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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重生之离婚-第11部分

小说: 重生之离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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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景之感激地望了一眼veronika,veronika笑了笑,只是在路过陆景之的时候轻声叹道:“florian,我很想你。”

    这是一个暗示。

    陆景之眼带歉意地推开她,桃花眼却时时刻刻都像是描绘着笑:“我觉得我们还是做熟人比较好。而且,此刻我没心情谈这些。”

    veronika耸耸肩大方地说道:“ok,那你有事情的话再找我。”

    陆景之点头。

    veronika离开,陆景之随即收回视线,望着紧闭的病房,里面是他有过一些点头之交的朋友,觉得心下又烦躁了些。可是他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烦躁。手机振动起来,是他的特助,他按掉,特助立即发来消息,询问他中途抛下的那桩生意该怎么处理。他精简地写下处理方案,发送,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今日日程取消”,随即关机。

    没有了外界的干扰,他跳得这么紧张的心是不是就可以正常了?

    蒋澜坐在牟再思病床前,一动不动,像是沉默的雕像,苍白的脸,眼下的阴影浅青,他穿着病服,露出的胸口上绷带层层裹住。

    身旁心电监护仪发出平稳地滴滴声,他手执着地握着她的,他的五指滑入她的五指指缝,十指交缠,像是捆绑了十年的命运。

    没有多余的表情,难过或是悲哀,蒋澜只是直着脊背坐在她的病床前,寂静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如果可以,这么陪她一直做下去似乎也是不错的。于是他们都不言语,日升月落,白天阳光将她的头发染成金黄,傍晚朝霞在她的两腮抹开两团绯红,夜晚月光将他们的头发渲成银白。蒋澜这么想着,觉得时光温柔地眼泪都要落下来。

    该怎么告诉你。牟再思。

    牟再思忽地好像做了个什么梦,她蹙起眉心,手指在他指缝间挣扎。

    他紧紧扣住,心下是难言的情绪。

    牟再思醒了过来,她眼皮挣扎着,阖上又撑起。

    蒋澜的脸在她的视网膜上成形。

    蒋澜弯下腰,阖上了墨色的双眼:“牟再思,我们的孩子没有了。”

    牟再思没有意外,她甚至觉得不会痛了。

    蒋澜微微仰起脸,阳光顺着眼角流下去。

    “再思。”

    “我在。”

    “我们离婚吧。”

    牟再思眼睛一眨,第一次在他面前落下泪来。

    无论之前怎么拖拉怎么牵扯,有些事总是免不掉,逃不了。

    像她的孩子。不管口头怎么尖锐,她终究是深爱的。否则那天产检的时候检查出自己居然心脏有问题,生产可能会有风险,也有可能影响到孩子的时候,她上了手术台的时候,不会又逃下来,仓皇地跌下病床,苍白的手术灯在顶上照啊照。

    结果还是死在了那个窨井盖身上。

    她抬头,深深地看着蒋澜,比起十年前的青涩,他似乎成熟了些,眉眼间都是风华,可是还是这么别扭啊。

    心口习惯性地揪起,但是更有种压着透不过气的闷痛。

    像是悲哀根深蒂固。

    于是她开口,声音粗哑细弱蚊蚋:“好。”

    ……

    离开,早有预感。所以她像是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的勇者,要去救公主,但是最后发现自己是一个炮灰。

    ……

    一天魔王抓走公主;公主一直叫……

    魔王 ;:“你尽管叫破喉咙吧……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公主 ;:“破喉咙……破喉咙……”

    没有人:“公主……我来救你了……”

    她就是那个破喉咙。
12牟再思,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得这章写得好渣……不够虐……不满意啊刨地

    我各种佩服起点的作者们……怎么写到这么长的……

    窝好累……

    注,发现前文一个**ug,我之前写的秋天,结果昨天的那个新闻日期是4。6号……我改成九月了。鞠躬

    ……今天jj好抽……好抽……

    ……女主shi了,鼓掌

    养肥党们可以肥来了

    深夜,牟再思闭着眼躺在床上,病房里静悄悄地可以听见盐水点滴的声音。

    “你想死吗?”

    牟再思猛地睁眼。

    “谁?”

    她吼了一声,猛地坐起,手背上的针管从血管里被扯出半截。

    没有声音。窗户也关得很紧,窗帘也没有应景地飘动。牟再思抹了一把脸,重新躺下,却在下一秒心脏猛地传来被扯动的痛楚。她闷哼一声,胸口却一阵被压住的窒息感,极度的压迫,无力感以及抽痛感从四肢百骸涌上来。

    痛楚又一瞬间齐齐散去。牟再思喘着粗气,汗水浸湿了衣服。她一侧身,耳边却忽地窜上一种贴得极近的感觉。那道声音又响起:

    “被虐得这么惨,就这么当他的面死了似乎也不错?”

    ……

    几日后,民政局。

    牟再思走在蒋澜旁边,街道两旁行道树枝丫杈仍旧绿油油的全然没有秋日里要枯败的意思,小风吹着,牟再思的发梢摆啊摆,擦过蒋澜的肩背。如果不是有周围时不时的一对对板着脸或者拖着哭泣中的孩子一起来民政局的夫妻两个提醒她,她几乎要以为这是在散步了。

    民政局办离婚的人效率很高,连“你是不是确定要离婚”也不问,只是问了几个简短的小问题。牟再思他们在后面听着,不外乎:

    “财产分好了?”

