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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重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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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振,你才刚回来,别这么急着走啊!”母亲有些激动地劝阻,想必,他是听了父亲的话,只要他一回来,就不让他出这个家门了。

“妈,我学校还要上课,现在不能留在家里。”卢与振说,他不得不撒谎,现在有任何可以离开的理由都是好的,唯一不能用的,就是要见杨凡的理由。

“哎呀,就算要上课,你打个电话请请假就是了,你都几年没回家了,现在回来了,还一回来就走。”卢与振理亏,在这件事情上,他确实做得不对。

“妈,我……”卢与振还想说什么,家里的大门开了,客厅里四个人都看向门口,他们知道,有这个家钥匙的,除了现在在客厅的卢与振的哥哥妈妈,便只剩下一个人了。

卢与振的父亲卢建邦中年仍旧矫健的身体踏进房门的那一刻,对于客厅里拉拉扯扯的画面,稍微定格了一两秒锺,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发怒,大大的发怒。

“你这是干什么?”他的发怒从来都是安静的,安静而让人身心发寒。

“我要回A市。”回答很简短,完全无视父亲暴风雨前的宁静。

“回去?”卢建邦咬着牙说,凌厉的眼睛盯着自己的小儿子看了足足两分锺才说,“老实在家待着,哪儿也不准去。”说完,便留下一屋子人,准备往书房走。

“我……”卢与振还想争辩,身体却是被拉住制止说话的,他知道拉住自己的是他母亲,那个从嫁进门来,就为父亲是从的母亲。

打开书房门,忽然又想到什么的卢建邦转过头,扫视了一圈房间里的几个人,最后把视线停留在卢与振身上。

“你的学业已经结束了,我跟你张伯伯说好了,你到刑警队去,另外,在去之前,下个月,把婚结了。”结婚在他眼里,是那么轻描淡写,就像换一件衣服一样简单,平静的话语里没有丝毫因为这样一件事情而高兴的情绪,更别说替自己儿子的终身大事去高兴了。

卢与振的胸腔剧烈起伏着,他很愤怒,为他父亲那淡漠的口气也好,为那个不经过他同意的决定也好,他都是愤怒的。

“我不会和张明芳结婚的,我从来就没喜欢过她,别说结婚,就是和她接吻,我都恶心。”卢与振在异常愤怒的时候,反应和他父亲也异常相像,那么平静。

“这件事情由不得你做主,喜欢?”卢建邦冷笑,“这个世界上没有经过喜欢这一步而结婚的人多了,不多你一个。”

他的话没有考虑任何人的感受,卢与振明显感到抓着自己胳膊的母亲,双手忽然的冰冷,还有房间里坐在沙发上的哥哥嫂子,面色的僵硬。

“我不管别人是怎么样的,我只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卢与振坚定地说,他没有办法争辩那个问题,国情如此他没有辩驳的余地。

“喜欢的人?”卢建邦意味深长地挑挑眉,视线愈加冰冷,“你是说你宁愿和那个叫杨凡的男人在一起,也不和张明芳结婚?”

“是!”简短而坚定的回答。

“哼!” 静谧的空间里,甚至能感觉得到成年男人磨牙的声音,他的视线又冷了几分,“然后,任那个浑身上下都是病的孩子,做你的儿子?卢与振,你可真伟大呀!”叫着全名的称呼是冰冷又带着威胁的,成年男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你要敢回答“是”,他绝对会做出让你后悔莫及的事情。

卢与振安静了几秒锺,他怎么可能听不出那话里的意思,这个世界上他再不了解别人,家人的习惯他还是知道的,可他还是要说,他要为他和杨凡争取,争取在这个家里的立足之地。

“这点您不用担心,我不会认辰辰做我的儿子,他本来就是我的儿子。”

“哈哈!”卢建邦大笑两声,笑声里透着彻骨的寒冷,“这么快就连儿子也认了?那个杨凡还真有些本事啊!” 

34

卢建邦自以为是的对杨凡的评价,是可耻且不公平的,他痛恨自己父亲的自以为是,可真要追溯起来,父亲不过是他那个所谓的大家族里,同样的受害者,因为家族要求等于买了个妻子,不管那个妻子在父亲看来是多么厌恶,他也必须抛弃自己原来的所爱,抛弃自己原来的青春懵懂,继承家族必须亘古不变的传统。

他同情这个生命无奈的男人,但是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同情,而退让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的立场。

他更加不想成为另一个任人摆布的对象。

“不是认,他原来就是。”卢与振深深呼了一口气,然后说,“爸,您的消息网那么发达,难道就没有查到,那个孩子是在没有妈妈的前提下出生的吗?”

卢建邦沉默了一会儿,卢与振给这个可怜的男人思考的时间,“这一点我也奇怪,可是那孩子长大了,对着喊“爸爸”的人是杨凡,这一点是不用怀疑的。”

卢与振咧嘴笑了一下,然后说:“他当然要叫凡凡‘爸爸’,凡凡再怎么看也不像女人。”

看着男人凝眉不解的模样,卢与振难免会有一些小小获胜的感觉,过了好一会儿,他觉得吊每个人胃口吊得差不多了才说。

“凡凡的身体比较特殊,辰辰,就是那个孩子,是在我和凡凡发生关系之后,才产生的。”静默看着其它人,包括那个自大男人更加不解的模样,卢与振才继续说,“他是我和凡凡的儿子,亲生儿子,而我是他的,亲生父亲。”

最后四个字的刻意强调,意思再明显不过,那是我的儿子,我不需要做什么做作姿态,更何况我也未必做得出来。

“振振,你说什么呀?他……男人,怎么能生孩子?”卢与振的母亲嘴角僵硬地扯着笑说。

“妈……”卢与振刚要解释,卢建邦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

“真没想到,你为了和那个男人在一起,连这样的借口都说得出来,那个相貌平平个性软弱男人就这么好?我叫他到酒店拿给他的钱,等了七天,他竟然害怕地都没出现,这样的人,也配和我们卢家的人在一起吗?”

