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達系列之二 心跳臥底任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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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致強笑著說「你們的感情很好嘛」,然後狠狠賞了他一巴掌。
「被綁著的人別虛張聲勢。放心,我會讓你眼睜睜看著他受盡折磨而死,然後才會換你……我勸你還是現在就乖乖告訴我PDA到底藏在誰那裡!」
突然間,「砰」的一聲巨響打斷了兩人的談判,只見一塊狀似門板的木頭,被遠遠踹飛在地上。
「啊,終於找到了。」
飄進耳裡的是熟悉的冰冷嗓音,齊松齡詫異得張大雙眼,只見空蕩蕩的門後,出現了意想不到的修長身影。
「你、你怎麼找到這裡的?」身旁的楊致強搶先提出與齊松齡相同的疑問,拉著人伲酒饋怼
從容走進屋裡的柏慕堯只是慵懶的聳聳肩。「你有辦法找到我,我也有辦法找到你啊!只是你把人藏在這麼高的樓層,爬得我有點喘哪。」
話雖然這麼說,可無論如何都會身穿西裝、英挺現身的柏慕堯,現在根本連一根頭髮都洠y,更別說喘了。他氣定神閑的走近兩人。
楊致強被這不速之客擾亂了步眨泵Π褬尶趯柿怂植煊X這樣不對,再抵回齊松齡的頭。
不畏懼楊致強的威茫R松齡心急如焚的朝柏慕堯吼,「你來幹什麼啦?!」
「還敢問,還不都是因為某人傻傻的被挾持了。」柏慕堯面無表情的扶正鼻粱上的鏡架。「真是風水輪流轉,我是不是也該演練一下那個有趣的『射擊人伲焕碚撃兀靠上也皇呛戏ㄅ錁尩娜耍夷愕膽偃藨摃奶郯伞!
「囉唆!我也不想變成人伲。〉纫幌隆瓗贮N突然提到戀人啦!」
知道現在不是耍害羞的時候,齊松齡的耳根子卻紅了起來。為什麼這個人老是在危急的場合亂講話?
「你們兩個聊夠了洠В俊鼓涿畋涣涝谝慌缘臈钪聫姡昧η昧她R松齡的後肩一記,疼得他踉蹌一步,差點趴倒在地,卻硬是被扯住繩子拉回原位。
「決定誰要先說實話了嗎?還是要我在他的肩上開個窟窿?」
「請你手腳放輕點。」
柏慕堯輕輕的挑眉,語氣寒冷得嚇人。齊松齡最近才發現,那是他極度不悅的反應。
「不然我可能會失手把這枺鱽G下去。」
「什麼?!」
齊松齡的錯愕不亞于楊致強,因為柏慕堯正從口袋裡掏出PDA,然後向窗外伸長了手,只要他指尖一松,那眾人競相追逐的重要證物,就會從好幾層樓高的地方摔落,跌得粉碎。
他更想不透的是,枺髟觞N會在他手上?可是那淡灰色的機體和側邊的刮痕,都顯示那台PDA就是真品。
「等等!」楊致強急忙出聲阻止,語氣也放軟了些。「別衝動,那可是寶物啊!把枺鹘唤o我。」
「你先把我的搭檔還來才行。」
「我怎麼知道那台PDA是不是真的?要是你們倆聯手對付我一個,我不是必死無疑?」
「你可以檢查看看,我身上洠в袛y帶任何武器。至於他,你應該早就搜過身了吧?」
「少騙人了!我聽說你連筆都能拿來當武器。」
「那我丟掉就是了。」
柏慕堯二話不說,掏出口袋的筆從窗口扔出去,最後還翻出口袋讓楊致強檢查確實已空無一物,但卻還是得不到他的同意放人。
「不行,你先把枺鹘贿^來,我再放人。」
「你以為我會笨到相信連好搭檔都能背叛的人嗎?」
「少給我耍嘴皮子了!」楊致強惱羞成怒的掐住齊松齡的脖子,以他痛苦的模樣要茫啬綀蚯
快要……斷氣了……頸部的骨骼格格作響,齊松齡的眼角不自覺的滲出淚水。
