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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遥来归-第43部分

小说: 遥来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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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相信,值得依靠。

    若岫看着子默秀气沉静的面孔,放开了攥得死紧的拳头,冲他笑了笑,点点头。

    两个人又说了些闲话,子默可谓是煞费苦心,这样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能够说出那么多话,若岫看着子默笨拙的找着话题,先是惊讶,然后是感动,最后却是觉得好笑,心情也微微放松了些。

    “这么说来,好像明天就到十五了,”若岫看着子默,忽然想起来钟莫语的嘱托,“钟莫语和西门司谶果然没有赶回来。”

    “不用担心他们。”子默摇了摇头,淡淡的道。

    “这人好没良心,他们临走还担心你呢。钟莫语说要是十五那天没有回来,托我照顾你呢。”

    若岫忽然想起这一遭,于是借着打趣,探身看向子默的眼,想看出些端倪,十五,到底会有什么事情?她很好奇。

    子默面上有些微微泛红,含糊的说了声不用,又找了借口,急急转身走了。

    好容易逮住得了闲的乐水,若岫拉他到屋里说话,乐水表情还是有些冷冰冰的,但是若岫已经有些习惯了,并且适应良好,完全没有觉得怪异。

    若岫原原本本,将之前子默和她说的话都告诉了乐水,说起来,乐水才是陶家真正的幸存者,她不能瞒他。

    乐水听了这些,初始是有些震惊,后来又慢慢恢复过来,仔细听她说,并且低头沉吟。

    “我信子默不会骗我。”若岫看着乐水说道。

    “他对你,不大一样。”乐水面上柔和了一点。

    他本就仔细,自然能看出很多,若岫点了点头,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大哥,”若岫觉得面上有些微微发烧,“和你说正经事呢。”

    “我也没有说别的,在说正事啊。”乐水忽然露出一丝笑意,仿佛回到了以前。

    “就知道取笑我。”若岫看着大哥的笑容,口上轻嗔,心里却欢喜异常。

    “若岫,”可惜乐水的笑容很短暂,很快就消失了,“我现在这样,你不觉得陌生么?”

    若岫轻叹一声,抬头看乐水道,“你还是乐水。虽然从前种种,我已经记不得,但自从我上次醒来你来看我,我心里就认定你是大哥。现在这样,虽然我一开始还不大习惯,但是现在也已经能够适应,并且觉得这样也不错。你不用担心我的感觉,我只希望你活得快活些,不管面上是冰冷还是温和。”

    乐水面上闪过一丝动容,又露出很久不见的舒心的笑,走过来拍拍若岫的脑袋,“这丫头,还是那么能说会道。”

    “我有一天肯定会被你拍傻的,你得负责。”若岫装作一脸认真严肃,逗得乐水哈哈大笑,她心里欢喜,眼眶却微微泛了红。

    “我想养你一辈子,只怕别人还不肯呢。”乐水意有所指地道,说罢又笑了起来。

    若岫忍不住走了过去,站在乐水面前,陡然伸手抱住他,乐水被若岫这种现代式的表达感情的方式吓了一跳,,但是显然适应的很快,若岫感觉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慢慢放松了,伸手回抱着若岫。

    若岫也放松了自己,埋首在乐水的怀里,只觉得自己的眼泪慢慢地流下来,渗入乐水的衣襟,也感觉自己的后颈有些微微濡湿的感觉,一时间,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互相安慰和扶持,支撑对方继续走下去。

    他们都知道,属于陶府的伤痛已经过去了。

    


第六十三章 乐水的选择

    不知道十五这日是什么黄道吉日,竟然让若岫从早到晚都没有歇过。

    断剑山庄的庄主遣了人来找若岫说话,郑彦看上去并不苍老,说话也温和有礼,可能是因为大病初愈,说起话来声音有些低,他并没有提起若岫和文瑾的亲事,反而把一路来的事每一件都细细问过,又交代身边的人好好照顾陶家兄妹,就放若岫回来了。

