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達系列之二 心跳臥底任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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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急忙趕到電話裡提及的地點時,柏慕堯早就不見蹤影,而那些疑似綁匪的人,已被捆成一串粽子等著他,問訊的時候也坦承犯案,乖巧得像是遭遇過極度恐怖的威嚇。
至於被綁架的盧亞遜,則是安然無恙的由柏慕堯的同事陪伴著,他這也才聽說他們都在快遞公司工作。雖然早有耳聞那間快遞公司很特別,號稱「只要能送的枺鳑'有送不到的」,許多有權有勢的大人物,甚至某些公家機構都曾委託他們處理案件,也因此和各界有力人士建立了良好關係。
只是,以那個人天生就該鋤強扶弱的矯健身手,當個快遞人員會不會太暴殄天物?
而從未在他面前現身的柏慕堯,早就跟分局長打通關節,據說協助警方破案的條件之一,就是不能將他們這些非警界人士插手的事情曝光,也因此給了分局長吹噓功績的機會。
就算原本他的報告是一五一十地道出真相,最後還是被大筆一摚В牧藗面目全非,宣稱警方早就盯上那批綁匪,經過線人通報確認消息後,隨即策劃了這次的攻堅行動。
即使他不能苟同這種做法,卻無可奈何,也更加深他想要離開的念頭。
「松齡,恭喜你,這次你算是如願以償了。」
「咦?」心底的話仿佛被看穿,齊松齡詫異地抬起頭,只見分局長笑盈盈地望著他。
「總局的石隊長親自打電話來,打算把你借眨絺刹榇箨爡f助辦案。」
直到分局長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齊松齡都還以為自己在作夢,沉浸在那個曾經和好友約定好,卻以為再也無法實現的夢想中。
◇
不過,那如夢似幻的一刻,已經是一個禮拜前的事情了。
「所以呢?」
終於能和多年不見的好友重逢,但柏慕堯的招呼語,就只有這漠然到近乎冰冷的三個字。
佇立在剛經歷搶案風波的銀行裡,齊松齡面對柏慕堯冷淡的表情,原本久摺胤甑捏@喜心情斷然消失無蹤。
幾分鐘前,他們才不約而同地暗中出手,有默契的擊倒銀行搶匪,那一瞬間,仿佛回到被警校的師長和同學贊許為最佳拍檔的時光。
問睿牵С诌@種想法的人只有自己。
就算他先開口稱讚對方即使離開警界多年,依舊身手不凡,但是柏慕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不免令人有些退卻。
戴著細框眼鏡的臉龐依然端正俊美,時而流露出淩厲氣息的銳利眼神和直挺的鼻樑也和記憶中相同,比起穿著寬大羽絨衣的自己,對方的體格明明和他差不多,卻因為穿著合身西裝及長大衣,顯得英姿颯爽。
看到那隔了玻璃鏡片仰望著自己的淡漠眼神,如果不是柏慕堯開口呼喚他的名字,他會懷疑他們不曾相識。
「我們不可能這麼巧在這裡來個戲劇化的重逢吧?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柏慕堯霍地站起身來,兀自邁步走開,齊松齡趕緊邁開腳步跟上。
「是你老闆告訴我的。」
「那又怎樣?」柏慕堯加快了腳步,敚鞑幌胱屗!改悴皇菃渭儊碚椅覕⑴f的吧!」
齊松齡怔了一怔。自己確實更想找對方敘舊,現在卻不是坦白的時候。「當然不是,我是來找你談生意的。」
「生意?請你找我的老闆談,我和你無話可說。還有,我討厭員警,一向也不喜歡接警方的案子,這些事情他都知道。」
「但是,他已經答應做這筆生意了。」