他淚眼模糊的望著柏慕堯,對方卻始終洠в泻退麑ι弦暰,紋風不動的開了口。
「這樣吧,只要你能回答我一個問睿揖屯庀劝裀DA交給你。」
「什麼?」
「不是多困難的問睿热荒銜谩好』當鈴聲,表示多少有些音樂素養吧?」
楊致強對柏慕堯的說法不置可否,不耐煩地吼,「我不知道這有什麼關係!」
「比起『命摺唬腋矚g貝多芬的另一首作品,也更適合你。所以,我的問睿恰阒牢艺f的是第幾號交響曲嗎?」
「什……混帳!你到底在胡扯什麼!?」
以為自己被耍的楊致強氣得漲紅了臉,這時,柏慕堯突然將手上的PDA往他面前一拋。
眼看PDA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即將落下,楊致強反射性的高舉雙手,想要接住這得來不易的寶物,剎那間,齊松齡已意會到柏慕堯的弦外之音。
慕堯最喜歡的「英雄」,是貝多芬的第3號交響曲,如果轉換成他們之間的暗語,就是……
他抬起右腳,奮力向後一踢。
「嗚!」楊致強的哀嚎聲隨著強勁的後踢遠遠落在後頭,齊松齡也因此失去重心。
當他以為自己會跌個狗吃屎,一道細長的光影卻纏卷上他的腰際,將他整個人往前一扯。
「哇啊!」
他無法自製的發出慘叫,朝柏慕堯身上跌過去,而對方也被他撲倒,兩人交疊著滾倒在地毯上。
經過一陣天旋地轉,齊松齡甩甩頭想保持清醒,才剛看清自己的方位,就發現自己躺在柏慕堯身上,而卷在腰際的皮帶,讓他怎麼也無法起身。
「慕堯,放開我。」
好歹自己也是個大男人,在敵人面前被皮帶拖到戀人身邊像什麼樣子啊?雖然並洠в腥酥浪麄z真正的關係……
不過自己像個小女生一樣,紅著臉跌在對方胸前,怎麼都覺得是個不堪入目的畫面。
所幸柏慕堯聽從了他的要求,將皮帶收回手中,卻洠в辛⒓唇忾_他身上的繩索,讓他只能像只蟲一樣胡亂扭動。
「喂!你要把我的繩子解開啊!」
「笨蛋!別起來!」
被低聲斥責,齊松齡困惑的停止了掙扎,只見被踹倒在地的楊致強又爬了起來,還試圖伸手摸索落地的PDA。
「啊!PDA——」
「你放心,裡面的資料已經被清空了。」柏慕堯壓低了音量輕聲說道。「現在只剩警方握有那些資料。」
「他們終於找到解除辨識系統的方法了嗎?可是……」瞥見楊致強撿起地上的槍,齊松齡瞬間倒抽一口氣。「快點起來啦!你想被他幹掉嗎!?」
「叫你別動!剛才我相信了你,現在換你相信我了。」
「什……」
「可惡的傢伙!去死吧!」楊致強發狂般的咒駡著,隨即舉起手中的槍瞄準他們,然而,另一聲槍響卻搶先一步在屋內響起。
下一刻,楊致強手中的槍掉落,痛苦的抓著遭到槍擊的肩膀跪倒在地。
難以置信的事情就在眼前發生,齊松齡不明白這發拯救他們的子彈從何而來,就連柏慕堯手中也只握著隨時戒備的皮帶而已。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慕堯,你怎麼辦到的?」
「他還洠в猩竦娇孔约阂粋人就能找到你,或是不用槍就能發射子彈。」
總是爽朗過頭的笑聲自頭頂傳來,齊松齡困惑地抬眼一看,向他伸出手的石懿成一把抓住他胸口的繩子,將他從柏慕堯身上拉起來。
全副武裝的員警們也紛紛沖入屋內,一下子將負傷的楊致強團團包圍。
望著楊致強絕望的表情,齊松齡這才真正意識到,一切真的結束了。
但他發自內心的感慨,瞬間被其他兩個怒目相視的人打散。
「我不是吩咐過你別輕舉妄動嗎?」將警槍收回槍套,石懿成目露凶光的瞪著柏慕堯。「你竟然偷偷暗示松齡發動攻擊!」
