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化登天传-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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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里哼了一声,继续抽他的烟杆子。
乌卡金玉听他口呼道兄,不觉得一阵犹豫,他的确在龙虎山上修过几年的道,那时也有人道兄道友的这么叫以示客气,只是自那阴阳山会斗阴阳法王,他被阴风吹入这南蛮山中之后,便再没有人这么叫过他了。现在眼前的这位仿佛读书人,又像个文书一样打扮的年轻人,开口便称道兄,难不成他也是道门中人?便做了一个稽首道:“客气客气,看来客身上功夫不凡,必不是寻常人士,既然口中称呼道兄,莫不是也在山中道门内修行?”
那男子一笑:“小弟赵墨涵,在茅山乾元观修道。”原来这赵墨涵方才在人群之中只觉得天地精气有些异动,才被吸引过来,瞧见乌卡金玉露了本事,才知道他是个修士。
乌卡金玉道:“既然是汉家修士,便不要来搀和我们的事情了,哪里来哪里去吧。”乌卡金玉本是龙虎山正一教的修士,虽然时隔多年而且事出偶然,只是若叫他人识破他的身份,总是不太好,最后难免落一个背弃师门的骂名,所以他十分不愿意与山外的修士有所接触。
赵墨涵笑道:“我在这里站了一会,听你们说什么离此三十里地之外出了妖魔,我茅山一教也是一除魔卫道为己任,既然相遇便是缘分,若两位不嫌,算我一个如何?”
乌卡金玉上下瞧瞧他:“你也有除魔的手段么?”
赵墨涵笑道:“少少有一些。”
乌卡金玉一笑:“四十年前阴阳山会斗阴阳法王的时候,你也在么?”
赵墨涵不禁哑然,那时他不过是个刚入教的小弟子,中原各道门中被抽调去阴阳山降魔的四百修士,都是各教之中的中流砥柱,起码也是化神阶的修士,他怎么可能参与?干笑两声道:“我茅山教中倒有不少前辈折在那阴阳山,小可我,小可。。。。。。”可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乌卡金玉一哼:“中原道门中有些修为的修士,全都丧命于阴阳山中,便你们这些后进,才四十年又有多少的修为?”
赵墨涵看他张口就是一副前辈教训后辈的口吻,心中大有不服,可是事实如此,又没有办法反驳。自那阴阳山一役之后,中原各道门元气大伤,虽然在南海龙君主持之下立做一盟,可那时各教都忙于应付教内事务,培植后辈修士,整个道盟也都如同散沙一样,经过这四十年的经营,各道门才各有些起色。此时道盟已立,那些名门大教便要乘着道盟为定之时,广立根基,而随着社会逐渐开化,那南蛮山中的苗人与中原的接触也越来越多,茅山一教处于南方,知道这南蛮之地还未受开化,此时未有道门进入其中传教,正好派出教中子弟,凭来往商队进入到大山之中,立他茅山威名,传播上清教化,这赵墨涵便是打头阵的一位。赵墨涵在中原道门会斗阴阳法王的时候,不过是个刚刚筑基的修士,四十载寒暑过去,如今他也是有化神修为的修士了。
赵墨涵看乌卡金玉露了一手,知道他是苗人中的巫师,不过此时他心中还存有鄙夷,认为这不过是引精弄怪的本领,怎能与道德玄妙相提并论——却又听他说道四十年前的旧事,不由得对他另眼相看起来:“只是从来没听师门中有人说过,当年会斗那魔头有苗人参与其中啊。”
乌卡金玉道:“会斗阴阳法王之事,我好歹也参与其中,你这后生还是珍惜点爹娘给的性命,莫要搀和了吧。”
