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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侯府千金:拐个杀手来种田-第93部分

小说: 侯府千金:拐个杀手来种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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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走后,他彻底成了野孩子,府里的管家念着母亲生前曾经帮过他,所以经常私底下照顾他。后来,府里又请来了一个夫子,给他们这些下人的孩子教书。

    所有的下人都感恩戴德,念着王爷真是心善。他这个跟着管家的野孩子,也成了受益的一员。

    若不是后来发生的变故,也许日子就会这么一直下去吧。可就在那天,管家把一封信塞到他手里,把他从墙边的狗洞推出去后,一切就变了。

    想起往事,阎飞心头涌上一抹哀戚。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这几天老是想起以前的事。看着眼前的母子,阎飞敛去眼里神色,状似无意地问了个问题。

    “夫人,我看您袖口里帕子上的花很精致,能否让小生看看,小生的母亲以前也是个爱绣花的人,所以小生对精致的绣活总是会忍不住想细细瞧上几眼。”

    柳儿微微一笑,取出袖口里的帕子递给他,道:“我平时没什么事,就喜欢绣绣花什么的,让夫子见笑了。”

    阎飞接过帕子,细细地看着帕子上面的梅花图案,黄色的腊梅,或含苞待放或悄然盛放在褐色的枝头。

    阎飞瞳孔突然一缩,这是?梅花和树枝连接部位的绣法,跟他娘的手法一模一样。不管是这梅花的形态还是绣法,都跟他娘当年绣的梅花图案几乎一模一样。

    压下心里的诧异,阎飞随口问:“这梅花绣地真是栩栩如生,夫人您是跟哪位师傅学的?”

    柳儿听到他的赞扬,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道:“这是我娘教我的,她说这绣梅花的绣法是家里传下来的。”

    阎飞心里想到了什么,接着问:“那您的娘亲现在在何处,真想亲眼见见她绣的梅花。”

    “我娘去世多年了。”柳儿有些伤感地说。

    阎飞说了声抱歉。他已经基本确定,眼前这女人,应该就和他想的一样,是他母亲失散多年的妹妹的女儿,他的表妹。

    当年闹饥荒,母亲和她妹妹跟着父母远离家乡,四处漂泊。他的外婆是个手很巧的人,绣得一手好花,尤其是腊梅。

    但那时情况实在太乱,外婆身体在路途中被拖垮,两个女儿虽也学得了她的手艺,但终究没法撑起巨额的医药费。

    无奈之下,母亲自己卖身到了王府,得了些银子给外婆做医药费。可终究没把人救回来。

    外婆走后,外公就带着小女儿离开了京城,不知所踪。

    母亲生前一直念着失散的父亲和妹妹,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让他在这里碰到了有血缘关系的表妹。

    阎飞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对于找到世上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说心里没触动是假的,但也只能放在心里,不能说出来。

    。。。

 ;。。。 ; ;    郊外的庄子里,管家忠叔带着一名大夫匆匆赶回了庄子。柳儿急忙让侍女将阎飞请到大堂里来。

    大夫将阎飞手臂上的布条拆开,细细地检查了一下他手臂上的刀口。三道伤口长短不一,深浅也不一。

    有一道口子格外的深,几乎深可见骨。暗红色的伤口还有一丝丝的血迹往外渗着。大夫看到这么深的口子,也是倒吸了一口气。

    这伤怎么看都不是正常人会受的啊,他心里虽有些想法,但面上依旧平静的很。

    “这位公子手臂上的伤需好好处理,尤其是这道最深的伤口,现在天气炎热,稍不注意伤口很有可能要发炎。我开副消炎方子,每天喝上一次,再抹些有助于伤口恢复的药粉,应是没大碍。切记不可碰水。”

    柳儿有些急切地问:“大夫,这伤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啊,痊愈后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这位夫人放心,只要平时注意些,不会有什么问题。”

    柳儿松了口气,大夫帮他重新包好伤口后,柳儿让小菊取来药费,让她跟着大夫去抓药了。阎飞脸上一副感激的表情,心里很是不以为意,虽然伤口看起来很深,但他丝毫没有在意。

    这三道伤口,虽然会有些麻烦,但给他带来的益处可以让他忽略掉那些小问题。现在,整个庄子里的人应该都完全放下心防,将他当作了自己人。

    看着柳儿一脸担忧的表情,阎飞心里暗暗得意的同时,心底还有一丝莫名的触动。这个女人,真的是从心底里为他担心?

    自从上次他无意识地瞥见那块帕子后,他心里似乎就开始有些不同了。阎飞也意识到自己的内心想法,他心里有些烦躁。

    自己不该再有什么心思的,就算事情真如他所想,那块帕子确实跟他记忆里的一样,那也不用再在意。

    他应该在意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他现在唯一需要想的,就是拿到那张军令状,完成当年他最崇拜的人未完成的心愿。

    柳儿见阎飞眉头微皱,以为他伤口不舒服,担心地问:“刘夫子,是不是伤口疼得厉害?”

    阎飞心里一惊,立即收起脸上的表情,摇头道:“多谢夫人关心,小生无碍。只是担心这手受伤了,会影响给小少爷教书。”

    柳儿一听他竟是在担心这个,心里对他越加敬重,这位刘夫子果真是个品行高尚的,不但舍身救她,还时时不忘自己身上的责任。

    阎飞见自己说完后,对面的女人看他的眼光越加和善,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他这是怎么了,竟在陌生人前走神了。

    门口,弘儿噔噔地跑了进来。他看到夫子手上缠着厚厚的白布条,上面还隐隐能看出一些红色。

    弘儿匆匆跑上前,有些惊恐地问:“夫子,您手臂怎么坏了?”