「他好歹也是個員警啊。」柏慕堯搬出齊松齡曾向他宣示過的職責。
「要不是我手上洠в形淦鳎乙矔约撼鍪纸鉀Q那個傢伙。松齡的踢技雖然比我略遜一籌,至少還算堪用。」
「喂!慕堯——」夾在中間的齊松齡,簡直左右為難。
「堪用?這麼說來,你是把松齡當成你的武器嗎?」
「呃……石隊長……」
「是他說想要助你們一臂之力,況且員警的反應一向很慢,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又會讓人跑掉。」
「就說你以『交響曲』為暗號,我們就會開始攻堅了啊!你怎麼能暗藏其他指示,敚鞑t不相信我們!」
「我的確是對你們的爛槍法洠в行判模情_槍的時候铡畟升g怎麼辦?」
柏慕堯的語眨琅f冷冷的,但或許是音量不知不覺中大了起來,其他警員莫不轉過頭來,向他投以憤慨的目光,石懿成更是氣到臉頰都在抽搐。
「所、以、說!我才把這個重要的任務交給你,要你先降低目標的戒心,再想辦法把松齡帶開,只要你做得到,他不就安全了嗎!?」
「安全?你眼睛瞎了嗎?那個人手上還握著槍,當然得先解除他的武裝才行。」
「他媽的!你說誰眼睛瞎了!?有種你當初就不要苦苦哀求我這個瞎子幫忙找松齡!」
「誰苦苦哀求你了啊?」
「兩位!」身心俱疲的齊松齡終於忍無可忍,硬是卡進對峙的兩人當中,同時向兩邊敚С觥竿!沟氖謩荨
「可以請你們先暫停一下嗎?我有點累了。」話說完,他還假裝不穩的晃了一下,而柏慕堯的手硬是比石懿成快了0。1秒,搶先攫住他的肩。
也許是察覺自己失態了,石懿成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嚨,恢復以往的領導者姿態。
「好啦!你們先到一旁稍微喘口氣吧,接下來我們會善後……松齡,你的傷不要緊嗎?我叫醫護人員過來。」
「不用了,我想慕堯會替我處理的。」齊松齡以祈求的目光注視著柏慕堯。這個人老是對他的懇求視而不見,這次總會聽他的吧?
柏慕堯先是看似不悅的皺起眉,接著不發一語走開。
望著他向醫護人員索取醫藥箱的背影,齊松齡苦笑著搖搖頭,一回頭,就聽見石懿成的碎碎念。
「真是的,這傢伙的態度可以再差一點。」
「石隊長,雖然慕堯說他不相信你們,可是剛才他不讓我起身反擊,要我相信他,但實際上,是要我相信你們會適時進來支援。」
「這個……我知道啦!」石懿成抓抓頭,粗獷的臉上浮現些許靦腆。「這傢伙應該只是嘴硬而已,不然也不會來找我們合作。」
想起一向獨來獨往的人,竟然願意為了他和最討厭的員警打交道,齊松齡就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啊!我還要謝謝你們救了我。」
「不,這是我們欠你的才對,我反而要感謝你幫我們釣出真正的大魚,還害你受傷……只是這種結果……該怎麼說呢……」
或許是感歎長年合作的部下反叛,石懿成難掩沮喪的歎口氣,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因為看到柏慕堯拎著醫藥箱回來,最後只說了聲「之後有機會再聊吧」,就拍拍他的肩膀走開了。
回到他身邊的柏慕堯,臉部表情僵硬得有些彆扭,齊松齡以為他會問「你們剛在說什麼」,洠氲阶钺徇是洠С雎暎皇悄阉麕У綘澖堑钠粕嘲l,並肩而坐。
柏慕堯解開他身上的繩子,專心替他受傷的嘴角和口腔上藥,中途好幾次痛得他齜牙咧嘴,尤其是心情一旦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