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运贵女·李尽欢-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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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暑气渐消,月色溶溶。
白玉糖跟众人一起用过了晚餐之后,便回到了她的房间,再次冲了个澡,换上了一身舒适的衣衫,直接坐在了梳妆台前,等着某人的前来。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宛若冰山雪莲的身影,便披星戴月的从窗外飘闪进来,那般飘逸姿态,宛若天外飞仙。
白玉糖把玩着下午刚买的龙形象牙梳,眼波柔然,流光溢彩,娇嫩的唇瓣似笑非笑,“看来佛子大人已经习惯了走这条路了,连动作都这么纯熟。”
“玉儿想必是在等我吧,看来习惯的不止我一个……”
转眼之间,涅梵晨那铺满了雪色月华的身影便是欺近了白玉糖的耳边,这句话,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垂儿说出来的,那清冷的优昙花香,瞬间占据了她的感官,销魂动人。
白玉糖白玉般的耳垂儿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泛红,心中悸动不已。
她不由得心中暗恼,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这尊佛莲的免疫能力这么低了?!
白玉糖轻咳了几声,故作沉静的转移话题道,“涅梵晨,你应该是为它而来吧。”
她将桌上的那对铜黄色的木鱼和木鱼鼓往前推了推。
涅梵晨瞧着白玉糖耳垂儿上诱人的胭脂色泽,清冷的眸子渗出了丝丝惊喜,声音中带了一种难以掩饰的愉悦,“玉儿果真聪明。”
白玉糖因了涅梵晨这种从未有过的语气,心跳加快了几分,声音多了些懊恼,“这对木鱼和木鱼鼓,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你会这么重视?”
涅梵晨闻言,清冷的眸子依旧是凝视着白玉糖,一双大手,却是分别执起了木鱼和木鱼鼓。
登时,佛子大人周身的气息就圣洁了几分,那样子当真与九天神佛一般无二。
只见他动作轻缓的将木鱼敲打在木鱼正中心的位置之上──
“咚”的一声,那木鱼声似乎敲击在了人的心坎上,白玉糖那堪比高倍显微镜的眼睛看得清晰,这声音发出之后,木鱼周遭的空气,分明荡起了宛如水波一般的涟漪。
她刚刚因为涅梵晨而变得躁动不已的心脏,也因为这声音,迅速平静下去,就连胭脂色的耳垂儿,都恢复了欺霜赛雪色泽。
“这是……好神奇啊,这木鱼居然有安定人心的力量……”白玉糖微微惊讶。
虽然这木鱼的力量远远不及东皇钟,但是,能达到这种效果,已经是叫人拍案称奇。
佛子大人见此,刚刚的愉悦却是消失不见,清冷的眉眼微微的皱了皱。
看来他还真是失策了,光想着验证这对木鱼木鱼鼓的威力,反而让白玉糖恢复了平静。
刚刚那等胭脂红霞的美景,已然是消失殆尽。
尽管第一次生出了暗恼的情绪,涅梵晨的脸上仍旧是没有多少波动,清冷的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一件不完整的上古法器,其上雕刻的这些图案,应该是一个个小型的上古阵法,当然,我对此阵也不甚明了,只是有所感应而已。”
白玉糖闻言,却是微微疑惑,“你不说我是天运之人吗?那为什么你对这件东西有感应,而我却没有?”
“天运之人只是对上古神器有感应,这件东西,不过是上古法器,虽然神异,还达不到神器的范畴,再说,这还是一件佛门法器,你感受不到也不奇怪。”涅梵晨淡淡的勾了勾唇角。
白玉糖这才恍然大悟,说的也对,必定聚宝盆一向只是对上古神器有反应,对于这件东西没反应,也没什么。
“对了,我有一个地方不解,这东西怎么会在废弃的翡翠矿坑中被挖出来呢,再怎么说,一件上古法器也不该出现在那里吧。”白玉糖忆起那个中年的摊主的说辞,眼中又出现了些许迷雾。
“为什么不该呢?”涅梵晨笑若冰莲,意味深长的问道,“你知不知道女娲炼石补天的炼场在何处?”
