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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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静胡说。”男人介于小孩子在场,平常的放肆下意识地收敛了一下。
趴在肩膀上的小男孩,一路跟他走得倒也安静,男人侧头看看男孩,这才看到原来小男孩已经睡着了,难怪那么安静。
“呀!阿振,你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儿子了啊?呦!还不小呢。”沙发上看电视只穿大裤衩的同学惊讶地问,似乎一直都在等男人回来,好问问这个问题,满脸的奸笑不怀好意地挤眉弄眼。
“什么儿子?这是我路上捡到的,可能是和他家人走散了,哎,你让开点儿,让这小孩儿在那儿睡会儿。”男人扒拉着沙发上懒散的身体。
沙发上的男人“哎哎”着“我还要躺着呢”,被男人毫不留情扒拉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咦?阿振,哪儿来的孩子啊?”从浴室里走出来着浴袍的英俊男人,并不十分感兴趣地问。
“嘘!”男人示意说话声音小一些,然后小声说,“公园里捡到的,大概是走散的。”
注意力早从电视上移到小男孩身上穿裤衩的男同学,有些惊讶道:“阿振,你看这小孩儿挺像你的啊!是不是你不经意……啊啊?”隐晦的话语,清楚的含义。
男人瞪了同学一眼,警告他不许乱说,自己到屋子里拿出毛巾被给小孩儿盖上。
身上着浴袍的同学也坐到沙发边,观察这个新进来的同居人,轻轻点了点头,“嗯……别说,还真挺像。”
知道他们话语里多少玩笑成分的男人,扬了扬粗大的拳头,警告他们说话小声点。
“砰!”突兀的关门声,把安静说话的几人吓了一跳。
几人心思惴惴地慢慢转头,果然一个才不大的娃娃被声音震醒,一时间,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等待小孩子“特有的不唤气法”号啕大哭。然而,让他们意外的是,小孩儿只是揉了揉眼睛,跟着嘤嘤低泣起来,不大的哭声,哭的每个人心里一紧。
毫不顾及的号哭也不论会哭坏嗓子的哭法,想必家里有新生儿的都知道,够烦躁可却不会很心疼,当然这是说除新生儿父母之外,像这小男孩儿撅撅嘴巴,小声揉着眼睛哭泣,仿似受了好大委屈却又不敢说的模样,着实让每个看着他的人都心疼一把。
“谭沁羽!”男人和另两个同学低低一声呵斥,跟着男人赶紧抱起小孩儿,摇晃着,手脚笨拙地哄着。
8
被别人一通征讨总算醒过来的男人,乖乖坐在客厅一角,看着同个屋檐下的几个室友,围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转了又转,就是没人再理他了。
男人瘪瘪嘴,他不就是被吵醒了,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我还不知道被吵醒多少次了呢!
“喂!这谁家孩子啊?”他不服气地问。
“卢与振的”短短几个字让男人一下什么委屈都忘了,急速冲到围在小孩儿身边三个男人中的一个问,“阿振,你什么时候造的啊?效率很高啊!”
被围住的卢与振拐了他一下:“去,这是我路边捡的,不知谁家的,自己孩子也不知道好好看着。”
一直没有说话的卢与振一说话,原本迷迷糊糊坐着的男孩儿动了起来,手脚笨拙地往卢与振的方向爬,嘴里直喊:“爸爸……爸爸……”
“嘿,这孩子好像只认你啊!”只穿大裤衩的郭乐扬环臂笑看着。
卢与振伤脑筋地看着这个自己无意间捡回来的小男孩,扶了扶额头,还是伸胳膊抱了起来。
看着这一幕,相对说话也不多仍然穿着浴袍的谭沁泽皱眉思考片刻,然后说:“这小孩儿……好像不大看得见人。”
闻言,所有人怔了一下,天色渐暗,房间里因为多了个孩子忙了一阵,也没人开灯,只有夕阳余辉辉映在窗外的天空中。
卢与振不确定地伸出两根手指,低头问怀里的小孩儿:“宝宝,这是几?”
