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站在你身后-第5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龅渡矶荚诨睹
我的指尖停在他的刀刃上,很清晰的脉动顺着手指传上来。我张口,“小孩,你也劫色吗?”
他扁嘴,气哼哼地朝着那人说,“都是爹爹害的,现在娘亲不认深庭了!”
我掐掐他嫩嫩的脸蛋,“他是你爹?”其实不难猜测。这两个人除了外貌不大相似骨子里却是像透了的。
“才不是。”稚嫩的童声,他踮起脚尖亲亲我的脸颊,“深庭是娘亲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哦,深庭最喜欢的人是娘亲才不是爹爹。庭院深深深几许。这句诗还是娘亲亲口说的呢,为什么娘亲都不肯认深庭呢。”说着说着,他的眼里起了雾气晶亮亮的眼仿佛要掉下泪来,而他却是笑着的亲昵地靠在我怀里道,“娘亲怎么可以连深庭的不认得,深庭可是日日夜夜都在想娘亲呢。都是爹爹坏。”
我搂着他,不顾衣襟是否被泪水沾湿,我淡淡对那人笑,“呐,其实你是蓝染吧?我也不是自己走到这里的吧?”
“其实……”才一瞬他就到了我身旁还是刚才那个姿势从身后拥抱我,“其实深蓝真的很聪明。”他的语气里全是熟悉的笑意。
他说,“可惜,就是太固执。”
可惜,就是太固执?
终于我掉下泪来,泪水被他吻去,我一手轻轻抚过他脸上的轮廓,淡笑着仿佛不曾有难过,“你知道吗?再激烈的爱情只要一人不再坚持,就会变成死灰的。”
芳华满地
我淡淡地看着他,心里是难以言语的疼痛。即使不知道过往,但我最起码知道,我在最不该被丢下的时候被丢下了。
仿佛闭上眼就可以听到那时刀刃的锋利和强大灵压的声音。我一直觉得他不是败北而是自负地放手。就像是把老鼠放在手心狠狠玩弄的猫,抓住,放开,抓住,然后再戏虐地放开。就是这样一种感觉使我不得不相信一种叫做绝望的东西。
我猜测我不安,我也不想知道什么叫过往。
所以在那个男人念完那一句破碎吧镜花水月的时候,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世界被一层一层剥离,原本芳华满地的景象被血腥取而代之。满眼都是横尸,我从不知道尸魂界竟然如此看重我在我身边布置了这么多的人。平日里偶尔出现的一两个熟悉的隐秘机动此时也躺在了地上。伤口极干净但又带着致命的狠毒。
看着这些尸体我没有什么感觉,可是怀里的深庭却抬起头有些不安地看我,似乎在担心我会责怪他。
可惜的是,我没有办法再分出一点点难过给这些无辜死去的人了,心的负荷已经到了底线。再多一分,我就会疯掉。
不知是何时,耳边清晰地响起警钟,邦邦邦,一下接一下,比脉搏还要来得紧张。
那男人笑,笑声里带着微微的自得,“比想象中要快些。”
这一次我不再问为什么,仿佛真相就在眼前却刻意不去想起一样。“接下来,我要怎么办?”我喃喃自语,如果我没有站错边,就好了。
怀里的孩子看出我没有多说的意思,只好死死搂紧的我的腰生怕我离开似的说,“娘亲不怕,娘亲只要看着就好。”
我低头对他笑得温柔但多点悲哀,“看着就好?深庭你知道吗,我这里很疼,很疼很疼,疼得快要死掉了。”我指着心口,流不出一滴泪来。
十几年的光阴可以很快过去,几百年的事情也可以很快忘记,但是我还有爱的本能。爱的本能,本来就是受伤的前提。
不会受伤,那只是因为他爱得不够深。
因为爱得不够深,所以才可以那样轻易地就丢下我。之于什么东西,我就变成了可以丢下的存在?