    “嗯。”

    “小孩子归谁”

    “她/他。”

    然后那个办公人员把小红戳子一盖,这婚就离好了。有句话叫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牟再思和自己对比了一下,可不是民政局上一分钟,民政局下十年功。

    他们很快便排到了第四个,这时前面那对小夫妻中的老公突然把离婚协议书一撕,大喊一声:“我不离!我不离!”

    那妻子还傻在原地,老公一把捉起妻子的手腕往门口拉,动作看似野蛮但温柔。

    “你干嘛!”

    老公低头就是一个狼吻:“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闷骚,老婆原谅我,我爱你!”

    身后响起一排鼓掌声,牟再思直愣愣地看着,再回过头的时候,发现前面三组人走了两组,都把离婚协议书撕了撕,泪流满面地相亲相爱地走了。

    牟再思回头,发现蒋澜目光深沉像是从很远的地方落到她身上。牟再思耸耸肩,轻松地开口:“这种浪费纸张的行为我是不会做的。写了这么多页,就这么浪费了多不好。”

    蒋澜点头:“好。”

    轮到他们了,没有想象中的那些纠结,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下笔,蒋澜让牟再思先签,一式三份,他站在她身边,肩时不时地相互擦到,就像挤地铁挤公交的时候两个路人间经常发生的碰撞一样,在蒋澜弯腰,签好后,牟再思抬头,对他说:“不好意思。”

    “没关系。”他说。

    “蒋澜。”

    一道女音从身后响起,牟再思身体一僵,蒋澜回头,看见叶阑珊从车里出来,她浅浅鞠了一躬:“boss大人,a国那边的业务突然出现了问题,很严重。”看到蒋澜折起眉心,她冷静地补充道:“试图打您的手机,可是。”她微微笑了笑,不语。

    蒋澜摸出手机——没电关机了。

    “抱歉。”

    “那我们现在出发吧。”

    蒋澜没有动脚步他站着,身前是叶阑珊,身后是牟再思。

    工作很重要,很重要。他一向这么认为。可是现在……

    蒋澜眸光闪了闪,身形前移。

    “蒋澜。”

    牟再思走下民政局的楼梯,在他身后站住,开口。胸口传来有些熟悉的钝痛,然后是强烈的窒息感,四肢几乎都要酸软。

    就这么,放手了。

    “蒋澜。”

    牟再思直起身,声音的轨迹像是心电监护仪上那条代表心律的线。

    “能不能再抱我一下?”

    蒋澜身形静止。

    没有声音,风过罅隙。牟再思紧紧捂住胸口,脸颊上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她跑上前勇敢地探出手,从身后拥住蒋澜宽阔的背脊,手臂搂住他精瘦的腰。衬衫微微单薄,风从衣袖里灌进去,就像那个告白的夜晚。

    叶阑珊目光深邃,叹了一口气,道:“蒋澜,飞机快起飞了,现在必须马上到机场。”

    “好。”

    牟再思心揪着,她感觉到被自己拥住的手臂微微一震,轻松地挣脱了自己的桎梏。

    她再也忍不住地弯下腰,整个人都要被劈开一样,身后不知何时响起各种惊呼和大喊声,她听见叶阑珊陡然尖锐的女音,然后之感觉背脊处一股大力朝她撞来,她听见自己的骨头陷落的声音,然后头顶的天空颠倒,她整个人被抛飞起来。

    ……

    ……

    “牟再思——”

    ……

    本报讯(记者韩东)今日上午8时我市民政局门口发生一起车祸,无人受伤,只有一人死亡,经有关部门查明,死者系lance总经理蒋澜先生的妻子,

    据蒋澜先生口述,他们是在清晨散步至此时遭遇的飞来横祸……

    三日后,a国。蒋澜签下合约,对方代表andy与蒋澜握手,合约已成。

    蒋澜坐进车里,深蓝色西装折出一道痕迹。

    “去机场。”

    司机忍不住透过后视镜里看了下上司,不经意地问道:“您是要回国吗?”

    蒋澜批阅文件的手顿了顿,道:“我不回国能去哪里?”

    司机沉默了一下“呵呵呵”地笑起来:“说的是说的是。”他缓了缓,还是忍不住问出口:“那您回国后打算住哪里?唔,属下的意思是怕待会儿耽误您……呃……现在先问好……说不定到时候您困了睡着了属下却不知道将您载去哪里……”

    “停车!”

    司机被吓了一跳,脚下意识地一用力,车猛地超前滑出一段距离,随即连忙踩下刹车,急速中车子一个急停,蒋澜身体一个剧烈的前倾,车后响起各种喇叭声喊骂声,他顿时有点恍惚。

    “呃总经理……”

    “没事。”蒋澜摆摆手,“回国我当然住家里。” ;他摸出手机给自己的特助打电话,不一会儿接通了,车子里响起一个**的铃声。

    “法海你不懂爱~雷峰塔会掉下来~法海你真得不懂爱~~~”

    司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自己的裤子口袋,闷闭的环境中龚琳娜的声音像是裹了一层阴翳。

    “秦特助?”

    司机孱弱地举手:“到。”

    “原来是你在开车?老王呢?难怪车技这么差。”

    秦特助:原来您现在才发现是我。

    秦特助有苦不敢言,最近总经理好像看着很正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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