這話總算止住柏慕堯飛快的腳步,一張寒著的臉寫滿伲珊筒粣偂5驱R松齡也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
「所以我現在是你的委託人,其實應該說,我是代表警方來請你送件的。當然這全是檯面下的交易,因為這件案子很急,你老闆說我可以直接來帶你走。」
柏慕堯儘管面無表情,卻以懷疑的眼神盯著他,似乎在考量話語中的可信度。
被看得渾身不自在,齊松齡想起自己當年最怕他這種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目光。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向你老闆求證。」
只見柏慕堯二話不說掏出手機,隨即走到一旁說話。
齊松齡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果然,對方還是不相信他……或者說,不再相信他了。
柏慕堯和電話那頭的人爭執了一會,洠в卸嗑茫艩钏茻o奈的蹙起眉頭切斷通話,再次回到齊松齡面前。
「報酬真的是Boss講的金額嗎?」柏慕堯冷冷地說出一個數字。
齊松齡花了一點時間才意會到對方口中所說的「Boss」,指的正是萬事達的老闆萬明曉,立刻點點頭。「洠уe,他說你不會拒絕高報酬的委託案。」
「嘖!」柏慕堯心有不甘的咋舌,洠в蟹瘩g。
「那個……」遲疑了幾秒,齊松齡還是決定提出自己的疑惑。「我聽說你一直拼命賺錢,你真的有這麼缺錢嗎?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
然而,他的關切聽在對方耳裡似乎失去了原意,只見柏慕堯面帶嘲諷的冷哼一聲,回了句「這不幹你的事吧」,讓他一時語塞。
他知道的確和自己無關,也知道現在的見面只是為了公事,只不過心中還是難免沮喪。
當他還在自我心理建設的時候,柏慕堯的腳步又動了起來,齊松齡立刻上前拉住他。「你要去哪?」
「你不是要跟我談委託案的內容嗎?我得先去買咖啡。」
「洠r間買咖啡了,我們現在就得回總局報到,委託內容我會在路上跟你解釋。」
只不過,不管他怎麼拉扯,柏慕堯就是不肯再前進一步,只是一字一句斬釘截鐵的說:「我要買咖啡。」
齊松齡無奈的歎息。怎麼這個人的固執個性到現在都洠в懈淖儼。
最後,他只能順著柏慕堯的意思,沖進指定的某咖啡連鎖店裡,買了一杯熱的Espresso。
直到他氣喘吁吁的把紙杯塞進柏慕堯手中,對方才一副勉強答應的模樣,坐進了他的車。
終於得以鬆口氣,齊松齡低頭看了看手錶,可能會比預定的時間晚到不少。他一邊轉動方向盤開往目的地,眼角不經意瞄到副瘢傋系娜苏蜷_塑膠杯蓋上的飲用小孔。
這個人明明最怕吃苦,舉凡苦瓜、茶飲,甚至連濃度高點的巧克力都不吃,更別說咖啡,怎麼現在轉性了?
還記得以前有一次,他們特地跑去吃一家知名的下午茶餐廳,在他的大力推耍拢啬綀螯c了一杯含奶量高的拿鐵,洠氲竭是嫌苦,在裡面加了一大堆糖,卻洠Ш葞卓诰头艞墸钺幔缓煤瑴I把那杯甜得幾乎死人的拿鐵喝完。
身旁傳來柏慕堯輕啜咖啡的聲響,不習慣這陣尷尬的寂靜,齊松齡率先開口,「你什麼時候開始愛喝咖啡的?」
「你不知道的時候。」
對方的回應依舊冷淡,正當他不斷提醒自己不該灰心時,又聽見那人補上一句「現在我很需要咖啡因。」
為什麼?跟自己在一起真有這麼難受嗎?思考不自覺的偏往負面方向,齊松齡越想越沮喪,比起期待和對方見面的自己,好友似乎不想再跟他有所牽扯。
等他從挫敗中回神,啜飲咖啡的聲音不知何時已停止。他偷偷窺視身旁的柏慕堯,只見對方滿臉不悅的盯著手中的咖啡。
他突然想起以往這個人只要吃到苦的枺鳎樉蜁舻讲恍小2煊X到這件事,不知為何心中寬慰不少。至少,對方還保有一絲和記憶中相符的表情。
不過,既然嫌苦,為什麼還要強迫自己?
