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超级读本-3-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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煽诎硕傻亩纱丫掳唷V缓迷贩祷兀绦�324国道到贵州的安龙县。
4月14日晨,从安龙向册亨前进,路很好,是新铺的柏油路。不仅如此,黔中南的册亨…望谟…紫云…安顺之间,都是新近铺就的油路。我走这一线,为得是去看紫云格凸的燕子洞。可惜这个季节水少,格凸河的风光逊色很多。
格凸是安顺地区新开发的旅游景点,我也是在网上看到相关的信息后才决定前往。紫云通往格凸正在大规模修路,看样子五一之前可以完工。燕子洞前刚搭起一座山门,显得与周围山水格格不入。洞前的便道上停了几辆旅游大客车,看来这里开发得很快。
燕子洞洞口的格凸河畔,有一块可以支帐篷的好地方。然而今天的旅行还有200公里。继续前进。
廖佳驾派力奥走遍中国行迹……从边城到边城
边城,说的是川、鄂、湘、黔那些水路相通的小镇,而今重庆代替了四川。从这个意义上讲,巴东也算得上是边城了。
3月31日一早,从巴东新县城出发,一路沿G209南下。路是新铺的,开始一段标线也画得很好。清楚地记得出城几公里就有一个收费站,可是一路到了朱砂土,又看到那座横跨G209的别致天桥,却始终不见收费站的影子。不禁欣喜,一定是撤了。
果然一路到建始县,都只有黑漆漆的柏油路,或许这是中国唯一一条重修后却不再收费的国道。去恩施的车子大多从绿葱坡岔去318国道了,把纯粹的清净留给G209。海拔1500米以上的背阴草坡上,还能看到尚未消融的冰雪,或许部分原因就是不染喧嚣吧。真可惜不能这样一直向恩施徜徉下去,继续享受免费的公路旅行大餐。
我要去奉节。建始以南的白杨坪有白奉公路直达。行31公路烂路翻过横亘在鄂渝两省间的2000多米高山,路标显示,小寨天坑地缝就在前面。
哦?我开始后悔前面的旅行太过信马由缰,把太多时间消耗在鄂西的田园风光上,现在便没得太多选择:到奉节还有七八十公里山路,而最后一班渡轮就在两小时以后。
公路的情况很好,几乎没有来往车辆,我可以飞奔在峡谷之间。30多公里后,峡谷中几座伟岸的石山,让我急踩刹车。抱着相机冲下车,才发现不远处有条石级通向谷底,下面是一处观景台。莫非这里就是天坑地缝?周围不见有告示之类的说明文字,管不了这么多,趁着光线尚可,我对着面前的“天门山”,囫囵按下快门。
回去可就没有下来那么容易了。呼哧带喘数到140级石凳,才回到公路上。还有1小时20分,快跑。
公路沿着碧色的九盘河切入更深的峡谷中,两岸群峰对峙,至少在二三百米以上,有好几次,GPS不客气地通知卫星信号消失。
因为移民拆迁,整个奉节的长江南岸就是个肮脏的大工地,没有任何指示,不知道渡口在哪儿。问了几个人,急惶惶颠过去,渡船上只剩最后一个车位。一天过一次长江,出发前不曾这样计划呀。
奉节的情况要比巴东糟糕,尽管这里新县城的规模更大些。渝奉公路的最初十几公里,是让人掩鼻屏息的大垃圾场,从公路边直扑长江底,不禁让人为长江捏把汗,也发誓蓄水之前,不再来三峡沿岸。现在在这带旅行,需要足够坚强的意志与无序抗争。
重庆正在进行“重庆八小时”路网改造,三改二路段很多,改造的情形就是在骨断筋折的老水泥路面上重新浇铸新的水泥路面,真不知这么个改法新的二级路面在粉碎性骨折前能坚持多久。
