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中枢一木匠-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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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贤均等的实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样才算公平。”
李元琛把话说完,岳肃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想,这个李元琛也太可怕了,似乎就没有他想不出的主意,办不了的事,还好他是我的朋友,要是敌人的话,还不得把我算计死。不过,他出的这个主意倒是不错,魏忠贤现在一心要让我死,我不去惹他,他也会惹我,这样被动防守,迟早有一天要死在他的手上。看来,这件事真得好好琢磨一下。
在午门城楼,经历了从地狱到天堂,岳肃对权利看的更重,有许多事情,开始为自己打算。谁也不想死吧。
岳肃点点头,小声说道:“贤弟的计策,愚兄记下了。只是愚兄对西厂还不是特别了解,贤弟可否将一些关于西厂的事情,到时有了机会,愚兄也好对陛下提及。”
“西厂只在宪宗皇帝与武宗皇帝时,短期存在过,皆是宦官专权的产物,对当时危害甚大,比之东厂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自武宗之后,东厂再为复起。不过,凡是有弊也有利,只看何人掌权,如何加以运用。用之善则为善,用之恶则为恶,如同双刃剑一般,即可滥杀无辜,又可保家卫国。兄长,您说是么?”李元琛小心地说道。
“嗯……”岳肃点头,说道:“贤弟所言不错,用之善则为善,用之恶则为恶,只看由谁驾驭。我观刘名果,倒还不错,不至用来为恶,而且与我还有些私交,常替我考虑。也罢,等有机会,我这边在皇上面前提上一句,看看皇上什么意思。”
刘名果确实经常为岳肃考虑,在回京的路上,曾苦口婆心地劝装死的岳肃,如此情义,岳肃当然要领。虽说刘名果为岳肃设想,其中也是有私心的,但这就是交易,没有利用价值,谁会帮你。
自从岳肃回来之后,不爱上朝的朱木匠,是天天上朝,今天也不例外。
朝堂之上,岳肃上来先参了时有名一本,皇上当时准奏,革了时有名的官职。
不过随后,岳大人又举贤不避亲,保举杨奕山为顺天府的推官。像杨奕山这种进士,外放一个县令,倒是不为过,但是直接当推官,而且还是顺天府的推官,难免招来议论。说岳肃用人唯亲,培植门生。
好在现在,岳肃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自从皇上下旨召方从哲和亓诗教回朝之后,齐楚浙三党中人,心目中就将岳肃定义为三党首脑之一。
一有人反对岳肃,马上有人出来帮岳肃说话,大赞岳肃唯才是举,举贤不避亲,还顺便杨奕山一顿,说他跟随岳肃充当幕宾、刀笔多时,不仅对顺天府的情况很是了解,而且还学到了岳大人执法如山、清正廉明的作风,现提拔为顺天府推官,乃是最佳人选。
朱木匠还是向着岳肃的,在一番争论之后,还是将推官的位置,给了杨奕山。
随后,岳肃又向皇上告假,说要亲自前往霸州,彻查英国公这桩案子。毕竟是涉及勋贵,还死了那么多人,皇上也就准了。
退朝之后,岳肃派人去国公府,传张昇到堂,又叫人喊六扇门的邢鹰带人过来。他这也是想瞧一瞧六扇门的办案能力。
待到六扇门的人和张昇陆续到来,岳肃点齐人马,前往霸州,又命差役,快马前往霸州,通知岳大人到此办案的消息。
北京到霸州,不过二百多里地,岳肃这边近三百多人,全是骑马,到了晚上,也就抵达霸州。
别看顺天府也就一百来匹马,但架不住管着刑部和六扇门,那里都有马,尤其是六扇门,虽说没达到人手一马,却也做到二人一马。
刚到霸州城外,就见霸州知州已在此等候,恭迎岳肃入城。
第二十五章西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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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咱家姑老爷】………
第二十六章咱家姑老爷
岳肃现在是太子太傅、刑部尚书、顺天府尹,小小的霸州知州,还归顺天府直接管辖,怎敢不出城恭迎。在得到顺天府的差役通知后,早就派人出城三十里,沿路打探了。
迎接岳肃进城之后,岳肃一行在知州衙门用了晚饭,饭后留在衙门休息。次日清早,由张昇引路,霸州知州陪同,岳肃等人来到案发地点。
到了地方,岳肃先仔细勘察地形,这里并不是入京的必经之路,但极为便捷,路上人少,比走通往霸州城那条路,要清静许多。不过,道路不险,也不是土匪出没之地。从地理上分析,就能得出结论,对方绝不是山贼、草寇,目标就是英国公的车队。
张昇找到被劫杀的具体地点,以及自己藏身的水沟。岳肃看了一下,地上的血迹大多被尘土掩盖,只有零星一点,道旁的水沟,没有两米宽,深也就一米左右,下面的流水,也就刚能过脚面。
看到这小水沟,岳肃轻笑一声,心中暗想,就凭张昇的身材,即便跪在下面,才藏不住形迹啊。
于是,他说道:“张管事,你就是藏在这河沟里。”
张昇点点头,说道:“正是,应该就在这个位置。”说着,指向距脚下两三步远的地方。
“那好,张管事,还请你再下去一趟,本部堂想看一看,你藏身之后,是否隐蔽。”岳肃笑呵呵地说道。
