。
明姚却丝毫不惧,笑盈盈的道了个万福常礼,就垂首立在一边听他们祖孙对谈,即使被晾了不短时间,还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
范肖宇心中暗暗点头:不错,正是要有这种平静自然的心境才能吹出那样的箫声。
☆、第十三章 想不出名字……
从范式祖宅中出来后,三人就乘着范家派送的车离开。一路上,冉妙都没敢和她脸色平静无比的好友接话——她身上的威压好可怕TAT。等终于下了车,她终于鼓起勇气要问,但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见明姚留下一句“我先走了,不用担心。”就步履匆匆的离开了。
舒陌见明姚脸色不好,心中已然有数,就不问音乐典籍看没看到这种讨打的事,反而还连拖带拽地拉住了冉妙,不叫这神经大条的姑娘戳到明姚“敏感脆弱”的心灵。
他劝冉妙:“明姚是多骄傲的人啊!现在她大概是受了挫折,心里指不定怎么郁闷呢!现在你要就这么冲上去还不叫她劳心劳力的安抚你么?不如让她自己平静一下,等她心情好些了再说不迟。”
“朋友就是要在这时候表现出价值的,怎么能因为她能自己调整就弃人于不顾?你怎么当人朋友的,太没心没肺了吧?”冉妙气急的吼回去。
舒陌顿时不乐意了:“我怎么没心没肺了?我也很担心她的好不好!可叫你去劝,就你那令人捉急的智商能说出什么好话劝慰人啊?不把人惹火了就阿弥陀佛了。姑奶奶,别闹了,回家洗洗睡吧!”
冉妙语穷,完全不能反驳——她平时也不注意这些东西,之前明姚失恋时她劝人的话就说的磕磕绊绊的。等到真正需要这些没点满的技能了,她就两眼一抹黑,只能上网找找类似的话劝告。可她完全劝不到点子上啊,还是明姚委婉跟她说了她说好话的水平比较次,让她三思而后语。
“我劝不来,可你总可以了吧?你不是号称智商情商双高吗?你去啊去啊!”冉妙转移枪口对舒陌开炮。
舒陌似笑非笑的觑她一眼:“你真要我劝?”
明姚想起他那傲娇起来完全不管不顾的嘴,立即蔫了——这么说起来,他们都是不善言辞的主儿,明姚平时一定为调和他们的口角头疼吧?呜呜呜,感觉更对不起人家了,一定要对姚姚好一点,再好一点!
舒陌忧心忡忡的为冉妙的智商捉急,冉妙自己感觉到了,她也为舒陌的口才捉急——两厢扯平了就无所谓了。可她还是没兴趣再说话了。她很是担心明姚——相熟这么久以来,她就没见过明姚这么平静的样子,她以前无论遇到多么匪夷所思的事都是嘴角含笑、风采绝佳的。这会儿……哎!
两位好友的无奈和担心明姚暂时是接收不到的。她回了家中,就心情暴躁地去了书房静坐——好歹静室无声无赘物的环境能叫她心情平静下来。等她心情缓了过来之后,明姚平静的开了门,机器人清洁房子的声音已经响起来了——不算太响亮。不过,她现在心情还是低落的,安静的环境会让她更郁闷的。
——这算什么?这究竟算什么!她堂堂一贵女就这么叫人当了猴戏耍么?
明姚回来时简直要气疯了,范肖宇欺人太甚。看似平易近人实则无比傲慢,待人轻慢也就算了,毕竟她只是完全没名气的小女子。可他除一副高高在上的样之外,根本就是没水准的货。以为自己多了不起,硬对她的箫声评价说“大类郑声”。
郑声?居然是郑声!这不是摆明了说她的箫声是*吗?耻辱!绝对的耻辱!
这种不伦不类、不尽不实的评价可以当他没常识,可他居然把别人的婉拒忽视了个彻底,愣是要她再吹一次《碧涧流泉》!那口气,真是狂得没边儿的了,简直白瞎了他一张和蔼可亲的皮!难怪以他这尚属壮年的年纪就要留守家中!分明是他傲慢太过的缘故!
——不,她决不能就这么叫人欺上头来,若她就这么认了栽,当初又何必为挽尊严,拼着鱼死网破和赵家闹翻,最后悲惨地死去?
可她现在不比从前的富贵泼天,完全就是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的孤女,更兼身负重债。而对方却是文化界颇有手腕的前辈,是举手抬足间就覆雨翻云的泰斗级人物,要对付他何其困难!
明姚不甘的咬唇——奈何她现在羽翼未丰,要动此人无异于蜉蝣撼树。若要伤他根本就必须毁其名、断其根,无论如何都要先壮大自己力量才行!只是就这样伤人……
明姚甩甩头,把这个想法甩出脑外,思绪又回到现下在做的事——那么,就不能仅限于立足于娱乐圈,赚足够的钱还债。原先的计划必得改上一改……
丽金这次的赛事是循环制的,就算第一通就过了,接下来也要进行一局局的参加下来——观众的记忆是最不好的,只参加了第一场,他们很容易就把你姓甚名谁忘得一干二净。若要他们记得她,提高曝光率是不得不做的事。
在明姚下决心之后,她就以无边的热情投入到对战准备中去,誓以最好成绩出现在冠军总决赛中。王旭的邀请早被她抛之脑后——虽然她也愿意被挖走,可她总是先来参加丽金的选秀的。宝信再好,终究是大腕多、菜鸟少,对她的发展并不有利。明姚本不止为扬名而来,又岂会因此失了本意?
她全力备战,冉妙和舒陌身为她最好的朋友,也时常会来帮忙。三人忙了个四脚朝天,旁的事全顾不上,在校园中来去之时也是行色匆匆。
因此在他们斗志昂扬时,校园悄然而起的流言就这么被他们忽略了个彻底,三人全不知情,因此,当教务处主任打来电话表示要亲自见明姚一面时,三人面面相觑,全不知他为何而来!
“罢了,既然是主任要见人,我去就是。”
明姚看另外两人不妙的神色,又轻轻安抚了一句:
“你们几时见我吃过亏了?”
“那毕竟是老狐狸级别的人物,不要掉以轻心!”舒陌警告她,这位陈一鸣主任身为与学生最接近的人,却没被学生们捉弄,甚至连讨厌他的人都寥寥无几、屈指可数,实在不可小觑。
“主任虽然看起来和蔼可亲,但他找上你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冉妙欲言又止,待她看了明姚淡淡的神色后又补充了一句,“据说被他指名要见的学生最后都是声名狼藉的离开了学校,你、你千万要小心……”
“都说了要对我有信心,怎么?还信不过我么?”
——我是分割线——
“宁同学在我们学校过得如何?”陈一鸣端坐于圈椅之间,语调温和地问。
明姚抬头看他一眼,此人年约三十,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是极端正的长相,正义凛然、无畏不屈的气势扑面而来,充满了正义感。
“实打实的官相啊!”她在心中评价。脸上却露出受宠若惊却又惶恐不安的神色,低声讷语:“老师们都很好,同学们也很好相处……”
陈一鸣压了压手,示意她不要紧张,又与她温言谈笑几句。明姚不知他来意,只以谨慎措辞却不失仪态的态度答了几句。接下来他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