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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金融超限战-第6部分

小说: 金融超限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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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椅上坐着一个穿着华贵的女人,虽然已经徐娘半老,但依然风韵尤存。她的腿搭在老板桌上,嘴里叼着一根烟,慢悠悠的吸着,吐着烟圈。她叫田晴,就是那个让张秉京脸色大变的女人。这年头,妇女从经济上和思想上都翻身得解放了。而田晴呢,不光的是经济和思想上解放,甚至连自己的肉体和贞洁也一起解放了。她对面的皮沙发上坐着两个年轻英俊,但气质粗俗的小伙子。他们都是跟随她多年的小面首。看田晴这架势,整个是一个男傍女、女玩男的新时代的人文景观。这两个小面首,瘦高个,戴眼镜的小伙子,姓黄,是她的秘书兼司机;健壮,不戴眼镜的靓仔,姓江,对外称:副总。

  女人懒洋洋地对男孩儿们发问:“你们两个小尕贝儿的,给银行信贷员淘换了啥好玩艺儿?”

  江副总心有不平地说:“听张行说,这个小毛丫头是他特地为咱们挑选的客户经理。才来信贷部没三月,硕士毕业,没经验,除了书本,啥也不懂!”

  黄秘书眨眨眼睛,望着风韵犹存的女人:“行长自己个儿寻思着给咱贷款10亿2,派个小毛丫头来搞调查,就是博士,不也就是走个过场吗?”

  她把嘴里的烟一口气喷出来,没好气地嗔怪道:“瞧你们一个个的臭德行,倒是爷们儿样儿,可那张男人皮下面包的,却全是女人的小心眼儿!毛主席教导我们说,‘不打无准备之仗!’这句毛主席语录,在我像你们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已经背得就滚瓜烂熟了。小毛丫头咋了?咱办这笔贷款,人家是官小辈儿大!银行就这德行,让一笔贷款过,得人人说好;让一笔贷款玩蛋去,一个小毛丫头子说我们是个空壳、已经资不抵债,就够了!”

  江副总像一个挨了严母训斥的儿子,诺诺连声:“行行,我给她买一个女士皮包去。”

  女人瞥一眼黄秘书,仿佛是想考一考他的智慧:“黄子,你瞧呢?”

  黄秘书随声附和道:“我瞧着成,但这包,一定得是名牌!”

  她把手里的烟一下子捻在烟灰缸里:“狗屁!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儿,也就这点儿出息!”

  男孩们站在老板台前,臊眉耷眼的,一副不知所措的德行。

  她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教诲着他们:“记住了:给官场上人送的礼,要像玉米面的肉包子。外面的皮儿,一定要不起眼儿;里面的瓤儿,一定要倍儿值钱。要让人家拿的时候,不当回事儿,回家之后,偷着乐去!”

  黄秘书很乖巧地顺着女人的话爬上来:“索性送她一个白金戒指?她回家肯定偷着乐!”

  她没好气地嗔怪道:“你当你是谁呀?那是她男朋友的事儿,你就别搀和了!”

  江副总一副中规中矩的神态:“那就送条白金项链?也能偷着乐!”

  她不肖地摆摆手:“那是她老爹老妈的事儿,咱送不合适。”见两个男孩儿都在犯愣,只得说出了自己的主意,“给这个叫于欣的客户经理买一个白金项链坠儿吧。记住,这坠儿要大,一定不要低于一万块,而且,首饰店的包装盒要扔掉,用我们公司最普通的包装盒。在我们公司的包装盒上,还要贴上我们公司的标签,一定让她在拿时觉得,这只是一个不值钱的小宣传品。”

  江副总仿佛悟到了自己女人心里的弯弯绕儿:“那毛丫头回家偷着一乐,我们这新增的10亿2千万贷款就算过了一关!”

  黄秘书也弄明白了自己女人的心思:“ 这10亿2一扎到手,老贷款连本带息都还上了,而且我们还剩了一千多万的零花钱呐!田总,您可一定带我们去趟欧洲呀!”

