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窈窕庶女-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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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云重紫话不中听,但也懂些规矩,这姐妹俩一对比,就看出差距来了。
云秀荷热脸贴了冷屁股,吓得愣在屋子中央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以往爹爹可是从来不说她一句重话。
她心中万般委屈,泪花说来就来,抽了抽鼻子委屈道:“爹爹这是哪受了委屈,拿我来撒气。”
“你说什么!还反了你不成!”正巧谷雨端茶进来,气得云致远拿起就砸在她的脚下。
云致远脸上的伤也把沈怡琳唬了一跳,她起身上前抱住女儿,“老爷这是怎么了?女儿也是关心您不是。”
她擦去云秀荷的眼泪,见云致远不说话,诱哄着女儿:“秀荷乖,去给爹爹赔个不是,爹爹也是累了,不是有意骂你的。”
云秀荷还不会看别人的脸色,更不知云致远已经是怒极,她以为自己撒个娇,爹爹自然会跑来哄她,哪里用得着自己去道歉,“我又没错,我不去。”
“好啊,好啊。”云致远冷笑,“这可真是你教的好女儿。”
沈怡琳不由瞪了一眼怀里的女儿,心道确实是个没长进的,她看出云致远正在气头上也不和他争辩,说了云秀荷两句,“顶撞父亲就是错,回屋思过去。”
“娘……我……”云秀荷不服气,她到底哪里错了嘛,平时只要她撒撒娇,双亲就会把她疼到骨子里,可是她见母亲拼命给自己使眼色便知道不能再说下去,只好乖乖地向云致远行礼,“爹爹莫气了,都是女儿的错,我这就回房思过。”
“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出来。”云致远冷不丁地又补充了一句。
云秀荷搅着手中的帕子僵硬地退出房门,可是没有走开贴着窗户下偷听屋里的交谈声,即使谷雨见到她也不在乎,她就是要知道今日爹爹是为了谁发火,让她平白受过。
沈怡琳挥退了屋里的下人,从匣子里拿出平时用的膏药,腰肢款款地走上前,温柔道:“老爷今天不是去找三娘子了吗?这伤该不会是她弄的吧?”
云致远没吭声,沈怡琳也识趣地不再提,用手指刮了一块膏药轻柔地替他揉着伤口,“这伤怕是见不得人,明日老爷还是让人去宫里递个帖子称病了吧。这下手的人也太黑了,怎么专打脸啊。”
她声音轻柔,热气正呼在云致远的耳垂上,沈仪琳穿了一件薄薄的春衫,低下身子便是一片旖旎,倒让云致远冷凝的脸有了几分动容,目光也顺着她的锁骨一路钻进了衣裳里,他一把将沈怡琳抱在大腿上揉弄起来,引得沈氏咯咯直乐。
“老爷,您轻点,您身上还有伤呢。”
沈怡琳自己也记不清有多久没和云致远亲热了,自从她生不出儿子,那些姨娘一房房的抬进来,他们之间就有了很大的隔阂,哪怕是做那档子事也是草草应付而已。
没想到这次云致远居然主动动情,她以为还要破费一番心思呢。
年轻时沈怡琳是真的爱慕云致远的,只是做了十几年的夫妻,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只要他不太过分,不威胁自己的正房地位,她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怡琳出自名门,早就看透了男人那点心思,好在云致远是个雅致的,对她也算是相敬如宾,她对他也还有几分真情在。
云致远埋在沈怡琳的脖子处粗喘,他在动情时管自己的女人都是统一的称呼,“卿卿。”
他深吸了口气,体内有股热气流窜,不知为何他的脑子昏昏涨涨的,今夜总是想起十几年前和阮如玉的洞房花烛夜。
男人若是薄情最伤人,明明怀里柔软的身子是一个人,心里却想着另一个人,嘴里念念不忘的“卿卿”,又有谁知道他真正喊的是何人。
一番**后,沈怡琳满足地趴在云致远的身上叹息,“老爷,您好久不曾这般疼我了。”
事后的云致远却忽然觉得茫然起来,他心中被勾起了无数回忆,还有那段回忆里的甜蜜与美好,他想得到阮如玉……哦不,阮如玉本来就是自己的,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让沈氏同意。
不仅如此,还有祥哥儿……他的嫡子,还有三娘,未来的女御医……他都要想法子让他们进府。
这么想着,云致远对沈怡琳越发温柔起来,“傻瓜,我怎么会不疼你呢。”
“可是你刚才那么对秀荷……”
“她眼看就要及笄了,再不懂事以后受苦的可是她。”云致远沉下声来。
沈怡琳想想觉得对,便道:“是,妾身以后会多加管教的。”
云致远向来不过问后院的事,也就不再答话,却听沈怡琳又问道刚才的话题,“老爷去找三娘子,她怎么说?”
沈怡琳的小手在云致远的胸前画圈圈,妩媚至极。
云致远想了想才哼了哼,“那个三娘子啊……”
他只说了半截话,“没想到她还真不是个好请的。之前是我误会了夫人,望夫人海涵则个。”
“老爷净说胡话。”沈怡琳轻笑,心里想着三娘子居然连云致远这个侯爷的面子都不肯卖,真是好大的胆子。
屋外一直听墙根的云秀荷见里面的云致远在喊人,连忙拎着裙角跑开,只是临走时候威胁谷雨一个字不许说出去。
她是刁蛮惯了,不过偷听墙根的事还是第一次做,尤其是父母在做那档子事……她的小脸都红到脖子了,往院子里走时,云秀荷拍拍喘息的胸口念道:这不是她故意想听的,都怪那个什么三娘子!以后别让她见到那人,不然有她好看!