在重庆开车旅行相当昂贵——过路费非常可观:高速公路每公里将近9毛钱,国道每公里5毛甚至更贵,无论是三级还是二级路面。另外外地车进入重庆市区,每天要交15块钱的过桥费。
重庆的朋友在冷锅鱼馆儿里推荐了龚滩,乌江岸边有1700多年历史的土家族古镇。我听得神往不已,连筷子也放下来。
重庆境内武隆、彭水两县以百里乌江画廊而文明,319国道沿乌江画廊旖旎而下。不过凭心而论,这条画廊兼得雄奇和妩媚却都不到极至,如果专为此画廊而走G319,恐怕要失望了。
到龚滩的沙石路从彭水折向南,继续傍乌江逆流而上。因为才下过大雨,行路有些艰难。日落前开到龚滩的乌江岸边,在车里望着绵延的吊脚楼,几天来修路的颠簸和高昂的过路费立刻化做一个“值”字。龚滩是乌江著名的险滩。此时乌江正值枯水期,颇有些温婉模样,乌江之险,只能从对岸属于贵州的峭壁、从那些激流涤荡过千万年的痕迹中揣摩出一些。
龚滩的客人,基本都是美校的学生,他们占据了镇上视野最开阔的几座吊脚楼。我住的店也不错,一间叫做转角店的客栈。实际上因为后来又有五位客人,主人便把自己的主卧腾给我,20元一晚物超所值。转角店脚下正好是一处漩涡,水声澎湃,我渴望的那种,具安眠奇效。别看这里是偏僻的边城,GPRS竟也留有足够的信道,让我得以在了解了当前极为关心的两件大事——伊战和非典的最新消息后,睡个踏实觉。
龚滩依江而建的吊脚楼有3公里长,从我停车的货码头一直到古渡口,客船都停靠古渡。酉阳还有处值得一去的地方:清泉乡的老廊桥,就得从这里乘船前往。
龚滩是那种可以让旅人放慢匆匆脚步、甚至令急切的心也舒缓下来的地方。在青石板路上徘徊了一上午,不舍离去的感觉愈浓。恐怕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龚滩了。镇上的人们都在谈论彭水要建的水电站。两三年之后电站蓄水,龚滩这些有着千百年历史的吊脚楼,便成为水下遗迹了。我为这样一个行将上马的工程错愕,因为大学时主修生产力布局,毕业论文的主题,便是西南特别是四川(包括现在的重庆市),应以发展小水电为主。如今时过境迁,西部要腾飞,但一定要以淹没龚滩为代价吗?要知道龚滩是重庆引以为荣的“第一古镇”呀。龚滩镇的人以退休和下岗未得安置的人员居多,情况好些的家庭开个小店,多数人则像先辈一样靠脚力谋生。人们惶惑着,不知道两三年后,生计在哪里。
酉阳到秀山之间“三改二”正在翻天覆地之中,听从收费站人员的建议,我走小路到贵州沿河县,穿越梵净山后由铜仁向东北,抵湘西凤凰。出乎意料的是,铜仁地区境内的公路,好得让人受宠若惊,加之梵净山春光无限,4月5日的旅行,恰似在一条高尚画廊中漫游。
凤凰是一处热闹的所在,是我10年来多次错过的地方。也许我真的错过了太多。此时的凤凰,让尚未从龚滩及梵净山的清净中回到现实的我难以招架。著名的沱江飘着一层油花儿,应该是沿河饭馆直排的产物。这就是向往了二十多年的沈从文笔下的边城吗?我劝自己先不要失望,明早再来看个究竟。
廖佳驾派力奥走遍中国行迹……穿行哀牢山
324国道连接着贵州兴义和云南罗平。2000年秋天我第二次走这条路时,兴义段刚开工重建。此时正是好走的时候。公路沿南盘江峡谷直下,远远的已经可以看到省界上横跨于公路之上的罗平旅游宣传广告。一切都那么熟悉,我不由得微笑了。
唯一不同的是,G324在两省之间有110多公里的断档。贵州段结束时显示2262公里,云南段则从2375公里处开始。手里的地图册上清楚地写明了各条国道的里程,可实际的数字到底有谁知道呢。
