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香:皇叔-第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笑。
车外有微微的风,将车帘吹开小半。
阿陆跟在他身边多年,见到他的这个举止,就明白那是心情大好的表现。
所以,有些不明白,明明是为了那个隐匿在荀凌郡周围多年的名士而来。
名士没有见到,自家主人还能够笑得出来。
就因为那么个小丫头。
主人那是什么身份,在京都中,什么样的美女不曾见过。
难不成是大鱼大肉吃多了,偶尔上点清粥小菜,也就能够入口了?
阿陆的疑惑,一点不差,全部都写在脸上了。
苏澈只用眼角余光轻轻一瞥,就知道他的心思。
“皇上颁布我会回到荀凌郡的圣旨,几时会到?”
阿陆赶紧正经答道:“我们动了手脚,大概会在十天后才到达。”
“很好。”苏澈点了点头,皇叔的身份固然金贵,他还是想要再拖延几天。
十天已经足够让他,占尽先机了。
“主人,或许那位名士就混在宾客之中,我们又不知道他的长相。”
阿陆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会的,我们要等的那一位,外号就是逍,据说最是崇尚天地之道,只要他现身,必然是正大光明,绝对不会藏头露尾的。”
苏澈在看到余家的宴席排场时,已经想到过,逍不会出现。
一位名士,连朝廷的厚禄官职都不能打动,又怎么会被这些俗气的东西所吸引。
如果,如果不是遇到那个丫头,或许第一天,他就走了。
“主人,有句话本不该我问的。”
阿陆挠了挠后脑勺,主人的贴身侍卫中,就属他的肠最直,话都藏不住。
“你说那个自称五娘的?”
苏澈又想起来:“我用的是化名,真巧了,她也是。”
“她用的是假名字!”
阿陆眼睛都睁大了。
一个丫鬟对着堂堂的当今皇叔,还用假名,简直不可思议。
“你没有察觉到吗,她虽然看着很细心,很卑谦,其实后背脊一直绷得紧紧,心里头害怕着呢。”
苏澈有时候很担心阿陆的脑,直白些没关系,但是想事情不会绕弯弯,这样真的好吗?
阿陆飞快看了主人一眼:“主人,难道她不是被你的气场给震慑到的吗?”
要知道,连后身边的宫女,只要见到这位年轻的皇叔在场,不是打碎了杯盏,就是无缘无故的摔个大跟头。
宫里头的女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这么个小地方来的女。
“阿陆,把你放火的时候,听来的那些事情,再重新向我禀明一次。”
一开始,苏澈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没往这一层多想。
第二天,他将那丫头戏弄够了,将人放走,再细细想了想,在席间看到的一些细节,顿时明白了,那些所谓的丫鬟都是外头来的,所以那个大管事才这样不放心,要寸步不离,紧紧盯着。
“是,余家在席间不但用了一班从外头买来的歌舞伎,连那些端菜斟酒的都不是他们本府的丫鬟。”
“一共有多少个?”
“据说那班歌舞伎被其中一名宾客全部带回去了,当然余家也得到了相当大的好处,另外那些一共本来是十六人,其中被暗暗处理了个人,另一个是上吊死了。”
苏澈的笑容发冷,居然还有人,死在了这场荒诞的宴席中。
“我只听到了其中疑点对话,大概的意思是,当时死的那个,伺候的宾客对她意图不轨,她是不愿意的,但是宴席散后,却被强行拖入客房,失了身。等她再回去后,一个想不开,就上吊了。”
恐怕还不止这一个遭遇到了被强迫的经历,只是有人会死,有人却不会。
那个大管事在知道他的背景是荀凌郡的郡府之后,不是也把那个丫头打扮得像朵花一样送了过来。
余家的算盘打得真好,用些没有背景的年轻女做筹码,换回来的却是真金白银的好处。
如果,当时他对那个丫头下手,余家恐怕是喜闻乐见,根本不会阻止的。
苏澈想到那个丫头,也有可能会被送到其他的客人房中,还尽挑着沐浴的大好时机,突然就有些不痛快了。
“余下的那些,是不是都被遣走了?”
“有四个被客人带走,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甘情愿的,剩下的都在方才放走了。”
阿陆数的很清楚,主人交代的事情,他从来不敢大意。
“那些女出府以后,四散回去,都不是从一个地方来的,就那个丫头,好像有个姐妹,方才她一直等着另一个出来,才相伴而去。”
这些,苏澈方才都看见了,不过他的注意力都在一个人身上,旁边那个长什么样,反而漠不关心。
“主人是不是怀疑,那个丫头和名士逍有关系?”
“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么主人为何要开口施压,让余家将那些女尽数都给放走?”
阿陆嘀咕了一下,那个大管事开始还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要不是用郡府的抬头压着,没准还会做些手脚。
“就为了其中的一个,她根本不知道主人的恩情。”
“我为什么要她知道?”
