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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十三天的婚礼-第7部分

小说: 十三天的婚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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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连十二日雨毕,翌日凌晨拂晓。
  东边第一缕日照穿过云海万里,映入一个男孩的眼帘。他拥着青衣,静静地,睡在了梦中那神圣的殿堂。
作者有话要说:  

  ☆、张羽

  终于。。。。。。啊!胸口好疼。
  我缓缓地睁开双眼,是黑暗的帘幕被揭下,平平地对着一片潮侵过的木板。这是哪里?四周仅有的微弱烛光表明了这是一处人家,但却没有温暖的气息。
  勉强撑起了腰,心口骤疼,我捂着心脏剧烈地喘息着。隔着一层木板,风雨之声清晰入耳,让人心生绝望。这是第几天了?我的思绪慢慢回转,眼前是爱人绝望地被黑潮吞噬。。。。。
  就这样,静默的泪水,哭诉着什么,在这件漆黑的小屋里,烛光摇曳。
  水中翻滚着,抱紧夹板,冲浪间的一片浮萍。。。。。。回忆在撕碎我的神经,一想到自己深爱的那个人,没错,我摸了摸仍挂在胸前的那块石头。摩挲着,怀念着,什么也得不到了,皮肤下是那三个字的刻痕,包裹着心中的累累伤痕。
  空洞的我坐在那里,不知一切,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活着。我选择的航线有误、我没有保护好他、明明已经决定在离去前带他见识这个世界最美的一面。。。。。。然后走进了一位妇人,颤颤巍巍的手捧着一碗黑糊糊的浓汤,想来是当地的什么谷物吧。她把我拉回现实,样貌并不好看,但她是我的恩人,这是无疑的。
  你为什么要救我?这种话我是不好意思开口的,只是微笑着接过那碗糊糊,对老妇人表达了感激之情,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事准则,都值得敬重。然后便是烛光回暖,我们在这风雨中的庇护所度过了漫长的黑夜。
  最近精神状态极差,每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现在只有半个小时了吗?大概是我身体的病吧,命不久矣呢,真是不错。或许能见到他了吧?真不错。。。。。
  半夜朦朦胧胧的,已经不知道在这里躺了多少天了,给那位老妇人添了不少麻烦吧。通体发凉,每次醒来总是能听见外面滴水敲打砖瓦的声音,一直在下吗?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啊。
  就在我感觉有些发烧,又极度困乏之际,门口似乎传来了争论声。
  “帮我把药端进去。。。。。喂!老头子你去哪?”似乎是那个老妇人。药?可能是为我准备的吧。
  “嘿嘿,蝎子吗?家里很少了,我去鬼林子再采一点回来。”嗓音有些沙哑,但字字有力。
  “是想去那个木棚里捡便宜吧?哼,算了,这么大的雨。。。。。”
  “不妨事的,反正捡了这么个死小子,还有那么多好东西嘿嘿。。。。”
  “别打死算盘!这小子要入了药的,好给做做一辈子苦伙计,我也算是老咯,没个儿女。。。。”
  听了最后一句,我的脑袋已经无力再去追究什么了,砰得一声巨响,那个人似乎是离开了,紧接着是让我心悸的吱呀声作响,无数思绪填补着我的大脑,恐慌,愤恨,留恋。。。。然后被梦神带入他乡。
  “咦?你醒了?真是不好意思。。。。。。”双眼闭合前,看见的还是那张满是麻子的脸,丑陋得令人心生厌恶,胃酸倒涌。
  “啊——!”睁开双眼时,一切的秩序便一开始打破。在我听来,周遭碗盆骤裂,空洞的声响足以扰乱我尚未清醒的神智。。。。。是了,那个女人在骗我。醒来的那一刻,温暖的烛光又盖上了冷晕,然后便是嘶声竭力的怒号,欺骗、失去、愤懑。。。。。那里有我感受到的一切,那是这个世界固有的真实,人类亲手缔造的一切,甚至在这失落之处也被完美地演绎了。
  “我都知道了,那碗汤,为什么不自己尝尝呢?”那女人被我的嚎叫引来,面色乌青地,仿佛是在咀嚼着我所说的每个字。心情慢慢地平复,眼中剩余的只是讥讽与无谓。