罗平漫山遍野的油菜田已经开始收获,不得不承认,此地油菜田的规模,远胜我走过的所有地方。收割后的田野露出大地的本来颜色,红色。这里是滇东南喀斯特地区和哀牢山的交界,红土带,是哀牢山的一大特征。
罗平的路远没有两年半前好走,情况甚至比百色出来的一段更糟糕,超载太严重。花小派便雀跃着,速度降下来。从省界到师宗县,也有几段重新铺油的“超限修复”路段,收费,不长的距离10元一段。想想很不公平,对小车而言。因为公路杀手无一例外地是那些大货车,即使是云南这样多山的地区,12吨核定载重量的卡车,改装后轻易就可以拉到100吨!原本不收费的公路,现在也要小车来陪绑,郁闷!不仅为这几十块钱,更为饱经磨难的公路。从现在的流量看,新修的这些路段,寿命不会超过3年。
我的目的地是建水或者元阳,从师宗县有路南下,连接326国道上的弥勒,叫做“弥师线”。此时正是滇东南哀牢山区的麦收季节,老乡们用拖拉机、马车、骡子车将收获的麦子运到公路上打场,过往车辆们想不帮忙都难。于是像花小派这样底盘底的轿车,不消两段“公路场院”,就都胡子拉碴并且挂上屁帘。
弥勒客运站前,我请一位出租司机带路去他说的“高速公路”,由此从城西穿城而过到城东。弥勒作为烟草大县的繁荣一览无余。所谓的“高速公路”,就是326国道,不过有一段是汽车专用路,两车道的封闭路段。司机嘱咐我过了收费站千万别超速,那段常有查超速的。他还告诉我现在到元阳很方便了,个旧已经打通了一条隧道,新建二级路直通元阳。这么好?!就是说我不必从开远去建水再往元阳了。三年前走过建水…元阳…个旧一线,元阳到个旧的土路至今让我心有余悸。现在可以走新路了,唯一的一点遗憾,就是不能重温建水…元阳公路经过的红水河大峡谷了。
2000年的春节,我从元阳开车到个旧,走了四五个小时,如今,只是55公路平坦宽阔的、黑色路面的二级路,40分钟车程,怎一个爽字了得。二级路修到元阳的新县城南沙镇。老县城在山顶,海拔升高近2000米,相当凉快。不过新县城的住宿条件好得多,因为过去几天都住在县城的交通要道处,被夜间往来的车辆扰得难以入睡,今天要给自己一些小奖励。经人指点,我住进刚刚开业的生态大酒店——一间私人经营的旅馆,旁边就是客运站。
从前只是经过过元阳,并没有转过,特别是从元阳到绿春、江城的路况如何一点儿底也没有,只记得2000年年底在景洪客运站,没有一趟往这边走的班车。在酒店的厨房点了几样菜,便到客运站打探情况。此时天色已晚,客运站静悄悄的,只有一间接待散客的旅行社办公室还开着门。里面几个姑娘很热情,告诉我如果只有一天时间就早起去多依树看日出。到绿春的路吗,都是柏油路,到江城就不晓得了。一个姓戴的女孩子想了一下有了主意,给自己家在绿春的同学打电话,同学的妈妈曾走过绿春…江城一线,答复是很灰。
元阳可以使用GPRS,唯一不足是没有大城市快。在贵州两天没有上网,今天恶补。收发了信件并看过所有最新的非典报道,午夜已过。这夜注定睡不了多久,不时被经过的大车闹醒,想着凌晨四点四十就得起床,心里沉沉的。睡眠不足是旅行的大敌,又是非典的朋友。
往绿春方向行40公里,便是去多依树的岔路。此时不到七点,似乎可以感到晨曦将至。抬头看时,一块喷绘广告告知多依树观日出时间是早八点。时间足够,可天空没有一丝星光,让人对日出不抱希望。
天色渐明,公路左侧的梯田开始显露容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