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到一个神-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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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最重要的两个字啊,为什么不让她说出口?!
罗可幽怨地望向神圣骑士团聚集的地方。
早不下战帖晚不下战帖,为什么偏偏在她说到关键时刻下战帖?难道他们不知道打断别人说话是会被雷劈的吗?
该死的光明神会。
该死的神圣骑士团。
该死的梅芬尔。
我跟你们势不两立!
仇恨,就在一个无意的巧合中越结越深。
“哈欠!”
跟在梅芬尔身边的骑士们立刻担忧地围了过来。
“梅芬尔大人,你没事吧?”
“一定是昨晚感冒了。”
“冰寒极地果然是太冷了,连大人都经受不住。”
“大人,你还是披件棉袄吧。”
梅芬尔干笑着接受众人的好意。
刚才他怎么觉得耳朵这么痒……好像是有什么人在诅咒他呢?难道是耶鲁?
他想到最可能在这个时候诅咒他的人。
“把耶鲁带过来。”
围在他身边的骑士立刻犹豫起来。对于那位评平易近人的副团长,几乎所有人都抱以好感。
“耶鲁大人他……会受到什么刑罚吗?”其中一个骑士鼓起勇气问。
梅芬尔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被碧绿卷发包围的脸此刻看上去有些森然,“您是在质问我吗?沙克骑士?”
沙克身体一震,“属下不敢,我立刻把他带来。”
罗可拉着海诺尔斯爬到空空身上,极力眺望神圣骑士团中的动静。
“他们准备先举行个篝火晚会调节下气氛再开始战斗吗?”
海诺尔斯转过头,认真道:“那等他们烤好了,我就去拿过来给你。”
罗可贼笑道:“呵呵,你越来越不乖咯。”刚开始相处,他可是连她的用餐礼仪都会严肃纠正的绝对绅士啊。
“你不喜欢?”他侧过头,俊美的脸蛋显出几分苦恼。
“不,我很喜欢。”她还大力地点了点头来表达自己的欢喜之情。
空空同情地看着海诺尔斯。没想到这个呆呆的人也被主人带坏了。不过会抢食物,带坏得好。
它的鼻子用力嗅了嗅。“恩,有火的味道。”
罗可看着空荡荡的雪地,叹气道:“那一定是刚才你喷火喷到鼻子里去了。哎,有动静了。”
神圣骑士团的阵营里一阵骚动,然后所有人都自觉地从中间让出一条路。
一个伛偻的身影在四个骑士的护送下缓缓向他们的方向走来。
“手铐,脚镣?”罗可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只能看到他手上脚下闪闪反光的东西,“我只听老师说过有些在魔神支配下的邪恶教派会用在战斗前用囚犯的鲜血来祭奠魔神和将要死去的战士,没想到啊没想到,堂堂光明神会竟然也会有这样肮脏的仪式。”
海诺尔斯眉头微皱,“那个人,是耶鲁。”
“耶?”
圣器
怎么可能是耶鲁?
罗可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记忆中那个英挺俊朗的副团长和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梅芬尔对沙克低声吩咐后,沙克伸手将囚犯的下巴抬了起来。
尽管脸上还残留着污垢和血痕,但罗可不得不承认,除非耶鲁有双胞胎,不然没有人能和他长这么像了。
“不会是他来通知我们的事情露馅了吧?”罗可想来想去,只想到他的这条‘罪状’。以耶鲁这种破烂演技可能性实在是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梅芬尔微笑道:“耶鲁已经向光明女神忏悔了他的通敌罪行……”
罗可用手捂住脸。
他真是比想像中的还要笨呐!
