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中枢一木匠-第37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回老爷的话,是刘素,康元他们回来了。”小厮张喜答道。
“他们不是跟着中信在杭州吗?怎么突然回来了?”张国纪随口问道。
“小的适才也问了,他们说是少爷出了事,现在着急见老爷呢?”小厮答道。
“中信出事了?”张中信倒吸一口凉气,“还不快叫他们前来见我。”
“是,老爷。”
张喜连忙跑出书房,不一会功夫,有两名汉子随同他来到书房。二人都是风尘仆仆,一脸的疲惫,显然是匆忙赶路,没怎么休息。
一见二人进门,张国纪当即问道:“你们怎么回来了,少爷为何没有跟着回来,到底出什么事了?”
“回老爷的话,出大事了……少爷、少爷他……死了……”叫刘素的汉子,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说什么?”听了这句话,张国纪差点没从椅子上栽歪过去。
“少爷、少爷……少爷他死了……”刘素艰难地重复一遍。
“嘎……”确定自己刚刚没有听错,张国纪再也坚持不住,登时就晕了过去。他可就这么一个儿子,还好已经有孙子,不指着他在传宗接代,可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又有几人能够扛得住。
“老爷……”见张国纪晕了过了,张喜、刘素三人吓了一跳,赶紧跑到张国纪身边,不是捶背,就是抚胸顺气,掐捏人中。
过了一会,张国纪终于悠悠醒来,刚一睁眼,就忍不住大叫一声,“我的儿啊……”紧跟着,眼泪是哗哗淌出。
“老爷……”三个人本想劝劝张国纪,说些节哀的话,可话到嘴边,是谁也不敢开口。只能老老实实地站在旁边,看着国丈爷流泪。
张国纪哭了许久,眼泪好容易才止住。他有气无力地问道:“中信……是……怎么死的……”
“少爷……少爷是在杭州遇刺身亡……”刘素小心地说道。
“遇刺……刺客是谁?”张国纪咬着牙问道。
“这个……”刘素说这句话时,明显有些犹豫。
“是谁”张国纪见刘素不说,当即怒声喝道。
“刺客并没抓到……不过……从总总迹象显示……很有可能是……岳肃做的……”刘素小心地说道。
“岳肃又是岳肃”张国纪紧咬钢牙,差点没把自己的牙齿咬碎。“都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岳肃做的?”
“具体的证据虽然没有,当时……少爷在浙江那里,并没有什么仇家……这次还是微服前去,更是没有人知道。少爷到了浙江之后,先行去的湖州,后来又与洪老爷一起去的杭州,全力调查岳肃的罪证。结果打听到许多关于岳肃想要造反的消息。老爷您想,岳肃身为闽浙总督,整个杭州,肯定都是他的地盘,我们在那里打听他的事情,难保不会被他听说,以他的实力,顺藤摸瓜,想要找出少爷来,肯定不难。少爷是第一次去江南,水土不服在所难免,再加上有些操劳,身体难免吃不消。于是,洪老爷提议,带少爷去杭州神医李回春那里看病,不想到了回春堂的诊室之后,突然冒出刺客,将少爷和洪老爷以及那位李神医全都杀了。当时我等不在那里,而是在客栈看守行李,虽然没有在场亲眼看到,但少爷被刺的事,早已传遍街头巷尾,略一打听,就能知道。我们之所以回来,还能确定是岳肃所为,是因为还有一件事,令我们起疑。”刘素开始说的时候,还有些结巴,不过越往后说,条理越是清楚。
“还有什么事?你快点说,别磨磨蹭蹭的。”张国纪十分不悦地催促道。
“是,老爷。事情是这样的,少爷留我们在客栈看守行李,和我们一起的,还有李家的几名随从。由于没有什么事,我们就点了些酒菜,一边吃喝,一边等候少爷回来。不曾想,在少爷走后,大约半个多时辰的时候,有一名李府随从仓惶回来报信,说是少爷和他们老爷全都被人刺死了,并让李府的其他随从,赶紧回湖州通知家里。我等听了这话,都吓了一跳,哪里还能坐得住,也没有详加寻问,就连忙前往回春堂。我们并不知道回春堂在什么位置,沿途多番打听,才找到地方。可到了之后,就听回春堂里的人说,岳肃已经带人来过,还把少爷和李老爷的尸体带走,并将咱们府上跟随少爷的人,一并抓走。于是,我们便打算前往岳肃的总督行辕打听消息,也是路径不熟,耽误了不少时间,可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得以逃回北京。我们刚到总督行辕的大街上,就见一批官兵从行辕出来,那个领头的,还跟街上的百姓打听我们所投宿的客栈在什么地方,我等刚好听到他的问话,马上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妥,所以没有马上到行辕寻问,而是转头赶回客栈,查看那些官兵意欲而为。结果等我们偷偷溜回客栈才明白,他们原来是来抓我们的。当下我们几个就研究起来,该不该再去岳肃的总督行辕打探消息,最后一致认为,还是先回北京报信为好。当时我们是这么想的,他岳肃既然已经把跟在少爷身边的人带回行辕了,该打听的东西,从他们的嘴里就能打听出来,为什么还要来抓我们。即便是给我们报信,也不该出动那么多官兵,唯一的解释就是,要把我们抓回去。这是出于什么目的,很显然是不想让我们回京给老爷报信。然后他再给朝廷写奏折,还不是说什么就是什么。”
待到刘素说完,张国纪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岳肃肯定是这个目的。好你个岳肃……”张国纪狠狠咬着牙关,用怒不可遏地声音说道:“你是真的打算造反呀……杀子之仇……我一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说到这里,他扫了刘素、张喜三人一眼,问道:“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还有跟我们回来的几个兄弟知道,他们现在都在书房外等候。”刘素答道。