云秀荷跺了跺脚,羞红了脸跑回院子。
云致远吃了夜饭没留宿,出了院子他脸上淡淡的笑就收了起来,薄凉地眼梢微微抬起,他与沈怡琳虚与委蛇只是为了阮如玉的事铺路,不然他才懒得应付。
他没直接去书房,转个身直接去了赵姨娘那,长夜漫漫,他还有的是精神呢。
沈怡琳换了身衣裳就见谷雨进来汇报,说是云致远去了赵姨娘那,她却没有往常的暴怒,只是冷冷地笑了笑。
她就是觉得今日云致远不对劲,可是又吃不准她为何平白无故地对自己好,莫非有事相求?但也没见他开口说什么其他的。
沈怡琳坐在美人榻上啜了口茶,歪着脑袋看谷雨,“老爷今天都做些什么了?”
“房门说老爷自己一个人出去,回来的时候就一身狼狈。”谷雨早就打听好了。
“他那伤应该是三娘子弄的,可是又没听他抱怨。”沈怡琳把茶杯放在小几上,睨着谷雨又道:“你觉得可有什么不对劲?”
谷雨半跪下来笑道:“怕是夫人多虑了。一定是老爷在外面受了委屈不愿让夫人担心罢了。”
这话让沈怡琳很是受用,只是想到云致远还是没留夜又去了赵姨娘那里,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便想到三娘子的所作所为,心中就有了气,“那个三娘子委实太大胆,一个乡下来的村姑也敢在永康城里撒野,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
“奴婢听说三娘子她家开了个面馆可是闹热呢,连七郡王都送了个金字招牌!”谷雨给沈怡琳边捏腿边说。
沈怡琳忽然坐直了身子,阴阳怪气地笑了两声,“金字招牌?她三娘子倒是好本事,先得罪了咱们家,连秀荷都被牵连无辜受骂,那我倒看看她三娘子有没有本事得罪那七郡王!”
沈怡琳早就想找个由头好好教训三娘子一番,如今连云致远都敢得罪,她就是做出些出格的事云致远也不能说她什么,更何况她也是为了这个家好。
三娘子气焰太旺,是该让她尝点苦头了。
※※※
歇息了一日,阮如玉没听一双儿女的劝阻,早早地就去铺子上,云重紫没法只能由着她去了,找点事做总比在家憋气好,她相信娘亲早晚有一日会想通的。
云重紫正在院子里和祥哥儿说话,墙外有人扔了个纸条进来,祥哥儿上前捡起来展开一看,却有些看不懂,只得拿给三娘瞧,“三娘,这是什么意思?”
纸条上写着“金字招牌”,落款是一朵小花。
云重紫眯了眯眼没搭理祥哥儿的问话,就听院门外有人大喊她的名字,“三娘啊,你快去看看,你家的金字招牌被毁了!”
祥哥儿听后吼了一声,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唯独留下云重紫盯着字条想了想,便找了支火折子把纸条烧了。
这是她和芍药的秘密暗号,只要一有消息就以此联络,她应该是匆匆忙忙找人报信,可还是晚了。
云重紫背着手不紧不慢地往店里去,心里琢磨着沈怡琳这么做的用意,当她见到围观的人群和已经闻讯赶来的慕君睿才恍然大悟。
她冷冷一笑,心道这个沈怡琳真是幼稚的紧。
云重紫缓缓走到慕君睿面前盈盈一拜,端庄有礼,“三娘见过郡王。”
围观的人群已经被慕君睿的禁卫兵拦在几丈外,只要小声说话他们就听不见,四周正议论纷纷这次状元面馆的事。
面馆没有被盗,唯独七郡王的那个金字招牌被毁了,按理来说这事不能怪三娘子,但是错就错在她真把金字招牌挂出来,现在招牌被毁,折损的可是七郡王的面子,因此三娘子再有理也逃脱不了责骂。
大家议论完把目光齐齐对准人群中的一男一女,两人站得距离颇远,大元男女大防并不严,但他们相见客气又疏离,也不至于沦为话柄。
慕君睿今日穿了件蓝色祥云服,黑发高高束起,腰上挂着一块汉白玉佩,一派贵气。
他并没有让云重紫起身,只是似笑非笑地抬头看向远处那块面目全非的金字招牌,过了好半晌才开口,声音都要冷到骨子里去了,“好,好得很啊。”
众人屏住呼吸聆听慕君睿训话,他们心道:完了完了,这次七郡王发怒了,三娘子要受责罚了!
云重紫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低着头抽了抽嘴角,心道:慕君睿,你的戏过了啊!
就算芍药不通风报信,她也猜得到是沈怡琳所谓,怕是芍药以为自己的消息能早点送出来,让她有个防备,没想到沈怡琳的动作到是快!
她都能猜到这是何人所为,七郡王如何看不透毁坏金字招牌的背后用意!
既然慕君睿想做戏,那么她也只能赶鸭子上架,乖乖地陪他唱响这一出。
慕君睿带来的禁卫军有人上前禀报,“回郡王,面馆里钱财没有损失,只是金字招牌被毁,上面的金子都被刮掉了。”
“那画可还在?”慕君睿笑得寒意十足。
“在的。”禁卫军回完话得令离开。
慕君睿这才像是想起身边的云重紫,微微偏过头睇了一眼,“三娘子不必拘礼。”
云重紫“唯唯诺诺”地抹了把莫须有的冷汗,慕君睿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他们一来一往看在旁人眼里却是另一番场景,七郡王怒发冲冠,恶狠狠地瞪着柔弱的三娘子,三娘子害怕地直发抖呢。