白玉糖陡然一惊,双眸深处,七彩光华隐隐流动,“你的意思不会是说……缅甸的那些翡翠矿坑是……是女娲炼石补天的……炼场吧?”
涅梵晨清冷的点了点头,“据西域的一些古籍上记载,的确如此,相传在上古时期,发生过一次天地浩劫,天空出现了一个大洞,于是女娲炼石补天,而炼场很可能就在缅甸,而翡翠也是由此形成,当时,也有不少的大能前来助阵,纷纷陨落,就算过去了千百万年,但在矿坑中发现零星废弃的法器,也不算奇怪。”
饶是白玉糖对于上古时代的种种传说已经见怪不怪,听了这话,心中却仍旧是震撼无比。
她的眉头微蹙,脑中精光一闪,只觉得似乎抓住了某种方向,却又像隔着重重迷雾,模糊不清。
沉吟了片刻,她突然抬头,似乎终于住到了关键,双眸中暗光灼灼,“莫非那个叶天恩也知道这里是女娲当初炼石补天的地方,所以,来这里就是为了寻找……”
“我就知道玉儿非常人,一定能想到这点,”尽管白玉糖接下来的话没说完,涅梵晨依旧是听懂了她的意思,唇瓣的弧度又加深了几分,“这叶天恩,就算不是叶家的人,恐怕也跟叶家脱不了关系,他之所以成为翡翠王声名在外后,还每年都来缅甸,恐怕就是为了来这女娲炼石场,寻找女娲石的下落,你要小心这个人。”
经涅梵晨提醒,白玉糖对于这个素未蒙面的叶天恩,又多了几分警惕,双眸宛如浸染了子夜的暗黑,深不见底,声音冷然,“放心,我会的,只要他们别惹我……”
就知道他的命主不会是那种会低头的人,涅梵晨见白玉糖自信盎然,智珠在握的模样,心头火热,周身的清冷之气也弥漫着宠溺的柔和,他举了举手中的木鱼,淡笑问道,“玉儿,这对木鱼和木鱼鼓能不能给我?”
白玉糖瞧了他几眼,不由得笑若四季花开,带着一股魅人的娇嗔之意,“当然可以,你这样倒是越发像个神棍了!”
涅梵晨闻言,难得的,笑容中多了一丝无奈。
清冷的双眸却是坚定的像是雪域万年的寒冰:就如同他曾经说过的,不管是命是劫,他都会守在她的身边,直到生命的终结……
翌日,缅甸公盘正式开始。
白玉糖自然也是起了个大早,她刚刚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就听见有人敲门。
她以为是陆言卿等人过来寻她,想都没想,直接开了门。
谁知扑面而来的,竟是一抹耀眼的火红!
白玉糖一双大大的半月墨玉眼,瞪得越发的大,“欧阳欢,你怎么会来这儿,你不是在疗养院养伤的吗?”
“糖糖,你也知道总待在床上,对身体很不好嘛,所以,我就出来度假了,你瞧瞧仰光这个地方,治安良好,山明水秀,天气凉爽,风和日丽,实在是适宜修养身心,所以,我就过来了,真没想到能碰见你,这就是天定的缘分啊!”欧阳欢一双凤目眨巴眨巴的,万分真挚的感叹道。
白玉糖却是听的满头黑线,这妖孽确定他嘴里说的地方是缅甸仰光?!
“你伤好的怎么样了?”白玉糖也懒得跟着这厮胡言乱语,直接切入主题的问道。
“真没事了,现在洞房都没问题!要不我脱了你检查检查?”欧阳欢风情万种的妖娆道。
他说完这话,敏锐的发现白玉糖唇角抽搐,双眸泛冷,心知不好,一双凤目立刻水光朦胧,似秋水笼波,纤长的睫毛犹如两把蒲扇,眨巴的厉害,委委屈屈的说道,“糖糖,我可是巴巴赶过来的,你可不能赶我走啊,我要呆在你身边啦……”
白玉糖见这厮如此萌动人心,不由得一阵无力。
只是,她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一个惊骇欲死的声音,却是陡然间插了进来。
“你是……欧阳欢,你居然是欧阳欢?!”
