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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月哭(完结)_-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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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忍不住退了一步:“你……”她本来想问“你是谁”,想了想还是换成了“你是人是妖?”
  那人眼睛一眯,慢悠悠说道:“我叫长乐。”
  “我不认识你,你究竟是干什么的?”
  “西子湖畔一见,小姐已经忘了么?”他懒懒一笑,细长眼眸中碎光幽幽。马荆棘不由大惊,细看之下,这人的身形语气倒确实和那个算命道士有几分相像,顿时怒了:“你早就想着算计我!”
  长乐轻轻一笑,手指微弹,马荆棘的四周立刻亮了几分。他依旧浮在暗处的虚空中,倚着那头打盹的怪兽,道:“你中的是黄泉符,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小姐,你走不出去的。”
  他说的如此笃定,马荆棘却越听越生气,一把扯下青珠朝前掷去,口中念了一个驱火咒,黑暗中顿时有火光腾起,长乐的身形却在火焰中慢慢消失,前后左右,再无迹可寻。
  马荆棘眼看青珠慢慢落回自己手心,不禁恨恨不已,正要翻包找手机,身后又传来极细微熟悉的叫声:“姐姐……姐姐……”
  她猛然回头,在那团长乐弹指而起的光亮中,却只有一组神态不一的小男孩雕像。她大着胆子一步步走过去,绕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遥遥的人影。
  那声音却还在传来:“姐姐……姐姐……快来……”
  她分辨着,最后站定在其中一个垂手而立的雕塑边。一低头,只见那双小小的手掌中,一个红色的符印赫然入目!
  呼吸顿时停止了,她转身拔腿就跑,可那个塑像却突然活起来,手臂一抬,抓住了她的手掌。
  符印相合。
  冰冷的触感,是泥胎和油彩,不是活人。
  手心传来一阵阵麻木,立刻遍布了马荆棘的全身。而塑像脸上那一对没有焦距的瞳仁正迟缓的转动着,嘴唇开阖,死气沉沉:“姐姐……帮个忙吧……”
  马荆棘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只手连接的地方,自己的肌肤正在变得灰暗,僵硬,失去光泽——就像周围的那些泥塑人偶。
  ……原来那天,她看到的遥遥并不是因为调皮才藏身在雕塑中,而是——他根本就是一个雕塑!
  可是,真正的遥遥到哪里去了?
  她大口的喘着气,脑子里一片混乱。
  白初一凭着记忆画下那个符咒,却突然间停笔,眼神一沉。
  方序问道:“怎么了?”
  “她用了五行咒。”
  “在哪里?”
  白初一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设了结界,感知不到。”顿了顿又补充,“结界很强大,但应该不远。”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符咒补完,方序拿在手中沉吟片刻,慢慢说道:“这个……应该是魂术师的黄泉咒。”
  苍极正在喝茶,顿时呛住了,连咳好几声,斜睨着白初一:“魂术师?你那个朋友?”
  “不可能是凤鸣。”白初一想也不想就一口否定,拿过方序手里的符咒朝传真机走去,“不过,他也许见过,可以提供一些信息。”
  在等待凤鸣回复的时间里,苍极继续坐在方序的办公室里优雅的喝茶,紫色眼眸中流转着不知道是焦急还是狡黠的光芒。白初一沉默了片刻,问道:“方序,这个真的是魂术师的符咒?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
  “因为百年之前,会使用这种黄泉咒的最后一个魂术师也死于非命,那个人是我的朋友。”方序用手指轻扣桌面,从他那些纷繁庞杂的记忆中慢慢梳理出有用的信息,神情中有着看破生死的淡然,道,“在那以后的魂术师,其实都没有百分之百的继承前辈最精深的术法。凤鸣固然天资过人,却也没办法自行参透已经失传的东西。”
  白初一皱眉不语,几分钟后,传真机有了动静,他正要起身去拿,手机却响了起来。刚一接起,凤鸣温润好听的声音难得带上了一丝焦虑,急着问道:“白白,这个黄泉符你是在哪里看到的?”
  白初一如实相告:“马荆棘的手上。”顿了顿又问:“听说是魂术师的?”
  凤鸣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这是鬼咒师的黄泉符!”
  白初一顿时愣住了:“鬼咒师?”
  “鬼咒师原先也是魂术师的一支,修行和咒术法门都师出同源,但他们豢养厉鬼伤人,修习被封禁的上古邪法,所作所为有违天地自然,人伦纲常,因此几百年前已经被放逐了。这么多年下来,人丁稀少,已近乎绝迹。”
  “嗯,我知道。”白初一还记得,婺源山村中的阿宝死后不能转世,正是因为被鬼咒师下了及其恶毒的失心咒。(本故事详见《银杏宫》)
  “不,你不知道!白白,你知道事情有多严重吗?这个世上应该没有鬼咒师了,因为最后一个鬼咒师,在十多年前已经被三位魂术师长老镇压在西北群山中,魂魄消融,早就已经死了。”
  白初一微微皱眉:“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长乐。”
千年  73.一念黄泉
  白初一重复着这个陌生的名字:“长乐……吗?”
  凤鸣说了一声“是”,又继续道:“我听师傅说过,这个人是几百年来最有天分的鬼咒师,当时为了杀死他,魂术师里折损了好几个精英……不管怎么说,长乐一死,世上就绝不可能再有鬼咒师了。黄泉符失传已久,我也不会用,普通的术师根本连听都没听过。”
  白初一道:“也许长乐有传人?”
  “没可能!”凤鸣的语气略有激动,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白白你在杭州吧?你等我一下,我下午就过来!”