  是啊,毕竟失去了所有,很快这副躯壳也要离我远去,深埋地下。
  妇人开始用阴沉的声音诅咒,我则平静地去想着这些天的事情,做了很多梦,有父母的,有陆风的。。。。。。。听着听着,好像地板下传出了吱吱的声响,老鼠吗?这种地方会有老鼠?我不禁咧嘴一笑。妇人停止谩骂,似乎也是听见了声响,便愤恨地跺了跺脚,“该死!又是那些偷东西吃的小偷。”说罢,看了看手中的汤碗,似乎意识到给我也不会有用,于是毫不留恋地摔门而出,一路上有玻璃碎裂的声音。
  我拉回了自己的思绪,胡思乱想终究抵不过眼见为实。我动了动身子,骨骼已经渐渐僵硬了,毕竟一直维持着睡眠的姿势。但可恶的睡意在我清醒了半个小时之后再次袭来,就像我所听见的,屋外的骤风急雨。睡眠如同死亡的演习,不知何时成真,或许就是这次吧?最后一滴雨声落下,紫蝎子吗?残余的药力在我体内开始躁动不已,直至睡幕降临。
  这时还在下雨,还未到那凄晾又温暖的黎明之初。阴暗的树林边缘是杂草灌木丛生,阴影后面蹲伏着两个静寂的男子。脸上还有一道红痕,阿思静静地咀嚼着叶片,显然一路的尾随绝非徒劳无获。
  “这脚印,还很清晰嘛,看来这回终于找对路子了。”小九满脸污泥,明亮的双眸昭示着喜悦。
  “是啊,这雨。。。。。那个男人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我们赶去?”拨开枝叶,男人眯起了双眼,远处是那座风雨飘摇的大屋,这次任务的终点。
  “这里真的也会住人啊,这种风浪。。。。。。我的话,肯定不会让老婆孩子。。。。”
  “闭嘴,干活吧”平淡的语气,阿思好像掐灭了一根烟,率先踏着碎步冲向了石滩。
  穿过饲喂场,两人瞥了一眼环绕着的农舍,不禁对这偏僻之处的物产啧啧称奇。悄无声息地抬枪正对着大门,里面有昏暗的黄光散发,阿思右手紧了紧,“里面的人听好了,立刻带着人出——”
  “嘭!”一声巨响伴随有大片扬尘涌出,随即被雨雾遮盖。
  阿思咽了口唾沫,眼神间忽地一阵恍惚。对了,那也是一个黑黝黝的枪口,他也有枪是吗?
  “为什么要逃?你的罪行应该已经交代过了,其实也不是很严重不是吗?只要配合好说不定还能得到释放。。。。”男人收住了嘴,眼前那个老人满脸的讥讽之色,好像连整个外界都在被他这个闭塞世界中生活的渔夫嘲笑着,看来言语是没用了。
  渔夫端着□□跨出门槛,“我当然不可能仅仅为了一个疯子被你们骗到,外面的人果然都是——”
  又是一声闷哼,渔夫倒在了他自己方才带出的尘埃上,一同浸浴在了雨雾中。阿九一直埋伏在门廊一侧以备万一。两人同时松了口气,做了手势后一同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昏黄灯光的沐浴。
  简单的饰品,不,不应该把这些和四府街上那些贩货小商的挂件相比。兽骨,或许是一只獐子?这种环境下会有什么样的野兽还真不好说。静悄悄地跨过横倒在地上的老人,两人潜进了这里,地上略有灰尘,但整洁的餐桌洋溢着人类生活的气息。居然还真有?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这点。
  很快,夫人喃喃的咒骂声,一个低沉的呓语,两种截然相反的声音添燃了煤油灯的火苗,影子被高高地打在了墙壁上。然后就是明确的分工,玻璃破碎的声音骤然响起在那个满是油渍,炊具乱放的石台边,在妇人被枪震住的同时,阿思心中也是一阵作呕——妇人右手下储肉的罐子中爬满了一种黑白相间的蜥蜴,虽然里面几乎没什么肉末了。
  小九正在一旁使劲摇晃着昏死在木板床上的男子,但他只是在呓语,或许睡梦中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拖住了他离去的脚步,沉醉不已吧。
  “他怎么睡的这么死?上辈子欠觉吗?该死!”小九又试了试,转身又对向了刚刚被阿思捆进来的妇人。他皱了皱眉,“不过是一个老婆婆,不至于做的这么。。。。”
  “命令是张先生优先,其他人怎么样也都无所谓了吧。”
  “那么——这位女士,那个疯子在你这么?”小九抖了抖肩。
  “去你妈的疯子!这个男人老娘已经受够了,本来今天就可以完成了,只要再喝一口。。。。”在被告知自己的丈夫已经被逮捕了之后,这个女人的精神状态一直不怎么稳定。
  “她——额,在说什么?方哥(阿思)懂吗?”
