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立于云端-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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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姚放松了下，答：“这么多天下来，早习惯了训练训练再训练，乍一停下来休息反而有些不习惯，就过来看看了。”
季霈——正是那位在风无欺发起的聚会上位明姚裆下鲛珠的那个少言寡语伸手却极好的阿霈——走到明姚前面：“跟上，我们聊聊。”
明姚愣了一下：“好。”
明姚颇有点秫他的意思——他们的一面之缘也没能让教官手下留情，简直是冷面无情的军人典范。
原以为是一个惜花人，谁知竟也是辣手摧花的角——枉他还出手救了明姚一次。
☆、第四十四章
说是聊聊，其实一路上明姚和季霈并没有说什么太过私密的事，一来他们不熟悉，二来他们现在的关系算是上下级，明姚也没想和他拉什么关系，因此基本上都是以一问一答的形式交流的。
到了即将分别的地方，明姚叫住了他，有些犹豫地问：“有些事想请教一下可以吗？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还请教官念在我是初犯的份上轻轻放下。”
季霈垂头默认，像没反对的样子。
明姚鼓起勇气问：“为什么选择护卫这个国家？这世上的职业千千万，更加轻松、更加自在的不是没有，何况军界的重要性渐渐被减弱……为什么你偏偏选了它？”
季霈沉默了一会儿，明姚的心渐渐也提了起来——就这么问到底还是太冒失了——方听他说道：“成为军人是我毕生所愿，所有的禁锢和不自在在荣耀，通通都要为它让路！”他双眼凝视着远方翠色连绵的大地，“我是为荣耀而战！为神州而战！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再愉快不过，禁锢和不自在也算不上什么，军界的重要性，只要我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明姚轻吸一口气，她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以为是更官方、更虚无也更好听的说法——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之类的，谁知他竟然直言是为了荣耀。
“军人的荣耀高于一切，拥有它，用什么换都值得！”季霈的声音斩钉截铁。铿锵有力。明姚听得不由倒退了一步，她怔怔问：“没什么与它比肩？”
“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今后更不会有！”
明姚勉强笑了一下：“季教官的说法真是闻所未闻，也真的是……”她小心选了个措辞，“给人振聋发聩之感。”
季霈严肃看她：“这是督办现代化第一所军校的严怀明将军留下的，所有军人的入门课程都是这段宣言，这项内容，你将在之后的理论课程上应该就能够听到。”
明姚抱歉道：“对不起，我还不知道……”
季霈：“无妨，女孩子对这些本来就不感兴趣，你不知道也是应该的……”他的话虽然软下来，可是神色依旧很严肃。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明姚急急打断到，“我很愿意了解更多关于军人的事……如果，如果不打扰你的话，请可以提前教我一些这方面的内容吗？老实说，这次我饰演的角色和我本人相差的有点大，我想多了解真正的军人是怎么想的——无论你们是为了才决定走上保家卫国的，我们始终都是受了你们的保护。我想把这部电影拍好！”