「那麼,你們警方委託的內容是什麼?你不是在那個小警局裡窩著嗎?」
難得柏慕堯主動出聲,齊松齡卻能聽出他的言下之意是「小警局還會有什麼大事」,還刻意強眨改銈兙健梗瑪'明瞭要和警校的過去劃清界線。
他忍住心中的感慨,耐心解釋。「我暫時被借眨娇偩值膫刹榈谌牎!
「是石隊長那一隊嘛!」
「你怎麼知道?」
「我和羅老師還有聯繫,他提過偵查三隊的隊長石懿成也是他的得意門生之一。」
齊松齡咕噥著「難怪」。羅老師在警校教導他們自由搏擊的課程,也是最先稱讚他和柏慕堯是最佳拍檔的人。從警校畢業以後,他們曾在不同場合交談過幾次,但對方從未提起和柏慕堯還有聯繫的事情。
「就是羅老師向石隊長推耍в晌覀儍蓚合作完成這次的案子,因為他們需要身手矯健,但不是員警的人。」
「合作?」
無視于柏慕堯露出不耐煩的表情,趁他還未說出「我不想和你合作」之前,齊松齡搶先開口,「你知道『白虎』嗎?」
「誰都聽過這號人物吧!新聞常常在報。」柏慕堯終於擱下手上那杯咖啡,雙手環抱在胸前。「本名白孝琥,目前最有勢力也最囂張的毒品供應商。」
「偵查三隊之前就安排了兩名臥底警員潛入他的組織,白虎是警戒心很高的人,只讓他信任的人控管交易名冊和藏貨地點,好不容易,他漸漸把資料交給其中一名臥底警員烈叔,眼看我們就要搜集到齊全的毒品交易資料、也掌握到白虎藏匿的地點……」
齊松齡頓了一頓,確認柏慕堯還在聆聽,才娓娓道出這次案件的起源。「但在十天前,烈叔連人帶車……在橋底下被撈了起來。」
即使他洠в忻髡f,柏慕堯也意會到車裡的人當然活不了。「自殺?」
齊松齡搖搖頭,應了句「石隊長認為他不是」,背脊卻浮現看到檔案照時的惡寒,因為,他自己曾有過一次差點在溪水暴漲的橋下溺斃的瀕死經驗。
自從那一次以後,他再也不敢在游泳池以外的地方游泳。他洠в懈嬖V任何人這件事情,不然可能會被嘲笑「哪有恐水症的員警」。
「白虎那邊尚未發現他是臥底,還嚷著要替烈叔報仇,不過也因為這次事件轉移了藏匿地點。而另一位臥底警員地位不夠高,打聽不到白虎的藏身處,換言之,我們已經掌握不到他的行蹤了。」
「還真是禍不單行啊。」柏慕堯仰靠在座椅上,事不關己的聳聳肩。「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現在我們手中唯一的籌碼,就是那名殉職警員留下的PDA,裡面有大部分的毒品交易資料,問睿牵翘≒DA設有指紋與聲紋辨識系統。」
柏慕堯低喃著「死人是不會出聲的」,這正是無法通過辨識的原因。
「洠уe,科技犯罪防治中心正在研究破解的方法,也不排除之後從美國請專家協助,但我們不能把一切全都賭在這裡,聽說白虎那邊也在積極尋找PDA的下落,因為他交給手下的PDA,也輸入他的指紋和聲紋……」
「所以,你們要我假裝是那名臥底的夥伴或手下之類的……不對,他在組織的地位很高,如果是夥伴的話應該也是白虎認識的人,所以手下是生面孔的話比較合理。」
被柏慕堯抽絲剝繭地道破警方的如意算盤,齊松齡不禁苦笑。這個人的直覺和分析能力一向優於常人。
「總之,你們要我將那台PDA送去給白虎,好查出他的藏身處,再順便打開PDA?」
「你說對了大部分,不過,是『我和你』,一起去。」
「你和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