  “谁知道,我们的活已经结束了。”阿思面无表情地靠着残破半边的木门,外面有走廊,阴暗下是一团人影,安静的渔夫被绑在那里。手上是一件湿透的囚衣,阿思看了看,在领口下一乍处的缝线间抽出一团丝,粒状的发射器落在了宽大的掌心处,贴至耳畔,一片杂音嗡嗡作响。
  商定后,小九背着张羽按记号返回,阿思静静地坐在桌旁。这里也没点酒喝,他无聊地看着蜷缩在屋柜下的夫妇,不,那并不是恐惧。他默默地点起了一支烟,仔细地瞧着那盏近乎灭掉的油灯,那个大教堂里的长明灯,灭了会怎样?那是世界末日的预言啊。他自嘲地笑了笑,那不是恐惧,妇人只是单纯地也被打晕了而已,都是犯人,没什么所谓的吧。
  林中一片寂静,但小九却觉得百灵在自己的耳畔歌唱。雾比来时散去些了,他嚼着叶片,除了感到身后这人背起来还有些分量外,心情倒的确是好的可以哼一首战时军歌。毕竟阳光下的树林,无论是哪里的,都会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
  雨停了,这里是黎明的曙光所播撒的大地。那么我应该在哪里呢?困窘的木屋?漆黑的雾沼?亦或是——他的身旁?
  张羽在那一刻开始流泪,也是那一刻小九觉得自己的步伐愈加沉重。
  我睁开了眼,满是泪痕,为什么,那个梦。。。。是我们的婚礼?
  风雨都停歇了,我们面朝名为世界的海洋,站在孤独的大地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雾

  从开始至今,白色的飘絮始终像是游荡在密林中的精灵,在低语,或者是守护着什么。张云晓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同样洁白的大理石雕的底座上——那波涛汹涌的蓝色尽头。
  目光里是凝聚的几乎成丝的浓雾,地上杂草黯淡的黄绿爬过了她的膝盖,窸窣的声响在不远处扰乱了这方静寂。警署和二队的人们在一脸的茫然中来到了这令故往之人心生敬畏的处刑处,当他们拨开迷雾,失去了焦点的瞳孔又重新凝聚在了被雨洗涤的爱情悲歌中。
  一石,几人,围城破败成环,白雾成霭四处淤积。作威的雨老虎也只能愁眉不展,在一边悻悻然发福了,这雾牢端的是水洒不进雨滴不透,近乎河沼了。
  女子的长发湿透,队员们只剩下空洞的眼睛在盯着什么——或许是那酋长的女儿哭得让人心神不宁,还是达蕥的歌声也穿过了后来人的心房?防毒面罩不断过滤着进出的气体,他们贪婪地吮吸着,这看似乳汁的琼浆,毕竟是过滤了的。入眼的是新生的初阳、亡妻回返、哭诉的老人、一片清新的禾稻野场。。。。。。手头没什么烟枪、毒品来舒缓神经,只得吸食过滤了的尘霾,大口地喘息着,。
  云晓在梦,大理石是冰冷的,光线熹微和煦。
  “做点什么好呢?这里似乎什么人都没有。”她放下腿,慢慢地揉搓着,赶走酸痛。四周青草绿野,花开过后又是花重。遗迹也添了绿蔓的欣喜,处处残垣,也美得似是刻意而为之,昭彰朴素的感人至深。重要的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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