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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萬事達系列之二 心跳臥底任務-第10部分

小说: 萬事達系列之二 心跳臥底任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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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一回事?這裡是哪?」

    一仰頭,泛黃的天花板上,老舊的日光燈有些閃爍,低頭一看,自己正躺在簡陋的床上,身上蓋著印有醫療標誌的綠色棉被,四周不時傳來暖氣咿D的聲音。

    齊松齡試著回想自己的遭遇,頭卻耄щ'作痛,抬手按住發疼的頭部,才發現連額頭都被包紮起來了。

    「好玩嗎?」這時,身旁響起冷冽到近乎冰點的聲音。「自殺撸颍娴哪屈N有趣嗎?」

    「慕堯……」口中不自覺地低吟出連夢中都在呼喚的名字,轉過頭去,只見坐在病床旁的人雙手環胸,向他投以怨懟的目光。

    「請問你要在我面前上演幾次自殺秀?」

    「自殺?」齊松齡無意識地重眩龑Ψ降脑挘洃浺猜氐侥X海中。自己掙脫對方的手、沉入水中的絕望感,他忘也忘不了。「原來我還活著……」

    「廢話!我不會讓你死得那麼一了百了,我還得感謝你讓我同時享受跳水和冬泳的暢快!」

    「原來……是你救了我……」

    「要不然呢?」

    即使柏慕堯冷冷地補上一句「你以為還有誰會來救你」,難以言喻的感動還是湧上齊松齡心頭。

    他偷偷打量著臉色極差的男人,少了眼鏡的臉龐看起來疲憊不堪,平常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也散亂在額前,憔悴得如同剛經歷一場混戰。

    就連以往套著筆挺西裝的修長身埽矒Q上品味差了一大截的連帽邉由篮烷L褲,儘管讓他看起來年輕許多,可惜現在的氣氛根本不適合讚歎。

    齊松齡低聲說了謝謝,問道:「這是哪裡?」

  「我朋友的运呀泿湍闾幚砗脗冢m然流了不少血,但洠в锌雌饋砟屈N嚴重。」

    「是嗎?那就好了……」

    「好你個頭!老大不小了還玩這種無聊戲碼,拜託你也替我想想好嗎?委託案還洠ЫY束,搭檔出事會害我做白工!」

    齊松齡愧疚地低下頭,小聲說了句抱歉。雖然是不想拖累對方才抱著必死的決心落水,雖然他這一命還是讓好友撿回來了,卻也給對方添了更多麻煩。

    再仔細一看,自己的衣物不知何時已替換成病人專用的罩衫,他慌張的在自己上和床邊四處摸索。

    「咦?我的衣服呢?」

    「請問有哪間运鶗菪牡阶寕叽裢傅囊卵郏俊拱啬綀蝓酒鹈碱^,往病房外的方向看。「已經拿去洗了,大概正在烘乾吧!」

    「不是啦!我是說……」

    他焦急地想跨下床,可惜體力恢復得不如預期,雙腳一軟,差點跌倒在地,一旁的柏慕堯趕緊上前攙住他,他卻掙脫對方的手,打算走出病房。

    柏慕堯只好硬是將人扛回床上,壓制他不斷摚璧氖帜_。

    「簦蛄藳'?你又想幹什麼?」

    「我的衣服在哪裡?裡面有很重要的枺鳌

    「你是在找這個嗎?」

    眼看自己掛心已久的手錶竟然在柏慕堯手中晃來晃去,齊松齡頓時瞪大了眼,忘記掙扎。

    「怎……怎麼會在你手上……」

    「你的衣服是我換的。」

    相較于對方理所當然的模樣,齊松齡困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雖然在警校時,他們不知裸裎相見多少次,甚至在那個颱風夜裡,就連彼此最私密的地方都毫無保留地感受過了,對方溫熱的吐息、緊實的膚樱两袢噪y以忘懷,但這麼多年不見,突然被全身看光光,多少還是有些尷尬。

    幸好他一直有鍛煉身體的習慣,所以應該保有三年前的最佳狀態,被看光至少不會丟人。

    問睿牵恢辈幌胱寣Ψ桨l現的禮物,連同自己還在意著對方的心情,說不定就這樣曝光了!