    这,算一种表态么?是证明庄主大人对这门亲事并不赞同?若岫一路回来,玩味的想,是因为不希望徒儿因为解毒的事情而赔上一生?还是……

    “你又在琢磨什么?”乐水风尘仆仆地迎面走了过来。

    “没什么。”若岫忽然觉得心情大好,抿着嘴笑着,拉乐水去了她的屋子,又顺手帮他将满是灰尘的外衫换下。

    “没什么?那你为何笑得那么狡猾?”乐水狐疑的看着若岫,根本不信。

    “狡猾?”若岫斜睨着他,“大哥就是用这种词语来形容自家妹子的?我可做不来你那奸商的活计,可别这么抬举我。”

    “听听,我一句话没说完,你竟有那么多句堵着我呢。”乐水摇头笑着,看起来心情不错。

    “怎得今天回来的那样早?是不是有什么喜事?”看着乐水难得开心的脸,若岫不禁也被感染几分愉悦之情,轻快的说道。

    “喜事没有,好消息倒是有一个。”乐水故作神秘的卖关子。

    若岫配合地做出夸张的乞求表情,逗得乐水又是一阵笑。

    “陶府的东西总算是拾掇得差不多了,能拿得都拿回来了,我们不用再住这里了。”乐水神情颇轻松地道,“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

    若岫倒没觉得这是多好的消息,不过乐水这几天的风尘仆仆总算是有了回报,也是为他开心的。

    “平源那边的事情也都安顿好了,就在平源城外的落云庵里,环境倒是清幽,只是吃穿用度不及从前。”乐水忽然正色道,“有件事须得和你商议一番。”

    “大哥请讲。”若岫见他郑重神色,也敛了敛笑意。

    “陶府的东西虽然拾掇好了,可是要说重建从前的陶府也是不能了。”乐水有些黯然地说。

    “那是自然,陶府的一切是祖上那么多代积攒下来的,如今留下的能让我们安身便已经不易了,大哥不必介怀,想来姐姐们都已经出嫁,小乐山生性纯厚,应该也不会介意这些的。”若岫安慰他道,“我们一家人能够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呀。”

    “这次便是要说这个。这些银子,你觉得该怎么办?”乐水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瘪瘪的小包,,从里面掏出几张纸摊在桌上,是银票。

    若岫看着那几张薄薄的银票,心里也有几分恻然,偌大的陶家到最后就只剩下这几张薄如蝉翼的纸,“我没什么主意,大哥看着办就好。”

    “我倒是有个主意,陶家如今也不在了,我的心思也不在这上,想来也不能把陶家发扬光大了,”乐水微微一笑,有些歉然地道,“不如,将这银两中的一半给乐山,剩下的你们几个姐妹分了去,也就这样了。”

    “大哥怎么说这样生分的话,且不说乐山现下还小,需要人时刻照顾着,就算是要分这银两,也该是你与乐山一人一半,我,对这银两兴致不大,只想赖在家里让大哥养着。”若岫压下心中泛起的淡淡涩意,强笑着道。

    乐水怔怔地看若岫,半晌才开口叹道,“毕竟是若岫,我一开口,你什么都明白了。”

    “大哥不也这么说,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更重要,就算大哥能狠心抛下我不管,也要考虑今后小乐山的生计啊,我一个弱女子,怕是无法照顾他周全的。”若岫努力将眼里的泪逼回去,勉强用轻松的语气说。

    乐水听了若岫的话,沉吟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别哭丧着脸,别人还道是我欺负小岫,我也没说什么不是,别担心,我自然会和你们在一起的。”

    若岫仔细看他神色半天,确定乐水不是随便说着骗她,才放下心,将那布包仔细叠好,放回乐水手中,“我一向懒,可不愿管这些个俗事,还是有劳大哥照顾我罢。”