这话明显是看轻了赵墨涵,赵墨涵毕竟年轻,心中火气也暴,被他两句话一说就红了脸,非要与乌卡金玉斗一斗法。乌卡金玉冷笑一声答应下来,便提前说道:“你我前日无仇近日无怨,我劝你别去也是一番好心,你若真要与我斗一场,那也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提前说好,大家点到为止,你若答应我便与你斗过。”
赵墨涵冷笑一声:“我自然不伤你。”说罢转身便往寨子外面走去。乌卡金玉也紧随其后,那老苗子看他二人出寨赌斗,也将地上那蓝布四角兜起,打了一个包袱背在背上,跟了出去。
第二百四十节 赵墨涵斗吴金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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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出了寨子,毕竟修士不是普通人,总要选个没人的清静场所才能动法术。乌卡金玉唤来了山豹做脚力,赵墨涵则扔出一匹纸马,好在那苗寨头人的脚程也不慢,三人便来到离寨子不远的一处山坳里面。说是要赌斗,其实也没有什么仇恨,不过是各自显一显自己的能耐本事,既然无仇也是客气的。赵墨涵收了纸马说了一声请,翻掌一道*便劈了过来,这*乃是修道之人外门的法术,虽然按各门各派所修功法不同各有玄机,却也是大同小异,起手先施展*便也是两个修士斗法的一种礼节,更有一种投石问路的含义。
乌卡金玉在龙虎山正一教修过道,自然明白其中道理,知道对方*发来,自己若是闪躲过去便落了下乘。只看他一拍座下那匹山豹,豹子明白主人意思,一步窜出正挡在*之前,嘎啦一声雷光闪过,那天地精气所凝的山豹也化作了乌有。乌卡金玉盘指作结,口中呜呜咽咽念动咒语,天地间精气为之一凝——此处并非是生黄寨附近,天地精气为他所用者不多,却也驱来不少蛇虫鼠蚁,蜂拥向赵墨涵。赵墨涵看四周黑压压扑来的毒虫毒蛇,不禁笑道:“果然是山中法术。”言下之意乃是蛮夷所用,不过是驱精遣怪的小法,说罢从外罩的长袍里面抽出一张黄符纸,立地转了一圈,随即就看那符纸燃烧了起来,便他如此转了一圈,引的脚边的草木也都烧了起来,就看以他为中心,立刻烧出来一个火圈,那火圈不断扩大,直把扑向他的那些小精怪都烧了个干净。
乌卡金玉本也不想以此等的小法术胜敌,他在这里没有地利之便,就要多拖延时间,好叫他能催动更多的精气为自己所用。
赵墨涵看虫蚁都被烧化,不留空余立刻攻来,就看他手一抖,又拿出来五张纸符,飞身而起,口念真言,要将符咒打入位置,布阵引天上雷火来轰乌卡金玉。乌卡金玉知道他要摆阵以攻,怎能让他得逞?口中笑:“你茅山的大阵都见识过了,怎还拿这样的小把戏出来?”说罢口中一个呼哨,只听得天上一声尖啸,便有两只大雕俯冲而下。赵墨涵人在空中,虽他手快,可这纸符也只种下两张,便觉得头上一暗,两头猛禽就朝他爪来。
赵墨涵立刻翻身朝上,手中剩余三张纸符也作势朝扑来的大雕打出。两只大雕看他甩手攻来,一抿翅膀侧身闪过,各自叫一声仿佛是讥嘲赵墨涵手上没有准头,却不料那纸符虽然没有打中大雕,却在越过之后又起了变化。便看一张黄纸符上忽然生出不少青藤,就在空中扭曲生长,刹那间就将其中一只大雕给缠绕了起来,藤蔓生长不停,又去绕另外一只,那一只看的惊心,急忙躲开,却不料身后的一道纸符也起了变化,便有一只铁手从上面窜了出来,正从背后抓住大雕的脖子,用力一捏立叫它化作了一阵清风散去。
赵墨涵在半空中应付两只大雕,却没注意到乌卡金玉在地上又做起了手脚,看他脚底泥土之中忽然窜出来一条白蟒,便是那一日在马道上吞食僵尸头颅的那一条。腾在空中好似离弦的箭一样,冷不防朝着赵墨涵的后颈就要咬去。