这么多年,我一直试图想起那些过往,可是直到他解开封印我也没有想起来。相遇,相知,还是相许?被记忆淡出却又始终存在着,被压制被打磨被轻负,最后就血刃一般在心里顽固封存。
心中像是有什么破土而出,多年来趋于平淡的日子被一种叫做过往的东西打上浓墨重彩,几乎没有办法再辨认出此前的样子。
我一直在笑,没有懂得我究竟在笑什么,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
在他来之前,我以为我知道。
现在他出现了,我却又模糊了心中已有的自知。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那是什么?
如果当时不是濒临绝望的深渊而是唾手可得的胜利,那么是为什么?
如果,一切都不是我想的那样简单,那究竟还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去等待十余年。
蓝染大人吗?
我对你,真失望。
嘲讽的是,我几乎是轻视地看向他,“我恨你。想不起来恨你,想起?淳突岣弈恪!?
我忽然想起最初醒来的时候被关押的地方,黑暗的没有一点生气,阳光从仅有的缝隙投进来,乍起的温暖被阴冷遮去了大半。
我靠在温暖的那一边低声问他们,唇边带一点点笑意,“然后呢?”
“然后你就出现在这里了。没有人可以看懂他的意思,我想不通,明明是胜了的人却要退出,而真正惨败的我们却莫名其妙地带回了你。”
没有人能想得通猫的心思,就像我永远都不了解你。
“深蓝,我该拿你怎么办?”
该死,我早就该知道,那不是甜言蜜语。
不远处烧起来了,静臁⒊氏殖鲆环煲倜鸬拿览觥N艺乜醋挪辉兜幕鸸猓桓鲎忠菜挡怀隼础
那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块砖瓦,我都曾踏过。带着不同样的心思,欢乐的,执着的,愁怨的,悲伤的,我踏着那些相同的路径走过这里,试图拥有一个完整的灵魂。
而今却眼睁睁看着它毁于一旦,有的时候,生存还是毁灭真的只在他的一念之间。我移了视线,不再看,也不再去感触四方爆起的灵压。
有的人,愈是温顺他就愈会欺负你。这个认知,许是在多年我就该明白。
然而,又一次毁灭之下我笑,“蓝染大人,这一次你会胜么?曾经你说要毁了这里,那么这一次一定要说到做到。”
他讶异,似是不太满意我的话挑眉,“想起来了?这么狠心?”
我不答,只是笑。
天边的红云越来越重,火光四起,死神们处处奔走。没有人会想到,灾祸的始作俑者居然会安安静静待在一个小角落和无关紧要的女人谈什么想不想起丢不丢下的问题。
有人说,爱永远是用来伤害的权力。追得太紧会厌,离得太远会忘,爱得太深会失望。
这不是以爱情为中心的世界,即使它是我的中心。你看,肆虐的火光就是最好的证明,眼前这个男人要得太多,我一样都给不了。
我抬手,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知道吗?女人发起脾气来是很可怕的。”
他还是那般无波无澜的样子,“怎么说?”
“你不懂,我累了,等得太久太累了。”
他眼里似乎滑过不安,但并未说什么。反倒是一直安静的深庭没有沉住气,“不是的,不是娘亲想的那样的!”他说的又快又急甚至带上了哭腔。
我蹲下身子,与深庭平视,这孩子真的长大很多,我道,“你记得我生气的样子吗?深庭,以前我生气起来是什么样?”
他不安地看我,好一会儿才开口“没有,没有。娘亲从不曾真正生气。即使被深庭气得要死娘亲也从没有真正生气过。”
“当然了。”我推开他走到那人身边附在他耳边道,“你怕不怕,永远不生你气的深蓝消失?”