“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不相信小人的话。”张昇有些不满地说道。
“本部堂什么意思,你不必多问,只管听命就是。”岳肃仍是微笑。
别看岳肃是笑着说话,但语气之中,有一种不容违拗的气势。张昇不敢再多话,蹲下除掉鞋袜,自行跳了下去。
这家伙也明白,自己要是不跳,这位岳大人搞不好就能将自己扔下去。
按照上次躲避的样子,张昇蹲了下去,众人打眼一瞅,那胖大的身躯,都不必刻意站到河沟边,便能看到。
岳肃点点头,说道:“张管事,下面水凉,快上来吧。”说完,不再去瞧他,而是转头看向跟在身边的邢鹰,问道:“邢捕头,你对此案有何看法。”
案子的来龙去脉,岳肃昨日在路上,就和邢鹰说了一边,当时没用他说意见,只叫他先行研究,到了地方,看了地形之后,再结合地理情况,说出自己的想法。
现在地形也看了,张管事躲藏之后的样子,也了解了,岳肃也打算听听邢鹰的看法。
“回大人的话,卑职认为,此案其中另有蹊跷,怕不尽如张管事所言。”邢鹰躬身说道。
“哦?”岳肃微微一笑,说道:“说一说。”
“卑职以为,从地形上看,此地并非山贼、马匪出没之地,匪患拦路抢劫的可能『性』极低,十有***是专门冲着英国公的丝货而来……”
“对、对……就是这样,绝不会是普通的盗匪所为,肯定是李家冲着我们而来。不,是冲着国公而来。”差役正拉着张昇往上爬,这家伙还没等爬上来,听到邢鹰说到此,就立刻出声附和。因为说话的缘故,险些重心不稳,连带差役一起拉下去。
“没让你说话,你多什么嘴!”岳肃呵斥一句,又道:“不用拉他,让他自己上来,他上次不都能自己上来么,本部院想看看他这回是怎么上来的。”
“是,大人。”差役听了这话,哪敢再拉张昇,把手一松,就听“扑”地一声,张昇是一屁股坐进水里。
“你……你……”张昇太过肥胖,这一下摔的不轻,屁股肉厚,虽然没啥事,身子却震得生疼。指着那差役,是火往上撞。
“你什么你,又不是我想松手的。”差役说完,向后退了两步,只等看张昇的笑话。
张昇费力地爬了起来,见没人再拉自己,心中是大骂岳肃。不过骂是没用的,还得自行往上爬。他上次爬上来,就已经是将吃『奶』的力气全使出来,而且还是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平添了几分潜力。现在,四周没有危险,那股潜力也没了,想要上来,是着实费劲呀。
岳肃也不理他,再次看向邢鹰,说道:“你接着说。”
“是,大人。依卑职所见,且不说抢匪是何人,但既然目标就是英国公的丝货,那肯定是要做周密的布属和调查,车队有多少人,何人领头,走哪条路,都得『摸』得清清楚楚。按照常理,既然要劫英国公的东西,那就必须要将所有人全部灭口,做的干净利索,否则便会给自己招来天大的麻烦。若我是抢匪头目,杀人之后,必定要清点尸首,要是发现人数不对,会立马继续搜查,找出人来。张管事是车队的带头人,这一点抢匪应该有数,张管事特征明显,极容易辨认,漏了任何人,也不该漏了他呀。而且,就张管事藏的地方来看,只要抢匪往这边瞧一眼,就能看到,怎么可能会没有留意。这乃可疑之一。还有,张管事说,曾在下面听到抢匪自报家门,互相谈话时,『露』出身份。卑职在想,这会不会是抢匪有意为之,故意说给张管事听的,以便栽赃陷害呢。又或者是,张管事监守自盗,伙同下人,分了公爷的丝货,也未可知,随后又编出借口,说是被人所劫。”
还在河沟的里的张昇,本来差一点就要爬上来了,一听到邢鹰后面的话,气的登时就打算破口大骂。可嘴刚张开,就想起岳肃刚刚说的那句话,又强行咽了下去。这下倒来,本来自己是咬牙往上爬,嘴这一吐气、吸气,刚鼓足的那点劲,一下子全泄了。他那肥重的身体,跟着栽歪下去。“砰”地一声,再次坐进水中。
上面的差役们,看到这一幕,是哈哈大笑。岳肃和邢鹰也不觉莞尔。
不过岳大人还是没有心思在意这些的,刚刚邢鹰的话,倒是和自己的看法不谋而合。岳肃点点头,说道:“邢捕头,那你看,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呢?”
刑鹰明白,这是岳大人在考量自己,他马上躬身说道:“卑职认为,当务之急,是要先行找到车队护卫们的尸体,以便确定劫案的『性』质。同时,派人寻找丝货的下落,那些丝货,只要不是被毁了,还是比较容易找到的,在附近州城府县的大小绸缎庄盘问一番,或许就能发现端倪。毕竟抢匪做贼心虚,不敢将这么多丝货带在身边太久,以免『露』出形迹。”
“说的不错!”岳肃满意地点头,说道:“那这样,此事交你全权指挥,你现在就命人去寻找尸体和丝货吧。”
“卑职遵命。”邢鹰说完,转头喊道:“取地图来!”
六扇门一向出外办案拿人,怎能没有地图,他们的地图,是当年从东厂那边拨过来的,详细程度可想而知。尤其是北直隶这边,地图更为详细,霸州一带,也有着详细的描绘。
有负责地图的捕快取来地图,邢鹰吩咐,直接铺到地上,他蹲下仔细查看。在岳肃在旁,自然看到,一见这地图上所绘,心中不由吃惊,这上边画的霸州地理,将山川河流绘制的都异常清楚,比那些本地衙门的地理图还要详细几分。但是随后,岳肃又是大喜,六扇门的地图,还不就是自己的,待到回京之后,让邢鹰将地图缴上,自己这边也绘上一份,对自己日后或许会有很大的帮助。
不提岳肃心中的打算,邢鹰在详细观察地图之后,立刻展开布属。周边有几处僻静所在,适合掩埋尸体,分别命人前去搜查。但凡有泥土松动之处,都要挖开验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