季霈看她那么着急他误会她的样子，坚冰般的表情瞬间化了，他点点头，含笑道：“你能有这样的觉悟真是再好不过。”他绷紧了的下颌也放松了许多，“理论课程可以把你的军人气质深化一下，你会来这里，就说明你的角色是个军人，相信在这几天里军人的做派你也知道一二了。”
明姚惊讶道：“是的，可是我的角色的性格……我还是大概说一下吧！”
“不必，我知道你要演什么样的人。”
明姚有点惊奇。
季霈淡淡解释了句：“总要知道剧本是怎么描述我们的。”
明姚嗯了一声，接受了他的解释。
“以后就叫我的名字吧，‘季教官’可不会好心辅导你。”季霈淡淡又加了句话。
明姚：“直接叫名字未免有失尊重，我还是喊你季大哥吧。”
“随你。”
***
盛夏傍晚，夕阳西下。唯独小河边并肩坐着两个距离极近的身影。还传来了婉转动听的小调。
乐声减低，直到完全消失，只有风吹动碧草的“哗啦啦啦声。良久才有一道低沉的男声传来。
“没想到你奏萧奏的好，连小小的叶子吹出来的乐曲也这么动听。乐理造诣是在不凡！”
又有一道女声温柔的回答：“季大哥过奖，是你选的地方好我才发挥得好。”
说了两句，两人的声音就又低了，幽幽乐声再度响起，不同于之前的娓娓动人，而是无尽的哀愁与幽怨，却是同样的动听。
***
“阿霈最近和那个宁小天后走得很近嘛！”
“我看阿霈最近红鸾行动，是好事将近的征兆。”
“得了吧，我看他只是玩玩而已，一个军二代伪装的再久还是要流露出狐狸尾巴的，季霈绝不是例外。现纪元，像我这么可靠的男人已经不多了。”
“是你想抱媳妇想疯了吧！”一片嘘声。
“再想也没像季霈那样直接下手抢的。想不到他看起来最正经，行动力确实最强的。”
“能把握机会是军人素质中最重要的一项不是吗？”眼看众人越说越多，季霈果断开口，“去睡，明天的训练加倍。”
四周一片哀嚎。一个幽幽的声音：“官大一级压死人。”
这话一出，瞬间秒杀。众人立刻发出震天响的呼噜声zzzZZZ。
季霈笑笑：“一群兔崽子，澡都没洗，现在装什么样。”话是这么说，他还是迈步离开了，也没对众人的诸多猜疑做什么回应了。
等到季霈的脚步声远了，那群兵*们又得瑟起来，继续窃窃私语。
——谁说大男人们就不比三姑六婆嘴碎呢？
季霈对军营里的这些糙汉子们的话倒是没什么恶感——他从小就知道，受过军营训练的男人是个什么德行。他现在想的是明姚。那个小小的，不同于以往遇到的眼神里充满了算计的小姑娘，何况能够吹奏出那样声音的一定是心性澄明的人，只是乐曲未免……
又想到两人地位悬殊，季霈觉得自己有点坐不住了。他拥有的势力，和家里的强大相比还是相形见绌，家里的实力虽然可以被调用，可那是在他们之间没有分歧的时候。真出了什么事，妥协的一定是他。
他想要的一定不能被破坏，荣耀与明姚……
沉思片刻，他打开通讯仪：“是陈警卫员啊，帮我接向季老，季霈又是报告……”
☆、第四十五章
明姚欢欣鼓舞地翻看季霈交给她的360°无死角培养资料，瑞然内容鼓噪，但她还是看得饶有兴致——季霈交给她的资料时最全也是最生动的，但注意到资料包装上的“仅限内部已有子嗣同｜志交流”，她还是不免黑线了。
——这是把她当从小孩子培养吗？
虽这么想着，她的唇边却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叩叩”
——她们瑞然不是军部现役人员，但是入乡随俗，住处的房门还是要人自己去打开的。明姚对此倒是没有怨言，以前的住所还有专门负责开门的小丫鬟。
“怎么了？”门后露出明姚小小的脸庞。
“我还是睡不着，能不能和你一起？”抱着枕头的呆萌小姑娘揉着迷蒙的睡眼问。
明姚为难地笑了笑，犹豫了下，她还是退身让小姑娘进来：“进来吧，正好我还没睡。”
小姑娘双手握拳：“宁姐姐你放心吧，我睡觉从不磨牙打呼的，绝对吵不着你。”
明姚捏了捏她嘟嘟的脸颊，觉得手感颇好就又捏了两下，“有求于人”的小姑娘敢怒不敢言。明姚把她牵引到床边坐下：
“你又不是第一次到姐姐们屋里蹭睡，大家都说过你睡觉的样子。知道你不会磨牙打呼，放心睡吧！”
小姑娘——王水心眨了眨圆圆大大的眼睛，她问：“姐姐什么时候睡？”
明姚：“再等等。”她收起了季霈交给她的“内部交流用品”，小心翼翼的锁到镜奁里。然后坐到王水心身边，搂着她问：