小男孩儿扬扬头,迷惑不解地看着卢与振,歪着脑袋思考什么的样子,没有回答。
卢与振伤脑筋地重又扶着额头,谭沁泽又说:“刚才就觉得奇怪,我们明明就在他身边,他却等到你说话才慢慢往你那里走,没想到还真是……”
“不对啊,那白天他怎么走到我面前的,还没有摔跤。”想起白天男孩儿往自己面前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像现在表现得这么明显的看不见。
“不知道,也许……”谭沁泽不确定地摇摇头,“明天到庞教授那问问看吧!我不是学这方面专业,不是很清楚。”
卢与振想了想,眉头皱起来:“可是我明天没有时间啊!”
郭乐扬理清了大概,拍了下卢与振肩膀说:“不就是和你那什么张小姐约会,她又不会跑,你就这么忍心看你儿子病治不好?”
卢与振嫌恶地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怀里专心玩儿他T恤衫的小孩儿,不知道为什么,不想放着小孩子不管,点点头对谭沁泽说:“好,那明早我和你过去一趟吧!”
谭沁羽看他们好像商榷完了,来了精神,嚷嚷着:“诶,小孩儿,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嗯?”
蹦蹦跳跳到卢与振面前,一把抱过小孩儿,弄得大人小孩儿都一个措手不及,他还一脸兴冲冲的,可这次,小孩儿再没有放过他,先是吭吭两声跟着哇哇大哭起来,嘴里只喊着“爸爸……呜呜……爸爸……怕,辰辰怕,呜,哇……”,手脚并用要挣脱这个突如其来,吓死人的钳制。
所有人怔愣片刻,离他最近的谭沁泽第一个反应过来,抱过孩子,敲了一记这个毛手毛脚的弟弟,喝道:“笨蛋,你吓到他了。”
谭沁羽嗡嗡地:“我不就是想逗逗他吗?”心里面委屈,谁知道他那么不禁逗。
“宝宝乖,不哭了啊!你叫辰辰是不是?辰辰是大孩子了,不能总掉眼泪了,嗯?不哭了啊!”卢与振着急地接过小孩,和气哄着。
小男孩儿感觉到熟悉的气味,慢慢安静下来,一抽一抽地继续委屈,头埋进卢与振颈窝里,不看客厅里其它人。
“我说阿振,这小孩儿真不是你的?”郭乐扬不确定地问。
卢与振抛给他一个白眼,“废话”的含义不言而喻。
谭沁泽摸摸鼻角,干笑两声说:“你没记错?”
“阿泽,怎么连你也……”卢与振受不了地仰天长叹。
“不是,我是说……他可只粘你。”谭沁泽赶紧解释,其它人忙符合着点头。
“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只粘我……”莫名心虚片刻,遂慌悟,“我可不要抱着他睡觉啊!你们都知道我睡觉习惯一个人的,姿势又不好,说不定就压……”
众人甩甩手,朝各自的房间走过去,郭乐扬不忘落井下石地说:“他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给你添麻烦?你就乖乖照顾着吧啊!”
谭沁泽走了一半又转向厨房,谭沁羽的肚子早就唱空城计了,也跟着自己的双生哥哥进了厨房。
卢与振叹口气,复又坐到沙发上,一脸无奈地对着小孩儿说:“你说我把你带回来干嘛?静给我添乱!”想起明天的约会,看样子只能泡汤了,忍不住又埋怨起怀里的小孩儿。
小孩儿咯咯笑着,拍拍卢与振的脸,又抓住凑上去,“啵”一个响亮的吻。
卢与振怔怔,笑开了怀:“好哇!你个小色狼,这才是你的目的啊!?”