  江副总终于找到了讨好自己女人的机会:“欧洲,对田总,早就是小菜一碟了。非洲,撒哈拉大沙漠,那才能让田总兴奋起来呢!”

  她仿佛没听到两个男孩儿的话,早已经扔掉了准备点燃的一只烟,闭目合掌,祷告般地说:“老天保佑我渡过这一关。这可是对公司,对银行,对股民都积荫德的善事呀!”

  黄秘书用甜腻腻的小声提醒到:“张行长不是还帮助咱们连络了通达集团吗?如果通达集团真能跟我们搞资产重组,就是银行的贷款批不下来,我们不是也能度过难关吗?”

  女人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声:“可以谈谈,就跟上次洋鬼子要搞的风投一样,明知没啥希望,也还是死马当活马医吧!”

9,二奶是怎样炼成
让索撒同样关心并列入名单的企业,还有通达集团公司。

  通达公司董事长的办公室十分宽大,背面的墙上挂着名家所作的益志横幅,最显眼的是这里的书柜整整摆满了几面墙,里面没有工艺品,也没有古董,全部是货真价实的藏书。董事长杜鹏程就是陈静的前夫。他出生在中国民间经济最活跃的温州,父母都是精明的小生意人。他的个头中等,身材适中,白净的脸上升着浓眉和大眼,有江南奶油小生的外形,却有着北方男人的豪放气质。可想而知,年轻时的陈静,是很有眼光的,嫁的也必定是一个美男子。

  现在的他,正坐在椭圆型小会议桌的端部,气宇宣昂地讲话:“刚才印刷、地产、广告、科技几个公司老总的问题已经讨论清楚了,金融控股公司再谈谈资产并购的计划。”

  金融控股公司的老总叫金丰,他嗽嗽嗓子,开始汇报了:“美国大蜂基金拟收购我们持有的黄海基金管理公司百分之八的股权,我们的报价是每股20元人民币,一次可套现10亿人民币……”

  杜鹏程摆摆手,打断了金丰的的汇报:“别人收购我们的事情先放放,而且还没个谱呢。先谈谈我们收购别人的事情。”

  金丰点点头,赶快换了一份材料,扫了几眼,之后,继续汇报道:“对绿色农科集团进行资产重组的主要价值是他们有几块低价获得的地皮,代交土地出让金后,有望由租变买。同时,由于他们在黄海银行有10亿元贷款,到期有可能无法归还,银行可能以给新企业贷款的方式收回原欠款,企业原有资产即可低价收购。从报表上看,资产和经营情况还是不错的。他们今年的资产负债表显示,6月末,总资产28亿元,未分配利润8000万元。他们的损益表显示。6月末,销售收入21亿元,利润总额4800万元……”

  突然门外传来吵吵嚷嚷的人声,随后门“碰”的一声开了,有人闯了进来。吵闹的主儿不是别人,却是一位美女。美女留着亚麻色的披肩发,轻柔的秀发随风舞动,配上她那一对仿佛永远睁不开的朦朦胧胧的眼睛,像一段迷人的梦;美女的皮肤白皙,滋润得宛如和田的羊脂玉;美女那颗精巧的头,宛如罗马最精美的雕塑,线条搭配得恰倒好处。在场的员工见这样一个美女以这样的方式在这样的场合闯进来,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有面面相觑的份儿,场面十分尴尬。

  杜鹏程的女秘书,姓方,是一个圆脸大眼、二十###的杭州姑娘,毕业于浙江大学金融系。她跟在美女的身后,不知所措地匆忙解释着:“对不起,董事长,我跟叶娜娜小姐说了您在开会,稍后才能会客。”

  杜鹏程无奈地一笑,看一眼方秘书,在扫扫桌子周围的员工:“没关系,你们先出去吧。”

  几位下属识趣地起身,在方秘书的带领下,悄悄地离开了。

  叶娜娜精致的头颅仍旧高傲地昂着,她用手理了理有些乱了的长发,义正词严地发问:“你为啥子连着这么多天都不回家?”