  “不必了,时间不够。”白初一拒绝道,“我在方序这边,还有……”他看了苍极一眼,“还有那个魔族,我们会想办法的,谢谢你凤鸣。”
  “白白你不要轻举妄动,喂……”
  然而白初一已经把电话挂断了,朝着方序道:“是鬼咒师。”
  “嗯,我已经看到了。”方序拿起那份传真过来的资料,淡淡笑道,“本应消失的鬼咒传人……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本应’的,既然存在了,自然有存在的道理,找出缘由就好了。”
  白初一犹豫了片刻,还没说话,方序已问道:“你是不是想问我,有没有办法找到马小姐的所在?”
  白初一点了点头,却又立刻摇头:“你的身体……”
  “没什么,小伤而已。”方序按了按胸口,“昨天晚上遇到了一只凶兽,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近来大限将至,总觉得力不从心。”他微微一笑,显然并未放在心上:“我试着帮你找找,不过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嗯,多谢。”
  白初一向来不多话,只这两个字便涵盖了所有心意。但凡他们这样的人,虽然都与妖魔鬼怪打交道,但术法一道却各有所长,故老相传,就如同行业机密,别派的传人并不能尽窥。如果不是因为方序灵力强大见多识广,换做寻常的封印师,根本就破解不了鬼咒传人的法术。
  方序独自走进书架后面的一扇小门,其他两个人继续等在外面。但是跟白初一待在一起实在是需要莫大的忍耐力的,十分钟过后,喝完第二杯茶的苍极终于站了起来,一脸受不了的表情:“小白,我出去走走。”
  白初一斜倚在圈椅上,连眼睛都没抬,“嗯”了一声道:“请便。”
  苍极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推门而出。他并没有在国画系的办公室里停留,一路走到小花园里,时值午后时分,大雨初歇,空气湿润,到处都很安静。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取下一片桃叶,设下了隐身结印,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指环,端详片刻,慢慢套进了中指。
  这枚指环样式古朴,花纹繁复如藤蔓缠绕,托着中间一颗青色宝石。闪着幽幽微光。他将指环抵在唇上,闭起眼睛,也不知道念了些什么,青色宝石上突然射出一束白光,慢慢散开,光芒中有各种景物不断闪过。苍极修长的眼睫微微颤动,额头上渐渐渗出汗水,背后隐隐凝出翅膀的形状,几乎就要显出原型。
  看来要催动这只戒指,需要花费相当大的灵力。
  ——没有人知道,他的伤势早在一个月前已经痊愈。这一个月里,他回到本族的属地,说服了长老,终于拿到了这枚家族传承的青雘戒指。
  在这世上,唯有青雘才能感应白歧!
  这本是两个家族缔结千年姻缘的誓约,虽然他还不能确定她的真正身份,但他并不介意为此而冒险。
  二十分钟之后,戒指上的白光渐渐变弱,收敛,苍极长长的吐了口气,收起指环,匆匆的朝国画系办公室走去。
  他一边推门一边道:“小白,这个学校里有没有一个放着很多雕塑的礼堂?”
  话音还未落,书架后的小门突然打开了,方序的脸色有些发白,唇边却依旧缀着淡淡的笑意:“白白,找到了,在小礼堂。”
  马荆棘眼看着半条手臂都变成了泥塑的色泽,连嘴唇都有些哆嗦了。她好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可不想就这么变成冷冰冰的泥塑木人。
  她吸了吸鼻子,决定先发制人,扯起嗓子喊道:“长乐——长乐——”
  低沉柔媚的笑声在虚空中响起,长发黑袍的人影慢慢浮现在她眼前几米远的地方,依旧懒懒的倚着那只怪兽,一首支颐,好整以暇的模样。
  “你叫我?”
  “你……你快放我出去,不然会后悔的!”
  “喔?”他好奇起来,朝她飘近了一些,身边的怪兽被惊醒了,瞪着铜铃一样的眼睛,龇出一口凌乱锋利的牙齿,低吼声把马荆棘吓的浑身一抖。
  长乐看着她的表情,似乎觉得很是有趣。伸手在那只长满了白毛的脑袋上轻轻拍了拍,怪兽低低的呼噜了一声,乖乖的继续趴下打盹。
  “为什么我不放你走就会后悔?”他问道。
  马荆棘调整了一下表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有底气,道:“我有朋友是上位的降妖师。”
  “喔。”
  “还有灵力很强的封印师。”
  “嗯。”
  “还有长着翅膀的魔族……”
  长乐的眼睛微眯起来:“你认识的人倒是不少。”
  “所以,如果你不放了我的话,他们……他们……”他为什么不害怕?为什么还不害怕啊?
  “他们会怎么样?会杀了我吗?”长乐嗤的笑了一声,“可是小姐,你别忘了,那个时侯你已经变成了一尊没有知觉的塑像。”
  他看着她骤然变白的脸色,颇为气定神闲:“如果你变成了塑像,就算我被他们乱刀砍成碎片,你也看不到了。”
  马荆棘咬了咬唇,不禁在心里咒骂了一声。沉默了半晌,又仰起头,声音变得颇为认命:“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严老师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抓我来?这个雕塑究竟是怎么回事?”
  长乐大概没想到她恐吓他不成,居然这么快就转移了话题,不由一愣,随即伸手理了理自己灰白的长发,斜睨着她:“小姐,好奇心太强可不好。”
  “反正也逃不掉了,随便问问嘛。”她咕哝着。
  他把双手交叉着叠放在膝侧,漫声道:“告诉你倒也没关系。严路要做的事情,就是让他的儿子复活。”
  马荆棘惊住了:“复活?遥遥……死了?”昨天她还明明看到……不对,那只是一尊会走路会说话的雕塑!
  死了?
  “严路离婚之后,大半家产都赔给了前妻,再加上事业不顺,所以经常酗酒,喝醉了就拿儿子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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