听到杨凡没有拿他父亲的钱,卢与振顿时眉开眼笑,完全忽略了他父亲话里其它的意思。

在父亲的观点里,就算你不要这些钱,你有那个胆子当面把钱丢在他脸上,那样的人他才看得起,看得上,而杨凡恰恰什么都没做,所以,无疑证明了他是个软弱无能的人。

但是这些,卢与振不在乎,他要和杨凡在一起,他不需要杨凡的勇敢,他自己勇敢就可以了,他要做的,是保护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而杨凡,只要被他保护起来就好。

显然,卢与振这个笑看起来很刺眼,卢建邦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傻笑完了才说:“你辩的借口不成立,乖乖待在家里,等着结婚。”

说完又准备进书房,卢与振怎么可能话没说清楚就放弃,几步上前抓住他父亲结实的胳膊,阻止他想要把自己封起来的行为。

“那不是借口,我又怎么可能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我说那个孩子是我的,就是我的,凡凡是双性人,他有生育能力,这样说,你还不明白吗?至于他身上的病,有一部分是因为早产的缘故,另一部分是遗传,这些都归不到孩子的身上去。”

这个答案让全家人都震惊,自然出了那个一向表情缺乏的父亲。

卢建邦从容地挥开卢与振的手,眯着眼睛看了卢与振好一会儿才说:“这么说,你是坚决好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是吗?”

卢与振没说话,用力点了点头。

眯起的眼睛又合小了几分,“不行!”两个字冰锋一样吐了出来,刺得卢与振差一点儿就缴械投降。

“为什么?”他问,不明白他都这么说了,他还有什么可拒绝的,这个家里要的不就是繁殖后代吗?想到繁殖后代,他马上明白了什么。

不过,不用他说,已经有人替他回答了。

“且不管那个什么双性体质会不会遗传,就是夜盲症这种东西,我也是绝不允许它存在在这个家里的。”卢建邦淡漠地说。

尽管料到他父亲会这么说,卢与振还是不可避免地冷笑起来,他笑了一会儿才说:“您一定在想,像我们这样优等的家庭里,怎么可能有夜盲症这种东西是不是?” 

他的父亲没有回答,也没有看他,卢与振知道他父亲的回答是肯定的,他对自己的遗传基因太自负。

“我可以告诉你,凡凡一家人都曾经仔细调查过,究竟是谁身上的夜盲症,导致了辰辰身体的不方便,可是结果是,没有。”卢与振继续说,没有给他父亲或别人插话的机会,“我也查过关于夜盲症的书面说明,尤其是遗传这部分,既然凡凡家的人都证实不可能是他们身上的问题,那么问题只能出在我身上,而我身上显然没有这样的问题,他们就只能是那个该死的隔代遗传造成的。这样,您还认为我不应该善待凡凡和辰辰吗?”

全家人都陷入沉默,卢与振知道要一向自负的父亲接受这点需要时间,这就给了他时间。他说完话,也不等父亲还会用什么言语来否定他,拿起自己回来时仅带的背包,便离开了房间。

直到他出了门了,他的家人也没有反应过来,要来抓他。

他暗自窃喜着,在心里默默地,坚定地对远在彼方的杨凡说,凡凡别怕,我马上就来保护你。 

35

再次踏上A市的土地,心里难免会有些沾沾自喜,今后,家里的威胁已经不算什么了,就算爸爸妈妈不认同杨凡,他们毕竟是他儿子的爷爷奶奶,也就不能说些什么。

他第一时间先往杨凡的餐厅去,暗自希望杨凡现在能在店里,那就可以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比如,杨凡他哥。

可是,到了那里他就傻眼了,原本客似云来的一家咖啡厅,门口的座椅上冷冷清清,大门上还挂了个“本店转让”的牌子。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意思?

卢与振心里焦急万分,惶恐地想着,杨凡不会又一次凭空消失了吧?可转念就想擂自己一拳,难不成你还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是了,他不会允许,绝不。

他顺着某条不怎么熟悉的路一直走,他知道那里是杨凡的家,虽然去的次数不多,但是他仔细记着,只是因为那是杨凡的家。

不大的建筑物映入眼帘,卢与振走上前去按门铃,这是他第一次使用这个门铃,莫名的,他有些紧张。

“谁呀?”呼叫器里传来女人的声音,卢与振有些奇怪,他不记得,杨凡家有女士。那个声音听上去并不年轻。

“你好,请问杨凡在吗?”他礼貌地问,心里怦怦乱跳着,就是不安静。

里面短暂的沉默,然后那个声音继续说:“你是……”

“噢,我是卢与振,是……”一时间,卢与振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他要怎么说他是杨凡的“丈夫”,名副其实的丈夫?

不过,这样的尴尬并没有持续,呼叫器里女人又说:“进来吧!”没有给他编造身份的时间。

如获大赦地松了口气,卢与振拉开那道重重的铁门,让自己的身影消失在那扇铁门合上的瞬间。

打开大厅门的时候,一个穿着浅色家居服却仍旧儒雅的女人正在等着他,脸上是淡淡的礼貌又隔绝的笑容。

“进来吧!”女人递给他一双拖鞋,然后离开门口往客厅里走。

等到卢与振换好鞋,也走到客厅的时候,他不由得呼吸紧张起来。客厅的三人沙发上不多不少坐了三个人,都是他没见过的人,两个风格各异的中年男人和刚才给他拖鞋的中年女人,旁边的双人沙发上是杨凡的哥哥和那个叫莫小亮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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