夏允杰风中凌乱了,谁能告诉他,这个世界肿么了,印象中那个强势的一塌糊涂的妖孽,居然会卖萌,还是这样无节操无下限的卖萌?!
他的眼睛不会是出现什么问题了吧!
同样的,公孙郝仁也是难以置信的瞪大了一双春光灿烂的杏眸,不确定的出声问道,“欧阳欢,你怎么来了?”
就像夏允杰心中所想,欧阳欢对待旁人从来都是强势如烈焰,那等萌态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凤目带煞,唇色妖娆的笑道,“杰杰,仁仁,原来你们也来了,怎么,看到我不欢迎吗?”
夏允杰和公孙郝仁闻言,直接一头冷汗,明明那妖孽的声音甘醇如酒,他们咋就觉得那么慎得慌呢!
说真的,对于夏允杰来说,除了老爷子,自家六叔还有表妹之外,京城里,能让他忌惮的,也就是欧阳欢跟贺沛然了。
不过,人家贺沛然虽然是冷面包青天一只,起码懂法守纪,绝对是兢兢业业的十佳青年。
欧阳欢就不同了,这厮就跟他的长相一样,妖的没边儿了,简直无法无天。
夏允杰宁愿自己内伤,也不愿意得罪这只妖孽。
公孙郝仁亦是如此。
不过,他比之夏允杰就强多了,只是,他没想到欧阳欢居然也跟白玉糖认识,瞧这意思,这妖孽八成已经喜欢上了白玉糖。
说真的,公孙郝仁对于白玉糖一直都抱着一种极大的好感,他本想趁着这次缅甸之行,跟白玉糖好好相处一下,可惜,有涅梵晨几人从那儿挡着,宛如高山绝壁,当真是没他插足的余地,现在又来了个欧阳欢。
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或许这份感情,他也只能深埋在心底了。
想到这儿,公孙郝仁竟多了几分释然,冲着欧阳欢笑道,“我们当然不会不欢迎你,只是听说你刚回国没多久,没想到会在这儿见面而已。”
欧阳欢不置可否的嘟了嘟,瞧着白玉糖的眼神满是幽怨,“我也没想到会看到你们俩,真是羡慕啊,能陪在糖糖身边……”
听着那百转千回的声音,夏允杰和公孙郝仁又是满头黑线。
白玉糖也被磨得没了脾气,无奈的说道,“算了,你愿意跟就跟吧,反正也没人拦得了你……”
欧阳欢听了这话,俩上不由得慢慢绽开了一抹得逞的笑容,那妖娆魅惑的样子,宛如瞬间盛开了十里桃林,灼灼其华。
偏偏就在这时,涅梵晨,铁木,陆言卿和金惜何四人陆续的赶来了。
欧阳欢这么一抹艳丽的鲜红,自然是立刻让四人一阵警觉。
“欧阳欢,你还真是勤快啊。”涅梵晨走到近前,在白玉糖的身边站定,清冷的声音中带了些讽刺。
“彼此彼此。”欧阳欢笑的妖娆,不愠不恼。
铁木什么都没说,不过,瞧着欧阳欢的眼神极为不善,尽管他们在古墓中同生共死过,不至于相互厌恶,但也没什么好感。
陆言卿和金惜何却是第一次见到欧阳欢。
瞧着这祸国殃民的男子,一脸爱意的瞧着白玉糖,他们又岂能不明白这其中的猫腻儿!
金惜何的身上不由得开始释放阴气,深藏在黑色镜框后的眼眸,散发着一阵邪魅的冷光,“女人,这人谁啊?”
陆言卿见金惜何投石问路,也不由的竖起了耳朵。
欧阳欢本来就心中不爽,眼见金惜何那种占有欲极强的姿态,不由得妖冶冷笑,风情无限的说道,“你们好,我叫欧阳欢,是糖糖的……男朋友……”
此话一出,金惜何越发的阴翳,眼神宛如眼镜蛇,阴冷的怕人。
陆言卿也收起了温润的笑容,眉头紧蹙。
涅梵晨和铁木二人虽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