他抓住我的手,“怕。”
“那你还丢下她,让她一个人在这里等待那么久。她明明告诉过你,她只要在你身边。你为什么偏偏要一次又一次负她?”我用她这个陌生的称呼,语气淡然得仿佛这个人不是我一样。
“我没有丢下你,是深蓝,是深蓝你自己要留下来等的。”他直视我的眼,眼光凌厉载着盛怒。
我不知道为什么可以轻易地看到他眼里的怒气,这种感情就像是本能一样只要遇到便可以激发,恰到好处精准无差。他那样说,几乎让我以为真的是我说的。
可是,不可能。
这个世界毁灭了,深蓝也不会说出要离开阿介这种话。
对于这一点,我太笃定,所以才没有相信的余地。
阿介?
我惊异我的心中忽然冒出的词汇,那样亲切与自然,融到骨髓里的挚爱。就是这样的感觉,没有办法忽略。
“来不及了。”我低声说,“我现在没有办法站在你这边,蓝染大人。”
终于,一声又一声的蓝染大人把他激怒。也顾不得我的反抗挣扎,他直接把我横抱而起,低声在我耳边说,“由不得你了,深蓝,你若再任性我就把你丢到大虚堆里去,我说到做到。”
我瞪他,却动弹不得,全身都被灵压束缚住。狠心的男人,我在心里骂,别过脸不再看他。
他语气还残留着怒气,只道一句:“深庭,走了。”便用上了瞬步。
很快,在另一个角度感受着瞬步的不可思议,我只觉得冷。
秋天都这么冷了,冬天要怎么办?我胡思乱想着,开始担心自己那被整得孱弱不堪的身子。呼呼的风刮在脸上很疼,我皱眉,然后脑袋被那人按到怀里,挡去了所有的风。
不久,风止了。我知道大概是到了该到的地方便推开他从他身上下来,末了还嘟囔一句,“我又不是残废,我自己会走。”
他只笑一声,手里却把我捞回去。
我刚要瞪他,便被一阵暖意晃了心神。身上是一件很暖的披风,我这才发觉一路过来冷的原因。
是的,很冷,眼前冰天雪地,而我本就冰凉的手指越发地冷起来。
这冰天雪地里只有我和他两个,深庭似乎没有跟来。他轻轻摩擦温暖着我的手指,说,“其实,深蓝瞪起人来的样子也挺好看,不过我好像喜欢原来那个温顺的深蓝多一点。可惜,原来的你,总是怯懦。一定我要逼迫才肯露出一点点锋芒,你总喜欢站在我后面不肯上前。风雪也好荣光也好,你都不肯走上前来。”
“我喜欢你笑,也爱极了你哭的样子。但这笑这泪都只能是我蓝染惣右介一个人的,别人一分都不许得到。可是深蓝你太爱笑了,高兴也笑,悲伤也笑,好像什么情绪你都可以笑出来。刚才也是一样,明明气成那个样子还要笑,深蓝,说说看,到底有什么好笑的,你在气什么,你在怕什么?”
他挑起我下巴,眼里的凌厉被欲望染起,邪气又可怕。
我鼻子一酸,偏偏拉扯嘴角习惯性地笑可是被骨子里疼痛折磨地闷哼出声,“唔……”
他重重地捏着我的下巴,我疼得泪水在眼里打转,但就是不掉。
他说,“深蓝,哭出来,不要笑。”
我摇头。
另一边他越发地搂紧我,像是要把我揉到骨头里去,终于他妥协松开了捏着我下巴的手。
我瞪着他,只觉得眼前朦朦胧胧,看不清他的表情。
“混蛋!”
他叹气,亲吻我的眼睑。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被他吻去,好像我不曾哭过。他的吻细细碎碎恰到好处,温柔得让人没有办法拒绝。
他一边吻一边说,手上还不忘记在这里我会冷地把我搂紧,“我是混蛋,你不要气好么?”
“我要一直忍,忍着不去找你不要见你不要吻你,明明知道你过的不好,也不能上去抱抱你。深蓝,你真是狠心。好不容易到了今日,你却还要说什么蓝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