阿陆被主人的回答被堵个正着。
但是仔细想一想,又没差,主人做事几时要人知道,就是他们几个都摸不清主人的心思。
“既然是有趣的人,留着以后或许还能多看些乐。”
苏澈微微一笑,余家不过有个已经告老还乡的四官员,就敢这样无法无天的行事,荀凌郡的这趟水,比他想得更深,更黑。
很好,他素来喜欢有挑战的事情,这是让他在自家封地有事可做,不至于无聊了。
。。。
 ;。。。 ; ; 一场火整整烧了一个多时辰。
方才有人过来报句平安。
白棠离得远,只看到翠羽的脸色不好看,到了跟前,却一个字都没多说。
她一句话不问跟着照吃照喝,晚上一觉呼呼睡到大天亮。
那排场做得大的宴会,终是没有延续到第天。
虽然没有人说明,白棠猜想也是那场大火的功劳。
萍姑来领人,将白棠一直送到内外院相隔的门口。
外面有个和霍管事差不多年纪的妇人,将她再接走。
“哎,慢着。”萍姑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白棠站住脚,一双眼及其无辜的辉看着她。
萍姑嘴巴张了合,合了张,依然没有问出心里的疑惑。
白棠俯身冲她做个礼,便离开了。
妇人给了她一袋钱,将人带到边门,白棠谢了俩句,头也不回,出了余府。
走到外头,深深吸口气,才确定自己是平安无事了。
走出十多步,她寻了个墙角,往阴影里头一蹲,耐心的等起来。
一炷香后,有个年轻女哆嗦着从她面前过去,白棠眼睛一亮,果然,其他人也出来了。
白棠选的位置好,她看得见别人,别人却看不清楚她。
等过了一个两个,还是没见到阿梅,她有些发急。
昨晚到底是如何收场,她也饿不知道,但愿阿梅没事才好。
正想着,见个少女慢吞吞往这边走,不时还回头去看,走的比哪个都慢。
不就是阿梅!
白棠从角落里冲出来,一把将对方给搂住了。
石永梅被吓到了,眼珠定定的看着白棠,等一会儿,才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脸。
“阿棠,你早出来了?”
“是,我早出来了,就在这儿等着你。”
“阿棠!”石永梅控制不住情绪,眼圈顿时都红了。
“我们回去上再细说,别在这里。”白棠经历了这样一场,总觉得余府像是头吃人不吐骨头的怪兽,离得越远越好。
石永梅明白她的意思,嗯了一声,反握住她的手,两个人脚底下也是越走越快。
“阿梅,你那个干娘,知不知道你的真底细?”
白棠想到要紧的赶快就问。
“我出来的时候,就没见着她,找了个稍微眼熟点的想要问,那人像是见了鬼一般,根本就不肯理我。”
白棠想,或许那一位也被霍管事牵连到,不会再出现了,这样也好,她与阿梅的身份不会留下底细。
更不会有后顾之忧。
“昨晚我见着你了。”白棠想让阿梅放下心来。
“我比你先进去,见着你们进来,不过我要伺候的那位贵客没来,我退得也早。”
“昨晚烧了好大得火,宴席压根就没有结束,客人都匆匆忙忙的走了。”
白棠安安静静的听阿梅告诉她后来的事情,火势的方向就在内院的正厅边不远处。
为了不让客人们受惊,大管事很快过来安排客人们离开,而剩下的少女,又被混乱的塞回到那个小院。
火势中间有一段烧得猛,站在院里,都感觉到热浪滚滚,至少有数十个家仆在那里救火。
阿梅始终惦记着白棠,上下左右却没有一个可以询问的人。
咬着牙,才避过别人问了孙妈两句,孙妈也是一问不知。
不过,孙妈是个好心肠的,凑着机会出去打听,回来告诉她,白棠被大管事带到前面大丫鬟住的地方去,应该平安无事。
只是会不会按时被放出来就说不好了。
“回来的人一天比一天少,昨晚我数了又数,才八个人了。”
白棠不敢多想那些不见人影的,到底去了哪里。
在强势之前,能够顾着自己平安,已经是十分困难,更何况那些人与她不过一面之缘。
“出来的时候,把余钱给你了吗?”
“给了。”白棠晃了晃手中的钱袋,好不容易挤出个笑容来,这十两银说简单也简单,说艰难也艰难。
天不满的日,好像比过往的十天都要漫长。
一颗心始终高高悬着,直到走过余府的范围,到了口,白棠胸口压着的那股气,才缓缓的松泛开来。
石永梅眼中一样惊魂未定,以后便是再有这样的“好事”,她也不想再来一次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啸亮的口哨。
白棠警惕的转过身去,一匹高头大马,迎面而来,正是冲着她站的位置。
她眼花了下,认出马上的人正是七公身边的阿陆。
果然,大马到了她跟前站定脚,阿陆微微俯身看着她:“主人说了,以后还会有见面的时候。”
一道弧线,从他扬起的手中落下。
白棠手忙脚乱的去接,却是又一个荷包。
紧紧抓在手中,阿陆没有多余的话,调转马,又飞一般的离去了。
石永梅见这风一般的男,张着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