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香:皇叔-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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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两个人影,一前一后,倒映在四色屏风上。
白棠赶紧垂下眼帘,目光的焦点,停留在身前不到一尺的位置,紧紧的盯着不放松。
两人已经安静的走进来,湘妃竹帘被掀起,又被放下。
一人入座,另一个人站得笔直,就在他们的身后。
这个人与旁人不同,是带着随从的。
厅中已经响起丝竹管弦的乐声乐声很轻柔,就像是有个妙龄少女伏在耳边呢喃低语,让人听了很舒服,很放松。
白棠知道有些人不喜欢自说自话的,她的身份就是个余府中的丫鬟,丫鬟要有丫鬟的本分。
“斟酒。”那人开了口。
白棠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跟着竖起来,她要注意好贵客的每一句话,不能有半分的闪失。
她的双手伸出去的时候很稳,这双手,攀登多米的悬崖都不在话下,更何况是一瓶酒。
捧住酒瓶,慢慢倾斜瓶口,让琥珀色的美酒,落在杯中,到了八分满,收住手,酒瓶放回原来的位置。
“斟酒,斟满。”
白棠明白他的意思,她将美酒斟满杯中,与杯沿正好持平,多一滴就会溢出来。
那人却没有再动已经斟满的酒杯,连筷都没有动一下。
湘妃竹帘外,有人端上来五色佳肴,白棠认出这是先头留在霍管事那里的一个,看样,多嘴的那个已经被处理了。
白棠才要起身去接,竹帘一动,又进来一个人,脸生,看衣着像是体面的大管事。
怎么不去其他隔间,单单到了这里。
白棠心里头重复念着,别生事,千万别在她跟前生事就好!。
大管事很有规矩的冲着那位贵客作揖行礼。
“这一位客人来得匆忙,不知道如何称呼?”
贵客的眼眸一抬,嘴角露出点不屑的样。
大管事见他不开口,语气中就有点不客气了:“客人的帖,上头没有署名,请明示。”
简简单单四个字。
大管事穷追不舍又想多问一句。
贵客身后的随从,身形一动,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
大管事是个又眼力的,单单眼尾瞟着封口的火漆印,已经眉眼紧张的跳动。
双手恭恭敬敬的将书信接过来,陪着笑脸道:“原来那是郡府大人的帖,小的有眼无珠,小的多有得罪。”
贵客的神情淡淡,扫了一眼桌上的酒菜。
白棠见着大管事的眼角跳得,眼珠都快跳出来了。
就听得大管事一声喝令:“快,快,换酒换菜,将十五年陈的梨花白送到这一间来!”
白棠方才知道,贵客始终不动酒菜,居然不是因为谨慎,而是因为嫌弃。
大管事对贵客是一脸的谄媚,对白棠又是另外一副嘴脸。
毫不客气的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拽出了隔间,才想指着鼻管教几句厉害的话,让她别见着贵客身份金贵,就蹬鼻上脸的,想要往上贴。
还没来得及开口,贵客的随从先出来了。
“主人说,这个不用换,不呱噪的,已经难得。”
说完根本不去看大管事一阵白一阵红的脸,转身进去。
白棠赶紧的,跟着进去,她选择只要贵客不开口,她一句话,不,不,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流水一样的鲜香佳肴逐一送进隔间,连布菜的筷都换成是一双包银的象牙筷。
白棠心里头有数,大管事口中郡府,应该就是此处最大的地方官,荀凌郡的郡府。
真没有想到,她捡漏捡了一个来头最大的。
十五年的梨花白,盛在细巧的酒瓶中,酒香浓郁扑鼻。
贵客小饮了几杯,白棠手中的酒壶空了。
白棠不用双手撑地,仅仅凭借腰力站起来,一步跨到竹帘边,轻声道:“贵客还要酒。”
她知道,外面肯定有耳聪目明的人候着,任何一句话都能很快传递出去。
待到她回转身,再次跪下时,眼角余光还是带到了贵客的容貌,白棠的呼吸一滞,后背跟着都僵硬了。
这位贵客的长相,还真是贵气逼人。
可惜,白棠实在没有这样的心情。
她来余府的目的最简单也最直接,她就是冲着那十两银而来,做天活,救一家老小。
只要不是卖身,不是掉入火坑,她做得都心甘情愿。
所以,她不会多看一眼不该看的,也不会多幻想根本缥缈无望的事情。
白棠记得的,无论是阿梅,还是霍管事,让她入府做的事情,就是斟酒端菜。
不要让贵客不开心,就谢天谢地。
况且这一位还带着郡府衙门的身家背景,白棠重重的呼吸了两下,然后用藏在衣袖中的手,指甲重重掐了自己一下。
疼痛,疼痛可以叫人更加心智清明!