“仁慈的光明女神决定给他最后一个机会,用他的鲜血来印证他对女神的信仰没有受到任何外来诱惑的玷污。”
空空昏沉沉地抬起头,“我讨厌他。”因为他说的话实在是又长又难懂。
罗可道:“这种情绪很正常。”
梅芬尔依然在卖弄他的笑容,“希望尊敬的海诺尔斯冕下不要干涉。”
多虚伪的人啊!罗可偷偷地比了个中指。他脸上明明写着:快来干涉吧,快来干涉吧。
海诺尔斯突然向前移几步,一脸认真道:“我会干涉的。”
罗可险些从空空身上摔下来。
海诺尔斯,你真是太配合了。
梅芬尔显然也没想到他的配合度这么高,楞了一下才道:“这是光明神会的教务,即使您贵为东海裂剑台的主人,也无权干涉。”
海诺尔斯望着吃力地靠在沙克身上喘息的耶鲁,慢吞吞道:“干涉定了。”
梅芬尔扬手道:“沙克,还不快动手!”
“啊?”沙克大吃一惊。
耶鲁被各种酷刑折磨得了无生机的眸子突然闪烁了一下。
吃惊归吃惊,沙克还是乖乖地抽出了长剑。
看到长剑在天空下反射出寒光,罗可骇然地想抓海诺尔斯的袖子,手却扑了个空!
梅芬尔嘴角翘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见过海诺尔斯使用大型魔法,那种杀伤力就算是耗尽所有神圣骑士团也未必能伤害到他分毫。唯一的办法就是用耶鲁当人质,让他投鼠忌器!
看到他突然消失的身影,梅芬尔就知道计划成功了一半。
罗可目光向四周不断找寻着蓦然消失的海诺尔斯,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虽然知道了海诺尔斯海神的身份,但同时也知道了神并不是万能的,不然当初奥利威克尔也不会被夺取神格。
而且看耶鲁的下场,可以想像光明神会接下来对付海诺尔斯的手段绝对不会和光明两个字有任何关系!
以神圣骑士团为中心的圆形地面上突然亮起一个金色的弧形结界。
结界周围,裁决会的长老们终于露出他们的真面目,白色的宽袍被风吹得鼓鼓的,绣在背后的银色月亮像是死神的镰刀,用森冷的光辉收割人的生命。
原本他们用魔法阵与海诺尔斯正面较量法力输得一败涂地,正以为难逃一劫之际,海诺尔斯为救遭遇雪崩的罗可而不得不放他们一马,让他们撑到了神圣骑士团的到来。
裁决会在神会中的地位从来在神圣骑士团之上,这次的失败让他们羞愧交加,此刻更是卯足了劲想要雪耻。
这是裁决会中大多数都受了不轻的伤,虽然杀气可嘉,威力却是大打折扣。
梅芬尔几乎是轻蔑地看着结界外苦苦支撑的老家伙。
如果说有什么事情是他心甘情愿和教皇站在一起的话,那就是在对付裁决会的立场上。教皇再怎么讨厌毕竟只是一个人,而裁决会却是一群人,一群和教皇一样野心勃勃又伪善透顶的老头。
无论沙克想把剑挥得更慢些,但剑锋与耶鲁脖子之间的距离依然在无情地缩短。
看到剑光投影在那被血汗粘得黄糊糊的颈项上时,沙克感到自己的心跳要停止了。即使面对火鳞兽时,他也没有这样紧张过。
紧张到忍不住向光明女神祈祷:快来个人阻止他吧!
“住手!”他的愿望最终被实现。
两根如白玉般光洁青葱般修长的手指凭空捏住剑身,然后——
砰得一声。
剑裂了,碎成残片。
手指的主人慢慢从虚空中露出身形——
比阳光更璀璨的金发,比海洋更清澈的蓝眸——
海诺尔斯。
梅芬尔倏地出现在耶鲁身前挡在他和海诺尔斯之间,笑眯眯道:“空间转移?”早知道裁决会的结界连一点用都起不上,他就不该留下这些老东西的命。
海诺尔斯皱眉看着他,“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梅芬尔完美的笑容出现刹那的错愕。
若是以前他想要的,只是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不再是野种,不再是私生子,而是让所有见到他的人都尊敬他,重视他。
而这点,他如今已经做到了。他是神圣骑士团的团长,地位尊贵甚至不下于一国的公爵,无论去哪个国家,都将受到隆重的欢迎。
可为什么,身体里的血液仍旧在叫嚣?