刚从厨房出来的谭沁羽,又哇啦乱叫起来,无非就是,终于有人可以夺走卢某人的初吻了,云云。
其它男孩儿闻言走出来,笑看大人小孩儿各得其乐的模样,谈笑焉焉。
9
因为警察局一直没有报失人口的音信,辰辰便住在他们四个大小伙子的合租宿舍里,几人给买了玩具买了儿童食品买了儿童服装,能想到的都想到了,比对亲儿子还细心。
可他们毕竟不是混吃混喝过日子的,除了刚开始的星期天,其它时候都要上课,他们(除了谭沁羽)又对辰辰的感觉很好,在照顾他的问题上很容易就通过了,少数人举手反对不算。
也不知道老天是不是专爱针对谭沁羽,竟然第一周全都是他有空来照顾,还都是小孩儿事儿特别多的上午。
因为达成协议了,虽然卢与振有些担心,可也不能耽误了自己的课程,只好放任小辰辰到谭沁羽那马大哈手里,事实是小辰辰还真不负众望,每天他们回到那个小房子里,就能看到精疲力尽的谭沁羽无力地看着他们,蚊蝇似的声音叫“救命啊~”。
这让他们以为带小孩儿真那么不容易,可轮到他们的时候,辰辰乖得厉害,到点儿了主动要东西吃了,完了就自己玩儿买给他的玩具,或者午睡也不闹着要大人陪,然后他们就只管自己做作业就可以了,真不知到底谭沁羽那么累是为什么。
辰辰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乖孩子,他不哭不会为了什么乱闹,睡觉也很安分,每天似乎都有自己固定的生活习惯,到了差不多的时候,就会主动和大人要,当然这是对着不认识不了解他生活的大人而言,照顾起来很方便。
嗯……如果,如果算上他对上谭沁羽的时候的话,那就是很乖的了。
在谭沁泽学校庞教授那里确定辰辰确实是夜盲症,还是先天性静止性夜盲症,除夜盲外,视力、视野、眼底都无异常,是遗传因素决定的杆体视紫质再合成功能障碍,终身不变,无特殊治疗。
卢与振倒没有考虑治好治不好的问题,只是很顺理成章地想,要如何照顾辰辰,能治好自然好,治不好他也不会把他丢下。
毕竟学习医学的谭沁泽很明白,先天性疾病,治愈的机会很低,遗传因素通常都是跟了几辈人的,到了辰辰这样的小孩子身上,只会更根深蒂固,不会牙苗不正容易拔,他们能做的就只是在找到他家人前,好好照顾他。
相处了将近两个周后的一天晚上,卢与振和辰辰一起躺下,感觉辰辰慢慢睡熟过去了,卢与振探头看看,见睡着了,悄悄从床上爬起来,拿起衣服再悄悄出房门,知道今天晚上郭乐扬有事外出,谭沁泽不知道忙什么也没有回来,屋里只剩下谭沁羽了。
心里知道谭沁羽照顾辰辰总是心没余力更不足,可眼下也没别人可以请出来帮忙了。
潜进谭沁羽的房间,摇醒人又是一个大工程,谭沁羽是那种睡着了雷打不动的人,要叫他醒过来除非他自己睡够了,否则谁也别想。
奇怪的是,今天的谭沁羽似乎并不是特别睡得香,卢与振刚摇了会儿,人就醒了,不耐烦地甩开他,还骂骂咧咧的。
卢与振有求于人,只好低声下气,使劲堵住他要叫出声的嘴。
“唉!你别出声,辰辰睡觉轻,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说辰辰,原本气焰嚣张的谭沁羽立刻安静下来,狐疑地小声问“干吗?”
“你也知道我最近挺冷落芳芳的,我答应他今晚陪她去娱乐城,可不能再食言了!”卢与振做出乞讨可怜状,希望人帮他,就要让自己显得很没地位很无助了!
“那什么芳芳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干吗老跟他混?”谭沁羽没好气地低喝。
卢与振一直说“拜托了”,耗了能有五分锺,最终谭沁羽还是妥协了,眼看着卢与振关了大门,任命似的摇摇头。
一关好大门,卢与振就飞一样下楼,拦了出租车就往目的地去,整一个逃命一样,还吓了中年出租车司机一大跳。
海天娱乐城门口,一个艳丽的女孩,穿着清爽的淡绿色套裙,一脸的不耐烦。
“对不起,家里有点儿事,来晚了。”卢与振付了钱,一下车就道歉。
女孩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好容易挤出句话“进去吧!”,便头也不回往里面走。
卢与振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