她绝对不能够步那几个人的后尘,家里的爹娘,还有弟妹都在等她赚了银钱回去还债。
这就是她的本分。
白棠深呼吸两下,平稳心绪,再次给贵客斟酒。
依然斟到十分满,酒水与杯沿持平。
贵客的手指很轻的放在案几上,这时候,食指在案几上缓缓的叩了两下。
外头的乐声却停了下来。
那种宁静中,呼吸的声音都清晰的不得了,白棠的视线不自觉的往那边吸引过去,他好似察觉到了,一回头,正面对住了她。
贵客的嘴唇微微扬起,明明是很轻的一句话,却又像是一种宣告。
“开场了。”
一行人,衣带生风的走进来,其中年纪最长的那个,径直在正座坐下,另两个一左一右站在身后。
个人的脸庞线条很是相似,分明就是父人。
“余某辞官返乡已经整整年,今日开了这场宴席,一来是会会故人们,二来也是有位了不起的人物,到了平梁镇,余某的帖已经送过去,期盼着,这一位会如约而来。”
了不起的人物?
白棠下意识的又想去看身边的贵客,难道说的就是他?
“可惜,相约之时已经到了,这一位却依然没有出现。”
白棠用力回想了一下,好像正座左手边的第一间,始终是空着的,也就是说,那个被霍管事和萍姑都器重,许以重任的美貌少女,没有等到她要服侍的那个人出现。
。。。
 ;。。。 ; ; 这一句安抚的话,起不了大用处。
不过原本吵吵囔囔的一群女,变得战战兢兢,显得乖巧许多。
萍姑让每个人将腰牌取出来,按着上头的字,排列成行。
也没人再敢争先,让那个美貌的少女站在最前,婷婷袅袅的,进了正厅。
白棠拿着的是丁四,与阿梅拆开,两人中间还隔了好几个人,她差不多就快排到末尾了。
身后就留下两个人,她没去注意别人,那两个却一直在看她。
贴在身后那个,嘴快了一句:“你得罪人了吧。”
白棠没转头,就当没听见,还是一步一步跟着走。
“要不然,你也不会落这样后面。”
这是个急性,不说完话不甘心,白棠依旧没有搭理,没有人说过,排在前头的就一定是好差事,阿梅抢了那块腰牌的时候。
她心里明白,阿梅心里头也明白。
虽然已经知道余府的排场要比从外边看显眼得多,当萍姑推开门时,白棠依旧重重吃了一惊。
厅中的陈设简直可以用金碧辉煌四个字来形容,她的眼睛都快被闪瞎了。
墙面上,案几上,甚至那些摆设,每一件都贴着金箔,闪着光芒,生怕别人不知道余家有多少钱一样。
这排场不像是要迎接贵客,大概迎接皇亲国戚都足够了。
真不知道,这些贵客的身份有多显贵。
正座以外,其他的位之间都隔了细细的湘妃竹帘,如果有人坐在里头,从外面只能影影绰绰看到一点隐约,想要看得再细致是不能够了。
萍姑指了正座左的第一个位,让那美貌少女先进去,伺候从旁,其他的按照顺序,逐一安排。
两边各安排了六个人,白棠看着阿梅进去,帘放下来,不得不承认,雾里看花,衬着灯烛之色,美人才更加好看。
等前头十二个安排好,萍姑转过头来看着剩下的个:“名单上的客人是十二名,你们先留下,稍后等灶房将美酒佳肴送上来,你们再帮手传递,没有意外的话,做这些就够了。”
谁也不希望会有意外,特别是在霍管事那里看到了一场意外后。
白棠从萍姑身边走过,故意将脑袋往下扣,萍姑心里还有其他的要紧事,指着让她们个蹲在门角边就走开了。
“真不公平,我也不比她们几个长得差。”那个急性又开口了。
见另外两个都没有反应,她坐直了上半身:“你们到底明不明白,今天到余府的都是来不得的人物,要是在酒席中,被贵客看中,以后就飞上枝头了!”
白棠比她还明白,有一句话,她存在心里没说,就算飞上枝头,还是一只麻雀。
哪里就能变成凤凰了,而且在这样的场地中,被某位贵客看中,除了春风一,还有什么捷径,这才是她最不想发生的。
留在外头做杂工,实则是最安全的。
白棠转头看了看,余府中照理说,能够摆出这么大的排场,就不该缺少年轻美貌的丫鬟。
只有一个可能,她眼睛一亮,要的就是陌生脸孔,以免留下后遗症。
她抿着嘴角笑了笑,还真是有意思,余府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家中富庶过旺的架势,看样,是特意要做出来给旁人看的。
半跪在门角边,灯烛的明媚照不过来,反而方便白棠看清楚整个厅中的情景。
大概隔了一炷香的时间,先听到叮的一声轻响,像是小小的玉锤轻轻击打在云板上,回音清越,婉约。
淡淡的上好香料,被炉鼎中的暗碳焐热,四散弥漫开雅致的香气,每一个人闻到,都不由露出浅浅的笑容。
白棠尽管分辨不清是什么香料,也知道好的香料,在市面上,堪比黄金的价格,这么芬芳四溢,华美而不散的香气,估计是价值不菲了。
有人从正门而入,白棠精神一振,赶紧坐直了,想要看清楚第一个到来的贵客。
那是个相貌英武的中年人,走的步迈得有稳又宽,两步就走过了正座,仿佛知道该坐到那一间,没有丝毫的停留,已经在右手边的第二间入座了。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的客人都陆续进来,白棠特别留意的是走入阿梅那一间的客人,那是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无论是穿着还是举止都颇有几分道骨仙风的味道。
白棠暗暗松了口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