“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以免走漏风声,让岳肃的党羽知道。我这就去见夫人,等下便进宫面见太后,你们就在这个院里等候,不许随便走动。”张国纪命令道。
“是,老爷。”……
张国纪立刻离开书房,前去后院见太康夫人。见到老婆之后,把儿子死了的事一说,太康夫人的反应和丈夫一样,当场就昏死过去。张国纪赶紧和丫鬟一起把老太太弄醒,醒来之后,老太太便开始哭天抹泪。张国纪劝了好久,才暂时将她的眼泪止住,跟着屏退下人,将儿子遇刺身死,刘素所讲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转述给她。
太康夫人一听说儿子是被岳肃害死的,眼睛登时就红了,一边含着眼泪,一边大声骂道:“好你个岳肃,你可真是欺人太甚,以往之事,我张家饮泣吞声也就罢了,你这次竟然得寸进尺,还敢谋害我儿的性命。我哪怕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让你给我儿抵命”
“夫人,儿子送来关于岳肃意图造反的密信,今天刚刚送到,没想到噩耗也跟着传来,看来那岳肃定是想要造反无疑。咱们也别拖了,现在就入宫见女儿,把事情告诉于她,让她将岳肃满门抄斩,给我儿报仇雪恨要是晚了,很容易被那岳肃倒打一耙”张国纪说道。
“说的不错……说的不错……”老太太哭着说道:“咱们现在就进宫,快叫人备轿。”
这几天来,张嫣十分疲惫,主要原因还是西北的战事。流寇降了又反,反了又降。而且每一次降后再反,都会令地方兵马损失一番。西北请求增援的折子和催饷的折子,以及战败的消息,基本上是天天都有,搞的张嫣是寝食难安,生怕把丈夫留下的江山给丢了。于是乎,一代艳后在正当华年的时候,就显得有些沧桑。
张嫣也不懂得调兵派将,不过正是因为不懂,她才没有胡乱指挥,而是任务交给内阁,让内阁来完成。可内阁由于两党争权,首辅周道登又压不住局面,所以是越来越乱,调兵派将的事,通常一议就是一天,而且还争不出个所以然来。岳党这边,举荐现任右参政,正在整顿大名、广平、顺德三府兵备的卢象升率军入陕西驰援。卢象升的兵马,有一个称号,叫作“天雄军”,很有一定的战斗力。当时,岳党保举的人,齐楚浙三党是不予肯定的,他们也保举了一位官员,就是现任保定知府的孙传庭。孙传庭一直没有什么带兵经验,当时齐楚浙三党的官员是怎么发现这位猛人的,实在让人想不明白。
前往陕西增援,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事,但前往陕西充任的这个位置,可着实不小,乃是陕西经略一职。这么大个官,怎能随便让给多方。他们迟迟拿不出最后的人选,可是陕西催促的折子却是连绵不断,张嫣见实在不行了,只能让邹义帮忙拍板。
………【第一百一十七章 革职查办?】………
功能暂停使用!预计需要到下周完成!
第一百一十七章革职查办?
此刻,邹义正在张嫣的寝宫,帮着拿主意,看看选谁到陕西当这个经略。
两党保举的官员,不管是孙传庭也好,卢象升也罢,都可谓是当世人杰。别看是文官,却天生就是领兵打仗的材料,不管邹义让哪个人当兵前去,不说扭转危局吧,起码也能对流寇造成一定的打击。
可邹义实在太过圆滑了,他本着两不得罪的心思,给太后保举了第三个人?——兵部职方司郎中耿如杞。
关于岳党与齐楚浙三党的两家争权,张嫣是看在眼里,但她实在无法驾驭和震慑。现在保举的官员又是经略一职,不是小官,张嫣很是不想让两家牵着鼻子走,周道登指望不上,邹义又举荐了第三个人,张嫣想了一下,还是觉得应该听邹义的,于是,让邹义告诉内阁,拟旨让耿如杞升任陕西经略,率军前往陕西驰援。
耿如杞也算是忠义之人,当初魏忠贤当权之时,便不与之为伍,不过让他带兵,实在有些难为他了,别看在兵部任职,但并不懂得行军打仗。然而朝廷既然这么安排了,国家又在危难之际,耿如杞哪能不挺身而出,慷慨赴任。不过这是后话,这里暂且不表。只说邹义退下之后,张嫣也算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想:“这皇帝的龙椅真不是好坐的,平日里无事也就罢了,一旦有个兵荒马乱,也真够折腾人的。想夫君当年,每日专心木工,军国大事,多赋予岳肃,倒也是井井有条。要是现在将岳肃召回来,让他全权处理,是不是很快就会平息战乱?他是夫君托孤之臣,先帝在位时,就忠心耿耿,现在即便权利大了,是不是也不会乱来。”
当张嫣遇到挫折的时候,忍不住想起岳肃。心中盘算着,要不要把岳大人给请回来。也就这个当口,有太监前来禀报,说国丈爷与太康夫人求见。
现在天已经黑了,父母这个时候前来求见,实在令张嫣心中纳闷,有什么事,明天白日里来也就是了,这时候来做什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让二老等不及呢?
毕竟是父母,张嫣不好不见,当下传旨宣见。等了一会,张国纪和太康夫人来到慈宁宫,进到张嫣寝殿,是二话不说,跪地就哭。
一进来便这般架势,实在令张嫣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让宫女先行退下,然后匆匆来到父母面前,伸手搀扶。“爹爹、母亲,你们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出了什么事,你们这般伤心呀……”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