    大哥接过,像是下了决心似的道“也罢。放你和乐山两人,我也是不能放心的。不如这样,等我这边的事情办妥,就一起去看看若竹和若菊,也算是带你出门长长见识,散散心。等我们回来便找一处好地方安顿下来,从此不再招惹这些个乌烟瘴气的江湖是非。”

    若岫听到这里,不禁喜上眉梢,连连拍手称好,乐水没辙地看着她,阳光刚好透过纱窗照进来,一束、两束……直至整个屋子明亮起来,几天的阴沉暗淡似乎都在这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片明媚的暖阳。

    傍晚的时候,钟莫语和西门司谶的口信到了,说是再过两日便到,若岫和乐水商议一番,觉得断剑山庄中不是久留之地,合计着等那二人来了便趁机辞去,也回了文瑾的婚事,我们都知道文瑾是个好人,可是既然已经选择了不再纠缠在江湖之中,自然也不愿再和江湖人多有瓜葛,加上若岫心中又有子默牵绊,这样对文瑾也不公平,还是解除了婚约的好。

    若岫和乐水对陶府的事情也开诚布公地讨论了一回,都觉得无力回天,复仇毕竟不是一件仅凭着满腔的怒火和义愤就能成事的,傅家堡做出这样诡异的事情,那些隐藏在斑斑血迹下的内情让若岫和乐水都觉得隐隐不安起来,护着乐山赶紧离开是他们唯一能想到的当务之急,毕竟,陶家几个意料之外的漏网之鱼对于傅家堡来说意味着什么,没有人能知道,斩草除根是江湖的惯例,他们也等不得自己想明白了,其他的,只能慢慢来了。

    若岫知道这句“慢慢来”对于乐水是怎样的妥协,他分明是那种宁为玉碎的人,却为了若岫和乐山而不得不做出这种逃避隐藏的举措,对于乐水这样骄傲的人来说,简直是一种折辱,若岫心疼着乐水的隐忍和乐山的懵懂,却无法为他们做什么,如今才明白为什么古人会有那样的感叹。

    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碳兮,万物为铜。

    


第六十四章 十五的月亮

    若岫心里一直惦记着钟莫语的话,可惜整整一天都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直到晚上大家都歇下了,她还惦记着子默究竟哪里需要照顾,翻来覆去的总也睡不着,索性起身出了房门在院子里瞎溜达。

    院角几丛树影影绰绰的有些吓人,若岫便也不往那边走,只慢慢地踱步到院中央的石桌旁,细细看着月色笼在水流上淡淡的浮起一层似幻似真的雾气,水面一时被这雾气挡着,看不真切,只听得水淙淙地流淌,偶尔一股急流扶着岸边的枯叶刷刷的响一声,却衬的这院子更加清幽。

    若岫走到石桌旁才发现似乎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桂花糕、酥皮小点心、水晶饺、满满的摆了一桌,还有一壶酒、一双碗筷搁在边上。

    若岫有些了然,这院里除了她和乐水,就只有子默了,乐水傍晚出门至今没有回来,莫非是子默?

    若岫静静的站在石桌的不远处等待,一面欣赏起院里凄清的景致,漆黑的天上只有一轮寂静的满月,月光撒满了小院,桌上的一切似乎都镀了一层淡淡的银色,虽然天气已经很暖了,但是夜风还是有些冷,若岫伫立良久,觉得腿有些麻,又不想坐那看上去冰凉的石凳,琢磨着要不要回房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继续睡,她这边正在犹豫,对面房里却传来悉悉梭梭地响动。

    若岫走过去看了看,那屋里灯火忽明忽暗的,似乎有人影晃动,大晚上的又不大敢走近了细看,只得远远的望着那灯火,想瞧出点什么名堂,可没一会儿,那灯火似乎知道若岫在看它,竟无声无息的灭了,屋子里登时黑漆漆的,四下里静得可怕,若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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