赵墨涵听到后面恶风不善,知道乌卡金玉又使了手段出来,只是身在空中来不及躲避,心急之下将身上所披的罩袍一脱,说来也怪,那白蟒蛇便不朝着赵墨涵,却朝着那脱下的罩袍而去了。只看那蟒蛇绕着罩袍就是一卷,张开口咬了上去,赵墨涵手指罩袍喝了一声“收”!就看罩袍反张开来,将那白蟒裹在了其中,那白蟒在罩袍里面左右扭动了几下,就看袍子往里一缩,就将白蟒碾成了一股清气。
待那罩袍再到赵墨涵手中,他反过来又披在身上,只看原本是罩袍里面的内衬上面贴满了黄底朱字的纸符,原来这袍子也是他保命的一宗法宝。乌卡金玉鼻子眼里哼了一声:“倒有几分手段。”心中想再用这样的小法术也难胜他,看看你精气积攒的也差不多,便想要一次将赵墨涵制服。
赵墨涵解了乌卡金玉两招,心说该轮到我出手了吧,将身上袍子一抖,就看其中黄符纸自他身上不断增加,眨眼之间就铺展了一地,他口中念动真言,满地的黄符纸便似潮水一样向乌卡金玉涌去。乌卡金玉在阴阳山见识过茅山教的符网天雷,知道这符咒聚集起来也是十分的厉害,只是他现在积攒的那团精气已然催动起来,怎能躲闪?就看那铺天盖地的纸符夹杂着风雷火电以万钧之势冲向乌卡金玉,赵墨涵使出这一招立时后悔,说好点到为止,自己怎动了这杀招?只是法术一出,便没有回头的道理。
那黄符纸所结的浪潮奔涌过去,就要打到乌卡金玉的时候,赵墨涵就觉得身上一阵发凉,他忽然有一种独自一人面对洪荒巨兽的感觉,那杀气将他身体最深处的恐惧感都给勾动了起来。只听乌卡金玉一声暴吼,身体立长了起来,那从背后伸出来的八条胳膊全都攥紧了拳头,便正面迎这那如墙一样推来的纸符直直的打了出去。
八只拳头上注满了杀伐之气,那杀气已经凝成了实质,便好似能将天地都轰出一个窟窿来。眼看纸符作浪推过乌卡金玉所站之地,一直推行过去又好几十步远,地上现出一片焦痕,便其所过砂石成末,草木成灰。却看得那纸符的中央被那一圈直接轰出了一个窟窿,其中正站着唤出了巫体的乌卡金玉。
赵墨涵从未见过巫道修士所炼的巫体,只觉得滚滚杀气自那怪物身上散出。如此浓厚的杀气赵墨涵前所未见,若非他也是个有道行的修士,不然早拔腿跑了。
这时早早躲开的老苗头人忽然站了出来,手指乌卡金玉,嘴里面“啊啊啊”的惊叫着,走两步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第二百四十一节 多马寨九黎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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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苗头人忽然做出的举动却让赵墨涵摸不着头脑。虽说一寨之中,头人或寨主管人畜,巫师管鬼神,各有所司,而在苗寨之中巫师的地位往往还要稍稍高过头人一点,却也没见过哪个头人给巫师下跪的,更何况据刚才赵墨涵在一边偷听到的,这巫师和这头人之前根本就不认识——这一跪,却是从何说起呢?
赵墨涵愣在当场,因为有这不相干的头人夹在中间,他也没办法再用手段,只好尴尬的看着。乌卡金玉唤出巫体,身体里面已经叫杀气填满了,他虽然还保佑乌卡金玉的心神,心中却又难以磨灭的破坏**——乌卡金玉毕竟修巫道不过几十年,还没有打到苏古满那收放自如的修为。乌卡金玉本来是对着赵墨涵的,却看一个人跑出来,就这样跪在了自己面前,心中一阵恼火,三两步走过去轮起八条胳膊就要打下来:他的意思很明白,叫那头人快快的滚走,不要在这里碍事。
那头人跪在地上,眼瞧着乌卡金玉以巫体走来,摇动手臂就要打,却是跪着不动,也不躲闪,直到八条手臂劈面打来的时候,这头人兀的将腰间大刀抽了出来,那大刀呛啷一声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