  杜鹏程没发火,一边收拾散放在桌子上的文件,一边说:“对不起,我忙得很。”说话的时候,他没有抬头,说话的表情和声音都很平静,简直像个慈祥而耐心的父亲。

  叶娜娜眼中突然涌出了泪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有了别的女人了。”

  杜鹏程依然语调平和:“没那回事,我的公司最近在谈引进外资,准备并购一个农科公司,有挺多事情要忙,刚才你也看见了。”

  叶娜娜仿佛有理在握:“借口!这是男人惯用的借口!”

  杜鹏程仍未抬头,语气中却带了明显的怒意:“随你怎么想。”

  叶娜娜睁着她那一对仿佛永远睁不开的朦朦胧胧的眼睛,娇嗔着:“那你怎么都不敢抬头看我?”

  “扯淡!”杜鹏程突然站起来,气愤地抬起头,大声说:“这是我工作的地方!这么多公司高管在讨论公司大事,你有什么事情不能回家再说?你竟这样闯进来。你们黄海电影学院就是这样培养研究生的吗?!”

  叶娜娜被杜鹏程的愤怒吓住了,突然失去了大声嚷嚷的底气。她在这个大男人面前,感到委屈,又感到无可奈何。这一切的情感最后都归一为撒娇:“我只是想你嘛。这是你自己的公司,还不是跟在家里一样的嘛。”

  杜鹏程严厉地告戒:“干什么事情都要讲场合和分寸!”

  叶娜娜没了发火的底气,继而则感觉到了自己的的理亏,用软绵绵娇滴滴的语调回应道:“好吧,那你今天晚上一定要回家。”

  叶娜娜的脸上还挂着泪痕,脚上穿着精美的坡跟皮鞋,摇曳着步出杜鹏程的办公室。

  叶娜娜虽然离开了,杜鹏程却没了半点工作的心思。他觉得有些累了,颓唐地陷在老板椅里。往事如烟,却咂摸不出是甜还是涩:

  他和叶娜娜相识的那天,是在黄海市幽静的天蓝湖畔。天蓝湖的夜色与白天的景致迥异。迷离的灯光使安静的湖面凭添了几分暧昧与神秘。不同肤色,不同年龄的人们在夜幕来临的时刻来到这里,似乎是来寻找什么,或者也许永远也找不到。天蓝湖就是这样一个奇异的地方。夜色下,轻波推动着莲花,被五光十色的采灯一衬,光怪陆离的。配之以飘荡在湖面上的轻柔的爵士乐曲,即使没有酒精,人已微醉……

  杜鹏程是应张秉京之约来的。在张秉京预定的包间,已经坐下来了几个人。张秉京一见杜鹏程,赶紧跟先来的客人,隆重推出:“想当年,我的这个老同学,硬是放着中央银行处长不作,扑通一声下海了!我,包括他的老婆陈静,都以为他会在市场经济的大潮里淹死。而谁曾想,人家硬是凭借自己的脑袋和多年在金融商圈混出来关系,迅速开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市场空间,先搞印刷,再搞风投,现如今哪,真成了一个成功人士啦。”

  一个黑胖子憨厚地搭讪:“不瞒您张行说,我是因为进了局子,出来找不到工作才下海经商的。您这个同学,大权在握,当时也去闯市场,我还是不理解呢!?不也是犯了事儿吧?”

  张秉京不屑地笑了:“他咋会犯事?人家可是当过金融系统劳模的主儿呢!现如今琢磨琢磨,还是老杜这种温州人有眼光呀!你们说说,在国有机关、国有企业混着,有啥意思?钱混不上几个,自由没有一点,所谓的事业嘛,其实就一张任命状!这张状纸呢,说你有你就有,说你没有你就没有了!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个大高个嘿嘿一笑,深有感触地说:“在政府机关,找个小妹玩玩,也是天大个事呀!”

  大家哄堂大笑了。唯有张秉京依然一脸严肃:“得得,尽是瞎忽悠!人家陈静可是我们大学的校花。他杜鹏程叼着怕吃了,含着怕化了。他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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