    阎飞抬抬受伤的手臂,道:“夫子昨天去抓坏人了。”

    弘儿立马崇拜地看着他,急急问道:“抓到了吗?”

    阎飞轻轻摇摇头,说:“那些人太厉害了,让他们跑了。”

    弘儿眼里有些失望,但他还是轻轻地摸了摸阎飞受伤的手臂,安慰道:“夫子不要担心,坏人都会被抓起来的。”

    阎飞轻轻嗯了一声,那些坏人再也没有机会被抓起来了。

    柳儿将弘儿拉到身边,轻声道:“弘儿,夫子手受伤了,以后你要乖乖听话,别让他操心,知道吗?”

    弘儿点点头,“知道了。”

    阎飞面色平淡地坐在一旁,看着母子俩亲昵地说话。他心里又控制不住地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性格坚忍,却被上天捉弄的女人。

    她从小被卖到王府做丫鬟,后来被主子看上,宠幸后有了身孕。她虽心里默默爱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但她宁可做个普通的丫鬟,也不愿被纳入一群莺莺燕燕之中。

    这番气节让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很是恼火,挥袖离开后便不再过来。直到她生下孩子,男人也只是多拨了些人手过来,在生活上多照顾了她些。

    而且,自始至终,她和孩子都没有被给予名分。没过几年,她就身子渐渐衰败,药石无医,离开了人世。

    他到现在都忘不了母亲最后的眼神,绝望木纳却又掩藏着一丝渴望。在病床上时,她一直会盯着一块帕子发呆,脸上有着淡淡的满足。

    他认识那块帕子,那是她亲手绣的梅花图案的帕子。就是因着这块帕子,她才会得到那个男人的注意和垂青。

    阎飞想到母亲死前瘦得不成人样的样子,心里有些闷闷得难受。

    。。。

 ;。。。 ; ;    汤山镇,一些穿着普通的男子,在镇子的各个角落,有目的地闲逛着,随意地跟人闲聊着。

    “大姐,你知道镇子上哪个医馆的大夫医术最好吗?”

    “咱们镇上医术最好的,要属回春堂的坐堂老大夫了,那可是祖上三代都是大夫啊。小兄弟看起来脸色很好啊,是家里有人生病了吗?”

    “哎,不瞒大姐,我家娘子手腕上啊,有个胎记,平时衣服遮着看不见。可她是个爱美的,觉得手腕上有胎记戴着镯子不好看,所以央着让我找个医术好的大夫,看看有没有药能祛了。”

    “这样啊,我能理解,小姑娘嘛,都爱美。你去回春堂找找那个大夫吧,说不定有法子能祛了呢!”

    “我心里有些担心嘞,万一没效果,家里的那位估计又要折腾了。大姐,咱们这里有姑娘家手上有胎记的吗?是不是也成功祛掉了?”

    “这我不太清楚了,平时穿着衣服大家也没注意,不过脸上有胎记的倒是有几个,她们也没在意。”

    “这样啊,那谢谢大姐了,我去找找老大夫看看。”

    镇子的其他地方也进行着类似的对话。这些装着普通人模样的男子,都是慕容青霜派出来寻人的。

    可是一连找了几天,似乎没什么进展。这镇子虽说不是很大,但要是细细寻下来,确实得花不少时间。而且,任他们再仔细,有一些人家他们还是很有可能漏掉。

    每次找完一块地方,他们都会在这一处做一个记号,以防重复。擦擦头上的汗,他们稍稍休息一下,又继续寻找。

    他们要寻找的人,此刻正满眼笑意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做着竹躺椅。边看边帮他擦掉额头沁出的汗水。

    “相公,想不到你连这个也会做哎!”大妮赞扬道。

    “这么简单的事,没道理不会。”木泽淡淡道。

    大妮沉默,这人真不知道谦虚。她就不会做这个啊,看着眼前的男人双手灵活地动着,大妮心里满意地点头,自家相公果真是太有用了。

    木泽很是享受娘子钦佩的眼神,嘴角轻轻地勾着。他家娘子真是太容易满足了,会做些手工活她就这么满足了。

    很快,两张躺椅就做好了。大妮轻轻地坐在上面,舒服地躺下来,满足地叹口气:“真舒服啊!相公,你也躺下试试。”

    头顶有大树遮着,太阳照不到。前方是瀑布,蒸腾上来的水汽让温度本就低于山下的山谷,更加凉爽。

    大妮眼睛亮亮地看着木泽,招招手,让他赶紧躺着试试。木泽看着她甜甜的笑,也表情愉悦地躺了下来。

    一旁蹲着的小白也不甘示弱,嗖地一声跳到了木泽的腿上。它现在不再往女主子身上跳了,因为每次刚跳到她身上,男主子就会立即把它扯开。

    后来它鼓起勇气跳到了男主子的身上,竟然破天荒地没有被掸开。小白舒服地眯着眼,跟两人一起享受着丝丝微风吹到脸上的舒畅。

    木泽瞥了眼腿上的白团子,无奈地转开头。这小东西自从上次跳到他身上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那次,他本想挥手便它打掉的,可是看到一旁娘子带着笑意的脸,他提起的手又放下了。一次的纵容,这会看脸色的小家伙就蹬鼻子上脸,赖上他了。

    而且它每次跳到自己身上时,都是娘子在一旁时。碍于娘子的面子,他便无奈地接受了身上的这只狐狸,任它躺着。

    丝丝微风吹来,两人一狐都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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