    「那麼……你還記得這支手錶嗎?」

    面對他的疑問,柏慕堯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微妙的沉默之後,才說了聲不記得,把手錶遞還給他。

  接過手錶,齊松齡胸口的一塊大石頭終於得以放下,心中卻難免有些悵然。

  「原來你不記得了啊……」

  「我有什麼理由必須認得這支手錶嗎?」

    聽見對方漠然的語氣,齊松齡只覺得自己從頭到尾都在自作多情,悶悶的低語,「不記得就算了……」

    「你有話就說清楚,不要每次都欲言又止。」

    「我什麼時候欲言又止了?」對方不耐煩的口氣激怒了齊松齡,音量才稍微大一點,頭就耄щ'作痛,卻掩蓋不住怒氣。「你才是該坦率一點的人吧!不要老是故意說些刺耳的話挖苦我,又不是小鬼頭,想說什麼就好好跟我說啊!」

    「我想我一直都把話說得很清楚。お稥」柏慕堯從高挺的鼻尖冷哼一聲,除去眼鏡的雙眸更顯嚴厲。「我叫你不准跟來,就是不要你來,我才搞不懂你在想什麼,在洠в嗅嵩那闆r下擅自行動,不但讓自己陷入危險,還會破壞我的計畫。」

    「破壞你的計畫?」齊松齡無法相信對方竟然拿出警校學到的那一套教訓他。「我好歹也是個員警,怎麼能讓你被那些人帶走?」

    「都說了他們要的是我啊!我願意跟他們走不是為了保護你,而是你會礙手礙腳!」

    礙手礙腳?過於殘酷的四個字狠狠撞擊著內心。齊松齡從未想過在好友的心目中,自己的評價竟是如此。

    「我原本就打算假裝跟他們走,等上了車再解決那幾個人,然後趁機劫車逃走就行,洠氲侥銋s追來了。」

    「他們有四輛車啊!你解決了一輛,還有三輛會繼續追擊你。」

    「就算是又怎樣?多了你一個人能做什麼?」

    聽見柏慕堯口中吐出和石隊長同樣的伲桑斐傻男n擊卻更為強烈,齊松齡不甘心地咬緊下唇。明明是擔心對方才追上去,為什麼還要遭到責備?

    洠в胁煊X他的心思,柏慕堯繼續冷淡的指責他的不是。

    「我一個人就足以應付他們,要是你也在,我還得顧懀恪⑾朕k法掩護你才行,這樣反而更麻煩。」

    「最後……我還是幫你脫困了,不是嗎?」

    「你覺得這是在幫助我嗎?不要笑死人了!」柏慕堯的語氣霎時激動起來。「不顧我的心情,擅自掙脫我的手……要是我洠в辛饩饶闵蟻恚闶遣皇怯謺谖颐媲皽珥敚空媸菈蛄耍欠N事情我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第二次?望著柏慕堯扭曲的嘴角,刹那間,齊松齡的腦海浮現自己在落水前,對方那泫然欲泣的表情,和怒吼著「我不會再放開你」的聲音,同時,更久遠的記憶也在這時串連起來。

    「松齡!」

    那個颱風天,橋下暴漲的溪水……在忽遠忽近的呐喊中,有個人好幾次撸У剿磉呂兆∷氖郑趾脦状伪粵皽サ南齐x他身邊。

    「求求你,不要放開我的手……」

    記憶中模糊的面容變得越來越清晰,最後和自己如今正在凝視的臉龐緩緩重疊。

  「是你……」齊松齡以對方聽不見的聲音低呼,心情更是五味雜陳。

   原來,他又再一次被好友拯救了。

   對方表面上捨棄了他,卻總是在危急時伸出援手,只是態度冷漠得判若兩人,讓他完全猜不透他的想法,也猜不透他對自己所抱持的心情究竟還剩下什麼。

  時間在兩人的沉默中流逝,首先突破窘境的,是柏慕堯的歎息聲。

    「算我拜託你,別再為我做傻事了。如果你是出於對我的愧疚,那我勸你不用費心,我對你……並洠в心屈N深的執著。」

    齊松齡想解釋自己不只是出於愧疚的心情,卻被那最後一句話怔住。他的意思是說,至今所做的一切,都不是為了他?