“我想,我现在需要的是……胜利。”一金一银两柄长剑各自出现在他的双手,犹如光明神会的徽章,耀眼夺目。
海诺尔斯望着那两柄剑,眼中露出一丝困惑。
“冕下应该感受到这两柄剑与众不同的波动了吧?”梅芬尔自豪地举起剑,就好像介绍自己的孩子,“这是我进入圣阶后亲自打造的剑,是与我血脉相连的圣器!”
亡灵
圣器?
别说海诺尔斯疑惑,连其他神圣骑士团的骑士们也面面相觑。
只有耶鲁被散乱垂落的刘海挡住的眼睛中闪过一道与他此刻的狼狈完全相反的锐利精光。
海诺尔斯感应着圣器中微弱的波动,虽然不明显,但和普通武器相比,就好像是有生命和没有生命的区别。
若是神器是因为有了神的神格才成为神器,那么圣器是具备了……
他想起梅芬尔刚才说的血脉相连四个字。
“你在铸造过程中融入了你的骨血吗?”
梅芬尔将惊诧收入心底,模棱两可地一笑,“冕下何不自己尝试呢?”
如果圣阶能用自己的骨血创造圣器,那么神能不能不用神格也用骨血创造神器呢?这个疑问甫出脑海,就被海诺尔斯否定了。
神之所以是神,完全是靠神格,若是没了神格,那神最多也不过是个圣阶。
所以骨血所能铸造武器的最高阶只能是圣器,能够铸就神器的……只有神格。
梅芬尔将剑递到海诺尔斯的面前,“既然东海裂剑台裂尽世间宝剑,不知道冕下能否赏脸一试这两柄呢?”
羸弱的阳光撒在金色的太阳花纹与银色的月亮花纹上,反光交替,架起两道小小的霓虹。
自从涉足大陆以来,海诺尔斯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主动将剑送到他面前要求裂剑。
“为什么?”如蝶翼般翘起的睫毛轻轻一抖。
越接触人类,越发现他们的思维复杂,总是不断地做这与想法相反的事情。
他看的出来,梅芬尔并不是不在乎这对剑。
梅芬尔仰高脖子,“我只是想知道,以圣阶为起点的强者是否真如传说中这般强大。”
这么多天来,那句‘十阶,只是我的起点’像藤蔓般纠缠在他每个夜里,每当想起海诺尔斯那时淡然如水的自若表情,嫉妒与仇恨就像阴沟里的臭水,将他熏得整夜难以入眠。
差距,他又一次深刻地感受到了差距!
这种感觉,只有他小时候以私生子的身份住在阁楼时才有。
他恨这种感觉。
所以无论教皇的阴谋是什么,打算是什么……他都已经打定注意要将眼前这个人彻底抹煞在这个世界。
即使,违背骑士守则、光明教义……甚至是怎么的良心!
海诺尔斯抬起手指,轻轻点在金剑剑身上……
梅芬尔的绿眸微微一亮。不是普通的亮,而是被身上的斗气照亮。
剑上的金色太阳突然如漩涡般旋转起来。海诺尔斯没有感受到水元素,但他的手指却确确实实地被卷了进去。
梅芬尔笑吟吟道:“忘了介绍,这对剑叫做漩涡和吞噬。”
银色剑身上的月亮慢慢从凹陷中浮起,血水不断从月亮中间流淌出来,迅速蔓延开来。
海诺尔斯手指动了动,却加速了下陷的速度,“它在吸我的血?”
梅芬尔得意地挑高眉毛,“是的,冕下。这对剑的特色就是,漩涡负责缠住敌人,吞噬负责吸收鲜血,直到敌人的生命终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