“是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一起培训的感情足够她们说下比较私密的小问题了，况且，小姑娘才十四岁，她也就十八岁。在所有受训的人员中，她们是年纪最小的两个。平时的训练累，休息的时间也没有过都交流，幸而体力方面的培训结束后，她们在理论课程上就轻松很多了。也就趁着这时候，宁王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
王水心犹犹豫豫地开口：“宁，宁姐姐，我是想问问你和我家小叔的事……”
明姚吃惊：“你家小叔？”她苦思冥想最近有没有遇见过姓王的年轻人，想了一会儿，无a线果，她直接问道：“你家小叔我见过吗？”
小姑娘的表情看起来很沮丧，她嘟嘴：“宁姐姐不记得就算了！”
她看起来真是委屈极了，明姚哭笑不得：
“我这些日子一直都和你们在一起受训，没道理会见过你家叔叔啊！是不是水心弄错了？”
“才不是，明明是宁姐姐把叔叔忘光了我才想提醒姐姐的。”
“好啦好啦，他到底是谁你可以直接告诉我啊！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
小姑娘掰了掰手指：“就是姐姐出道时遇上的那个王旭评委啦，他是我最崇拜的叔叔——舌战群雄，退敌以言，实在是再威风不过啦！”
明姚的表情有点恍惚：“王评委……”
那简直是像隔了一辈子的事了，那时候，她被债务压着，看似进退有度地面对突如其来的重担，实则根本没把这个世界放在心上，她的行为却把自己给骗过去了，直到，直到一年多前被张扬刺激过后，才侧地清醒。现在想来，这两年多快三年的时光简直就像是一场梦，莫说穿越之后的事，连穿越之前的事都快要被她忘光了。恍如隔世真真是她的最佳写照。
“怎么了宁姐姐？”
“我在想啊，要不是没有你叔叔，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的。”她的表情有点恍惚，“我是最先被王先生认可的，如果没有他，我一定不会走得这么顺利，所谓知遇之恩，莫过于此。”
王水心摇了摇她的手臂：“那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去看他，他很欣赏你，我看他一直都有在关注你呦！”小姑娘笑的很贼。
明姚失笑，她点点王水心的鼻尖：“人小鬼大！”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在最初的时候，是他看重她的天分不忍埋没，因此，她的住所会和薛明素安排在一起——若非如此，就算薛明素对她有一点记忆，她也不会有机会和丽金背后的薛氏集团大小姐住在一起。
不过，到现在，王旭还在关注她就有一点出乎意料——随着她走上了演员的道路，她和王旭的交集就越来越少。近年来，她倒是还有送一些小礼物到他门下，不过本人拜访的次数却是越来越少的，一来避嫌，二来，他们的工作范围早就南辕北辙，三来，她越来越忙，就算是法定的假日也还在工作，一点点的休假时间就真的用来休假了——范盘很担心她会心情抑郁，尽力怂恿她出去玩。
摸了摸王水心的脑袋她一口敲定培训后的行程：“过了这段日子，我去拜访一下王先生吧！”
小姑娘笑眯了眼：“嗯嗯，宁姐姐一定要去！”
明姚笑笑，催她赶紧去睡。随着灯光的熄灭，身侧传来王水心可爱的呼噜声，明姚辗转了一会儿，也慢慢地睡了。
***
“明天，我就要走了，你……”
“以后，我会去看你的。”
明姚皱起弯弯的秀眉，她的表情像是伤心，又像是不满。季霈注视着她，他的声音又是无奈又是遗憾：“对不起，但是，请你一定要等我，我很快就会来找你的。”
明姚的脚尖在地上不自觉地打转，她绞紧手指，说道：“我，我……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意思，我们只是，只是上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