    「我承認當時或許有些受傷,不過也只是一轉眼的事情而已,並不是多令人難忘的回憶,很快就忘記了。」

    「很快就忘記了……是嗎?」花了很大的力氣,齊松齡才從喉嚨裡擠出這幾個字。

    只見柏慕堯平靜的表情洠в幸唤z慌亂或逞強,只像在敘述一件早已淡忘的往事。

    他這才領悟到,以為害對方留下深刻傷痕的自己,太自以為是了。

    當年他在醫院醒來,從同學口中得知柏慕堯已經離開時,也只是嘟囔著「怎麼會這樣」、「好可惜」之類毫無意義的話,洠в卸嗾f什麼,還和同學打簦Я艘魂嚒H欢坏┨讲〉耐瑢W和家人們紛紛離去,夜裡自己一個人還清醒的時候,難以言喻的酸楚便開始蔓延。

    他從來洠в羞@麼寂寞過,少了好友陪伴的時光,比想像中更煎熬。

    一直到再也見不到對方的時候,他才徹底明白自己的心意,也同時體悟到,他的一時迷惘和怯懦,讓他失去最重要的人。

    想像對方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離開,揣測對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痛苦時,啃噬著胸口的是無窮無盡的懊悔。

    於是,他躲進狹窄的浴室,用毛巾捂住自己的臉,無聲痛哭一場。

    更令他悔恨的是,為了躲避嘲笑和污辱,他邸ち吮舜硕嗄甑挠亚楹蛣偯妊康那殂海瓦B對方的未來也一併被他親手破壞了,強烈的罪惡感在多年來一直持續折磨著他。

    「你不後悔嗎?」

    齊松齡的疑問,令柏慕堯揚起單眉,仿佛在問他後悔什麼。

    「退學的事情……你本來可以成為比我更優秀的員警。」

    「比你更優秀?你是說,到人比較多的地方尋找失蹤人口,還是加上抓貓、抓狗?」

    「你!」雖不滿對方鄙夷的口吻,齊松齡卻無從反駁,因為他現在的工作,確實和當年的雄心壯志落差頗大。

    「我不後悔。」見他咬著下唇不說話,不再挖苦他的柏慕堯,語氣恢復以往的沉穩。「在畢業前幾個月離開,表面上看來是別無選擇,其實是我自己的決定,我早就想離開那種地方。」

    「你早就想走?」第一次聽到這個事實,齊松齡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我怎麼都不知道……」

    「那個地方有太多我認為不合理的體制和規範,我不想屈服于那些無意義的束俊瑑H此而已。而你甘願承受我無法忍受的事情,所以你比我更適合留在那個世界。」

    淡淡訴說過往的柏慕堯,洠в腥魏吻榫w起伏。

    「這時我會選擇退學,你的事情只是一個契機,真正的原因,是我終於看透了那個地方不適合我,也不屬於我。」

    「你為什麼不說!?你不想當員警的事情,為什麼從來洠в懈嬖V過我?我以為……以為我們曾經是好朋友……」

    就算那段情誼早已消逝無蹤,但他們確實曾是彼此信賴、互相倚靠的至交,直到今天才聽見好友的真心話,齊松齡已分不清充斥胸口的苦澀來自於憤怒,抑或是哀傷。

    他不斷回想和對方相處的情形,他們曾暢談彼此的夢想,說著要一起伸展抱負,或許當時好友為難的表情,就已經透露了些許訊息。

    但無論如何,好友從未向他坦承這件事情重重打擊了他,原來對方對他的不信任,打從更早以前就開始了,或者說,從來洠в行湃芜^他。

    如此一來,曾經相信他們擁有深厚情誼的自己,簡直愚不可及。

    不管他怎麼想,鬱積在心頭的沉重陰霾,始終摚е蝗ァ

    「現在知道原因有什麼意義?」比起齊松齡混亂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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